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零章】大刀闊斧當妒婦
聽到平樂的話，殷裔臉上表情未動，仿佛早知平樂會如此說。平樂笑笑，他們夫妻現在算是心心相印，她相什麽，相信殷裔都明白。
而殷裔有什麽打算，平樂也能猜測一二。
她和殷裔都明白，不管是殷珂還是丁氏都不能留了。這宮中雖說是殷裔的地盤，可難保有心懷叵測之人暗中布置的人手。難免有一天會將殷珂之事說出。當初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除掉丁氏母女，不過是念著一絲血脈親情。
如果丁氏母女醒悟，能真的明白自己的處境，殷裔是打算冒險留下她們的。
可丁氏母女呢？
一個在殷氏鬧的昏天黑地，一個在宮中整日的哭鬧叫囂，好在派去服侍殷珂的是個習武之人，可難保有人無意中得知，而將消失泄露出去。
“不忍心？”
殷裔搖搖頭。“丁氏從未對我心軟過，我何必對她不忍心。隻是阿珂……好歹是一脈相承的，卻不想被丁氏嬌慣成這般模樣。阿樂，我是不是一個失敗的兄長，十郎現在瘋瘋癲癲，唯一的親妹又落得這般的下場，可恨的是，她到現在亦不知自己錯在哪裏？我便是想救她，都不知如何相救？”
如果殷珂懂事些，殷裔打算先留她在宮中住上幾年，然後給她尋個富貴人家。雖不一定是名門旺族，但可保她一生富貴。
至於她的遭遇，也便可以掩蓋過去。
可是……
命運弄人啊，讓殷裔頓生出自己不是個稱職的兄長之感。
平樂也沉默了。
她雖不喜殷珂，可殷珂的遭遇也確實可憐。其實說來說去，都因為殷珂有丁氏這樣的母親，而殷珂又委實太過倚重其母，萬事都以其母馬首是瞻。最終落得這般下場。
“若信我，明日我去勸勸她吧。若無法說通。她便隻能是棄子了……”平樂無奈的道。
殷裔的眼睛一亮。
如果殷珂肯聽平樂的話，他真的不想將她送上絕路。
“甚好。明日我會殷氏，與父親好好商量一番。”剩下那個丁氏，便隻能交由殷父了處置了。
轉眼翌日到。
用過早膳後。平樂與殷裔分道揚鑣，一個去關押殷珂處，一個去殷氏。
平樂到時，殷珂正垂頭坐在榻旁，一臉的落寞。她以為回到濮陽，她便能恢複殷氏貴女的身份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五兄要把她關在這裏？難道真如婢女所說，她的存在，是殷氏最大的恥辱。
因為她失節之事嗎？可那不是她能決定的啊。她也不願的，她是被強迫的。那個欺辱她的男人己經死了。那噩夢般的日子己經過去了，難道她沒機會重新開始了嗎？
此時平樂走近，守在門外的婢女上前。
“夫人。”
平樂示意其不必多禮。
“女郎如何？”
“回夫人，女郎最近幾天很安靜。再不哭鬧了，今天也沒有摔東西泄憤。”平樂點頭。揮手示意婢女退下。
隨後，平樂緩緩推開了緊閉了數日的殿門，殷珂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當看到來人是平樂時，臉上難掩恨意。
可她也知道，平樂現在是殷裔的正妻。按理，她該喚聲五嫂的。見殷珂不理自己，平樂也沒怒，隻是緩緩上前。“珂兒，你五兄讓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一句話，讓殷珂頓時紅了眼睛。
她被送了許久。從未有人來探望過她，不想第一個來探望她的竟然是平樂。
見殷珂紅了眼睛，平樂心下一聲輕歎。雖然殷珂隻比她小一歲，可比起她來，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少了。她就像一株養在園子裏的牡丹。乍然被移出園子，等待她的無疑會是無情的狂風和暴雨。“好了，莫哭，都過去了。我知道你不喜我，可你必須聽我一句勸……珂兒，經曆過這件事，你該長大了。
或許你覺得我這麽說太過輕鬆。可你不會相信，我曾經經曆的事，比你的經曆要慘痛十倍百倍……隻要磨難才能讓一個人成長，隻要經曆過，才會知道幸福來之不易。珂兒，好好呆在這裏。相信你五兄，他會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的……”
幸福的未來？她還能擁有嗎？真的能擁有嗎？殷珂陷入了深思。
殷氏書房。
