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澤還在飛速思考江天說“欣賞”他是什麽意思,他們之間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並不深厚,對於江天,自己一個小小尉官,也沒有什麽價值。


    就在這時,他沒預料到對方竟然靠了過來,更沒想到的是,江天竟然吻了下來。


    唇上柔軟的觸感輾轉著,嚴少澤心裏一驚。江天,竟然對他有這種心思,嚴少澤覺得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讓這位看對了眼,難道是當初救了他一命,江天被感動了?嚴少澤哭笑不得,偏開腦袋,就要解釋清楚。


    江天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摟在他腰後的手收緊了力量,讓兩人的身體貼的更近,這種感覺太好了,他暫時還不想停下來。


    這算是……強吻?


    對方用舌尖濡濕他略微有些幹的嘴唇,又含在嘴裏吮/吸,卻偏偏沒有深入。


    輕輕咬噬吮/吸了一會,又退開一點距離,凝視嚴少澤,江天垂下的雙眼微微抬起,四目相對,呼吸糾纏。空氣都熱了起來。然後又低□,吻了下去。


    江天有點兒沉迷,對方就在自己懷中,屬於自己一個人。他可以親吻對方,做任何親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靠近。比任何人都靠近……隻屬於自己,這個想法深深的誘惑了總指揮大人。


    嚴少澤修長健美的身體讓他情不自禁更加貼近,江天扯開自己領口的扣子,他覺得有些燥熱。


    嚴少澤被動的接受著對方的親吻,被江天緊緊扣在懷裏,一動也不能動。這種感覺讓他越來越焦躁,同時,嘴唇上柔軟的觸感不斷撩撥著他心底隱秘的欲望。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麽長時間,他的生理需求一直沒有得到滿足。江天的容貌身材正好都太對嚴少澤的胃口了。但是被控製身體卻讓他無法容忍,這種痛苦和享受交雜在一起。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嚴少澤雙手按握成拳,冷靜點,他對自己說,被親一口算不上什麽,自己又不吃虧。然而心底卻濁浪翻湧,蠢蠢欲動。身體失去控製就像是一道陰影,蟄伏在心頭,在這道陰影背後,是令他心灰意冷的種種回憶。


    忍耐,忍耐,嚴少澤克製著自己,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理智的那根弦已經即將崩斷。


    在江天手伸到他軍裝的扣子那裏的時候,嚴少澤似乎聽到了極輕微的一聲,接著意識和身體分離了。


    嚴少澤發現,自己對於那股力量的操縱越來越遊刃有餘。


    江天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用異能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座位靠背旋轉下降,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然後驚愕的看著對方壓了上來,嚴少澤雙手支撐在他身側,眼神莫測注視著他。


    “嚴少澤上尉……”江天說,嗓音裏有一絲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沙啞。


    嚴少澤小腹一緊,閉了閉眼,媽的,他真的忍不住了。


    發著狠俯身咬了上去,“上將,”嚴少澤一邊撬開對方的嘴唇,一邊充滿誘惑的說,“我來教你怎麽親吻。”


    隨即,他的舌頭侵入了對方的唇齒。占領了整個口腔,在光滑的上顎上來回輕掃,繼而翻卷著對方的舌頭,肆意玩弄吮/吸。江天覺得腦子開始漸漸昏沉,他從來沒有和別人接吻過,也不知道接吻竟然是這種感覺。大腦缺氧,心率加快,那種熟悉的灼熱和滾燙席卷而上。


    熟悉的灼熱……身體的異常一波一波的傳來,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卻該死的熟悉。江天覺得這種熱度快要讓他窒息了。而那種人類本能的渴望開始匯聚到小腹。大腦隨之越來越運轉緩慢。


    嚴少澤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變化,手下的身體令他沉迷不已,順著嘴唇、下巴,吻上他肖想不已的修長脖頸,繼而是緊實的胸膛。流暢的肌肉之下蘊藏著熔漿般的力量。實在是,漂亮極了,尤其對他的口味。嚴少澤抬起身,隔著薄薄的衣料撥弄著那一小粒凸起,感覺到它慢慢堅硬挺立了起來,頭頂的呼吸壓抑並且混亂,嚴少澤微微一笑,低頭含住,牙齒輕錯,滿意的感覺到身□體一顫。笑意加深,嚴少澤在敏感的那一處流連不去,先是肆意噬咬,將它玩弄到殷紅,隨即又溫柔吮/吸。似乎是在安慰。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解開了對方的衣服,總指揮大人雙眼迷茫,衣衫淩亂的情態,令他呼吸急促了一下。嚴少澤又一次閉了閉眼,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他今天的行為已經失態了,夠了,到此為止。


    嚴少澤對自己說,你必須停下!


