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璕如此強橫的攻城略地,讓君卿整個人難以應付。她的背緊緊的貼在門板上,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


    夜滄璕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伸出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猛的帶進了自己懷裏。


    精壯的男性軀體貼合著女性的嬌軟,君卿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團雲,繾綣舒展,漫無邊際的飄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夜滄璕才算是將君卿鬆了開來。他狹長的眸子半眯著,嘴唇微微發紅,性感的一塌糊塗。


    “看來,你好像有那麽一點喜歡我。”似乎還嫌不夠,他火上澆油一般的說道。


    果然,這話落下,就見君卿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她繃直了身子,眸光清冷一片,“出去!”


    “出去?”夜滄璕笑了,邪肆而又魅惑,他向前一步,再度逼近君卿,“你這是在責怪我剛才表現的不好?”


    “你——”君卿氣極,這還是那個霸氣狂傲、人人仰視的夜大人嗎?簡直就和無賴沒有什麽區別。該死的,剛才她就應該直接咬掉他的舌頭,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到這裏,她的心髒突然狠狠一跳。對啊,剛才雖然手和腿都被他禁錮,可其他地方還是能動的,她為什麽就沒有想著要咬他的舌頭呢?難道,她真的……


    不,不,君卿趕緊硬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思緒,她胡亂的走了幾步,麵朝著窗戶而站,再也不看夜滄璕的臉。


    “生氣了?”看著她背過了身子,夜滄璕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了她,然後湊唇湊到了她的耳邊,開口道。


    那般輕柔的聲音,就好像情人之間的呢喃。


    他滾燙的氣息噴出,君卿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她身子一扭,直接從他懷中掙了出來。


    “我累了,有什麽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吧。”她開口道。這個混蛋,要是在這樣下去,她保不準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我走可以,隻是——”夜滄璕說著,跨到了她的眼前,“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哪裏受了傷?”


    “我,我沒受傷!”君卿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話落下,夜滄璕有些愣住了。


    這,果然是關心則亂,他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麵想。這還不算,他剛才甚至還動了更進一步的念頭,如果,如果真的被他得逞,那場麵……


    一時間,夜滄璕隻覺得整張臉都燒了起來,“你,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說著,他快步離開了。


    那有些倉促的背影落到君卿的眼中,她的嘴角竟是彎了起來,隻是她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罷了。


    “苦無,苦無!”出了院子,夜滄璕便喊了起來。


    “大人,怎麽了?”苦無飄了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怎得大人看上去如此的著急?


    “你去,給我找點紅糖和老薑來。”夜滄璕道,“哦對了,還要一些棉花和天蠶絲織成的素錦。”


    “紅糖,老薑,棉花,素錦?”苦無皺緊了眉頭,“大人,你要這些做什麽?”


    “無需多問,你隻管去準備好了,快去!”夜滄璕說著,一揮衣袖,直接消失了。


    苦無撓了撓頭,終是沒有想明白,隻能乖乖地準備去了。


    君卿靠著枕頭斜躺在床上,她的手裏,拿著那本從潭底洞穴中得到的煉丹筆記。自從來到天外天後,她好像再也沒有煉製過丹藥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外公那裏還需要十三品的金鳳丹來治療舊傷,她不能再拖下去了。當下,她眸光一變,下了床,將丹寶取了出來。


    煉丹的步驟早已熟諳於心,君卿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其中,很快,丹火燃起,幽幽的藥草香彌漫而出。


    等到夜滄璕再次返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白衣的女子站在桌邊,她黛眉緊蹙,雙眼牢牢地盯著眼前的煉丹爐。白皙而又纖長的手指上下翻飛,準確地控製著火溫。那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又認真。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女人同樣也是如此。此時的君卿,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別樣的美,直擊夜滄璕內心的最深處。


    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了很長一會,這才將手中的紅糖薑湯還有棉花素錦放在了門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君卿徹夜未眠,等到天邊泛出魚肚白的時候,她才將丹火熄滅。她素手一拍桌麵,爐蓋飛起,四顆潔白渾圓的丹藥從中飛出,準確無誤的落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小白玉瓶裏。


    “雪顏丹,四顆都是極品。”她搖了搖小白玉瓶,開口道,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


    她將所有東西連同煉製好的丹藥一起收到了九幽靈戒中,然後走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咦?這是什麽?”她一低頭,就看到了擺在門口的小盅和木匣。


    她先將小盅打開,頓時,濃濃的甜香摻雜著生薑的辛辣撲鼻而來。原來那小盅竟然是用暖玉製成,就算放置一晚上,裏麵的紅糖薑湯也絲毫沒有冷卻。


    再打開旁邊的木匣,就看到雪白柔軟的棉花,和疊的整整齊齊的素錦。


    “這個家夥。”君卿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雙手捧起小盅喝了一口,頓時,那股溫暖讓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自此之後,君卿和夜滄璕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密切,雖然誰都沒有說破,可有些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三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對於初入明邪宮的一眾新人來說,也就意味著他們即將迎來最為重要的新生考核。這次考核,將會直接決定他們的去留。表現好的,留下,並且有機會獲得五大殿殿主的青睞,成為五大殿的弟子;表現一般的,則是成為外門弟子;至於表現差的,那麽很抱歉,就隻能打包回家了。