聽完殷裔的話，殷延之久久沉默。他知道兒子能走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少？一路披荊斬……
也知道若是丁氏之事傳揚出去，對殷裔有怎樣的影響。
顛覆大盛皇朝或許不至於，可一定會影響殷裔在百姓心中好容易樹立起的仁君形像。而殷氏，更會多第一氏族，淪落為被世人詬病恥笑。
可丁氏其人便是再心xiong狹隘，也是陪了她二十幾年的啊。
可想起殷十八告訴他的消息，殷延之心下不由得犯起惡心。
最終，他下定決心。
“裔兒，你放心，我現在便去處治丁氏。與皇圖大業比起來，丁氏無足輕重。”
殷裔點頭，可心卻是冷的。
他的父親啊。真是‘重情重義’‘大義滅親’如果不知其心思，真的以為他是為了他這個兒子的江山社稷著想呢。可殷裔知道，他之所以下定決心處治丁氏，更大的原因是丁氏失節，而且困在匪窩數月……
與伎子無異了。
那處偏僻的院落，因緊臨著馬場，更顯得空曠。丁氏自從被接回濮陽，便被幽居在這裏。雖然沒有看到殷延之，可丁氏相信，隻要他來見自己，她一定有辦法再次抓住殷延之的心。
至於身陷匪窩之事，她可是受害者。一切身不由己的。
她等啊等，這一天終於等來了殷延之，當院門被開啟，當那抹熟悉的身形出現在眼前，丁氏淚如雨下。
“夫主。”她哽咽的喚。
那梨花帶淚的柔弱樣子，頓時讓殷延之心中湧上憐憫之意。
“翠娘，你受苦了。”
這聲翠娘，讓丁氏淚落的更凶了。
“夫人，你在哪裏？你怎麽今天才來看翠娘。你可知翠娘受了多少苦。夫主……”丁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想要撲進殷延之的懷抱。
這招從前屢試不爽……
可是便在她即將撲進他懷裏之時，他身子一側，竟然讓開了她。丁氏踉蹌著駐足，不敢置信的回身。
“夫主……你嫌棄翠娘了嗎？”
殷延之將目光轉向別處，以防自己心軟。陪了自己二十年的婦人，他心中對她自然有些情意在的，可是她……聽殷十八說，那盜匪足足幾百人呢，似乎哪個與她都……
才一想，殷延之不由得覺得惡心。
他那臉上稍縱即失的嫌惡沒有躲過丁氏的眼睛。丁氏表情一怔，眼中湧起一抹蒼涼的笑意。
原來，真的嫌棄她了。
原來，自己拚死拚活的回來，終究錯了。如果當初自己失節前自盡，是不是他眼中便不會有這抹厭惡。可她不想死啊……
是的，她錯了，她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她這一生，與天爭，與地鬥，與殷府那數不清的女郎鬥。可最終落了個這般結果。她的兒子現在癡傻的萬事不知，她的女兒與她一般身陷匪窩……而她數次相殺之時，卻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是新朝的帝君。
她厭惡的那女郎平樂，更是成了殷裔正妻，殷氏的主母。那是她爭了一輩子也未坐上的位子啊，為什麽平樂不爭，卻坐上了。
天下第一門庭的主母，未來的國母。
那女郎恁什麽這般好運。
而她……
“夫主，我錯了，我不該回來的……”
“翠娘……”“不必多言了，夫主，請回吧，這地方髒，不要沾染了夫主……”
丁氏一步一步走向屋子，而殷延之，看著丁氏的背景有些失神，最終，他一狠心，扭頭離去。
當夜，丁氏‘病’死於殷氏。
是夜，平樂放下暗衛傳來的消息後，一聲歎息。
“我發現與你父比起來，你的心地真是善良。便是冷冰冰時，也沒對我痛下殺手。”
殷裔聽到平樂的話，放下手中的折子，隨後揚起一抹魅惑眾生的淺笑。
“自然，便是一座冰山，也會被你捂化的……”“貧嘴。”平樂笑罵道。
隨後正顏。
“阿珂己經想通了，她決定離開濮陽，我覺得可行，畢竟隻要身在這裏，很難逃開那些過往。不如送她去一個新地方讓她重新開始。”
平樂提到殷裔，殷裔凝眉。
丁氏死了，好歹殷珂清醒了……“好，你來安排吧。”最終，殷裔如此道。
雖然殷珂活在世上，算是個隱患。可難道像父親那般，明明心中厭惡，卻還要佯裝自己被逼無耐，他殷裔不會哪些，厭惡便是厭惡，喜歡便是喜歡。
即是他的親妹，他會護她周全，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對她不聞不問了。
三天後，殷珂暗中離宮。
殷氏內務終於靠一段落……
下麵該整治的便是朝政了。
那些倚老賣老的，那些拚命想把自家女郎塞進殷裔後宮的，那些嘴上喚她夫人，背地裏卻罵她妒婦妖女的。
