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川望著怒氣衝衝、張牙舞爪的沈洛塵,冷聲道:‘這就是你身為王妃該有的儀態?‘


    沈洛塵壓了壓怒氣道:‘半月前,你從楊家離開後,小柔和楊允之就一直沒搭理對方,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沈洛川冷聲道:‘我不過是說,倘若楊允之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就來找我。結果楊允之不高興,小柔把我趕走。你不覺得你找錯人了嗎?‘


    沈洛塵收回怒氣,懷疑的又問了句:‘真不是你的緣故?‘


    ‘不是。‘他到希望是因為他。那日小柔所展露的風情,讓他淪陷的無可自拔。若說往日他看上的是小柔的性子,而今卻是迷上了這個人。於是,怎麽看楊允之怎麽不順眼。半個月來他未去楊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不敢。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


    沈洛塵看著有些落寞,又有些忍耐的沈洛川。現在的她,若是親眼看著王爺和別的女子你儂我儂,大概會瘋掉吧。


    ‘那個,我不是剛知道你對她有意嘛,這才胡亂猜測。你別介意,那個,我也不知說什麽好。你多保重!要不,時常去王府坐坐吧。‘沈洛塵局促的想安慰他一下。


    沈洛川見她如此模樣,反而輕笑道:‘你下次別再這麽風風火火的過來就是。他們若是因我不合,早就找上門來了,不是嗎?‘


    沈洛塵此刻隻一個想法,這個堂兄,比她家王爺還有王者之氣。胸襟,氣度,還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氣。她生氣時,他不懼。她順從時,他不輕視。如此男兒。世間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他怎麽就能看上一個有夫之婦呢!總不能讓她詛咒楊允之盡快為國捐軀吧?


    沈洛塵悶悶不樂的回了王府。


    晚間,裕親王歸家後見到如此模樣的沈洛塵,好奇道:‘你不是說今日去看小柔嗎?怎麽這般模樣?‘


    ‘噢。小柔沒事。我還去了府衙。探望了我堂兄一番。‘沈洛塵接過裕親王的外衣,隨他一起回內室。


    裕親王忽然停了下來。問道:‘你終於看出來你堂兄對你妹妹有意了?‘


    沈洛塵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說的這麽邪惡好不好?妹妹不是親的。再說了,我雖然是你的王妃,偷偷愛慕我的人,說不定有過江之魚那麽多!‘


    裕親王不氣反樂道:‘那說明我的眼光好。我為自己有這麽個王妃而自豪!‘


    沈洛塵嗔道:‘沒點王爺樣子。趕緊換了衣裳吃飯吧!‘


    三月三十日晚間,楊允之歸家後,本想和小柔說他已經把所有人都安排妥當了。卻被小柔一句“先吃飯。”給輕飄飄的打發了。和兩人相對無言的吃過飯後,小柔仍沒給楊允之機會。當然,也不是沒理他。“我先給孩子喂奶去。”言罷,施施然的離去。


    楊允之見狀,厚著臉皮跟了上去。眼看著兒子可以幸福的靠著小柔。吸吮著貌似很香甜的奶水,楊允之喉嚨不知道動了多少下。


    楊元初吃飽喝足後,慢慢睡去。小柔將他放入床榻旁的嬰兒床後,拿起針線笸籮來,要給兒子做些衣衫。孩子長的太快了。不過月餘罷了,之前準備的衣衫已經有些小了。笸籮剛到手的瞬間,就又回到了原處。小柔見狀,直勾勾的看著楊允之。倘若他不讓她做些什麽,她一定幹不成。


    楊允之本想先說話的。隻是小柔這般望著他,雖不是在勾引,但是剛才衣衫半解的模樣,已深入他的腦海。遂,先傾身吻了上去。


    小柔生氣的要推開他,前幾日她推,他便起身。今日卻是無論她怎麽反抗,他都不放開。不一會,小柔就嬌喘連連。楊允之感受到她心跳加速後,放開了櫻唇。轉而上了他剛才就想吮的位置。輕吸一口,仔細回味後說道:“不是很好吃那。那臭小子吃的那麽歡!”


    小柔聞言,頗有些惱羞成怒。狠狠的在他脖子處咬上一口!


    楊允之被咬的雖然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心癢難耐,回吮了小柔白皙柔嫩的脖頸。待他放開後,嫣紅的唇印變出現了。小柔隱隱感到有些痛,想低頭看,卻看不見。楊允之“好心”的在她肩膀處又造了個草莓印出來。這下小柔看的分明,痕跡十分明顯!想到自己脖子上一定也是這般模樣,羞煞了臉。已經是仲春時節,衣衫已經蓋不住脖頸了。“我明日如何見人!”


    楊允之無賴道:“你用見什麽人!家裏下人還敢當你麵說你不成?背地裏隻會說我們倆如何恩愛!”


    “哪學來的油腔滑調!看我不錐你。”


    楊允之歡喜道:“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這幾日,我心裏好難受。”


    小柔低下頭,有些落寞的說道:“我也不好受。隻是,一想到你想把我鎖在家裏。讓我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我就不舒服。我不是要出去做什麽,隻是不想被你這麽拘著。我想擁有出門的自由,雖然我可能不會去哪裏。”


    楊允之聞言,想起了小時候小柔不願被鎖在院子的事,想起了自己允諾她,會帶她出門的事,連忙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沒有阻攔你出門,隻是不想你身上有太多的事,那樣不止辛苦,還危險!”


