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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二更。謝謝夜舞天殤、雪花的舞步、子伽贈送的平安符,謝謝雪花的舞步贈送的香囊,謝謝風解我贈送的和氏璧和寶貴粉紅票。昨天的和氏璧加更已於上午十點發了,今日風解我的和氏璧加更明日奉上。


    小錦、小娥極輕柔地剝開稻草,透過草縫往外看,隻見一雙黑緞方頭的鞋子正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嗯?”小娥、小錦聽得來人哼了一聲,隨即他便氣急敗壞地喊:“人呢,人呢?你們看看,人都跑了。”


    這聲音分明是那肥頭大耳的朱老爺。


    雜亂的腳步聲隨即紛至而來,“咦,人呢,我們三個兄弟一直守在門口,未見到有人出來啊。”粗沉的男聲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草垛上的麻繩、麻袋,這兩個姑娘怎麽就憑空蒸發了?


    “你們幾個廢物,老爺我花了那麽些錢讓你們辦這點事都辦不好。”朱老爺大聲叫罵著,“還不快去追,快去找!”


    幾個人匆匆忙忙地轉身就跑去尋。


    小娥、小錦等了一會,聽不見聲了,便趁機從草垛裏出來,顧不上身上還沾著草屑,兩人飛快地閃出門。


    外頭的景象這才看清,十多個倉庫模樣的建築排成一排,前頭是一片林子。


    小娥、小錦辨不清方向,沒頭沒腦地便往林子裏跑,卻不想朱老爺和那三個匪徒已然回過神來,驚覺小娥、小錦可能使了障眼法,壓根兒沒出屋子,忙不迭地就往回跑,兩方人正撞了個正著。


    “臭丫頭,敢給老爺我使詐,看我今個怎麽收拾你們!”朱老爺說著就朝小娥、小錦衝了過去。


    小錦就地抓起一把小石子就朝朱老爺撒去,可這如同就給朱老爺搔了搔癢癢,壓根就沒有多大的阻攔作用。


    朱老爺先抓住了小錦。小錦朝著他的命根子便是狠命一腳,踢得朱老爺捂著那處嗷嗷亂叫。


    這一下子竟唬住了後頭的三個匪徒,他們麵麵相覷,一時竟忘了上前。


    小錦趁著他們晃神的功夫。扯過小娥就跑。


    可惜女子終是跑不過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沒幾步便被他們抓住。


    “臭丫頭,你敢踢老爺我!”朱老爺狠狠地扇了小錦兩巴掌。小錦能感到鼻子裏有股溫熱的液體留了出來。


    “小錦!”小娥見著小錦被打出了血,心裏頭如被刀剜了一般的疼。


    朱老爺卻如同狼見了血腥般,雙眼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如雪的肌膚、鮮紅的血液刺激了朱老爺的別樣情趣。


    顧不上疼,朱老爺上前一把扯開了小錦的蘭花滾邊小襖,露出了裏頭的粉色錦衣。


    “不要!不要!放開我妹妹!”小娥急得大哭,淒厲的慘叫在這片林子裏不住回蕩。


    “美人兒,別急,等會就輪到你了!”朱老爺回過頭。那醜惡得讓人無法直視的麵容露出了猥瑣的笑。


    小娥心急如焚,肝腸寸斷,她想拚了命去救,卻沒了力氣。


    小錦的雙手被一個匪徒禁錮著,雙腿被朱老爺壓在身下。難道今時今日她潘睿婕就要受這奇恥大辱了嗎?


    杏眼瞪得溜圓,沒有哭喊,沒有告饒,她忽然揚唇而笑,笑得淒涼。


    小錦此時已拿定主意,她是死也不會讓朱胖子侮辱了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猛地抬起頭,咬住了朱老爺的耳朵。


    “嗷嗷!”朱老爺又開始殺豬般的嚎叫。


    “前頭是何人?”忽然,一聲大喝傳來,小娥慌亂地瞥過頭去看到了一行五人,為首的身穿深褐色棉袍,照著石青色一字襟馬甲的男子讓小娥覺得似曾相識。但此時來不及細想,小娥放聲大喊救命。


    穿著石青色一字襟馬甲的男子朝左前的一名瘦高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這名男子便走上前去,邊走邊問:“你們想要幹什麽?”


    小錦鬆了口,朱老爺捂著耳朵跳將起來。.tw[]滿嘴的血腥味讓小錦忍不住幹嘔了兩聲。若不是這些人來的及時。她非得咬下朱老爺的耳朵不可。


    “還不快放了這兩位姑娘!”瘦高個男子命令道。


    “你是哪根蔥,哪根蒜!管得著大爺我的事!”朱老爺今個美色沒近成,倒受了傷,心裏頭正憋著一股子氣,又見有人來多管閑事,正好矛頭一轉,沒好氣地衝著瘦高個男子吼道。


    其實他也不想想,若不是這些人出現,他的耳朵可就沒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欺侮良家婦女?”瘦高個男子看清了眼前的場景,見小錦滿臉是血,衣衫不整,小娥被鉗製住雙手,哭得是梨花帶雨,再看這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這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瘦高個男子當即心裏就有了判斷。


    “什麽良家婦女,這不過是我府上跑出去的丫鬟,你少管閑事。”朱老爺畢竟是生意場上混的,慣會看人,這會子見這幾人器宇不凡,看著就不似普通的人家,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丫鬟?”瘦高個男子狐疑地看了看小娥、小錦。


    “哦?你家的丫鬟還真是金貴,穿戴絲毫不比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差。”身後的那位老爺走上前來了,聽了朱老爺的話,忍不住指了指小娥、小錦,說道:“蘇繡紡綢小襖、點翠嵌珍珠梅花簪子,這是一般人家丫鬟能穿的?”


