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鳳盤依然未歸。.tw[]


    小錦不得不再次動用寶嘉的關係,去四處打聽尋找。


    賀壽的首飾還未完成,日子一天天的靠近,陳大人已來催促,要是再尋不著鳳盤,怕是要準備逃命了。


    小娥顧不上自己失戀的情緒,隻能打起精神來,和小錦一起將首飾的設計方案琢磨出來。


    寶嘉終於帶來了消息,鳳盤可能去了申屠家。


    小錦立馬拉著小娥就去了浙江。


    申屠老太爺、老爺還有一眾女眷對小娥、小錦熱情有加,卻獨獨不見鳳盤。


    小錦著急,問道:“老太爺,不知我哥是不是在貴府?”


    申屠老太爺含笑摸著胡須道:“對,對,隻是一早已經出發去別處。”


    “什麽?老太爺,他去了哪?我們找他有急事。”小錦大驚,倉皇問道。


    申屠老太爺摒去眾人,臉色凝重說道:“他去了他出生的地方。”


    小娥驚呼:“他要回去報仇?”


    申屠老太爺看了他們一眼,道:“正是。我允他帶走了申屠家的那支守衛隊,他們已經出發了。”


    小娥差一點癱軟在椅子上。


    小錦也很意外,問道:“哥哥可走遠了?”


    “想必已經出了城了。臨走前,他說若你們來尋,讓我轉告你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的。”申屠老太爺道。


    小錦不再做聲,看來鳳盤是做好了打算走的,她們也攔不了他。


    “此去會有危險嗎?”小錦低聲問。


    申屠老太爺回道:“險中求生。”


    小娥頓時紅了眼,小錦也越發擔心了。


    “唉,我也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隻是,他說他已沒什麽牽掛,唯一在心的便是父母的血海深仇,每每想起便咬噬五髒六腑,痛不欲生。(..tw)所以,他終還是要去報仇的。”頓了頓,申屠老太爺繼續道,“慎兒還說,你們手上的鐲子,正是其其格、阿其那的,她們是我的兩個外孫女,也隨著我的女兒、女婿慘死了。”


    說完,申屠老太爺目光一暗,哀戚遍布。


    小娥、小錦顯然很驚訝,舉起手,自己看了手上的鐲子。想起當初他們戴著這個鐲子時,鳳盤的表情。


    原來天下竟有這麽巧的事,向潔送她們的鐲子竟然是鳳盤的家人所戴。


    “這鐲子出自金蘭之手,當初在江浙大賽上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就是緣分,鳳盤失去了親人,卻又得到了你們兩個,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補償吧。隻可惜……”申屠老太爺看了小娥一眼,沒有繼續往下說。


    小娥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坐立難安。


    “老太爺,您剛剛叫哥哥慎兒,那是他真得名字嗎?”小娥幽幽問道。


    “是的,他叫赫連慎。”


    駿馬嘶鳴,赫連慎出城後,拉緊韁繩回望這片土地,臉色凜然,目光深遠。片刻後,他回轉過頭,駕馬飛馳而去。


    小娥、小錦回到了蘇州。


    寶嘉見隻有她們兩個回來,便猜出了個大概。


    他也不多問,默默地為兩人倒了杯水。


    “姐,看來我們得靠自己了。”小錦道。


    小娥看了看小錦,沒有說話。她沒有這個信心。


    小錦看出了小娥的猶豫和不自信,隻能給她打氣道:“姐姐,你也學了那麽久的手藝,再加上店中幾位師傅的幫助,一定能夠做出賀禮的。”


    見小娥沒有回應,小錦繼續道:“店中的幾位師傅手藝都很不錯,讓他們幫著你,我想沒什麽問題。”


    小娥終於發出了聲音,她先是長歎一聲,然後道:“我隻學了些皮毛,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小錦點點頭,拉著小娥去琢磨首飾的事了。她知道現在隻有忙碌能讓小娥暫時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


    圖紙畫了一張又一張,到了最後幾日,陳大人已經急得都要坐在店中守著了。


    小錦看著那些張用過的圖紙,低頭沉思,小娥則癱坐在椅子中,閉目養神。


    這幾天,她們都累得和熊貓一樣了。


    鬆鶴延年,小錦想著這個詞,念頭一轉,畫出了一張草圖。


    回頭見小娥似乎已經是睡著了,小錦有些心疼,不忍叫醒她,回過頭來又重新將圖紙完善了。


    “不錯,不錯。”小錦聚精會神地畫著,不知何時小娥已經醒來,湊上前去,看到了小錦手中的畫。


    “姐,你醒了?你也覺得不錯嗎?我想到以鬆幹為身,此上立鶴,這樣簪子就不是光滑的,戴在頭上能夠加大摩擦力,也就不容易掉了。”


