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再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人,又怎麽好和一個女人計較?”戴子榮笑了笑,開口說道,隻是那笑,看上去總有幾分不自在。.tw


    然而綠衣男子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拍了拍戴子榮的肩膀,道:“你呀你,這脾氣也太好了。不過你說的也對,咱好男不跟女爭,就讓她一次吧。”綠衣男子道。


    “可不是?”灰衣男子也湊了過來,“這都該吃午飯了,咱們也走吧。”


    聞言,戴子榮和綠衣男子點了點頭,三人相攜而去。


    君卿半拉半挽著白月,一直走到了外麵的花園裏,這才把手鬆開。


    “好了,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她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誰知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白月突然開了口,並且走到了她的麵前,“你為什麽要幫我?”


    “幫你?倒也算不上,隻能說是舉手之勞吧。”君卿道,“更何況你也幫過我不是?”


    “那個——”白月頓了頓,道:“我並非是在幫你,隻是因為太過討厭戴子榮,所以想讓他吃癟罷了。”


    “嗬嗬,不管你是出於怎樣的目的,對我來說並沒有差別。”君卿笑道,“如果讓我和戴子榮那種人坐在一起,我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從窗戶裏跳出去了。(..tw)”


    這話落下,就見白月的眸子動了動,她咬了咬唇,道:“你不喜歡他,我也一樣,甚至於,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


    “我看出來了。”君卿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瓜葛,不過我想說,像你這樣的漂亮的女子,應該多笑笑才是,不要被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破壞了心情。”


    “嗬,無關緊要,要真是那樣就好了。”白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一雙眼睛定定看著君卿。


    眼前的女子,容顏清麗,氣質脫俗,就像一株安然開放的白蓮,靜謐,美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看著看著,她突然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開口道:“你能陪我走走嗎?”


    “當然。”君卿笑著點了點頭,這個白月,雖然清冷,但給她的感覺很是舒服,所以她並不反感和她多做接觸。


    看到君卿答應了自己,白月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當下,她在左,君卿在右,二人在花園裏轉了起來。


    一開始,兩個人都沉默著。因為白月不開口,君卿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不過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白月卻是停了下來,道:“我和戴子榮,十五年前就被訂下了婚約。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從來都沒有。”


    “他那個人,在別人看來,天賦高超、實力強大、長相英俊、脾氣溫和而且家世顯赫,實在是未來夫婿的最佳人選。然而,隻有我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自私陰險,狡詐虛偽,人前一套背地裏一套,簡直惡心到了極點。本來,並不是我嫁給他,而是我的妹妹,可是誰曾想,十五年前的一天,我竟然被人發現是難得的修煉奇才,而戴家,不知道從何處聽到了這個消息,便向我父親提出了更換聯姻人選。”


    “對於我父親來說,隻要是對家族有益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就這樣,我和戴子榮訂下了婚約。那一年,我才五歲。五歲,什麽都不懂的年紀,卻是已經成為了家族的犧牲品,你說,好笑不好笑?”


    說到這裏,白月眼中已是水光點點。她雖然在笑,可是那笑,竟然比哭還要難看。


    君卿知道,她的冰冷,隻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其實,她比誰都需要傾訴,她比誰都需要人愛護。隻是,生長在那樣一個家族裏,這一切隻能是奢望。


    “這一點都不好笑。”君卿看著她,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若是想哭,那就哭出來,是時候好好發泄一下了。”


    “發泄?哈哈哈哈哈。”白月大聲的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她的聲音就變了,她俯下身子,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大哭了起來。


    見狀,君卿臉上的表情總算是柔和了幾分。她也不開口,就那樣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她。


    白月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麽能哭。她隻覺得心裏的委屈盡數往眼睛湧去,化作淚水流了出去。


    她一向都很好強,麵對外人,甚至於麵對那些所謂的親人,她也將自己偽裝的特別好。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麵對著君卿這樣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陌生的人,她竟然能夠如此的袒露自己的心事。


    或許,是因為在麵對戴子榮的時候,她護著她了吧,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過了許久,白月的哭聲漸漸變小,變為了抽噎,又過了一會,就連抽噎聲都沒有了。


    “擦擦臉。”君卿的聲音傳來,說著,她將一方白色錦帕遞了過去。


    白月遲疑了一下,這才抬起了頭,接過她的錦帕,將臉上的淚痕盡數擦去。


    “那個,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她開口道。


    “無妨。”君卿道,“怎麽樣,心裏有沒有舒服一點?”


