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丫倒是沒有想到王生想的這般的透徹,即使是前世的男子都不一定能想的這麽透徹,沒有想到王生倒是不錯,王丫仿佛能看見,多年以後,自己的父親跟母親那相濡以沫的相守相依。


    王丫終於鬆口了,道:“那,爹,你就不用那麽擔心了,女兒有辦法幫爹,隻是,要爹委屈了!”


    “哦?有什麽好方法,小丫你盡管說,受點委屈有什麽?咱們一家人來這揚州城,不是一直都在受委屈嗎?”王生這話說的沒有錯,確實是都在受委屈。


    王丫就道:“那我們回到裏屋,細細說,若是爹同意,就照這個辦理!”


    等回到屋子裏,王丫就道:“爹,照我看,你就這樣……”


    等到王丫說完,王生不禁一拍大腿,這主意,果然是不錯的,雖然,好吧,挺有損自己顏麵的。


    於是,這一天,被人派來接王生的兩個小廝,並幾個抬轎子的轎夫就看到了這一幕,揚州的知府大人,出個門竟然跟做賊似的走出來,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讓人感覺不是好東西,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知府大人是要做什麽去呢。


    等知府大人走出來了,見了這些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被看在眼裏,不由得正了正衣冠,然後咳嗽一聲,又恢複了知府大人的那神氣的樣子。


    在怡芳閣裏,大家喝花酒的時候,王生的問題就凸顯出來了,麵對一幹漂亮的小娘子,竟然跟那椅子上有砧板似的,跳了起來,還一連的推辭,在眾人說不過去的情況下,苦著一張臉喝下了那花魁敬的酒。


    王生這一晚上,一直都是坐立不安的姿態,有人好奇。不免問王生這是怎麽了,王生隻是苦笑,道:“唉,家醜不可外揚!”


    而就在這時,忽的就聽見了怡芳閣前麵傳來一陣喧嘩聲,不一會兒,竟然還打上了樓來,裏麵的人不禁有些生氣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有人來敢怡芳閣鬧事。這鬧事也就罷了。關鍵在今天這個時候。自己可是在跟知府大人拉關係的時候,這要是衝撞了知府大人可還得了。


    於是,有一個狗腿子就出去了,高聲的道:“這是鬧什麽呢?這麽大的膽子。沒見著知府大人在這裏嗎?還敢鬧,小心一會兒把你們抓進大牢裏去。”


    這時,就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道:“我倒是要瞧瞧,這知府大人,要怎麽把我抓進大牢裏去啊,來人啊,給我繼續砸!”聲音雖然悅耳,可惜太過莊嚴,一聽就知道是個富貴的女人。有所依仗,加上聲音的囂張,硬是破壞了這份悅耳的聲音。


    王生這是一推身邊的兩個小娘子,急的滿屋子亂轉:“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


    在場也是有人看出了端倪。覺得這前來的婦人,莫不是跟王生有關係?果然,這時,王生的話,證實了猜測。


    隻聽著王生惱怒的道:“好哇,到底是誰給本老爺泄密?真是豈有此理,本老爺去哪裏,還要向個婦人匯報不成?”


    就這功夫裏,王氏卻已經打上來了,眾人沒仔細看長得什麽樣,卻留下了印象了,一身的綾羅綢緞,還有那淩厲的氣勢,聲音在碰上王生,越發的尖利了:“好哇,你個王生,竟然敢來喝花酒!你可真是個東西,想當年,你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老娘我就嫁給了你,現在倒好,功成名就的時候,就喝起了花酒了,你能耐啊你!”


    “哎喲,夫人,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疼,疼,疼,夫人,你輕點,輕點!不是我要來的啊,是他們,是他們硬逼著我來的啊,我不來,他們就不從,我也沒有辦法啊!”


    王氏自然是不那麽好哄騙的了:“還不是你要來的,是他們逼的,他們怎麽逼你了?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你要是不給我掰扯清楚了,我可告訴你,這事啊,我跟你沒完!你先給我說說,是誰,是誰逼你來的!”


    ……


    怡芳閣一場大戰,知府大人大戰知府夫人,啊不,是知府夫人大戰知府大人,並且還完勝了,讓人不敢置信之餘又不免津津樂道,總覺得那天的大戰真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啊!


    從來沒有想過,知府大人竟然還是個懼內的,這當著眾人的麵兒,就幹給知府大人沒臉,這可不是一般的膽大包天啊,實在是太厲害了!