她平樂來了……妖女？妒婦？如果不坐實這名頭，實在對不起那些口出惡言的……
聽到平樂的話，殷裔臉上表情未動，仿佛早知平樂會如此說。平樂笑笑，他們夫妻現在算是心心相印，她相什麽，相信殷裔都明白。
而殷裔有什麽打算，平樂也能猜測一二。
她和殷裔都明白，不管是殷珂還是丁氏都不能留了。這宮中雖說是殷裔的地盤，可難保有心懷叵測之人暗中布置的人手。難免有一天會將殷珂之事說出。當初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除掉丁氏母女，不過是念著一絲血脈親情。
如果丁氏母女醒悟，能真的明白自己的處境，殷裔是打算冒險留下她們的。
可丁氏母女呢？
一個在殷氏鬧的昏天黑地，一個在宮中整日的哭鬧叫囂，好在派去服侍殷珂的是個習武之人，可難保有人無意中得知，而將消失泄露出去。
“不忍心？”
殷裔搖搖頭。“丁氏從未對我心軟過，我何必對她不忍心。隻是阿珂……好歹是一脈相承的，卻不想被丁氏嬌慣成這般模樣。阿樂，我是不是一個失敗的兄長，十郎現在瘋瘋癲癲，唯一的親妹又落得這般的下場，可恨的是，她到現在亦不知自己錯在哪裏？我便是想救她，都不知如何相救？”
如果殷珂懂事些，殷裔打算先留她在宮中住上幾年，然後給她尋個富貴人家。雖不一定是名門旺族，但可保她一生富貴。
至於她的遭遇，也便可以掩蓋過去。
可是……
命運弄人啊，讓殷裔頓生出自己不是個稱職的兄長之感。
平樂也沉默了。
她雖不喜殷珂，可殷珂的遭遇也確實可憐。其實說來說去，都因為殷珂有丁氏這樣的母親，而殷珂又委實太過倚重其母，萬事都以其母馬首是瞻。最終落得這般下場。
“若信我，明日我去勸勸她吧。若無法說通。她便隻能是棄子了……”平樂無奈的道。
殷裔的眼睛一亮。
如果殷珂肯聽平樂的話，他真的不想將她送上絕路。
“甚好。明日我會殷氏，與父親好好商量一番。”剩下那個丁氏，便隻能交由殷父了處置了。
轉眼翌日到。
用過早膳後。平樂與殷裔分道揚鑣，一個去關押殷珂處，一個去殷氏。
平樂到時，殷珂正垂頭坐在榻旁，一臉的落寞。她以為回到濮陽，她便能恢複殷氏貴女的身份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五兄要把她關在這裏？難道真如婢女所說，她的存在，是殷氏最大的恥辱。
因為她失節之事嗎？可那不是她能決定的啊。她也不願的，她是被強迫的。那個欺辱她的男人己經死了。那噩夢般的日子己經過去了，難道她沒機會重新開始了嗎？
此時平樂走近，守在門外的婢女上前。
“夫人。”
平樂示意其不必多禮。
“女郎如何？”
“回夫人，女郎最近幾天很安靜。再不哭鬧了，今天也沒有摔東西泄憤。”平樂點頭。揮手示意婢女退下。
隨後，平樂緩緩推開了緊閉了數日的殿門，殷珂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當看到來人是平樂時，臉上難掩恨意。
可她也知道，平樂現在是殷裔的正妻。按理，她該喚聲五嫂的。見殷珂不理自己，平樂也沒怒，隻是緩緩上前。“珂兒，你五兄讓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一句話，讓殷珂頓時紅了眼睛。
她被送了許久。從未有人來探望過她，不想第一個來探望她的竟然是平樂。
見殷珂紅了眼睛，平樂心下一聲輕歎。雖然殷珂隻比她小一歲，可比起她來，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少了。她就像一株養在園子裏的牡丹。乍然被移出園子，等待她的無疑會是無情的狂風和暴雨。“好了，莫哭，都過去了。我知道你不喜我，可你必須聽我一句勸……珂兒，經曆過這件事，你該長大了。
或許你覺得我這麽說太過輕鬆。可你不會相信，我曾經經曆的事，比你的經曆要慘痛十倍百倍……隻要磨難才能讓一個人成長，隻要經曆過，才會知道幸福來之不易。珂兒，好好呆在這裏。相信你五兄，他會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的……”
幸福的未來？她還能擁有嗎？真的能擁有嗎？殷珂陷入了深思。
殷氏書房。
聽完殷裔的話，殷延之久久沉默。他知道兒子能走到這一步，付出了多少？一路披荊斬……
也知道若是丁氏之事傳揚出去，對殷裔有怎樣的影響。
