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六章】釜底抽薪1
如果世上有誰讓殷十八從心底厭惡，那付清蓮絕對能排第一。
便是主子的宿敵晉毓與楚溯，他都是半厭惡半敬佩的。畢竟能與主子匹敵之人，本身便是實力超群。而且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對峙，便是輸了，也輸的光彩……所以一個強者，是渴求擁有一個真正的強敵的。
這點做為習武者，殷十八深有體會。
這是那做作的付清蓮無法比擬的，把她和主子的敵人相比，實在是抬舉了她。這樣的戰鬥力，便是他都不屑對她出手。隻是讓她日日這般鬧騰，殷十八感覺整個皇宮都是烏煙瘴氣的。
人都有私心，便是他也是有的。
隻是越無法控製自己的私心，那便會淪為私yu的禁*臠。那樣的人，活的意義便是被yu*望驅馳，最終亦會死於私yu。
殷十八不由得佩服平樂。
夫人竟然能這般容忍付清蓮，那心xiong寬廣的……
平樂自是知道殷十八在裝腔做勢逗她開懷。真不知道殷裔怎麽訓練出這麽個貧嘴的暗衛。旁的暗衛都是冷冰冰的，一身肅殺之氣，隻有他，整日裏嘻嘻哈哈的。一副萬事無憂的樣子……
也許便是這樣的性子，在過去那漫長的歲月中給殷裔帶來無盡的歡樂吧。
所以哪怕殷十八很多時間看似不著調，殷裔也對他多有包容。
至於付清蓮……
有道是水滿則溢，她倒在看看她那缸水能撐到何時溢出……
付氏。
得知女兒真的被殷裔帶進皇宮後，付雲一直精神亢奮。他眼前似乎鋪開了一副錦繡畫卷，等待他的是高官厚碌，取之不盡的珍寶，美麗年輕的女郎……總之，隻有他想，便一切都能擁有。
他付氏發家不過三代。竟隱隱有成了大盛第一氏族的苗頭。真是祖宗保佑啊。
還得感謝自己生了個好女兒，他的女兒，樣貌傾城，便是那號稱豔麗迫人的平氏七女也甘拜下風。這不。女兒一出馬，第一郎君又怎樣，還不是初見麵便將女兒帶進皇宮。
他付家的女兒，進得宮容易，那平氏若鬧起來，帝君因顧忌若想將清蓮送出，便是難如登天。
他得快些聯絡幾位同僚，準備向帝君進言……
付家五郎的辦法成功了，付清蓮真的進了宮，自從親眼見付清蓮的小轎入宮後。付五郎臉上的笑便沒有停下過。
相比付家五郎，餘的四位郎君臉色很是難看。
他們五人自小你爭我奪，生怕父親將家產留給其中一人。
雖說該是嫡長子承襲，隻是付家大郎自幼寡言少語的，一直不得付雲歡心。這讓付家諸郎君從中看到了希望，所以無所不用其及的在付雲麵前表現。
但凡有事吩咐，幾人搶著去辦。
相比之下，付五郎簡直是個廢柴。
明明從來不出力，隻會耍嘴皮子，卻屢屢得父親歡心。為此大郎四人一直心存不滿，這次也一樣。其實付五郎的法子深究起來並不見得多高明，隻是運氣好罷了，卻真的讓清蓮那丫頭被帝君帶進了皇宮。
你看五郎那幅樣子，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下去了。
付家大郎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一個個悄悄出了門。隻留付五郎與付雲一同暢想著那權勢通天的未來。
書房外。
付家大郎一拳打在廊柱上。
“父親實在欺人，明明我等出力更多。可父親從未有過一句誇獎，小五隻是動動嘴皮子，父親便將他誇上了天……”
“就是，論起出力，大哥首光其衝。何況大家的嫡子。這付氏家業本就該是大哥的。”付二郎恭維道，就算心裏不以為然，他們是一母同胞，在庶子麵前也要表現的團結，所謂一至對外。
付三付四更是不以為然了，若付大郎真的有本事，付五郎還能一支獨秀……隻是此時，他們卻是同命相連的。哪怕他們和付五郎同母所出。可付五從未在意過他們的感受。而且還時有嘲諷。這讓他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付清蓮隻是被從皇宮角門抬進了皇宮。父親和小五便開心成那個樣子……若真的從皇宮正門八抬大轎娶進皇宮去，他們豈不樂瘋癲了。
“大哥，二哥，我們得尋個法子教訓一下小五，不能讓他這麽不把我們兄長當回事……再這樣下去，父親若真把這份家業交給小五手中，哪還有我們容身之地？”
“是啊，大哥二哥，這個時候我們要團結一致，先教訓小五……”付四郎也搭話。他的意思是先將付五郎拉下馬來，然後他們再爭誰來繼承家業。
付大郎和付二郎點頭。這也是他們心中所想。
