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與非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不是封閉性的劇組嗎?


    司徒他是如何進得來的??


    哪怕他戴著帽子和眼鏡,故意隱藏了相貌,於與非也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於與非一臉的臥/槽。


    他甚至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各種麵對司徒時的不知所措嗎,一下子全都湧上來了。


    司徒的周圍一樣是慣性的真空,哪怕司徒的氣場收斂得再無害,他的身邊三尺之內,半個人影也看不見。


    加爾聖好不容易買到了包子,嘴裏叼著一個,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


    這種壓抑下去之後,還讓人不敢隨意靠近的氣場,他可是從未見到過。


    莫非是某位璀璨之星??


    雖然司徒戴著帽子眼鏡看不太清相貌,但大致可以看出隻有二十左右的年齡,加爾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世界可沒十八/九歲左右的璀璨之星,那最少也得二十三歲以上。


    可這樣的氣場,這人怎麽看都不是一般人。


    加爾聖將口中的包子咽了下去,咂咂嘴吧,反正這與他無關,還是吃飽肚子最為重要。


    轉身就看見了於與非,加爾聖手中拎著裝包子的袋子,嘴裏還叼著一個包子,對著站在斜對麵的於與非揮了揮手。


    羅素此時也買到了包子,也不怕燙,張口就咬了一下。


    在燙得直哈氣,一臉的糾結過後,好歹是把包子給吞下去了,便見到邊上的加爾聖在揮手。


    順著看去,就看見沒什麽表情呆站在那的於與非。


    羅素蹦蹦跳跳的走上前去,挽住於與非的胳膊,“快點與非,包子都快沒了。”拉著於與非就往包子鋪走。


    加爾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對於美食,再激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盒飯還那麽難吃的時候。


    於與非木著一張臉,雙眼無神,被羅素硬是拉扯到包子鋪的門口。


    然後,司徒就在他無力的眼神中,直接走了過去。


    安靜的站在於與非的身後。


    於與非隻覺得身後站了一個火爐,雞皮疙瘩全都豎起來了。


    司徒的身體輕微前靠,鼻息噴打在於與非的耳邊,於與非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就像是過了電一樣。


    這個時候一無所知的羅素還在邊上吃著包子說道,“與非啊,你是c國人吧,還有什麽好吃的給介紹一下唄,包子好像也有點吃膩歪了。”


    於與非心裏猶如一萬頭草/泥/馬歡快的跑過,偏偏他還得回答羅素的話,“嗯,等這次拍攝完畢,我肯定會好好請你吃一頓。”


    “真的?”羅素大喜過望,完全沒有在意於與非沒有麵對她說話這個事實。


    “當然,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於與非依舊目視前方。


    羅素高興的拍了拍於與非的肩膀,蹦蹦跳跳的去了加爾聖的邊上,又和加爾聖嘰裏呱啦的聊了起來。


    “那能也帶上我嗎?”司徒突然說話,聲音猶如蚊吟,低低的在於與非的耳邊響起,就像是一陣不大不小的風,突然在於與非的心中吹過。


    於與非差點沒忍住立刻走人。


    但又不得不承認,這聲音以如此曖昧的方式在耳邊掃過,他竟然沒法厭惡。


    沒有回答司徒的問話,於與非稍稍平複了下心情,認命的繼續排隊買包子。


    等到於與非買到最後的兩個包子,加爾聖和羅素早就按耐不住,直接衝向了中餐廳,兩個包子顯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走之前羅素還抱怨,這樣下去,她遲早得發胖不可。


    那二人剛走,於與非就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回頭和司徒說話。


    “啊,與非啊。”導演何勝龍也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邊上,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於與非手中的包子。


    “我好像來遲了……包子還有嗎?”


    於與非冷著臉,將裝著兩個包子的手袋遞於何勝龍。


    大導演喜不自禁,毫不客氣的接過包子,“那就謝謝了啊。”轉身就走,那輕/盈的身姿,真是個靈活的胖子。


    於與非“……”。


    司徒看著那個靈活胖子的背影,又看了眼一臉大寫懵逼的於與非,毫無同情心的笑出聲來。


    那低低的笑聲在於與非耳邊回蕩,一下又一下的擊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煩意亂。


    他隻得轉身就往宿舍那邊繼續走去。


    司徒收了笑聲,眼角卻還洋溢著笑意,乖巧的跟在於與非的身後。


    於與非悄悄用餘光看了司徒一眼,還是覺得有些尷尬,隻得繼續走著。


    一路上二人無言,似是尷尬又似曖昧的氛圍,在彼此間發酵。


    進了房間,周圍沒了別人,於與非這才放鬆下來。


    他回頭看向司徒,沉默了半天,這才說出一句,“你回來了。”


    司徒點點頭,上前輕輕抱了於與非一下,於與非身體僵了一下,轉瞬又恢複了正常。


    這個擁抱一點都不親密,就像是朋友之間的正常招呼。


    向後退了一步,司徒看著於與非那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低聲說道:“放心,在特定時間範圍之內,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於與非愣了一息,什麽叫特定時間範圍之內???是不是過了時間限製你就會用強的??