    也正是因此,隨著時間的逼近,新人們變得越來越緊張。一個個情緒焦躁,彼此間更是摩擦不斷,稍有不對,就會大打出手,氣氛壓抑的不得了。


    “九尹,這次的新生考核,你要參加嗎?”這一日在小比試場,相互對戰結束後,白月對著君卿問道。


    這段時間以來,出乎君卿的意料,白月竟然開始向她靠近。不僅室內課上和她坐一起,平時也會找她聊聊天什麽的。她本來就不討厭她,接觸的次數多了,二人也就逐漸熟絡了起來。


    “白月,你怎麽問這麽蠢的問題?九尹肯定是不會參加的,人家可是邪帝大人的徒弟,從一開始就是宮內的核心弟子,哪裏用的著像我們一樣?”誰知,就在這時,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君卿和白月轉過頭去,就看到有三個人走了過來。原來是戴子榮和那一日跟在他身邊的綠衣、灰衣兩名男子,左洋,譚剛。而剛才開口的,正是那左洋。


    就好像沒有聽到左洋的話一般,戴子榮站在了君卿和白月的麵前,臉上帶著無比得體的笑,清聲道:“九尹師妹,小月妹妹。”


    “住口,不要再用那麽惡心的稱呼叫我!”白月冷聲道,絲毫不給戴子榮麵子。


    “哎,白月,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子榮不就是叫了你一句嘛,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嗎?”戴子榮還沒有開口,左洋就已經忍不住指責了起來。


    “就是啊,你看看人家九尹,子榮不也叫人家了嗎,人家怎麽就好好的。”譚剛也插話道。


    “我——”白月顯然不擅長口舌之爭,在兩人的聯合攻擊下,她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嗬。”看著這一幕,君卿突然就笑了,“我是無所謂你們叫我什麽,隻不過,某人既然叫了我一聲師妹,那就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做我的師兄了。”


    她的聲音不高不抗,十分平穩,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輕柔。可聽到戴子榮三人耳中,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就好像其中摻雜了綿柔的暗勁一般。


    “你這是什麽意思?”戴子榮沉著臉,開口問道。


    “你說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君卿笑道,“看在你們這麽好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新生考核,我會去,你們不需要再用這麽低級的招數來試探了。”說完,她拉了拉白月,“我們走吧。”


    “嗯。”白月點了點頭,二人相攜而去。


    被君卿直接了當的戳破,戴子榮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左洋正想同其他二人說些什麽,冷不防那邊君卿又轉過了頭來。


    “左洋和譚剛,我沒有叫錯吧?”她笑盈盈的說道,“你們兩個,也是實力出眾家境不凡的人,以後做事,還是多動動腦子,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在那裏美滋滋。”說完,她再也不看三人一眼,同白月揚長而去。


    “她那話,是誰什麽意思?”譚剛皺著眉頭,看向左洋,“什麽叫‘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在那裏美滋滋’?她是在說,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好像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左洋說著,將視線轉移到了戴子榮的身上,“是誰把我們當槍使了呢?”是戴子榮嗎?仔細想一想,他雖然沒有說過什麽特別的話,可那言語間,確實有透露出幾分鼓動的意思來。


    隻是,他們可是好朋友,他應該不會這麽對他們吧?


    “左洋,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難不成,你還真的信了九尹的話,覺得我把你們當槍使了?那怎麽可能!”戴子榮心中咯噔一下,不過臉上卻是一片坦然,“左洋,譚剛,我戴子榮是什麽人,你們應該再清楚不過了,你們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麽會對你們做這種事?你們如果懷疑我,那可就真正中了九尹的離間計了。”


    “這——”左洋隻覺得有些發懵,隻得朝著譚剛看去。


    就見譚剛衝他點了點頭,“左洋,我覺得子榮說得對,咱們三個沒進明邪宮以前就是好朋友,這都多少年了,我們怎麽能因為一個剛認識,甚至還談不上認識的人的話,就去懷疑子榮呢?那九尹,擺明了就不是什麽好貨,絕對是想以此挑撥我們三個的關係。”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左洋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開來,“哎呀,這個九尹,長得和仙女似的,可這心思,也太陰毒了吧。”


    “你呀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做‘蛇蠍美人’嗎?”戴子榮拍了拍左洋的肩膀,“行了,不管她了,咱三也走吧。”


    “嗯,走,練了一早上,我早就出了一身臭汗,一定要好好洗洗才行。”左洋說著,一隻手搭在了戴子榮的肩膀上,向前走去。


    隻是他沒有看到,譚剛也沒有看到,就在那一瞬間,戴子榮的眼中劃過一抹冰冷的暗光。


    “九尹,你是真的要參加新生考核嗎?你確定不是在和戴子榮他們賭氣?”離開了小比試場好一段路,白月這才開口問道。


    “當然,我是真的要參加,至於和戴子榮他們賭氣,嗬,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君卿道,“怎麽,難道你不想我去?”


    “沒,絕對沒有,聽說考核的時間會很長,有你在,我心裏會安穩很多。”白月道,“隻是我覺得,你明明可以不用費那麽大工夫的。”


    “嗬嗬,你呀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參加新生考核,其實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我想以此來鍛煉鍛煉自己;第二個,我進入明邪宮,已經引起了不少的流言蜚語,所以,我不想搞特殊化,免得他人再說我師傅什麽。”君卿道。


    夜滄璕雖然一直沒有說,可是她又不是聾子,怎麽可能沒聽到呢?無外乎就是一些“邪帝大人被美色迷惑,收了九尹做徒弟”之類的。


    她是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想來夜滄璕也是不介意的,但是,既然她可以做到讓這些流言蜚語消失,又為何要放任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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