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紅色的衣服在經過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後,即使地牢裏麵一點也不陰暗,潮濕,一點也不感覺灰暗,但是,不再是豔麗的紅,而變成了暗淡的紅色,原本還有些響亮的鈴鐺聲,同樣,也變得暗啞澀然,仔細的看看,就能夠看得出來,原本銀色的鈴鐺殼已經變得有些磨光,牆角,一個原本長相美貌的女子神色黯然的依靠在牆上,原本該是一個頹廢之感的女子,但是,她眼底的不甘和憤恨陰毒,生生的破壞了她上乘的相貌,讓人不忍直視那讓人生厭的眼色。


    女子斜眼睨了一下一旁的監室內半死不活的人,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的趴在地上,看得讓人惡心,眼底的迷茫和癡傻更是厭煩,她實在不明白自己以前是怎麽樣對著這樣的惡心的人做出那些事情的,胃裏有些翻湧,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以前不同的階級,而現在,卻在同一個地方被關押著,那麽,她也就沒有必要再怎麽好好的對他,現在有的,隻是對他滿滿的嘲諷。


    然,等她剛準備轉過頭的時候,靈敏的感受到空間中的那清香清澈的氣息,本是讓人感覺到清透,但是,在這充滿灰塵的空間裏,隻讓她心裏條件反射作用下一陣的厭惡,在想著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她造成的,她冷笑,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眼底透漏著妒恨和狠毒,惡狠狠的諷刺著開口:“呦,韓大門主,您怎麽有時間來這肮髒的地方,也不怕髒了您的眼?”


    韓若冷眼看著那個即使已經身為他人的階下之囚,卻依然性格絲毫不改的人,麵無表情,心裏默念幾句話,腦海中水藍色的冷光閃過,眼底幽蘭色一閃而過,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已經被自私蒙蔽的人,一句話也不想說,轉身就要離開。


    女子大腦中驟然一痛,然,卻是一閃而逝,絲毫沒有在意,等她回過神,卻看到那個她恨到骨子裏的那個人卻連理都沒有理她,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要離開,雖然她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裏馬上又要離開的原因是什麽,但是,她卻清楚,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況且,這個表情,還是她最討厭的人表現出來的,這明顯就讓她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落差感,怎麽可以,所以,她控製不住怒氣的開口,隻想把韓若留下來,不想讓她就這麽離開,這是在傷害她的自尊。


    “韓大門主今天來這裏不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嗎,怎麽現在就要走?”


    韓若停下腳步,微微側轉過頭,嘴角一邪笑的看著那個一臉你求我的樣子的女子,在這昏暗的空間裏,她姣好的麵容在陰暗的光線下暈著淡淡的調子,卻有一種小醜一般的醜態,瞬間,韓若覺得,是不是她太過仁慈,才會讓所有的人這樣的挑釁她,所以,她轉過身,立定站好,嘴角嚼著一抹怪異的笑,開口:“李淤青,被傑姆害死之後靈魂被王餘莿拘回,附身到紅粢的身上,成為龍門派的弟子,隨後,被緹茨收歸為暗地的弟子,作為窺探岑水門的內應,隻可惜,自從被關押到這監室裏之後,靈識再也沒有出過囚室這麽大的範疇,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傳給緹茨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說的可對?”


    清澈的聲音在空蕩的囚室裏回蕩,隻有韓若能夠聽到個個囚室裏每個人的心思,感受每個人的心跳,但,對於每個房間裏隻能夠感受自己的房間範疇的罪人們而言,這聲音,卻是讓人生冷的可怕,幸好韓若隻讓李淤青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才有了現在的平靜。


    她是絕對不會對李淤青說,讓能夠看的到王餘莿可是對她的專門‘照顧’啊,要知道,每天對著一個自己之前搖尾乞指的人,也可以說是自己之前的依靠,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是個人心裏都會膈應,李淤青很‘幸運’的。


    李淤青原本還充滿著僥幸的心,瞬間,就像是從天空之間降落在地麵上,狠狠的砸落下一個坑,很深,很深。


    她難以置信的,艱難的抬起頭,看著那站在監室外,一絲一毫的得意神色都沒有的韓若,就這樣,淡淡的,說出自己原本以為會讓她日夜焦慮的事情,心跳動的厲害,就像是堵到嗓子眼一般,很困難的開口:“你,是怎麽知道的?”