    “那還有人喝水嗆死的呢,你今後還不讓我喝水了不成?什麽事沒個風險?就算我在外麵惹了什麽事,不是還有你在後麵給我撐腰嗎?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麽!怕沒辦法給我撐腰嗎?”小柔激將道。


    楊允之無奈歎道:“你激我沒用的。我盡力改正還不行嗎?”


    小柔道:“行。這第一點呢,就是別說什麽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操心的話。對我而言,沒男女之分,更沒你我之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對嗎?”


    楊允之應道:“是。”


    “那好。說吧,那些女孩子你讓她們做什麽去了。這都半個多月了,也該安排妥當了吧?”


    楊允之還是不講。小柔見狀。扯過被子要獨自睡去。目光瞄到楊允之還是一副不肯講的樣子,她心裏暗覺訝異。她這些日子。軟的硬的都使了,怎麽就不見他妥協呢?開天辟地頭一回。怎麽回事呢?要說不再寵她了,也不像啊。難道,問題出在她身上?


    楊允之低頭沉思間,聽到小柔溫柔的喚了聲“夫君”,接著,一條藕臂伸了過來。把他拉到床榻上。隻聽小柔又道:“安歇吧。”對上那一雙瀲灩的眸子,他不自覺的隨她的動作而動。未幾,隻著中衣的他,已經把小柔摟在懷裏了。懷中軟軟的小人兒。讓他心猿意馬。


    這時,依偎在他胸懷的小柔開口道:“夫君,你到底讓她們做什麽去了?”楊允之突然僵硬的身體,被小柔輕輕揉搓著,又聽她道:“我隻想讓你對我說出來。哪怕你把她們都送入妓院。我都不會責怪你的,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不怪?那你的善良又怎麽辦?”楊允之有些不信的問道。


    “唔。你又不會逼良為娼,我們家不缺那點小錢。即使你那麽做了,也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曾善良過,隻是沒壞心罷了。倘若拿幾個女子。能換取天下太平,皇上都會做的事,我一個小女子又如何做不得?隻別讓我拿你去換天下就好。那樣,我隻有一句,天下興衰,與我有何關係!”小柔信誓旦旦的說道。


    楊允之再次僵直了身體,他是幻想過小柔把他看的很重,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麽快,這份情誼來的這麽突然。愣過後,翻身而上,小柔的衣衫,片刻間除盡了小柔的衣衫。


    小柔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趁他褪自己衣衫的時候,連忙道:“允之哥哥,你要做什麽!”想到自己問了句廢話,連忙補充道:“夫君,夫君,我,我們快一年沒行房了。我有些怕!”可是,已經晚了。身體已被貫穿!久違的疼痛再次襲來。


    但,這對剛得到一絲紓解的楊允之來說,還遠遠不夠。一陣如強風暴雨般的襲擊後,楊允之低吼間得到了解脫,小柔則是虛脫!


    見楊允之停止了動作,小柔無力的埋怨道:“你突然發什麽瘋!又不是新婚夜,至於讓我這麽痛嘛!”


    楊允之大腦這才清醒了許多,連忙道:“對不起!我,我隻是……你剛說的那番話,讓我覺得此刻死都值了。”


    小柔嗔道:“胡說什麽呢!你死了,我和兒子怎麽辦!”


    楊允之緩緩退了出去,把小柔抱在懷裏。輕聲道:“我問過那些女孩的意見了。願意學武的,我請人教。對於那些不願意的,或者天分不足的。我逐一問過她們的經曆了,再分成兩類人。一類是願意聽從我安排做事的,一類是願意聽從我安排嫁人的。問她們是否願意,跟著宮裏出來的老尚宮娘娘學規矩,學禮儀,學一切大家閨秀該學的東西。學成之後,需要為我做事。可能是被我當做獎賞,給了某個人的做妻子,可能是為了什麽目的,讓她做某個人的小妾。”


    小柔想了會道:“你要讓替你做事的人做什麽事?刺探軍情?”


    楊允之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後,點點頭。


    小柔問道:“那你們傳遞消息時,若被發現了,豈不是很危險?若是被人把消息給改了,又當如何?”


    楊允之歎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做內應的人,就必須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批女孩子中,隻挑了一個人出來。”


    小柔想了會道:“我有個法子。以特定的方式也書寫消息的內容,這樣一來,即使被抓到了也可以抵死不認,反正別人看不懂,也能防止消息被篡改的可能。當然,若是那消息本來就是假的就沒辦法了。”


    楊允之好奇道:“什麽方式?”


    “我弄好了再告訴你。你不累嗎?睡吧。”打發了楊允之後,小柔默默的計算起來。寫一本字典不現實,可以拿一些常用的字,還有通假字,比如小,蕭這一個xiao的所有字用一個字也代替。然後以阿拉伯數字表示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個字。把信息都用網格形式表現出來。剛想了一點,就被楊允之摟回懷裏。


    “不急於這麽一會。人還得兩年培養出來呢,這是個急不來的事。好好休息吧。”楊允之頓了頓又道:“小柔,你能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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