“可是如何教訓小五？”
這個？四人沉默，說起壞主意，他們誰肚子裏都有幾個，隻是用在自家兄弟上……其實也不是不忍心，隻是他們想讓旁人先說出來，這樣也好昭示自己良善。所謂的即想當伎子，又想立牌坊。便是付家幾位郎君的真實寫照。
躊躇片刻，幾人擔心付五郎隨時會從書房出來。
於是付大郎一狠心。
“即如此，我來安排。你們三人可不準扯我後腿。”
“一切聽大哥的，我們兄弟一定支持大哥。”付三郎付四郎忙表態，付二郎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便想著不必自己動手，便是出了事，也是大哥的錯，最終也點了頭。
“大哥盡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事，也由我們兄弟四人共同承擔。”付二郎拍xiong膛保證，隻是若真出了事，他是不是會承擔？天知道……
就在幾人話音落下之時。
付五臉哼著小調從書房出來。見到四位兄長，他臉上笑意不減反增。
逐一喚著幾人。
隻是臉上那盛氣淩人的表情，著實讓幾個氣的不輕。
“五弟真是厲害，大哥幾年來替父親跑斷了腿，父親也未褒獎一句，反道是五弟隻是開了開口，父親便將五弟好一通誇獎。”付大郎這話酸味頗重。
付五郎聞之，心下開懷。
別看他最小，可他也有本事將他們四人踩在腳下。
什麽嫡長子……
他才是父親最歡喜的兒子，將來父親若不在了，整個付氏都是他的。
至於他的幾位兄長，看在一脈相承的份上，他會給他們一口飯吃了的。可若想和他鬥……便是找死。
“大哥雖然勞苦，可換來的利益實在不多，所以父親才吝嗇出口誇獎。可我隨意幾句話，卻能給付氏帶來天大的好處，所以父親才會誇獎五弟我。大兄不必介懷。”說著讓付大郎不必介懷，可付五那一臉欠捧的表情……
付大郎臉上湧起怒意。
“五弟……”
“大郎，你們幾個幹什麽？還不快滾去看鋪子。學學你們五弟，有時間好好動動腦子，而不是遇事就想動拳頭……”這時，付雲從書房出來，正好看到付大郎對付五郎揮了揮拳頭。
幾個郎君看父親出來，都恭敬的退下。
付五郎鄙夷的笑笑。“父親，兒子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累了嗎？快去睡會，小心身子。”付雲關懷的叮囑道。
走在前麵的四人聽到付五那明顯說給他們聽的話，齊齊握緊了拳頭。
這一刻，他們心裏難得有了相同的想法，那便是一定要將付五郎拉下馬來……
***
一轉眼便過了十餘日。
這十幾天裏，平樂專心呆在帝寢殿中。白天處理殷氏諸事，晚上陪殷裔看看折子，偶爾拿些主意，晚上則被殷裔抱在懷裏……眼見著肚子日漸大了起來，二人都很珍惜肚中這個孩子，上次懷平安時，因特殊原因，殷裔無法像現在這般日日守著平樂。
好在最終母子平安，可在心裏，殷裔對平樂是有歉疚的。
便是他們的第一*夜……他也沒有開口向平樂解釋，其實借口有很多，可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那便是他想要她，所以再多的解釋都是掩飾。
也許，到了他們行將就木那一刻，他會開口說給她聽。
讓殷裔感動的是，哪怕心中存疑，可平樂從未開口相問，便有之樣的信任，讓殷裔從心底感謝老天讓他遇到了她。
世上有這樣一個女郎……不管你做什麽，她都會默默的在背後支持。那般的善解人意，那般的秀外慧中。便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她也會默默守在你身旁，這種溫暖的感覺讓殷裔覺得周身暖意。
他己經越來越少想起母親了，越來越少想起年少時那些冷遇，那些欺辱，那些漠視……
有的，是她溫柔的嗬護，是她開懷的表情，還有偶爾耍賴時的狡桀笑意。有她相陪，越來越多的黑暗離他而去，越來越多的光明伴在他左右。
與往日相同，見他處理完朝政，平樂將手中給孩子縫了一半的小上衣放下，然後很是自覺的窩進殷裔懷裏。
殷裔半靠在龍榻之上，平樂枕在他的腿上，兩手把玩著他鋪在榻上的青絲。
“頑皮……”殷裔捏捏平樂的鼻子，笑罵道。
“郎君，都說結發夫妻，把我們的頭發結在一起，下一世……我們還能做夫妻嗎？”前一刻還是溫情脈脈，下一刻平樂卻突然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殷裔覺得平樂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
