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別這樣沒有精神成嗎?到底裏麵現在是身情況?你們倒是和我說說啊!”大半夜的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睡覺,都集結到他這來。


    端木城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南城呢?他沒有回來?”


    “回來了,在家裏守靈呢,出不來!我哥現在就陪著他,試圖勸勸他,別做什麽傻事才好。”


    “守靈?”端木城猛的站起身,“給誰守靈?難道是楚伯父?”


    蝶舞和雨薇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瞞著他。


    “我們和南城說了,你現在沒有辦法抽身,我想他會理解的。”蝶舞安慰道。


    果然聽說過世的人是楚天,端木城立即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很是難過的樣子。


    這些年他們三個暗中也惹了不少的麻煩出來,但是每次背黑鍋的都是南城,處理那些事情,幫他們擦屁股的人就是楚天。


    在影洛和端木城的心中,楚天就是他們的第二個父親。


    “明天你們過去的時候,記得幫我上柱香吧!”


    “嗯!”兩個女孩子應聲回答。


    四月的風吹動著帳篷的簾子,雖然已經是春暖花開之時,但是明顯的還是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坐在篝火旁,看著嘎巴燃燒的火堆,三個人都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蝶舞抬起頭望向端木城,“阿城,你見過軍符嗎?長什麽樣子的?”


    歐陽雨薇和端木城一同望向蝶舞,不解的瞧著她。


    “你怎麽會突然想起問這個?難道你有什麽計劃了不成?”他的眼中閃閃發亮,有些興奮,“是南城那小子出的主意?”


    蝶舞搖頭,撿起一個枯枝扔進了火堆裏,“不是,現在城內都已經被克羅家控製了,那些原來還搖擺不定的重臣們,現在大都投靠了克羅景雲,現在城內已經沒有人能和他抗衡了。”


    “什麽!”端木驚呼,引得來回巡邏的士兵都探究的瞧著他們。


    “噓!”雨薇踹來端木一腳,“你喊那麽大聲,是覺得事情還不夠亂啊!好在我們回來的及時,現在城外有你這十萬大軍在,天權還有離念的二十萬,量那個老狐狸也暫時不敢怎麽樣。”


    “不是還有鳳伯伯和你爸在嗎?他們的權利難道也真不住他?”端木城很是困惑,身為市長的歐陽昔日也同樣是將軍,握有兵權,掌控著城中的預備軍和部分監察軍的調動權,再說影洛也回來了,這樣監察那邊的一切都在他們父子的掌控中,再加上鳳天逸手中的權勢,難道還鎮不住一個常年在外的守將?


    “你隻說對了一半,克羅家現在之所以沒有明目張膽的如何就是忌憚他們手中的權勢,但隻是忌憚歐陽叔叔手裏的兵權,而我父親的其實現在已經被架空了,如今他已經被軟禁在鳳府,寸步難行了。”蝶舞低著頭拿著手裏的小木棍扒愣著剛剛扔進的幹柴。


    “連司令也被控製了?”端木難以置信的瞧了眼雨薇,後者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


    “雖然克羅家的人都少有在帝都的,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是掌握重兵的人物,而我們的兵力其實適合他們不相上下的,但是現在是人心所向,鳳家現在的名譽在百姓中明顯的大不如前了。所以……”蝶舞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知道端木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我懂了,軍隊除了那幾個真心效忠克羅家的走狗之外,大部分都是聽從軍令的傀儡,是這個意思吧!”端木城端正態度,認真的望著蝶舞他們。


    “嗯,所以我想知道兵符的樣子,去……”蝶舞做了一個偷得姿勢。


    “不好整啊!我是見過軍符的樣子,可是那東西就像是指揮官的生命,從不離身的,克羅景雲那隻老狐狸那麽狡猾,我們要如何偷得到?更何況目前我們的人手也分不開啊!”


    他說的很有道理,目前影洛擔心南城有異心,怕他真的一時犯糊塗,做什麽錯事,負責盯著他。


    雨薇這是在眾人負責傳遞消息,蝶舞一方麵是被重要監視的目標,一邊還要照顧她父親。端木更是要耐心的等在外麵隨時準備突發的狀況,沒有人能夠勝任這項重任的。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我隻要你給我畫一張軍符的樣子就好了!”蝶舞神秘的一笑。


    端木城點了點頭,心裏還有些畫弧,不明白蝶舞這是要打什麽主意?難道她還有什麽後招,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的?