    但是他根本停不下來,也根本不想停下。


    嚴少澤覺得自己的意誌似乎一分為二。


    “能量石還沒有下落嗎?”吳質坐在輪椅上,狠狠敲擊了幾下桌麵。


    對麵的幾人噤若寒蟬,低著頭一言不發。


    吳質手一甩,氣不可遏的靠在輪椅背上。在幾年前的實驗中,他的雙腿神經遭到了徹底的傷害,以至於人造的機械假肢也無法幫助他正常活動。


    封閉的房間正是位於聯邦最高科學院的機甲研發部。自從聯邦最高科學院“x素量子推進器研究計劃”的主要負責人克裏斯?溫竊取全部詳盡研究成果叛逃一事之後。聯邦對於他們這些手握聯邦核心機密的研究者的限製就多了起來。吳質對此心有不滿,他兢兢業業幾十年,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最後卻要被如此防備,這種怨氣卻沒辦法發泄出來。剛剛,能量石被盜的事被他知道了,正好借此發泄一通。


    能量石是他們目前大部分機械作業所采取的能量來源。盡管x素在戰略武器上的使用已經隱隱預示著能量石正在漸漸退出曆史的舞台。但是事實上,x素的反應成本,提取成本都太過高昂,提取裝置也非常巨大,目前除了軍工產業,其他產業目前根本承擔不起。吳質卻提出這樣一個設想,就是通過人造能量石的方式解決x素的反應和攜帶問題。眾所周知,現在使用的能量石都是人工開采的,能量石貿易商在星聯中素來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但是隨著星聯形勢的變化,能量石出產地的壟斷,人類聯邦再繼續依賴能量石進口有些不切實際。


    根據吳質提出的設想,這個新的能量儲存器按照陰陽五行的思想設計,將x激發之後素形成的兩種場能儲存在兩個介質中,誘導他們按照既定頻率反應和融合,源源不斷輸出能量。體積可以控製到直徑五公分,而輸出能量值則可以支持一台普通機甲正常運轉超過七十二小時。並且這還隻是試驗保守數據,等他們精準校對數據,並且深化研究方案之後。想必可以將這個數字擴大四至六倍。


    這是什麽?


    這簡直就是人類爭霸星聯的殺手鐧。


    但是這個殺手鐧竟然讓給弄丟了?


    並且這幫小兔崽子還一直瞞著自己,吳質越想越氣,兩眼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周圍一直乖乖接受訓斥的研究員立刻圍了上來,注射緊急複蘇藥劑什麽的,急救措施弄了一圈兒下來,幸好吳質安然無恙。


    他們也非常委屈,根本沒想到研究所裏的東西也有人敢覬覦?最後連聯邦安全局的人都沒能把那個男人抓住。幸好這還緊緊是一個試驗品,並且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別人根本無法破解密鑰。否則,這一次可就要玩大發了。


    他們之所以不敢告訴吳質,還不是擔心吳質的身體承受不住。吳總工可是把這些研究成果當做命根子寶貝,誰敢觸他黴頭?


    “能量石我們已經精確定位了,隻要有人主動激活,我們第一時間就能得到地理坐標。”助理一邊幫助吳質順氣,一邊說道。


    “哼,”吳質輕輕發出一個聲音,闔上了眼,“不管怎麽說,能量石一定要盡快追回。”


    能量石失竊的事情,也讓聯邦安全局焦頭爛額,他們已經就此展開了許多調查,竟然沒有找到絲毫線索?局長羅斯?本看著麵前光屏上的最新進展,覺得頭都要裂開了。


    吳質已經知道了能量石失竊的事情,這就以為著留給安全局的時間不多了,吳質他還不了解?要多難搞有多難搞,如果自己這邊不給出一個交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隻要一份關於能量石意義和價值的報告呈遞上去,自己這個位子也快要坐到頭了。


    但是他能怎麽辦?


    先不說那個行竊的人在星聯裏都名氣很大,向來隻對那些珍貴的東西下手,這一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能量石的消息?


    難道,科學院裏有內奸?


    想到這個可能,羅斯?本倒吸了一口冷氣,“x素量子推進器研究計劃”主要文件失竊,主要負責人叛逃的事情,已經在聯邦高層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這一次……那後果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盡快追回能量石。


    局長羅斯?本發布了幾條命令,要求,從現在開始,全麵監控能量等級達到5以上的坐標!


    燈火迷離的夜空之下是蛛網一般的城市燈火。銀色的懸浮車正靜靜漂浮在高空之中。


    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嚴少澤覺得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理智就像脫韁的野馬,早就將一切的顧慮和思量拋在了腦後。他條件反射去分析自己失控的原因。但是立刻,身體的本能欲/望就將他淹沒。


    身體的生理反應已經到了極致,江天手指動了動,這根本不夠,他想要更多的。


    忽然之間,一直被死死壓製的江天一個翻身,將嚴少澤壓在了身下。自下而上看過去,總指揮大人從脖子到胸口,沾染著點點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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