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韓若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那個眼神一直圍繞著自己轉的人,隻是,他那灼熱的眼神,卻更讓自己心如刀攪,這算什麽?


    在他不聲不響的離開的時候,不就代表他已經做出選擇了嗎?現在像是看愛人一樣的看著自己,這又是要做什麽?難不成還要告訴自己說愛她?


    不,不可能,就算愛,自己也不會原諒他,原本對於岑汐和水靈的愛情而言,自己就是插足者,如今,正主回來了,她這個替身自然應該退位讓賢的。


    這般想著心裏的期望又少了一些,決絕又多了幾分。


    隻是這時,心口像是被利劍狠狠穿過一般,一股熱流往上翻湧,韓若一個猝不及防,腳步一頓,緊緊的捂著胸口,躬下腰,那液體湧上喉嚨,她下意識的閉緊嘴巴,強壓著口腔裏要翻湧而出的,帶著血腥味的液體,隻是卻依然有一些流了出來,順著她的嘴角滑下,水藍色的液體慢慢流淌,襯著白色的晶瑩皮膚,和豔紅的唇色,整個人像是一個妖魅的妖物一樣,讓人沉迷。


    隨著水藍色液體的流出,整個會場,飄蕩著一種空靈的氣息,仿佛滌蕩著所有人的心靈,一瞬間,他們就感覺,身體仿佛一空,體內的垃圾像是被清理一樣,通體舒暢,而後就是肚子一陣響鬧,所有人臉一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不顧形象,開始亂跑,整個會場亂做一團,他們都隻有一個目的地,廁所。


    韓若不知道,為什麽血液在嘴裏的時候是血腥味,但是,一置身於空氣中,就有了清香,卻也知道,水靈的血液就算不是精血,也是對這些普通人有很大的好處的,若不然,水族的那條河也不會是他們的聖河。


    隻是,現在的她無暇顧及那麽多,那麽亂的事情,這一次的心悸來的太突然,前天的吐血她還能忍住,但是今天,實在是忍不了。


    一旁本就一直看著韓若的岑汐,在她剛彎下腰的時候,他就瞬移了過去,看著韓若痛苦的樣子,整個人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心疼的剛想抱住她,就聞到一股特有的,屬於水靈的血液的味道,這是他在水靈為水族成立聖河的時候,聞到的味道,當時他還專門問了一下,為什麽她的血液會是這樣的味道,隻是她淡笑不語。


    如今,這味道再次流出,讓岑汐詫異過後,就是慌亂,趕緊蹲下,擁著韓若,手在後背輕輕拍著她,默默的安慰著。


    眉頭狠狠一皺,心裏一擰,看著韓若痛苦難忍的樣子,越發的怨恨自己,剛才若兒那無所謂的樣子,可不就是假裝的,但是現在,自己卻已經傷她如此之深,深到心靈的創傷直接就變成了身體的創傷,可想而知,剛才,若兒是怎麽忍受那般刀攪的痛的。


    無奈的抓了抓頭,無視有些亂的發型,暗自懊惱,這件事情做的,越發的錯誤,明明知道對於若兒而言,自己是她唯一的救贖,但是現在,竟然成了她唯一的痛苦,懷抱著韓若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而在這時,韓若卻兀自的站起來,輕輕推開岑汐,拿起麵紙,擦掉嘴角的水藍色血跡,扔在垃圾桶,走向陽台,一個人獨自站立在窗口,接受著風的吹拂,發絲輕揚,吹散她心頭的煩悶,徒留下所有的刺痛,獨自承受。


    岑汐看著韓若像是要隨風飄散的身影,心裏一緊,剛想走上去,卻感覺手臂被人抓住,轉頭,看著那溫潤的臉龐,此時卻萬分嚴肅,如玉般的眸子裏也是隱隱含著警告。


    岑汐卻是無視他的警告,隻是有些詫異,他來到自己身邊,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警惕,不是為了他對自己的實力的威脅,而是,他忽然想到,這個人,祇琢的轉世,在跳下輪回池的時候,對著水靈的靈魂設下了牽製,不論哪一世,隻要第一次見麵,他就會喜歡上,然後,便是一輩子,而這一世,恰好是韓若。


    “我不管你和韓小姐什麽關係,但是,請你不要這樣傷害她,向她這樣的好女孩,是值得被人珍惜的。”陳儒翰的聲音有些生冷,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著別人說話,隻是,現在的他不顧這些所謂的形象,值得的人,他自然會溫和的待人,而眼前之人,不配,就因為韓若為他這樣傷心,傷身到吐血。


    岑汐一聽這話心裏一怒,麵上卻是突的笑了,隻是笑不達眼底,“怎麽?陳先生這樣說是對我的女朋友有意圖嗎?我們之間不過是情侶之間很正常的吵架,我的女朋友我自然知道她的好,不需要你來提醒。”


    聽到他的話陳儒翰不僅沒有反駁,直接承認,絲毫不顧及岑汐那審視的眼神,“我喜歡韓若,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她了,現在,你們是愛人,我會祝福她,但是,若是你們分開,我會毫不客氣的追求韓若。”


    岑汐心裏一跳,這人本就是他最為忌憚的情敵,如今這般說出來,也就是警告自己,有些緊蹙,渾身散發著冷氣,嘴角卻是越拉越大,眼角斂灩著寒意,“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過,你還是離我的女朋友遠一點,要知道,現在的社會,不懷好意的人太多了。”


    聽得出來他的意有所指,陳儒翰絲毫不在意,隻是嘴角淡淡的嚼著笑,“我不管那人是誰,隻要不是你就好,希望你好好對韓若。”


    一聽這話,岑汐有些開懷暢笑,隻是,已經解決完人生大事的人們關注到他們這邊的情況,卻是都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意,有的隻是越來越多的如墜冰地的蝕骨寒冷,下意識的走的遠一些。


    “你知道,我是誰嗎?”岑汐看著陳儒翰,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懷好意。


    陳儒翰看著眼前這個笑的花枝亂顫的人,眉頭有些微蹙,直覺告訴他,這句話之後,有些話是他不希望聽到的,但是,他不會選擇逃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是什麽人。”


    他知道,岑汐說的是對於韓若而言的。


    “我是她的夫君。”


    “……”


    陳儒翰仿佛在這一刻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向那站在陽台上的芊芊身影,仿佛希望看到她的反駁。


    雖然他不知道在現在這先進的社會,岑汐為什麽還會說出夫君這個詞,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什麽意思。


    不遠處的韓若一聽到岑汐這樣的話,嘴角抽了抽,心裏的疼痛卻是減輕了一些,感覺的到陳儒翰投在她身上的期盼的眼神,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做,若是否認,無疑是給了陳儒翰希望,若是肯定,無疑是違反了自己以前的說法,開始玩三個人的遊戲。


    她有些迷茫,卻也轉過身,說出了讓她自己都驚訝的話。


    ------題外話------


    無奈了,原本書名隻是要改符號,結果主編說過於曖,昧,直接給把後麵的幾個字給刪了,無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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