    現在,才發現,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認為的那般。


    “我有一個世間獨有的技能,你不知道嗎?”韓若看著李淤青原本即使是在這荒涼的空間裏也依舊保持著冷靜的麵容,瞬間,變得蒼老無豫,不是皮肉的老,而是心裏的老,那是一種被人揭穿心底的底牌之後的絕望。


    李淤青沒有再說話,她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她不了解,什麽都不了解,韓若是她的敵人啊,敵人,她竟然一點都不了解,這在說明了什麽,什麽都不清楚,竟然還敢麵對人家做出什麽樣的報複,可笑之極,當真是可笑之極。


    韓若對她的態度一點都沒錯,一個自以為是的,連敵人都算不上的跳梁小醜,她何必要在意,之前的態度,已經是最好的態度。


    她沒有問,之前,她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能夠在吉姆和王餘莿的麵前混的如魚得水的人,可不是什麽蠢人,她一向聰明,即使,她的聰明在韓若麵前一點都不夠看,現在卻也明白是怎麽回事,況且,就算她不知道那個技能是什麽,韓若都已經說了是世間獨有的,便是不可能告訴她的,所以,她隻能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似乎是想要讓自己更加很一點,韓若好心的開口:“忘了告訴你,緹茨已經被抓了進來,你就不用想著他會來救你。”


    韓若當然不會忘記李淤青之所以對自己產生莫名的恨,以及送了她的性命,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岑汐。


    岑汐是她的人,在那一次她走火入魔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定了,即使她現在受靈力的影響外表冷漠無情,但是她的內心卻很清楚的,所以,外表的自己和內在的自己有很大的共同點,所屬物不容被侵—犯,所以,為了懲罰,她這才多說了一句。


    這一次,真真切切的將李淤青心底所有的希望破滅,原本,她之所以不那麽了無生機都是因為她對緹茨還有用處,他一定不會置她於不顧的,所以,她隻是心裏的絕望,而現在,則是全世界的絕望,她的一生,就要全部破滅了,全部!


    這是任何人體會不到的感覺,仿佛一瞬間,所有的血液開始倒流,在逐漸緩緩的凝固,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逃亡者一樣,麵對最終的結局,即使不情不願,依舊是隻能麵對。


    “若兒。”在走廊的盡頭,傳來清晰空透的腳步聲,磁性誘人的男聲帶著全世界的混雜的美感,仿佛有著對全世界的包容和迷戀任何人的感覺,帶著一抹陽光,就這樣,照亮了幽暗的地牢。


    韓若的眼眸一眯,原本清楚可見的眸子閃爍著不明的神色。


    而一旁原本沉湎在自己的世界全部崩塌的李淤青,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就像是充滿了正能量一樣,一個骨碌的直接站立起來,難掩激動的看著緩步出現男子,依舊是那樣的絕美無雙,依舊是那樣的讓人沉迷,她的血液,在這一刻,開始熱鬧的翻湧,滿心滿眼裏全是岑汐的身影,再也融不進其他。


    “若兒,還沒處理完嗎?這裏環境不好,小心染上什麽不好的東西。”岑汐說的這話完全就是多餘的,先不說這地牢本就沒有什麽,再說修真者哪裏有可能這麽容易的就感染上病菌,不過,他意有所指的話卻讓韓若聽得很舒服,原本因為岑汐的靠近想要躲避的人也不再那麽的討厭他的靠近了。


    岑汐看著韓若這一次沒有那麽厭惡他的接近,心裏一陣驚喜,隻是,心靈相通卻也明白是為什麽,不過也不得不稱讚一句,李淤青這一次襯托的好。


    要是心心念念的看著岑汐的李淤青知道自己的價值於岑汐而言就是這樣而已,她不知道又該怎麽想。


    隻不過,她不知道,而且,還因為岑汐的出現,而原本想要逃離的想法再次浮動,剛才的岑汐就像是一個可以挽救他於水火的神人一樣,她相信,他一定會救她的,是的!


    她奔跑過去,緊緊地抓著監室麵前的欄杆,眼底閃爍著濃鬱的希冀,雙眼緊盯著岑汐,嘶喊:“岑汐,你救救我,她瘋了,她要殺了我,你放我出去。”


    不得不說,剛才的李淤青或許還是冷靜的,但是,現在的李淤青,卻再次傻了,她就算想要出去,求岑汐幫她,也不應該這樣詆毀韓若,在岑汐的心裏,韓若就是重要的,不容許任何人用語言損罵她,而李淤青,恰好觸怒了岑汐的極限。


    這一次,不等韓若開口,岑汐雙眼中閃現著怒火,左腳一抬,帶著毫不留情的靈力,無色,卻感覺得到陣陣的壓迫,對著李淤青就是一腳,直接將她從監室的欄杆一旁踹到監室的牆壁,那洶湧狠辣的氣勢,帶著與之同來的死神一般的窒息感,讓原本就驚得睜大眼睛的李淤青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她死死地盯著岑汐,她的男神,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隻是這樣看著,鬥大的眼睛裏流著透明色的清流,身形緩緩的,滑落在地上,眼神依舊是不住的望著,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兩人的身影,感受著逐漸冰冷的身體,暗紅色的衣服逐漸暗淡無色,死死不肯閉上眼睛……


    ------題外話------


    哈哈,小婭終於回歸了,要背的考試完了,但是我們還要搬宿舍,可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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