如果世上有誰讓殷十八從心底厭惡，那付清蓮絕對能排第一。
便是主子的宿敵晉毓與楚溯，他都是半厭惡半敬佩的。畢竟能與主子匹敵之人，本身便是實力超群。而且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對峙，便是輸了，也輸的光彩……所以一個強者，是渴求擁有一個真正的強敵的。
這點做為習武者，殷十八深有體會。
這是那做作的付清蓮無法比擬的，把她和主子的敵人相比，實在是抬舉了她。這樣的戰鬥力，便是他都不屑對她出手。隻是讓她日日這般鬧騰，殷十八感覺整個皇宮都是烏煙瘴氣的。
人都有私心，便是他也是有的。
隻是越無法控製自己的私心，那便會淪為私yu的禁*臠。那樣的人，活的意義便是被yu*望驅馳，最終亦會死於私yu。
殷十八不由得佩服平樂。
夫人竟然能這般容忍付清蓮，那心xiong寬廣的……
平樂自是知道殷十八在裝腔做勢逗她開懷。真不知道殷裔怎麽訓練出這麽個貧嘴的暗衛。旁的暗衛都是冷冰冰的，一身肅殺之氣，隻有他，整日裏嘻嘻哈哈的。一副萬事無憂的樣子……
也許便是這樣的性子，在過去那漫長的歲月中給殷裔帶來無盡的歡樂吧。
所以哪怕殷十八很多時間看似不著調，殷裔也對他多有包容。
至於付清蓮……
有道是水滿則溢，她倒在看看她那缸水能撐到何時溢出……
付氏。
得知女兒真的被殷裔帶進皇宮後，付雲一直精神亢奮。他眼前似乎鋪開了一副錦繡畫卷，等待他的是高官厚碌，取之不盡的珍寶，美麗年輕的女郎……總之，隻有他想，便一切都能擁有。
他付氏發家不過三代。竟隱隱有成了大盛第一氏族的苗頭。真是祖宗保佑啊。
還得感謝自己生了個好女兒，他的女兒，樣貌傾城，便是那號稱豔麗迫人的平氏七女也甘拜下風。這不。女兒一出馬，第一郎君又怎樣，還不是初見麵便將女兒帶進皇宮。
他付家的女兒，進得宮容易，那平氏若鬧起來，帝君因顧忌若想將清蓮送出，便是難如登天。
他得快些聯絡幾位同僚，準備向帝君進言……
付家五郎的辦法成功了，付清蓮真的進了宮，自從親眼見付清蓮的小轎入宮後。付五郎臉上的笑便沒有停下過。
相比付家五郎，餘的四位郎君臉色很是難看。
他們五人自小你爭我奪，生怕父親將家產留給其中一人。
雖說該是嫡長子承襲，隻是付家大郎自幼寡言少語的，一直不得付雲歡心。這讓付家諸郎君從中看到了希望，所以無所不用其及的在付雲麵前表現。
但凡有事吩咐，幾人搶著去辦。
相比之下，付五郎簡直是個廢柴。
明明從來不出力，隻會耍嘴皮子，卻屢屢得父親歡心。為此大郎四人一直心存不滿，這次也一樣。其實付五郎的法子深究起來並不見得多高明，隻是運氣好罷了，卻真的讓清蓮那丫頭被帝君帶進了皇宮。
你看五郎那幅樣子，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下去了。
付家大郎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後一個個悄悄出了門。隻留付五郎與付雲一同暢想著那權勢通天的未來。
書房外。
付家大郎一拳打在廊柱上。
“父親實在欺人，明明我等出力更多。可父親從未有過一句誇獎，小五隻是動動嘴皮子，父親便將他誇上了天……”
“就是，論起出力，大哥首光其衝。何況大家的嫡子。這付氏家業本就該是大哥的。”付二郎恭維道，就算心裏不以為然，他們是一母同胞，在庶子麵前也要表現的團結，所謂一至對外。
付三付四更是不以為然了，若付大郎真的有本事，付五郎還能一支獨秀……隻是此時，他們卻是同命相連的。哪怕他們和付五郎同母所出。可付五從未在意過他們的感受。而且還時有嘲諷。這讓他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付清蓮隻是被從皇宮角門抬進了皇宮。父親和小五便開心成那個樣子……若真的從皇宮正門八抬大轎娶進皇宮去，他們豈不樂瘋癲了。
“大哥，二哥，我們得尋個法子教訓一下小五，不能讓他這麽不把我們兄長當回事……再這樣下去，父親若真把這份家業交給小五手中，哪還有我們容身之地？”
“是啊，大哥二哥，這個時候我們要團結一致，先教訓小五……”付四郎也搭話。他的意思是先將付五郎拉下馬來，然後他們再爭誰來繼承家業。
付大郎和付二郎點頭。這也是他們心中所想。
“可是如何教訓小五？”