    有些無語的看了司徒一眼,於與非又覺得自己十分無奈,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是不會對司徒有半分惡感。


    “你先坐一會吧,我先去洗個澡。”於與非略有點狼狽的說道,說完就直接進了洗手間。


    司徒環顧了下房間,這個臨時的演員住宿房間確實十分的狹小,進門就能看見靠著窗戶的單人床。


    走了幾步,司徒在床邊坐下,將帽子和眼鏡拿下,轉頭看著窗外那依舊熱鬧的商業小街,司徒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


    不知從何時開始,於與非走得越來越快了。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於與非會越來越獨立,他越來越不需要司徒的幫助,他自身的實力就可以為自己鋪平道路。


    如此……


    司徒微微眯眼,隻希望他能接受自己吧。


    有人說愛一個人就願意看到他好,哪怕付出再多,哪怕的不到回應,也心甘情願。


    愛就是付出。


    可惜司徒不是這樣的人。


    司徒的愛從來都很吝嗇,哪怕給予父母親人的情感也並不算多。


    他或許真的如喬布什所說,他就一名徹頭徹尾的投機者,沒有回報,他半點也不願意付出。


    但如果他付出了,那便意味著某些人某些事就籠罩在他的羽翼之下。


    護短這個詞應該是用來形容父母對待小孩的,但在司徒這裏,卻徹底倒了個兒,司徒對於父母、兄弟、朋友的護短,近乎霸道般的不講理。


    或許開始父母、兄弟們心裏會有點不舒服,但等到事情過去之後,卻會發現司徒給予的卻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次數多了,司家人都漸漸習慣了司徒的霸道,也開始明白司徒的好。


    或許司徒真的不太懂如何對一個人好,他的決定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那些被他護著的人們,不過是被他納入到了自我的領地範圍。


    但於與非不同。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司徒還會有些漠然,還會有點俯視。


    可那次於與非唱過《我》這首歌之後,司徒的態度就徹底變了。


    因為司徒明白,於與非和自己是真正意義上的同類。


    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同類。


    哪怕是朱黛兒,也遠遠不能相提並論的同類。


    這裏所指的同類,無關智商,無關能力,無關所有的所有……那是最深層次靈魂的共鳴。


    也就是在那一刻,司徒突然感受到了什麽叫孤獨!


    從未理解過什麽叫孤獨感的司徒,突然明白了孤獨的含義,霎那之間,潮汐一般的孤獨就將司徒徹底淹沒。


    在孤獨的水平麵上,隱隱能看見一個人的倒影,那是於與非。


    就像是溺水的人抱到了一根浮木,於與非在那瞬間給予司徒心靈的印記幾乎永不可抹滅。


    如果不是於與非,或許在孤獨潮汐淹沒的刹那,司徒就會對整個世界徹底失去興趣,他或許會因為親人而繼續活著,但那也僅僅就是活著。


    正因為於與非的存在,司徒還是現在的司徒。


    孤獨潮汐因於與非而起,果卻也由他而結。


    所以司徒毫無疑問的會寵溺於與非,但他也會毫無疑問的霸占於與非。


    當然,如果有可能,司徒絕對不想走到那一步。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於與非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穿著白色平角內/褲,肩膀上搭著毛巾,一身水汽的走了出來。


    司徒看著那線條越發流暢明晰的淺蜜色身軀,眼神微暗,上前幾步,拿下於與非肩膀上的毛巾,就幫於與非擦起了頭發。


    於與非顯然還處於洗浴後的放鬆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毛巾就被司徒抽走,讓後毫無反抗的呆呆站立在那裏,傻乎乎的讓司徒擦著頭發。


    過了一會,於與非這才覺得臉有點燒。


    但他卻動都不敢動,哪怕依舊隔著一點距離,他依舊能感受到邊上年輕身體散發出的驚人熱量,他甚至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汗漬的味道。


    此時已經快接近十月底了,華盛頓的天氣逐漸轉涼,可氣溫依舊維持在二十五度多。


    這個世界的季節性,似乎要比於與非原來的時間要稍稍推遲一點。


    所以司徒身上穿著的衣服一點都不多。


    純白的短袖t恤衫,一套單薄的帶帽銀灰色運動衛衣,因為麵料的緣故,當司徒站立的時候,某個部位總是不可避免的印出些許痕跡。


    司徒的氣質是成熟的,但他的*顯然是年輕的。


    如果於與非沒有料錯,司徒他應該還是處。


    尤其那股極其幹淨混合著青春*氣息以及淡淡汗味,衝進於與非鼻腔的時候,他就越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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