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海怪怪”“一夜知夏雨”的打賞,鞠躬~


    ps:73、74、75三章做了改動,大家回頭看一下,昨天寫的匆忙,為了彌補,加更一章,後麵還有一章,大家可以明天看~今天晚了~


    ***


    季長歌快步走下地牢,發現一個獄卒正準備用燒紅的烙鐵往四喜身上燙。


    “住手!誰再動他我便宰了誰!”


    季長歌怒道,這個趙盛華果然在逼供,再看看四喜,身上傷痕遍布,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趙盛華一見季長歌倒是不怒反笑:“季大人不感謝老夫也就罷了,為何還如此憤怒?這可不利於我們聯手破案啊,聖上可是說了,讓我們聯手把案子盡快破了,不然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季長歌眸子一冷:“人我現在便要帶走。”


    “如果我說不行呢?”趙盛華麵色同樣冷了下來,他是刑部侍郎,可是正三品,而季長歌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說話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皇親國戚又如何?每次破了案,受到最多嘉獎的總是他,這讓趙盛華覺得十分不滿。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季長歌身後的丁武和兩個侍衛的右手緊緊抓住刀柄,而刑部的獄卒也都一個個劍拔弩張,氣氛一時降至冰點,雙方就這樣沉默著,誰先動手,那麽勢必另外一方也會反擊。


    “兩位大人這是嫌聖上的怒火還不夠盛嗎?”溫璟走上前看著兩人道。


    趙盛華麵無表情看著這個方才一直站在侍衛後麵的小娘子:“你又是誰?”


    “溫祁冉之女,溫璟。”溫璟行了個禮道。


    原來是溫祁冉的女兒,趙盛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今天還真是都到齊了,他最討厭的幾個人,一是季長歌,二便是溫祁冉,這又來一個溫祁冉的女兒,看起來同樣令人討厭。


    “季大人也發現了新的線索,可以證明誰是凶手。還請大人將四喜歸還大理寺。”


    “放肆,你懂什麽,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妄言斷案?我看就是四喜!”


    溫璟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這是一樁連環殺人案,四喜被關在大理寺,客棧案、貢院案的時候,他沒有作案時間。”


    趙盛華身居高位,養成一身威風,他拍著手下的筆錄,盛氣淩人道:“誰說客棧案的時候。四喜沒有時間?他自己交代。在鯉園死人的那日下午。曾溜出了鯉園,直到晚上才歸來,所去的地方正是同福客棧。客棧死人,也正是晚上。他的嫌疑十分重大。並且,誰告訴你凶手隻有一個人,不會團夥作案嗎?”


    “趙盛華,你用大刑逼供,得出來的供詞有幾分可信度!”季長歌走到四喜麵前,詢問一下,結果令他出乎意料。


    四喜,不是被逼供的,他當日真的去了同福客棧。


    溫璟臉色也是驟然一變。不慌不忙道:“趙大人,四喜承認自己殺人了?”


    趙盛華冷哼道:“此奴雖然奸猾,直到現在還沒開口,但本官有信心。”


    “趙大人再打下去,恐怕人就要死了。如今貢院案頭緒全無。如果聖上再次召見,趙大人交不出供詞,隻有一具屍體,不知聖上是否滿意呢?”


    季長歌也站了出來道:“趙侍郎,曹府尊,既然你們自比狄公,斷案如神,這個區區小案當然手到擒來,本官立刻奏明聖上,這個案子,就由你們來辦吧!”


    趙盛華麵色一僵,竟然拿聖上來壓他,這兩人一唱一和,真是好手段!


    曹泰汗如雨下,他隻是個湊數的,根本不敢擔責,連忙擦了擦汗道:“如此也好,季大人,你把人領走吧。”


    趙盛華克製了自己的情緒,並沒有多說話。


    “多謝趙大人。”季長歌心中冷笑,看著別處,趙盛華認輸,他並沒感到意外。


    從前不管什麽要求,趙盛華都會推三阻四,要麽踢皮球一樣踢給別人,總之就沒有一次順利過。這次,隻是怕承擔責任罷了。


    一名獄卒上去打開了鎖鏈,兩名大理寺的侍衛一左一右把四喜架了起來。


    趙盛華牙齒咬的嘎嘎作響,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公爺,總是讓他氣的牙癢癢的。


    看著季長歌一行人走了出去,地牢裏的刑部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是誰都知道季大人的劍法高手,而且侍衛長丁武也是一流的高手,要真動起手來,他們肯定是當炮灰的命。


    一行人返回大理寺,季長歌看著奄奄一息的四喜,臉上頗為愧疚。


    溫璟連忙給四喜清洗了傷口,敷了草藥,然後又寫了一個化瘀調養的方子,讓侍衛去買了給四喜熬藥。


    “這個趙盛華真是藐視律例,竟然屈打成招。”丁武憤憤不平道。


    “你當時就不應該把人讓他帶走。”季長歌瞥了一眼丁武道。


    丁武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轉移話題:“這個案子真是連環殺人案?”