    男子說起知府夫人時,不免對知府夫人的彪悍咋舌,對知府大人的懼內不敢置信,尼瑪,這要是自己的妻子,絕對大耳刮子刮過去,要不然,直接就是休妻。


    女子說起知府夫人那是一臉的佩服,就這樣的彪悍的風格才管得住男人啊,要不,自己也學一學?省的自己丈夫整天的心思都往外麵飛,對於知府大人,女子一邊鄙視知府大人的懦弱,一邊又羨慕知府夫人能嫁得這樣的一個丈夫,尤其是在有人提議知府大人說知府夫人善妒就該休妻的時候,知府大人說的那句話,更是讓眾人對知府夫人羨慕嫉妒恨。


    知府大人是這麽說的:“當年窮苦之時,是她供起我讀書的,如今,雖然有了成就,可是,我卻也不能拋下她,這世界上,若是說有誰真心真意的對我,也隻有我的妻子了吧?所以,我怎麽能負了她呢!休妻之事萬萬不能提起!雖然我沒有本事讓她有多大的榮華富貴,她卻也從不抱怨,所以,我也不會納妾來給她添堵!雖然我愛美色,可是,隻要她不願意,我就不會納妾!她雖然善妒了一點,可不也正是在乎我嗎?”


    這麽一說,倒是一個願大一個願挨了,同時也羨煞了揚州城老老少少的女人了!


    而第二天,王知府出門時的狀況又讓眾人對王氏的彪悍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了,那天,據說王知府的一個眼眶都是青的,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想來應該是回家受了懲罰了啊!


    自此,王生的懼內是深入人心,王氏的凶殘更是深入人心啊!


    而王生也對他的那些下屬們,苦笑的道:“我說柳大人,你若是真的為本大人好,就不要陷害我了,什麽怡芳閣的,本大人可不去了,這一去,什麽事都沒幹不說,還要被家裏的婆娘冤枉,昨晚,本大人差點去了半條命了!”


    雖然眾人對王生的懼內嗤之以鼻,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說起王生的這一點時,都很鄙視,不過,對於王生對王氏的情深意重,倒是有了些許的改觀,雖然王生確實是懦弱的可以,竟然連一個婦人都彈壓不住。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王生再接到帖子,基本上宴會上都會識趣的把一些喝花酒神馬的項目去掉了。


    讓王生舒了一口氣,雖然名譽又受損了,但是卻一勞永逸啊!


    自此以後,隔個十天半個月的,王生的臉上總是會帶點其他的傷痕,想來就是王氏幹的好事,讓揚州城對王氏的彪悍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了,於是,在揚州城人的印象裏,就是這樣的:惹誰都不能惹揚州知府夫人啊!


    小青他們聽說了這些消息的時候,一邊目瞪口呆,一邊又忍笑不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王氏跟王生他們要在揚州城鬧這一幕,不過,也不會拆穿就是。


    後來,竟然還有那揚州城的戲子把那揚州知府夫人大鬧怡芳閣,揚州知府大人懼內卻情深意重的戲碼搬上了戲台,一時間戲園子大火。


    當然了,這出戲叫做糟糠傳,裏麵的人物自然是改換成別的名目了,不過,熟悉內情的卻都知道這是說的誰。


    不說這些,就說王生解決了這個事情以後,大送了一口氣,也不會再有人送什麽人過來了,不過,見到府衙裏的那些賬冊,王生又是頭疼了,這些全部都是一筆筆的爛賬啊,要怎麽做,王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王丫不知道王生擔心什麽,來了揚州城,王丫一直都沒有出麵去查探馬家車行的事情,也沒有讓人去打聽,不過是在前兩天,見縫插針的趁機讓人去問問馬家車行在哪裏。


    今天就得到了消息,那馬家車行果然如王丫所料的,已經不存在了,聽說就在一個月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馬家車行得罪了誰,先是有人來鬧事,後來,又被官府給封了,那馬家車行的人基本上都進了牢裏,死的死,關的關,什麽東西都沒有剩下了。


    王丫驚的心裏一跳,回頭就跟王氏王生說,還有王瘤子,一定要他抓緊培訓府裏的侍衛,還要多多多培訓一些人,還有,家裏的小廝,也要各個學會點皮毛功夫,至少也要比普通人強個一點半點,好在之前買回的丫鬟小廝都夠,人數也夠多,暫時是不用去外麵找人的,不然,即使是缺人,王生他們哪裏就敢去外麵找人了,要知道,萬一要是找了一個被人收買的人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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