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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忙東忙西的,傳更有點不穩定,明日開始,單更的時間定為晚上九點,謝謝親們的支持。


    向家大院。


    “大哥,這事我早說了您不應該插手。”向二掌櫃有些微慍,若不是他剛剛回家有事偶遇何媒婆與他道喜,他還不知道大哥竟然讓何媒婆去陸家提親了。


    “二弟,嗬嗬,嗬嗬,我,我隻是想推你一把。我聽說你和這個陸小錦幾年前就認識了,但是你到現在都沒個結果,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麽能不急呢?”向大掌櫃不自在地笑笑,他本來想給弟弟一個驚喜的,想著事成之後再告訴他,卻沒想剛跨出第一步就被他發現了。


    “大哥,可是這是急不得啊。您這麽做,恐怕我和小錦不會再有什麽結果了。”向二掌櫃說道。


    “怎麽會呢?二弟,你相貌堂堂,我們匯寶齋的名號也是響徹渭涇塘,即便是在北城縣,我們也有點名氣,不管從家勢還是你的人品,我都不覺得那個陸小錦有什麽理由不答應。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哪戶人家的小姐,但是我一打聽才知道,她隻是鄉間一戶莊戶家的女兒,而且還不是親生的,隻是個孤兒。所以,憑二弟你的才貌,我覺得你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向大掌櫃拍了拍向二掌櫃的肩膀。


    向二掌櫃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怎麽說他這個大哥都是聽不進去了,隻好隨他去了。


    “大哥,我去看看阿杏。”向二掌櫃無心在這事上與他大哥爭辯,便借口去看妻子,去了後院。


    向大掌櫃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這個弟弟,和他的個性完全不一樣,讓他這個做大哥的有時候真是為他著急。


    推開房門,一股子怪味迎麵而來,但向二掌櫃已經習慣了,這麽些年,阿杏癱在床上,房間裏有怪味也是正常。


    “雪鶴。你回來了?”躺在床上的阿杏透過房門打開時的光線,看到了丈夫的身影。


    “阿杏,你感覺如何了?”向二掌櫃,向潔,字雪鶴,慢慢地走到妻子的床前。


    “你總是不愛開窗。也不願意見光。”向潔歎氣道。


    “我這樣的廢人,是見不得人見不得光了。”阿杏幽幽說道。


    向潔沒有接話,這些年。她都這樣,自暴自棄,自殺過多次,這兩年總算是穩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麽想不開了。


    “二爺,您回來了?”伺候阿杏的丫鬟麗兒端著藥湯進屋,見向潔在,趕緊行了禮。


    “免了,麗兒,夫人今天吃了些什麽?”向潔與阿杏早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每天隻是例行公事般的問問麗兒阿杏吃了什麽,情緒是不是穩定。


    “夫人今天一早吃了小半碗綠豆粥。正午的時候吃了青菜麵。”麗兒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些年了,她知道,要是說夫人沒吃什麽,不僅向潔要怪她,夫人也會發脾氣。


    “嗯。這是剛煎好的藥?”向潔問。


    “是的。”麗兒答道。


    向潔取過托盤上的藥碗,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給阿杏喂起了藥。


    阿杏撇過頭去,輕聲說道:“這種事就讓麗兒幹吧,你快回店裏吧。”


    麗兒聞言,急忙伸手想要接過藥碗,卻見向潔壓根沒有將碗給她的意思。


    “阿杏,今天店裏不忙,我陪你說說話。”向潔說著,舀了一口藥湯,放在嘴邊吹了吹。


    阿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側過頭喝了一口。


    麗兒見狀,識趣地退下了。


    “雪鶴,你是有話想跟我說嗎?”阿杏問道。


    向潔低垂著眼瞼,沒有立即回答,隻是默默地喂著阿杏喝藥。


    “雪鶴,有話你就直說吧。”阿杏道。


    向潔終於抬眼看了看她,隻是光線有些暗,讓阿杏原本就有些青灰色的臉更顯得晦暗無光。


    想起當年那個活潑靈動,嬌豔似花的阿杏,向潔的心猛地顫抖,想要說得話一時說不出口。


    “唉,雪鶴,其實你不必顧忌我的感受,這些年我拖累你了。”阿杏看著向潔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覺察到什麽。這些年,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長時間的接觸也讓她對向潔多少有些了解。


    他沒什麽不能說的,隻有另外娶妻的事。


    “阿杏,是我害了你,本來我應該用一生來補償你的。”向潔愧疚地說道。


    “不,不,你為什麽總這麽說,你一點過錯都沒有,有錯的是我自己。我這是報應。”阿杏尖細的聲音劃過向潔的耳膜,讓他覺得一陣難受。


    “雪鶴,你是要娶親了嗎?”阿杏問道。


    向潔勉強笑笑,說道:“還真是瞞不住你。”