    小娥不懂什麽摩擦力,但她明白小錦的意思,立即拿著圖紙,和幾位師傅一起做了起來。


    終於,新的作品誕生了,經過幾次試驗,這簪子終於成功了。


    鑲上碎珍珠,配上耳墜子。赤金鬆鶴賀壽簪終於完成了。


    陳大人看著這簪子和耳墜,讚不絕口,直說精巧新穎。他還邀了孟大人一同來看,孟大人也說和衣服十分相配。


    小娥、小錦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給太後的賀禮,盒子也不能含糊。


    小娥、小錦取了金絲楠木盒,上頭鑲上貝殼、寶石等各種名貴的東西,做得富麗堂皇,十分華貴。


    一切準備妥當,華服、首飾便準備送進宮去。


    陳大人也不知擔心什麽,命令小娥、小錦必須有一個跟著一起進京,無奈之下,小錦便跟著去了。


    而得知此事的依土,不放心小錦,也稟了父親,隨行跟著去了京城。


    一路顛簸,幾日後,一行人終於到了京城。


    和現代完全不一樣的首都,小錦在車裏就覺得新奇得很。到了客棧,小錦可不願呆在客棧裏頭,而是拉著依土就往外跑。


    京城的王府井、廊房四條那可是有名的很,她怎麽也要去見識見識。


    果然,這些地方都熱鬧的很,兩邊都是賣小東西的小販在吆喝,四周的店鋪都是後來的百年老店。


    小錦在這裏逛得不亦樂乎。


    “哎呦。”就在小錦一門心思地在享受著古代京城的繁華時,忽然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某人。


    抬頭一看,是一個個頭高大,衣著華麗的貴公子。


    “冒失鬼,走路也不長眼。”被撞的公子剛罵完,卻見到了撞他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頓時愣了愣。


    “大哥,你一個男子漢被撞一下無妨,這姑娘才嚇壞了呢。”身邊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在一旁取笑。


    小錦看了看他,劍眉星目,倒是有幾分帥哥的模樣。


    “得了得了,撞了就撞了,一個姑娘家,可不能再這麽冒失了。”年長的那個嘟囔了兩句,又瞧了小錦一眼,便邁步走了。


    年少的那個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隻荷包,遞給小錦道:“姑娘,你的東西。”


    小錦淡淡一笑,謝過。


    “小錦,你沒事吧。”被人流擠在後頭的依土終於擠到了前頭,看見小錦正和一個少年在那說話,趕緊上前詢問。


    “我沒事。剛剛東西掉了,那位公子替我撿了起來。”小錦道。


    “那就好。小錦,這兒人可真多,我們還要繼續逛嗎?”依土問。


    小錦聽他這麽一說,倒覺得肚子餓了,指了指前麵的酒樓道:“依土,我肚子餓了,我們不逛了,去吃飯吧。”


    依土點點頭,他也餓了,一路趕路,吃的都是幹糧,到了京師,怎麽樣也得吃頓像樣的飯吧。


    兩人不約而同,決定到這酒樓吃頓好的。


    京城的飯菜對依土來還說還真是新奇。


    白切羊肉、爆肚子、芝麻燒餅,還有烤的金黃的烤鴨,看著別人桌上豐盛的菜肴,小錦和依土忍不住隻咽口水。


    點了菜,依土吃了一口炸羊尾,味道甜香不膩,外皮軟而不酥,直呼好吃。


    小錦吃了一口貴妃雞,雞肉酥爛,湯味鮮美,果然是名菜。


    兩人大快朵頤,吃得飽飽的,走出酒樓後,隻覺都有些邁不動步了。


    “小錦,我們到那邊走走,克化克化。”依土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指了指人跡稍少的一邊。


    小錦點點頭,兩人便開始了飯後運動。


    待回到客棧時,已是傍晚十分,陳大人的得力手下,負責護送進京賀禮的鄭百生已經站在門口翹首以待了。


    “沈公子、顧小姐,你們可回來了。”鄭百生一見他們,如釋重負似的招呼道。


    小錦笑著問道:“您是怕我們跑了嗎?”


    鄭百生尷尬笑笑道:”哪有,哪有,你們又不是犯人,怎麽會怕你們跑了呢?我是擔心你們丟了。”


    小錦咯咯咯笑了,說道:“我們隻是去逛逛,感受一般這京城的好風光罷了。鄭大人也該去逛逛,這京城可真是熱鬧。”


    鄭百生撓了撓腦袋,說道:“待賀禮送入宮中,我才能放下心呢。”


    小錦想想也是,這賀禮一日不進宮,鄭百生都是沒那個閑情逸致到處逛的。


    “不知賀禮何時才會送入宮中?”小錦問。


    “後日送入內務府,待太後生辰那日,再一一報予太後和皇上。”鄭百生道。


    “如此,鄭大人後日之後便可安心了,到時,我們請鄭大人吃酒。”依土笑著說道。


    鄭百生嗬嗬笑道:“兩位隨行而來,一路辛苦,到時,該我請兩位才是。”


    三人皆是大笑,隻待後日過後,能夠輕鬆回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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