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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狂風暴雨,家中網絡不行,隻能今早上傳了。.tw[]這是昨天的更哦。


    秀禾有些厭惡地甩了甩,卻沒甩掉柳芽兒那抓著她的手。


    她這個堂妹,向來很有心計,所以秀禾一直都不喜歡她,另一個堂妹月牙兒又剛剛相反,脾氣暴躁,完全就沒個腦子,可以說二叔家的兩個女人當真是完全不像。


    “堂姐,您瞧我著急去看大伯,竟沒來得及給你打聲招呼。我們姐妹二人向來感情最好了,這些年我真希望能夠找到你。雖然,我現在有一肚子話要和你說,但是來日方長,我們先去看看大伯,好嗎?”柳芽兒說得殷切,聽得秀禾反胃。


    她和柳芽兒的姐妹之情何時好過,這柳芽兒果然是說起謊來完全不用打草稿。


    “秀禾,我們陪著柳芽姐一起去吧。”小錦發了話。


    秀禾這才淡淡地嗯了一聲,一起朝沈家走去。


    進了門,就見大鳳、有才、沈賀、依土還有老村長都坐在堂內。


    他們見秀禾和小娥、小錦回來了,依土連忙朝他們招手,卻不經意間見到了柳芽兒。


    皺了皺眉,依土知道又多了一個說客。


    柳芽兒麵帶微笑,盯著堂屋裏的這些人慢慢走了過去。


    正當她一隻腳要跨進屋裏頭時,老村長忽然就厥了過去。


    幸好有才和依土坐在他的身邊,順勢就抱住了他,才沒讓他厥到地上。


    柳芽兒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竟呆住了。


    小錦、小娥、秀禾飛快地跑上前去,秀禾更是急得又哭又喊。加上大鳳嬸和有才,家裏頭一下子就亂作了一團。


    “柳芽兒,你先回去吧,你瞧我爹都暈過去了。”秀禾哭著對呆愣在一邊的柳芽兒說道。


    柳芽兒瞬時回過神來,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尷尬。


    大伯暈倒了。她怎麽能站在這發呆呢,趕緊快走幾步,上前幫忙。


    不過,老村長身邊已經有了不少人。也用不上一個柳芽兒。


    柳芽兒在旁邊想要插手也插不上,隻能幹看著幾個將老村長抬進了屋。


    想了想,她趕緊快步跟了過去。


    “大鳳,老村長身子虧損的厲害,受不得刺激,回去對他來說不見得是好的。還是在這裏靜養的好。”沈郎中勸大鳳嬸道。


    大鳳嬸還有猶豫,有才插話道:“娘,其實沈叔說得也有理,爹的身體不好,回去未必會比在這裏好。回去後嫂子還指不定會咋樣呢。”


    有才的話讓大鳳嬸警醒起來。蘭芳現在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不過,在外人麵前,咋也不能把自家媳婦的不是拿出來說,大鳳嬸瞪了有才一眼道:“說啥呢,好端端說你嫂子做啥?”


    頓了頓。大鳳嬸又道:“既然這樣,讓就打擾沈郎中你們了。”大鳳嬸也不敢強求,隻能同意了。


    “娘,我想留下照顧爹。”有才見娘同意了,趕緊提出要求。


    大鳳嬸愣了愣,說道:“你要照顧你爹也是應該,隻是……”大鳳嬸有些為難地瞧了瞧沈郎中。


    “嗬嗬。那就讓有才留下吧,他可和依土一屋。”沈郎中笑著說道。


    有才連聲道謝,大鳳嬸也謝過沈郎中。


    此事就這麽定下,大鳳嬸準備回去,回頭就見柳芽兒寒著臉站在那。


    “柳芽兒,回去了。你大伯有有才和秀禾照顧著,還有沈郎中、依土他們給料理著,不會有事。”大鳳嬸知道柳芽兒來的目的,但麵上總不好點破。


    柳芽兒冷冷說道:“嗯,那就回吧。”說著。連客套話也懶得說了,轉身就走。


    大鳳嬸忍不住在她身後搖了搖頭。


    這妮子,越來越陰沉了。


    外頭的人群已經散去,蘭芳和有興他們都回了家。


    大鳳嬸一個人回了家,就見蘭芳已經鬧開了。


    大鳳嬸眉頭緊擰,心裏頭一陣煩躁。


    就聽蘭芳在堂屋內吼道:“我養了秀禾那麽長時候,憑啥一分聘禮都沒有?”


    有興勸道:“我們不是也沒給嫁妝嗎?再說秀禾嫁得好不就成了,要聘禮做啥?”


    蘭芳不依,大聲喊道:“那能一樣嗎?是我不給她嫁妝嗎?是她自己不要,自個兒要跑出去,現在尋了個野男人,隨便就嫁了,也不知道貼補些家裏。這些年我拿出多少,養你娘,養你弟弟。”


    有興歎了口氣,不想和她吵。轉身就想出去,卻見到自個兒娘站在門口。


    “娘。”有興有些緊張地喚了一聲。


    大鳳嬸見他們都瞧見自個兒了,這才快步走了進去。


    蘭芳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理她。


    “爹呢?”有興問道。


    大鳳嬸搖搖頭道:“我們正和你爹說著話呢,你爹就昏過去了。沈郎中說得對,你爹不能受刺激,還是在他那養著比較好。有才留下照顧他了。”


    話音剛落,就聽蘭芳陰陽怪氣地說道:“呦,不能受刺激,受啥刺激啊,敢情在他那是靜養,回了家就是受刺激啦?”


