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司徒完全想多了。


    於與非從陽台走過來的時候,看向司徒的眼神非常正常。


    一名不會洗衣服的大少爺,這似乎一點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於與非一點也沒將此放在心上。


    吃過飯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天,於與非便覺得困了。


    困意一上來,於與非某些話就脫口而出:“現在有兩個想法,也不知哪個好些。”


    話說出口,於與非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將工作中的事拿出來說了。


    稍稍怔了怔,於與非心裏搖了搖頭,或許是這樣的司徒實在是讓他起不了什麽防備心吧,什麽都願意說說。


    “兩個想法?”司徒挑眉,他現在躺靠在沙發上,腳也很隨意的架在沙發墩上,大概是覺得熱,腳上的襪子脫了一半,虛虛的套在腳丫子上——整個人真的一點正形都沒有,就像是普通的少年人。


    “對。”既然說開了,那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了,於與非幹脆的直接說了,“一個想法是偏向啞劇,一個想法是偏向音樂劇。”


    司徒自然知道於與非說的是什麽,所以他立刻收回了翹放的雙腳,盤坐在沙發上,表情也變得有些認真,這是一種尊重,“如果你問我的話,那麽我隻想提一個問題,啞劇可以有收益嗎?成功率又是多少?”


    於與非沒有應聲,低頭沉默了一會,最終卻又笑了。


    大師的作品怎麽可能不成功?哪怕換了時間,換了地點!


    “或許是我想得太複雜了。”他低聲說道。


    見到於與非這樣的表情,司徒有些按捺不住,“是關於新戲的事情嗎?”


    “對,沒錯。”


    “可以說說劇本嗎?當然,如果需要保密就不必了,這我理解。”司徒越發的善解人意。


    於與非微微一怔,卻是沒有想到司徒會這麽問。


    腦海中種種思緒一閃而過,於與非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眉間,“你真的想知道?”


    司徒沒有說話,那雙漆黑之中帶著一點幽藍的眼眸,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於與非。


    “好吧,等我一下,我上個廁所。”於與非拍拍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新一點,起身走向衛生間。


    司徒看著於與非的背影,眼神越發幽暗。


    已經困倦了,直接說好了,為什麽就是不說呢?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我真的不是小孩……


    心裏有憋屈,有溫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


    種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複雜之極。


    等進了洗手間,於與非直接給自己拍了張藍卡,精神頓時抖擻起來。


    放了點水,洗洗手,於與非很快便走出洗手間。


    坐回沙發,於與非組織了下語言,將自己所想的啞劇,一點點的告訴麵前的少年。


    柔和的燈光下,兩名年紀相差不大的少年,一個在聽一個在說。


    聽者時不時會提出問題,說者偶爾也會停下仔細傾聽。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


    當於與非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十分的詫異,他竟然能和司徒聊上那麽長的時間,彼此之間似乎一點就通。


    這或許就是知己的感覺?


    司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若是知道於與非將他定位在知己之上,或是會高興又或是有些失望,路漫漫兮,任重而道遠。


    在不同房間裏的兩個人,這一夜卻也完全不同,一個安然入眠,一個卻眼睜睜的到了天明。


    等到司徒迷迷糊糊的醒來,卻已經快是中午了。


    然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掀開蓋在肚子的薄毯,昨日剛換的白色平角內/褲被繃得緊緊的,根本沒有軟下來的跡象……內/褲頂起的尖端濕漉漉的,凸起的地方也印有大/片的濕印,從肚臍蔓延而下的毛發,越過腹肌在下方糾結成了一團,似是什麽液體幹了之後黏在了一塊。


    一股濃烈的、類似梔子花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司徒怔了怔,有些懊惱的伸手拉開內/褲看了看,果然裏麵還是一片狼藉。


    又檢查了下薄毯和床單,倒是沒有沾上,不幸中的萬幸。


    有些無可奈何。


    司徒在房間中靜靜的站了一會,那昂揚如鐵的事物,才在一次又一次輕微的顫抖中柔軟下來,又滴落些許透明的液體。


    內/褲又多了一片濕跡。


    沒穿鞋,司徒光著腳走下樓,就這樣穿著汙跡的內/褲出了自己的房間。


    不出司徒所料,於與非果然不在,桌子上依舊是一個飯盒和一張紙條。


    走到陽台上,打開收衣籃的蓋子,看著裏麵尚未清洗的內/褲衣物,司徒有些怔怔出神。


    他就這樣把這麽亂七八糟的內/褲丟進去,於與非他會不會揍他?


