ps:


    今日第二更。謝謝吳千語、子伽贈送的平安符。


    三天後,鳳盤沒有回來。


    幸好小娥說得是五天後請潘粲和向二掌櫃過來,否則,等人家今個過來,珠子卻拿不出,到時候又得被胡山福一頓的數落。


    第四天,看著站在門外望眼欲穿的小娥,小錦忽然覺得這時候有個電話或手機多好呀。


    臨睡前,小娥還在房間裏唉聲歎氣。小錦安慰道:“姐,別想了,哥有事趕不回來,明個一早我們就想辦法遁,避過明天再說。”


    小娥看了看小錦,她就這個性,有事沒事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的態度,真是讓她羨慕。


    睡到半夜,小娥忽然驚醒,推了推小錦,附在其耳邊問道:“小錦,你聽,是不是有動靜?是賊進來了嗎?”


    小錦本來還有些睡意惺忪,被小娥這麽一說,一激靈清醒過來,坐起身豎起耳朵聽了聽,果然聽見外麵有奇怪的動靜。


    小錦按著撲通撲通的跳的心髒,對小娥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悉悉索索地下了床,拿起床邊的笤帚,小娥在前,小錦在後,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小娥將房門拉開一條縫。


    家中漆黑一片,看不清外麵的情況。


    就在這時,一點光突然亮起,一個有些矮胖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小錦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笤帚。


    那人越來越靠近小娥、小錦的房間,兩人很害怕,卻又不得不撞著膽子躲在門後,等待時機給這人狠命的一擊。


    就在此人靠近房間,推開虛掩的房門時,小錦舉起笤帚,正要砸向他,忽聽一聲慘叫,小娥、小錦著實嚇了一跳。


    “出啥事了?”根叔、霞嬸披著衣服跑了出來。


    頓時,油燈、蠟燭都點亮了。屋子裏亮了起來。


    隻見鳳盤捏著一個人的脖子,將他按壓在地上。被他捉著的人跪在地上,頭貼在地上,在那嚎著。


    陸家人都聽出來了,這人是胡山福。


    “哎呀,盤兒,你啥時候回來的?”根叔、霞嬸問道。


    鳳盤鬆開按著胡山福的手,站直身子說道:“剛到家,幸好我到家了,這畜生深更半夜地摸進我們家。直往小娥、小錦房間裏闖。不知道想幹啥呢?”


    “啥畜生。我是山福伯。”胡山福剛脫離了禁錮,立馬起身,摸著脖子叫道。


    “呦,是山福兄弟呀。你這是睡不著溜達呢?還是喝醉了走錯門了?”根叔怪裏怪氣地諷刺道。


    胡山福紅著臉,沒吱聲。


    “我說二胡子,你多大歲數了,這半夜三更地往我閨女房裏鑽,是想幹啥呢?”霞嬸可沒那麽客氣,她想著要是鳳盤晚回來一點,小娥、小錦的名聲可就毀了,這胡山福到底想做啥呢。


    “我、我,我才沒有往她們房裏鑽呢。”胡山福辯解道。


    “那你是想往誰房裏鑽?”小錦好笑道。


    胡山福一愣。沒話說了。


    “你個畜生,我家盤兒就沒罵錯,你就是個畜生。這麽大歲數了,還做這偷雞摸狗的事,還想禍害我家兩閨女。”霞嬸越想越後怕。操起小錦手上的笤帚朝著胡山福就是一頓猛打。


    “哎呦,陸大根,快管管你家婆娘。哎呦,哎呦。雲霞,雲霞妹子沒別打了。”胡山福嗷嗷直叫。


    根叔才懶得去攔哩,以前他們家窮,遭村裏人看不起,這胡山福沒少作威作福地欺負他們,現在他們日子好過了,不用看這胡山福的臉色,自然不怕他。何況今個這事是他胡山福做得不地道,半夜三更跑他們家來,不是偷東西就是想占便宜,所以該打。


    “哎呦,哎呦,雲霞妹子,別打了,別打了。”胡山福抱頭鼠竄。由於眾人刻意地圍著他,想躲卻躲不開,實實在在地挨了好幾棍子。


    霞嬸打了幾下,停了手。倒不是因為胡山福求饒,而是自己體力不夠,她正想歇會再打,就聽小錦說道:“娘,您歇歇,我去喊秋娟嬸來。”


    秋娟嬸就是胡山福的婆娘。


    “別,別,好小錦,別去別去。”胡山福正在那揉傷呢,忽聽小錦要去喊他婆娘,嚇得顧不上身上疼,趕緊拉住小錦的手臂。


    “你滾開,別碰我家小錦。”霞嬸衝上前去,朝著胡山福的背就是狠狠一棍子。


    “哎呦,周雲霞,你個瘋婆娘,你想鬧出人命啊?”胡山福痛得眼都紅了。


    霞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小錦拉回來摟進懷裏,氣衝衝地罵道:“老東西,都要做祖父的人了,還對我們家小丫頭動手動腳,也不怕遭報應。”