    “你少說兩句吧。”有興忍不住喝斥道。


    大鳳嬸瞪了媳婦一眼,說道:“原本我也想著回家對你們爹更好,有啥能比一家人在一起好呀。現在我看,還是人家沈郎中說得對,還是讓你們爹在沈家養養吧。”


    蘭芳一聽,氣得跳了起來,衝到婆婆跟前,大聲問道:“你說啥呢?你個老婆子,是說我給那老頭氣受了?這麽些年他都不在家?我哪能給他氣受?還不是你們嫌家裏頭不好,嫌棄我!”


    蘭芳說到這,嚶嚶哭了起來。


    “我真是命苦呀,攤上這麽些個人。我累死累活的養著你們,你們倒嫌我不好了。”


    大鳳嬸以往遇到蘭芳哭鬧,也是避開不理,今個這次,她忽覺主心骨回來了,挺直了腰杆道:“這些年你幹了什麽了。地裏頭都是有興、有才他們在幹活,家裏頭我在幹活,而賣老房子的錢我也都給了你和老二家的,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蘭芳聽大鳳嬸這般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啥錢,就那點錢能做啥?你和有才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是得錢,你拿出來點不應該啊。”


    有興上前推了蘭芳一把,說道:“夠了,你就別說了,要不是那些錢前子還能讀得起書?”


    蘭芳脖子一橫,說道:“前子讀書那是他二叔公的功勞,要不是二叔,他能進得了學堂?人家都不收他。”


    有興一時語塞。當初前子要進學堂啟蒙,先生確實不收,還是胡山福想了辦法,托了關係進去的。


    大鳳嬸本就不想和蘭芳糾纏太多,反駁幾句也就算了。


    “好了好了。吵吵什麽,剛剛在大樟樹下還沒吵夠啊?”大鳳嬸嘟囔道。


    蘭芳一聽,又如炮仗被點了一般,大聲說道:“說到這事,我正想說呢。為啥秀禾嫁人了,你都不和我說?”


    大鳳嬸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頭也不抬地回道:“啥沒和你說。不是一回到家就和你說了嗎?”


    蘭芳冷笑道:“你同我說了什麽?不過是秀禾已經嫁了,卻沒說她嫁了什麽人,嫁到了哪,家境如何。”


    “你要知道那些個做什麽?”大鳳嬸哪會不知道媳婦的那點心思,不然也不會和有興瞞著她。


    “知道做什麽?自家小姑子嫁給了誰,過得如何。我這個做嫂子的不該知道嗎?”蘭芳問道。


    大鳳嬸歎了口氣,坐到了板凳上。


    “好,好,那你說,你知道了又將如何?”大鳳嬸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蘭芳早晚得拿出來說事。


    “如何?我得讓姑爺把聘禮送不是?”蘭芳道。


    大鳳嬸笑道:“我說蘭芳,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和你爹都還活著呢,這收聘禮的事咋就輪的上你了?”


    蘭芳一愣,隨即大怒,罵道:“死婆子,當年出事的時候,你怎麽沒說輪不上我。憑啥這些年都是我來養著你們,老二家的一句身體不行,就躲了這麽些年?那賣房子的錢她倒是分了去,要出錢了卻是屁也沒一個。”


    有興見蘭芳說得過了,上前拍了她一下,罵道:“死女人,你咋說話的呢,你咋能那樣叫娘呢?”


    蘭芳斜了有興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我們都被別人當牛使了那麽些年了,你還為他們說話。”


    “說啥呢,這是娘親和弟弟,啥當牛使,他們不也幫著幹活嗎?”


    蘭芳啐了一口,說道:“吃的、用的比幹的多,家裏這麽窮還不是他們鬧的。”


    有興還要再罵,卻被大鳳嬸攔住了。


    “蘭芳,這些年我知道你也吃了不少苦,老二家的身子的確不好,這是做不了假的。既然你覺得委屈,娘和有才便搬出去住,有才現在也大了。”


    “娘,你咋能搬出去住呢?”有興自然是不肯。


    大鳳嬸拍了拍兒子的肩,說道:“有才大了,也該娶媳婦,搬出去是早晚的事。”


    話音落下,蘭芳立馬就駁道:“搬出去?你是想我們出錢給有才蓋個新屋娶媳婦吧?死老婆子,你咋那麽偏心呢?有才是你兒子,我們有興就不是了?我們哪有那麽多錢?”


    大鳳嬸大聲說道:“有興和有才都是我兒子,我何時說過要有興出錢蓋屋子了?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用不著你出錢。”


    蘭芳一聽,眼睛一亮,問道:“呦,財大氣粗了,說,是不是爹這次回來帶了什麽好處?又或者是秀禾那,姑爺給了多少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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