    看來有必要等影洛來,和他知會一聲,也好能做到完美的配合才好,免得到時候出亂子。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詐屍了呢!額,原諒晚輩這樣無理的說。”被南城神秘兮兮的帶到他們兒時常常玩捉迷藏的地下室裏,長大之後這裏就成了他們秘密聚會的地方,而今卻見到了一個人差點嚇得魂飛了。


    這個人就是他們昨天吊唁的人,剛剛去世不久的楚天。這老人家臉色還是和躺著的時候一樣麵無血色,再加上那一身壽衣怎麽看怎麽像詐屍。如果不是楚南城那小子,在一旁笑嘻嘻的,影洛一定認為自己見鬼了。


    雖然楚天還是一副骨架般的幹瘦,但是那雙塌陷的眸子就是閃著耀眼的精光,甭提多精神了。


    “怎麽樣?我爸這才叫敬業,懂不懂,不把戲演的逼真了,怎麽騙過所有人,進行下一步行動啊!”南城一掃白天的頹廢,又恢複了平時那玩世不恭的狀態,翹著二郎腿在搖椅上晃悠著,扔進嘴裏一顆花生豆,掃了眼自己的老子,眼中帶著鄙視的神色。


    “哈哈!”楚天不以為意的笑了,拍著影洛的肩膀,“難為你了,影洛!要你配合南城演這樣一出危險的戲碼!你們小哥兩好好的聊聊吧!我的繼續回去躺著裝死了!我是出來方便的,你們繼續哈!”


    這老頭把影洛搞的一頭霧水,就這樣什麽也沒有交代,背著手晃悠著離開了。影洛大腦一片空白的望著楚天遠去的背影,撓著頭發。


    合著白天大家在那裏難過,為這個老人掉的眼淚都是鹽疙瘩?


    “楚―南―城!”影洛惱怒的揪著南城的衣領,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


    “不是,你激動個吊啊!我這也是被他逼的,我走之前瞧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再說他是我老子也就不好拒絕,就當應了。誰知道那場戲演完了之後回來,看到他活的比我還精神啊!這個老狐狸,竟然連他兒子都一起算計!”一臉的無奈。


    “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現在就掐死你,讓你們楚家絕後!”影洛黑著臉,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


    “……”南城膽卻得瞧著影洛,幹笑著抽搐著嘴角,“事情,是這樣滴……”


    原來南城離開家之前,楚天曾經和他深談了一次,那時候因為兩個哥哥行蹤不明,生死未卜,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的機會真的是渺茫了。


    楚天雖然怨鳳天逸,但是更恨鳳雲念這個小輩。不是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而是恨他不成才,擔不起領導國家的重任。


    於是就叮囑南城,救出了人之後,不管怎樣都要來一場胡鬧,讓所有都覺得他因為報仇而失去了理智。


    “你老的意思是讓我故意當眾刺殺鳳雲念?”南城有些不解,鳳雲念不過是小小的中階劍師而已,在楚南城的手下,根本就過不了幾招就肯定掛了。


    “嚇唬,不是殺懂嗎?”楚天輕咳了一聲糾正道。


    南城為難的看著老爹,有些鬱悶,“他在我手上根本就過不去十招,這戲怎麽演啊?除非有人配合我!”


    楚天迷離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不過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兒子很懂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南城出師了。


    “哦!疊著你他爺爺的,連我這個鐵哥們都一切騙!”影洛掐著楚南城的脖子,掐的他直翻白眼,“你知不知道,我險些因為你那一劍,直接去見上帝!”


    “大、大哥,死啦,死啦!”南城掙紮著,努力地呼吸著,掰著影洛的鐵掌。聲音沙啞,掙紮,哀求著。


    “哼!”一把把他推到在搖椅上,怒不可解。“把話說清楚,不然老子和你沒完!”


    “你現在不是活的挺好的嗎?”南城小聲地嘀咕道,對上影洛那雙冒火的眸子,打了個機靈,心裏暗暗磨牙,“老爹,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和你沒完!”


    “放屁!要不是老子命大,加上蝶舞救了我一碼,我現在早就化作厲鬼來抓你了!快說,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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