    朱老爺捂著耳朵,鼻子裏哼著疼,嘴上卻不得不答道:“我樂意給我家丫鬟穿好的,你管得著嗎?”


    不等這位老爺說話,小娥哭著大喊:“這位俠士,救救我們,他們是匪徒,我們是蘇州正經人家的女兒啊!”


    鉗製著小娥的匪徒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嗚!”小娥奮力掙紮。


    “放開這兩位姑娘!”這位老爺沒了耐心,怒喝一聲。


    朱老爺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別管閑事,我和這兩位姑娘的恩怨豈是你能管的上的。”


    “你們的恩怨我管不上,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這樣欺侮兩位姑娘,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你罵誰呢!我聽你口音就不是本地人,要是再囉嗦兩句,當心我讓你出不了蘇州城。”朱老爺威脅的話聽在此人耳中隻覺分外好笑。


    “蘇州城何時變成你的了!”瘦高個的男人冷笑著。隨即一銀光而閃,鉗製著小娥的匪徒悶聲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


    小娥驚詫地回過頭去,駭然發現鉗製他的人已是雙目圓睜,已然沒了氣息。脖子上一道微不可見的傷口正汩汩地冒出了暗紅色的鮮血。


    “啊!”小娥驚叫著捂住了嘴。


    殺人了?


    小娥又驚恐地看向麵前的幾人。


    他們是什麽人?


    抓著小錦的兩人嚇得鬆開了手。小錦坐了起來,看清了眼前,頓覺一驚,他們不會才脫狼窩又進虎口吧。再看向這幾人,小錦眨眨眼,又伸手揉了揉,驚叫道:“是您!”


    那位老爺聞聲,轉過頭去看了看滿臉血汙的小錦,皺眉問道:“你認得我?”


    “認得認得,北城縣大水。您還記得嗎?”小錦驚喜地喊道。


    那位老爺似乎是回想起來了,說道:“北城縣大水那日,在城門口力斥守門小吏的俠女?”


    “嗬嗬嗬,我哪是什麽俠女。”小錦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沾了滿手指的血。


    小娥也記起了。這老爺就是那年在北城縣發大水時仗義相救的人。


    既是第二次相救,小娥也就沒那麽多心,起身踉蹌走到小錦身邊,為她擦著臉上的血汙。


    朱老爺見兩方認識,對方又有高手在側,伸手間就要了一個人的性命,看來肯定是不好惹的。


    “誤會。這都是誤會!”朱老爺能屈能伸,知道這時候不能強硬。


    “小娥、小錦,我們這都是認識的,我和她們鬧著玩呢。”朱老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鬧著玩?拿人家姑娘的清白鬧著玩?”瘦高個男子出聲暗諷。


    朱老爺嘿嘿尷尬笑了兩聲:“不就是鬧著玩嗎?我們兩家是摯交。”


    “誰和你是摯交?這三人是朱老爺你雇來的匪徒吧,等你輕薄了我們之後,你就偽造我們被歹人劫持的現場。將罪行嫁禍給其他人對吧。”小錦雙目如炬,直盯得朱老爺背脊發涼。


    “小錦小姐,別這麽說,我……我……”


    “你什麽?你求親不成,就想痛下毒手嗎?朱老爺。你真當著蘇州城是你朱家的了嗎?”小錦怒斥道。


    朱老爺刷白了臉,看著來路不明的幾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再瞄了眼已經躺在地上成死屍的匪徒,他知道今個自己是很難全身而退了。


    一咬牙,朱老爺跪下道:“小娥小姐、小錦小姐,幾位壯士,我也是一時糊塗,各位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你們要多少錢都行!”朱老爺希望能用錢把此事擺平了。


    其餘兩個匪徒見東家都求饒了,知道大勢已去,膝蓋一軟,也就地跪了下來。


    “饒你?你禍害別人時可曾想過饒?我看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不拿你送官,如何以正法紀?”這位老爺說著吩咐手下將朱老爺三人綁了送官。


    朱老爺聽見說送官,反倒是冷靜了,他最怕這幾人像剛剛那般,直接將自己給解決了,如果說要送官,那他可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這邊幾人壓著朱老爺三人去了官府,這邊那位老爺讓人去將停在林子外的馬車趕過來,扶著小娥、小錦坐上,護送他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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