    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


    司徒的眼神晦澀不明。


    於與非的變化,司徒看在眼中,從原先有些二卻又點爛好人的性格,逐漸過度成了現在這樣,雖然二的本質依舊,可當所有的偽裝削落之後,卻又是那麽的耀目。


    原本以為隻是興趣,卻一點一點越陷越深。


    於與非越真實,對司徒的吸引力就越大,直到如今量變產生質變,司徒終究一頭栽了進去。


    隻是這般事,也不知對這二人誰好誰壞了。


    中午剛過,於與非在劇場吃著工作餐,一切都很順利。


    傑妮芙知道劇本是神秘團授權的之後,幾乎等於將所有的權力都下放給了於與非。


    隻是在舞台上,看見演員們那生澀而又毫無吸引力的飾演之後,她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一邊拿著劇本,一邊嚐試排練,這在亨特小劇場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拿到劇本的第一件事應該是熟悉劇情、背台詞。


    可問題是,這個劇本壓根就一句台詞也沒有,背/景配樂倒是有。


    劇情也很簡單,但對演員的肢體要求卻是前所未有的高。


    傑妮芙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劇。


    啞劇她也看過,但大都是悲劇居多,但這一部卻明顯是喜劇。


    喜劇大都肢體誇張,情感表達偏少,在這個演員與觀眾可以共鳴的世界,情感氣場偏少,那就意味著觀眾的缺失。


    也因此,喜劇在這個世界要麽就是能讓人笑得肚疼,要麽就是索然無味。


    甚至大多數的專業演員,輕易都不會接下喜劇的本子。


    套一句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喜劇的要求是三高——無論是影響力、渲染力、感染力,都不允許有差,一個差了可能喜劇就崩了。


    換句話說,這部戲對於與非來說,也是個極大的挑戰。


    他的渲染力,顯然還差了一籌。


    擦擦額頭的薄汗,於與非回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演員陣容。


    經過半天的磨合試探,亨特劇場的演員對於與非那是心服口服——不愧是專業級的,和他們這些非專業級的確實不一樣。


    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氣場迫力,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但幸虧這是一部一個人的喜劇,縱然有出色的配角,但閃耀的光彩,毫無疑問都集中在主角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對配角的要求並不算太高。


    可是即使這樣,於與非還是覺得演員和他所想的,有所差距。


    因此,待到下午再次排練的時候,於與非不得不氣場全開,引領著眾人,帶出他想要的效果。


    等到數次過後,倒也有些像模像樣。


    隻是晚上到點的時候,三三兩兩回家的演員大都有些腰酸背痛。


    既然演技不達標,那也隻能在肢體上下功夫,一點一滴的去磨合。


    排練結束後,傑妮芙帶著兒子上了劇場的閣樓。


    因為劇場財務的原因,傑妮芙已經變賣了房產,她最近一年就都住在劇場閣樓。


    小雷吉明顯是困了,沒一會兒,就被傑妮芙放到了床/上。


    閣樓的燈光很是昏暗,因為都是木質,所以走起路來總是有咯吱咯吱的響聲。


    傑妮芙安頓好兒子,脫下鞋子,就這麽赤著腳走到閣樓的樓梯口,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又將閣樓那略顯低矮的門關上,這才撥打了鮑威爾的電話。


    【哦,親愛的傑妮芙,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鮑威爾在電話那頭輕聲說道,他也清楚,這個時間段小雷吉應該已經上床了。


    【怎麽會呢?鮑威爾哥哥。】傑妮芙的聲音也小,刻意壓低了。


    【那麽一切順利嗎?】


    【除了那些拍雪莉馬屁的公務員,有事沒事會來查一下,剩下的還算不錯。】


    【不錯?哦,我上次聽見這個詞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上帝保佑,你終於又說出這個詞了。】鮑威爾頓了頓,【讓我猜猜會是誰的功勞呢?是不是我們傑妮芙的偶像,於與非先生?】


    【當然,推薦於與非先生的鮑威爾,也是我,也應該是勞苦功高。】


    聽著鮑威爾的調侃,傑妮芙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對嘛對嘛,這才對嘛,我們美麗的傑妮芙就應該多笑笑,知道嗎?我有多麽想念你的笑容。】


    【謝謝你,鮑威爾哥哥。】傑妮芙由衷說道。


    【別客氣,你可是我的妹妹,比真正的親妹妹還要親。】


    【不過你說得很對,劇場的變化確實是因為於與非。】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排練的時候他有多滑稽,我看了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滑稽?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鮑威爾驚呼。


    【哥哥,他真的是一名真正的演員,可是……】傑妮芙沒理會鮑威爾的輕呼小叫,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我真的好想找他要簽名怎麽辦?我還想聽他唱歌啊。】


    【……】鮑威爾看著電話無語。


    尼瑪你打電話給哥,就是為了這個??


    傾訴粉絲見到偶像後,更崇拜偶像的雀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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