    季長歌沉思了片刻道:“這三個案子看似沒有聯係,但我懷疑凶手可能是一個人,死的都是狀元熱門人選,死亡時間如此接近,且凶手都是左撇子,世間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巧合,貢院考試還有八天,我們一定要在這八天內把凶手抓出來,不然考生們全都回原籍以後,調查起來難度便高了許多。”


    溫璟點了點頭,道:“鯉園案的死者,是死者熟悉之人,很大可能便是那群考生中的一個,客棧這個案子暫且不論,貢院的案子,同樣很有可能是考生,因為當時除了考官便是考生,不排除考生跑到別的隔間中殺人的可能,如若真是考生中的一個,我們一定要在考完之前確認是誰。”


    “明天開始,逐一排查那些考生的背景,你去鯉園,索要一份考生入住的名單。”季長歌對著丁武道。


    “是,大人,您先去休息吧。您都好久沒合眼了。”丁武道。


    “不急,丁武,你把溫姑娘送回溫府。”季長歌對著丁武道。


    “等等,季大人,我想去看看父親。”溫璟憂心忡忡道,宮裏的規矩她並不清楚,隻知道那些閹人,下手非常很毒。


    季長歌無奈道:“皇宮沒法隨意進出,我可以替你去看看,先回去休息吧。不管令尊情況如何。我都會及時告訴你。”


    “有勞季大人了。”溫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


    溫璟回到溫府時,已經是上午時分,一身疲憊地走進府中。


    “七娘子,您總算回來了。老爺他何時回來?”老管家周全一直等候在門口。


    “我沒見到父親,他關在宮裏,小公爺答應幫我去看。”溫璟道。


    老管家憂心忡忡歎了口氣,他家老爺好不容易從邗江縣回來了,好景不長,竟然又下獄了。


    剛走到前廳,便發現裏麵燈火通明,大家竟然都起來了,方才想讓周管家保守秘密。但是轉念一想,如此重大的事情,周管家定然回去告訴當家主母,索性便由著他去了,遲早也是要知道的。


    “七娘啊。你可算回來,老爺他怎麽樣了?”溫太太一見到溫璟,便上前抓住她問道,臉上一片關切之色。


    “父親暫時沒有生命之憂,隻要案子破了,相信皇上很快便會放了父親。”溫璟道。


    “可是據說這件案子十分棘手,破案要等到猴年馬月啊,你父親要在裏麵待到何時啊?”崔姨娘急道。


    溫璟看著一張張焦急的麵孔,道:“季大人對這三件案子已經有個了眉目,大家都不要擔心,父親很快便會放出來了。”


    “咦,七姐,你方才是跟誰出去的?”溫九娘問道。


    “是啊,你看你身上都濕透了。”溫五娘接著道。


    “適才是季大人接我去看望父親,可惜被攔住了。”溫璟麵色平靜道,家裏這些人並不知道她會驗屍,她暫時還不想讓他們知道,畢竟在這個時代來說,驗屍是件頗為聳人聽聞的事情。


    又是小公爺,溫九娘心中有股怒火騰一下燒了起來,她苦心營造了那麽久,竟然還是不能將他們拆散,究竟是何原因,小公爺不是最厭惡七娘了嗎,怎麽會突然對她如此看重?


    溫九娘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溫太太心念百轉,她甚至希望溫祁冉能夠在獄中多留些日子,那麽整個溫家便都交給她了,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竟然希望自己的丈夫在獄中多受些苦,但是轉念一想,他即使在家,也從來不會跟她多說幾句話,既然他無情,她又何必處處為他著想?


    天空萬裏無雲,貢院的科考也進行到第二天。


    整個貢院靜謐而沉悶,空氣中散發著焦灼的氣息,宛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代替溫祁冉的主考官餘郎中,顧不上勞累,緊張的在整個貢院之間巡查,禮部尚書加派了人手看守貢院,以免再生事端。溫府內依然一片愁雲慘霧,溫太太一早便出了門,溫九娘也隨同她出了門,府中其餘小娘子們都聚在平夫人房裏。


    “母親,你快想想辦法啊,女兒不想再離開京城了。”溫八娘搖晃著平夫人的手道。


    平夫人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皺眉道:“你這麽大個人了,竟還不知輕重,唉。”


    溫八娘扁了扁嘴,她也知道事態嚴重,不是她們這些閨閣婦孺可以管的了的。


    溫五娘和溫三娘唉聲歎氣,她們想的也跟八娘八九不離十,剛過了幾天好日子,這又出了事。


    下午,溫璟睡醒過來,心不在焉地聽著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卻早已飄到大理寺,若季長歌能夠早點破案,父親便能少受一點罪,萬一聖上一怒,又給發配到什麽窮鄉僻壤,或者更甚......


    溫璟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身汗,一下子便坐不住了,顧不上那許多了,起身道:“平夫人,七娘去大理寺一趟,打探打探父親的情況。”


    ps:


    抱歉,以後盡量早點更新,最近實在太忙,寫的倉促,有些地方欠考慮,修改之後希望情節個更加合理,多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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