顛覆大盛皇朝或許不至於，可一定會影響殷裔在百姓心中好容易樹立起的仁君形像。而殷氏，更會多第一氏族，淪落為被世人詬病恥笑。
可丁氏其人便是再心xiong狹隘，也是陪了她二十幾年的啊。
可想起殷十八告訴他的消息，殷延之心下不由得犯起惡心。
最終，他下定決心。
“裔兒，你放心，我現在便去處治丁氏。與皇圖大業比起來，丁氏無足輕重。”
殷裔點頭，可心卻是冷的。
他的父親啊。真是‘重情重義’‘大義滅親’如果不知其心思，真的以為他是為了他這個兒子的江山社稷著想呢。可殷裔知道，他之所以下定決心處治丁氏，更大的原因是丁氏失節，而且困在匪窩數月……
與伎子無異了。
那處偏僻的院落，因緊臨著馬場，更顯得空曠。丁氏自從被接回濮陽，便被幽居在這裏。雖然沒有看到殷延之，可丁氏相信，隻要他來見自己，她一定有辦法再次抓住殷延之的心。
至於身陷匪窩之事，她可是受害者。一切身不由己的。
她等啊等，這一天終於等來了殷延之，當院門被開啟，當那抹熟悉的身形出現在眼前，丁氏淚如雨下。
“夫主。”她哽咽的喚。
那梨花帶淚的柔弱樣子，頓時讓殷延之心中湧上憐憫之意。
“翠娘，你受苦了。”
這聲翠娘，讓丁氏淚落的更凶了。
“夫人，你在哪裏？你怎麽今天才來看翠娘。你可知翠娘受了多少苦。夫主……”丁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想要撲進殷延之的懷抱。
這招從前屢試不爽……
可是便在她即將撲進他懷裏之時，他身子一側，竟然讓開了她。丁氏踉蹌著駐足，不敢置信的回身。
“夫主……你嫌棄翠娘了嗎？”
殷延之將目光轉向別處，以防自己心軟。陪了自己二十年的婦人，他心中對她自然有些情意在的，可是她……聽殷十八說，那盜匪足足幾百人呢，似乎哪個與她都……
才一想，殷延之不由得覺得惡心。
他那臉上稍縱即失的嫌惡沒有躲過丁氏的眼睛。丁氏表情一怔，眼中湧起一抹蒼涼的笑意。
原來，真的嫌棄她了。
原來，自己拚死拚活的回來，終究錯了。如果當初自己失節前自盡，是不是他眼中便不會有這抹厭惡。可她不想死啊……
是的，她錯了，她終於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她這一生，與天爭，與地鬥，與殷府那數不清的女郎鬥。可最終落了個這般結果。她的兒子現在癡傻的萬事不知，她的女兒與她一般身陷匪窩……而她數次相殺之時，卻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是新朝的帝君。
她厭惡的那女郎平樂，更是成了殷裔正妻，殷氏的主母。那是她爭了一輩子也未坐上的位子啊，為什麽平樂不爭，卻坐上了。
天下第一門庭的主母，未來的國母。
那女郎恁什麽這般好運。
而她……
“夫主，我錯了，我不該回來的……”
“翠娘……”“不必多言了，夫主，請回吧，這地方髒，不要沾染了夫主……”
丁氏一步一步走向屋子，而殷延之，看著丁氏的背景有些失神，最終，他一狠心，扭頭離去。
當夜，丁氏‘病’死於殷氏。
是夜，平樂放下暗衛傳來的消息後，一聲歎息。
“我發現與你父比起來，你的心地真是善良。便是冷冰冰時，也沒對我痛下殺手。”
殷裔聽到平樂的話，放下手中的折子，隨後揚起一抹魅惑眾生的淺笑。
“自然，便是一座冰山，也會被你捂化的……”“貧嘴。”平樂笑罵道。
隨後正顏。
“阿珂己經想通了，她決定離開濮陽，我覺得可行，畢竟隻要身在這裏，很難逃開那些過往。不如送她去一個新地方讓她重新開始。”
平樂提到殷裔，殷裔凝眉。
丁氏死了，好歹殷珂清醒了……“好，你來安排吧。”最終，殷裔如此道。
雖然殷珂活在世上，算是個隱患。可難道像父親那般，明明心中厭惡，卻還要佯裝自己被逼無耐，他殷裔不會哪些，厭惡便是厭惡，喜歡便是喜歡。
即是他的親妹，他會護她周全，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對她不聞不問了。
三天後，殷珂暗中離宮。
殷氏內務終於靠一段落……
下麵該整治的便是朝政了。
那些倚老賣老的，那些拚命想把自家女郎塞進殷裔後宮的，那些嘴上喚她夫人，背地裏卻罵她妒婦妖女的。
她平樂來了……妖女？妒婦？如果不坐實這名頭，實在對不起那些口出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