    阿杏嘿嘿笑道:“是,是,你該娶親了,八年了,你早就該在我癱了的那一年就重新娶親的,你陪了我八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阿杏的笑聲讓向潔覺得刺耳。


    “阿杏,你別這麽說。”向潔一向的伶牙俐齒忽然在這個時候消失殆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阿杏隻是嘿嘿的笑,笑得陰冷而又淒涼。


    這樣的笑聲讓向潔不寒而栗。


    “阿杏,你別這樣。”向潔再一次地說道,聲音中帶了一絲懇求。


    “好,好,我知道了,你走吧。”阿杏不笑了,轉而冰冷地下了驅逐令。


    向潔歎了口氣,起身說道:“其實,我隻是這麽一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說完,他將碗放在桌上,打開房門離去。


    房外彌漫著植物的香氣,和房內的怪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向潔深吸幾口氣,合上門離去。


    “二弟。”走到花園的時候,向大掌櫃叫住了他。


    向潔看了眼大哥,問道:“大哥。你還是想說小錦的事嗎?”


    “嗯,二弟,你和阿杏說了小錦的事了?”向大掌櫃問道。


    向潔看了大哥一眼,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向大掌櫃道:“你已經很久沒在阿杏房中呆那麽久了。你肯定是有話與她說才會呆那麽些時候。”


    向潔苦笑:“原來阿杏說得是對的,早些時候她就說了我已經厭倦她了。”


    “不,二弟,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向大掌櫃道。


    向潔隻是苦笑。


    “小錦那邊過兩天就會有回音,我想他們家是會答應的。畢竟三千兩的彩禮,娶個平妻絕對是個大手筆。恐怕在蘇州都不會有人下了那麽重的聘金。何況除了你給她的三千兩,我還會再送上一些聘禮。”向大掌櫃說道。


    向潔瞅了瞅大哥,說道:“大哥,我給小錦的那三千兩不是聘金,是借款。”


    “哈哈哈。二弟,隻要你能開心,小錦嫁過來。就是自家人,那三千兩大哥不在乎。”向大掌櫃很疼這個弟弟。


    向潔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前方,淡淡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大哥。”


    “二弟,大哥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擔心小錦不嫁你,你原先的那份自信去了哪裏?”向大掌櫃忍不住搖頭,他這個弟弟像極了他們的母親,長得俊秀挺拔,是個美男子。曾經在家鄉時,有多少少女對他示好。他是那麽的意氣風發,風度翩翩,從來不曾為這種事情心煩過。


    “大哥,你希望阿杏的事再次重演嗎?”向潔歎道。


    “二弟,阿杏那事是她咎由自取,這麽些年了。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為這個女人的事愧疚了。要是以我的性子,當初出了這事,我就把她趕出了家門,你竟然還照顧她這麽多年,而且,而且,你自己說說,你過得是什麽日子?有妻子等於沒妻子,我這個做大哥的每每想起這事就心痛。”向大掌櫃本來一直壓製著對阿杏的不滿,但見弟弟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心裏的那份厭惡便湧了上來,忍不住指責出阿杏的過錯。


    “不,大哥,當年,若不是我太自信,一切也許都不會發生。”向潔痛苦地低下頭。隨即又抬頭說道:“所以,我不希望阿杏的悲劇在小錦身上重演。小錦是個好姑娘。”


    說到小錦,向潔痛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呀,總是想太多,你在女人身上有識寶時的半分機靈勁兒,今個也不會過這種日子。”向大掌櫃埋怨道。


    “不,大哥,我鑒寶的能力與鑒人的能力是一樣的。阿杏是寶,小錦是寶,隻是這寶物屬不屬於你,還是要看緣分。”向潔微笑著說道。


    “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辯理,過兩天等陸家有了回音,這事再說。”向大掌櫃知道他說不過弟弟,知難而退了。


    向潔微笑著給哥哥做了個揖,目送哥哥搖頭離去。


    靜靜地一個人呆在花園中,向潔背著手,在小徑上踱步,今天與阿杏的談話讓他強壓多年的心痛再次湧了上來,全身都覺得發麻。唯一能讓他消除這種感覺的就是小錦。


    小錦隻是個小姑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看到這個還沒長成的小丫頭時,他就覺得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這是寶物對鑒寶者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他總覺得小錦身上有著同齡少女沒有的吸引力,更比同齡人多了一份成熟與睿智。多年在各地奔波尋寶的他並不認為大家閨秀才是美,像小錦這樣聰慧、獨立的女子對他更有吸引力。


    不過,他很清楚地知道小錦這樣的姑娘是不能以常規的手段來獲取的,所以,他一直在等待。首先,他必須等她長大,那時的小錦太小了,他不能對一個小女娃動那樣的心思,他隻是欣賞她,但這幾年,當小錦飛速地成長起來後,他明白他已經喜歡上她了,隻是他依然靜靜地等候,希望能夠水到渠成。


    大哥忽然的插手,他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是,也許讓小錦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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