    “舒服多了。”白月道,“謝謝你,要不然,我指不定還要憋到哪一天去。”


    “嗬嗬,我能做的,也隻是讓你暫時舒服一下罷了,若是你想要徹底的輕鬆,那麽還得靠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君卿道。


    “我明白。隻是——”白月捏了捏手,心一橫,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其實很早就想脫離那個所謂的家族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的。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就先走了。”說完,她大步離開了。


    君卿看著她的背影,其實不用她說,她也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麽軟肋被白家人捏在手裏。隻是,她不說,她也不會去問。她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實在沒那個功夫去包攬別人的。今天她會幫她陪著她,不過是因為她幫了她,而且她看她順眼罷了,僅此而已。


    當下,她轉身,朝著和白月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回來了?”剛一進院子,夜滄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君卿走到了石桌邊坐了下去,“嗯,回來了。”


    “看你的樣子,今天好像頗有收獲?”夜滄璕倒了一杯茶遞給君卿,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手上魂力運轉,將滾燙的茶水逼的溫涼。


    君卿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裏不受控製的湧起小小的甜蜜。她將茶水一飲而盡,壓下了心底的情緒。


    蘭君卿啊蘭君卿,你的身邊已經有那麽多優秀的男子了,你不能再這樣。夜滄璕,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我有些累了,就先進去休息了。”君卿說著,站了起來,不待夜滄璕開口,就已經走進了屋子。


    夜滄璕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緊皺了起來。


    “苦無。”他沉聲道。


    話音落下,苦無飄落在他的麵前,“大人。”


    “今天可曾發生了什麽事?”夜滄璕問道。


    “回稟大人,倒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兩件小事而已。”苦無道,說著,他就將戴子榮要坐君卿旁邊,以及後來君卿陪著白月大哭的事情告訴了夜滄璕。


    聽了苦無的講述,夜滄璕沉默不語,隻是用手指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你退下吧。”他開口道,“另外,你記住,凡是有關她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這次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下一次,切莫再犯。”


    “是,是,大人,苦無記住了。”苦無連忙說道,該死的,他明明知道夜大人最是在乎君卿的了,可他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腦子被豬吃了。他一邊在心裏罵著自己,一邊飄掠而去。


    在他走後,夜滄璕站了起來,他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那裏,朝著二樓看去。


    這段時間以來,他明明已經感覺到自己和君卿之間的氣氛越來越融洽。但是,每當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她卻是快速退開,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是他做的不夠好嗎?夜滄璕不由得自問道,還是說,她的心已經被那些男人們占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但是這不應該啊,因為有那麽一兩次,他好像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她對他的喜歡,難道是他的錯覺?


    夜滄璕長舒一口氣,搖了搖頭,驅散了心裏的那份失落。他夜滄璕,從來都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既然他已經愛上了她,那麽,他就一定會用盡全力對她好,一步步打開她的心扉,最終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反正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想到這裏,他幽深的雙眸中閃過一抹亮光。他再次朝著二樓看了看,然後取出白瓷麵具戴在了臉上。


    上古陣法家族封家的最後一名傳人已經被明君宇文權親自請到了明邪宮,他作為邪帝,怎麽著也要去看看不是?


    當下,他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題外話------


    啦啦,猜猜看,誰要來了?


    昨晚河河去同事家吃飯飯,高興多喝了點,然後就沒能更新,今天也沒時間補上,明天我就多寫點,補上今天的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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