    胡山福摸著背,咧著嘴一邊吸著氣,一邊罵罵咧咧道:“你個不會下蛋的臭婆娘,不知道在說說啥?我能對這兩個臭丫頭動心思麽?也不瞅瞅都是些黃毛雀。”


    說完,胡山福瞅了瞅小娥、小錦,語氣就變得不確定了。以前,這兩個丫頭沒出現時,大夥兒都說這村裏頭就屬他家的柳芽兒最好看了。自從這兩個丫頭出現後,大夥兒都說將來這陸家是要出兩隻金鳳凰了。


    別說,這兩丫頭現在不像剛到烏雀村時那麽幹瘦,反而一年賽過一年,越發的標致起來。


    “娘,我看山福伯是喝醉了,我去喊秋娟嬸將他領回去吧。”小錦聽胡山福說他們是黃毛雀,心裏頭不高興了,誰不想說自己是美女啊,這胡山福不對在前,還沒好聽的,看他們不收拾他。


    “別去別去。”胡山福慌忙攔住,卻不敢再伸手去碰小錦,隻是將身子擋著小錦。要是把他家裏的婆娘喊來了,知道他半夜三更跑人家家裏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那他的老臉還往哪擱。再說了,他加婆娘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來了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收拾他呢。


    “等會,小錦,先等會。”根叔終於開腔了。


    小錦這才站住了腳。


    “我說,二胡子,你說實話吧,你半夜跑我們家來做啥?”根叔問道。


    胡山福摸著自己身上的痛處,嘀咕道:“沒幹啥。”


    “行,錦啊,讓盤兒和你一塊去,把村長和秋娟都喊來。”根叔道。


    “哎,好。”小錦應得高興。


    “別,別,啊呀,大根兄弟,我們都是鄉裏鄉親,何必這樣呢?”胡山福一聽,不僅要叫他婆娘來,連他大哥也喊來了,那還得了。


    “行,那你就說吧,到底來做啥?”根叔再問。


    “我,我,我隻是想來看看那珠子。”胡山福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是偷珠子來了,小錦冷笑。


    “二胡子,明個不是說好要把這珠子給賣了嗎?到時候你等著分錢就是,何必半夜跑來看?”根叔哪會不知道他是來偷的,不過是故意這麽問罷了。


    胡山福尷尬地笑笑,說道:“我這不是沒見過這麽大的珠子,想仔細看看嗎?”


    “看看?看看你挑這大晚上來?白日裏你幹啥去了?”霞嬸現在也不像以前那麽柔弱,現如今,他們陸家的脊梁骨可都挺起來了。


    胡山福語塞,無話應對。事實他就是來偷珠子的。想著明天即便這珠子賣了四百兩,他也隻分得到一百二十兩,若是他拿走了這珠子,再偷偷去其它地方賣了,說不定能賣個五六百兩呢,那可都是他一個人的銀子。


    利益趨勢下,他便壯了膽,偷偷摸進陸家想偷珠子,卻沒想被正好趕回家的鳳盤發現了。


    “哥,我們去報官吧,有人來偷東西。”小錦提議。


    胡山福嚇得臉都白了,露著醜陋的笑容,懇求根叔道:“大根兄弟,我真的隻是想看看,我知道是我太過心急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大家鄉裏鄉親的,報官,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呀。”


    根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錦冷笑道:“山福伯,也是你們胡家臉上不好看吧,我們家捉了個偷珠賊,報個官,臉上有啥不好看的?”


    胡山福抽動著嘴角,陪笑道:“好小錦,別這樣說,你看,我們不一直合作得挺好的?再說,你柳芽兒姐和月牙兒姐平日裏不也常和你們在一起耍嗎?”


    小錦有些惡心地撇過頭去,這胡山福還真不要臉,啥話都能說,就他那兩個女兒,平日裏是最合不來的。


    “不報官也行,不過,二胡子,你得答應個事。”根叔開口道。


    “啥事?”胡山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顆珠子賣得錢和你沒有關係。若你同意,立個字據,你就走,我們就當今晚沒見過你。”根叔道。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小水潭明明是整個烏雀村的地兒,為啥他們家養珠子還得給二胡子分成。他總覺得是二胡子仗著自己哥是村長誆騙了小娥、小錦兩個孩子,所以正好趁此機會將這不平等條約給廢了。


    此話一出,小錦忍不住在心裏頭稱讚。但,胡山福卻是強烈反對。


    “這可不行,這分成是立了字據的,這顆珠子眼看能賣上大價錢了,你們陸家眼紅了,就想不兌現那三成,你們也太不地道了!”胡山福梗著脖子叫道。


    根叔道:“我說二胡子,我正想問問呢,這為啥我們家養珠子,得給你三成的收益?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這渭涇河什麽時候成你二胡子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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