這個？四人沉默，說起壞主意，他們誰肚子裏都有幾個，隻是用在自家兄弟上……其實也不是不忍心，隻是他們想讓旁人先說出來，這樣也好昭示自己良善。所謂的即想當伎子，又想立牌坊。便是付家幾位郎君的真實寫照。
躊躇片刻，幾人擔心付五郎隨時會從書房出來。
於是付大郎一狠心。
“即如此，我來安排。你們三人可不準扯我後腿。”
“一切聽大哥的，我們兄弟一定支持大哥。”付三郎付四郎忙表態，付二郎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便想著不必自己動手，便是出了事，也是大哥的錯，最終也點了頭。
“大哥盡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事，也由我們兄弟四人共同承擔。”付二郎拍xiong膛保證，隻是若真出了事，他是不是會承擔？天知道……
就在幾人話音落下之時。
付五臉哼著小調從書房出來。見到四位兄長，他臉上笑意不減反增。
逐一喚著幾人。
隻是臉上那盛氣淩人的表情，著實讓幾個氣的不輕。
“五弟真是厲害，大哥幾年來替父親跑斷了腿，父親也未褒獎一句，反道是五弟隻是開了開口，父親便將五弟好一通誇獎。”付大郎這話酸味頗重。
付五郎聞之，心下開懷。
別看他最小，可他也有本事將他們四人踩在腳下。
什麽嫡長子……
他才是父親最歡喜的兒子，將來父親若不在了，整個付氏都是他的。
至於他的幾位兄長，看在一脈相承的份上，他會給他們一口飯吃了的。可若想和他鬥……便是找死。
“大哥雖然勞苦，可換來的利益實在不多，所以父親才吝嗇出口誇獎。可我隨意幾句話，卻能給付氏帶來天大的好處，所以父親才會誇獎五弟我。大兄不必介懷。”說著讓付大郎不必介懷，可付五那一臉欠捧的表情……
付大郎臉上湧起怒意。
“五弟……”
“大郎，你們幾個幹什麽？還不快滾去看鋪子。學學你們五弟，有時間好好動動腦子，而不是遇事就想動拳頭……”這時，付雲從書房出來，正好看到付大郎對付五郎揮了揮拳頭。
幾個郎君看父親出來，都恭敬的退下。
付五郎鄙夷的笑笑。“父親，兒子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累了嗎？快去睡會，小心身子。”付雲關懷的叮囑道。
走在前麵的四人聽到付五那明顯說給他們聽的話，齊齊握緊了拳頭。
這一刻，他們心裏難得有了相同的想法，那便是一定要將付五郎拉下馬來……
***
一轉眼便過了十餘日。
這十幾天裏，平樂專心呆在帝寢殿中。白天處理殷氏諸事，晚上陪殷裔看看折子，偶爾拿些主意，晚上則被殷裔抱在懷裏……眼見著肚子日漸大了起來，二人都很珍惜肚中這個孩子，上次懷平安時，因特殊原因，殷裔無法像現在這般日日守著平樂。
好在最終母子平安，可在心裏，殷裔對平樂是有歉疚的。
便是他們的第一*夜……他也沒有開口向平樂解釋，其實借口有很多，可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那便是他想要她，所以再多的解釋都是掩飾。
也許，到了他們行將就木那一刻，他會開口說給她聽。
讓殷裔感動的是，哪怕心中存疑，可平樂從未開口相問，便有之樣的信任，讓殷裔從心底感謝老天讓他遇到了她。
世上有這樣一個女郎……不管你做什麽，她都會默默的在背後支持。那般的善解人意，那般的秀外慧中。便是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她也會默默守在你身旁，這種溫暖的感覺讓殷裔覺得周身暖意。
他己經越來越少想起母親了，越來越少想起年少時那些冷遇，那些欺辱，那些漠視……
有的，是她溫柔的嗬護，是她開懷的表情，還有偶爾耍賴時的狡桀笑意。有她相陪，越來越多的黑暗離他而去，越來越多的光明伴在他左右。
與往日相同，見他處理完朝政，平樂將手中給孩子縫了一半的小上衣放下，然後很是自覺的窩進殷裔懷裏。
殷裔半靠在龍榻之上，平樂枕在他的腿上，兩手把玩著他鋪在榻上的青絲。
“頑皮……”殷裔捏捏平樂的鼻子，笑罵道。
“郎君，都說結發夫妻，把我們的頭發結在一起，下一世……我們還能做夫妻嗎？”前一刻還是溫情脈脈，下一刻平樂卻突然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殷裔覺得平樂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