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部。.tw[]


    溫璟和王玦走了進去。


    “大人您這是怎麽了?”幾名侍衛忙圍了上來。


    “無礙,何大人呢?”溫璟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廳內,沒看見何文海的身影。


    “何大人在裏麵呢。”


    何文海看著溫璟和王玦眉頭緊鎖,問道:“發生何事了?”


    “我父親可能被上次綁架我的那群人綁架了。”溫璟低聲道。


    “什麽?老溫大人也被綁架了?”何文海驚愕地瞪大眼睛。


    溫璟點頭:“你說他們會把父親綁架到哪裏?”


    “七娘,你先冷靜點,你上次綁架的莊子,先派人去看看,可能性不大,其他地方,悍匪不派人送信來,隻能大範圍搜尋了。”王玦道。


    何文海隨叫來兩名衙役,確認了高程西的莊子位置,兩人領命走了出去。


    “大範圍搜尋來不及,如果他們要的是父親的命,等我們找到的時候,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溫璟皺眉道。


    三人皆沉默,京城這麽大,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被藏起來的人,難如登天。


    “假如我們是歹徒,我們會把溫伯父帶去哪裏?”王玦看著兩人道。


    “我會找個沒人的荒郊野外,殺完就地埋了,神不知鬼不覺。”何文海道。


    溫璟沒有出聲,片刻後才道:“趙盛華是被人在溫暖的屋子裏殺了,然後拋屍到大街上,白兆先死在客棧眾人麵前,高程西死在自己家中的屋子裏,而仲孫言也是死在家中,野外的可能性不高,凶手喜歡利用毒物殺人,但這次卻直接綁走了我父親,楊文跟綁架我的麵具怪人。從聲音來看根本是兩個人,凶手到底有幾個人......”


    “可以確定的隻有一點,他們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係,殺人之間也必然有關係。”王玦道。


    何文海看了兩人一眼:“這些都隻是我們的推測。也許隻是巧合,趙盛華被人活活打死,而那三個人卻是死的更有蹊蹺,凶手可能並沒有關係。”


    溫璟抬頭看了何文海一眼:“勞煩何大人給我找一份地圖。”


    “好。”何文海走了開去。


    ......


    季長歌睜開眼。


    “水......”


    “快去倒杯溫水來。”季老夫人和長公主等人見季長歌醒了,這才放下心來。


    連灌了幾杯水下肚,季長歌才覺得好了些。


    “七娘呢?”


    “七娘要了一輛馬車匆匆忙忙走了,說有急事,我看她的樣子就跟天塌了似得。”季老夫人道。


    季芸熙也湊上前來,拍了拍胸口道:“跟急著投胎似得,還拿出把刀來對著我。簡直嚇死我了。”


    季長歌狐疑看了她一眼:“你又做了什麽蠢事?”


    季芸熙麵色一黑,她原想借這個機會告溫璟一樁,沒想到季長歌連想都沒想,便篤定了是她不對,頓時覺得萬分委屈。扁了扁嘴,扯著長公主的袖子道:“娘,你看大哥,幫著外人也不幫自己親妹妹。”


    季長歌懶得理她,轉向季老夫人道:“奶奶,七娘有沒有說去什麽地方?”


    “據車夫回報說,七娘先是急衝衝去了禮部衙門。後來又急匆匆回了家,聽他說,好像是在找她爹老溫大人。”


    季長歌一聽,心中暗道不好,可能是溫祁冉出事了,連忙就要起身。


    長公主一把按住季長歌。埋怨道:“你為她中了蛇毒,差點就沒命了,剛醒又要起來,不準出去,給娘好好在家躺著!”


    見長公主發了怒。眾人都低下頭不敢出聲,長公主極少發怒,每次發怒就是真不得了了。


    “母親,事關人命,兒子蛇毒已解,已無大無礙。”季長歌站起身道,雖覺得全身無力,但一想到溫璟,他便覺得心急萬分,要是溫祁冉出了事,溫璟定然心急如焚,一想到溫璟定然又孤身進了匪窩,他便恨不得立馬飛過去,這個傻丫頭就不能把他喊起來嗎?!他隻是昏迷了,又不是死了!


    見季長歌執意要起身,長公主滿臉怒氣:“她對你而言,比你的命還重要?”


    “若七娘出事,餘生難安。.tw[]”


    季長歌說完這句話,便匆忙走了出去。


    “跟著他。”季老夫人對著一旁的筌叔道。


    筌叔微一頷首,快步追上季長歌。


    季芸熙看了失神的長公主一眼,她能體會她娘的感受,這個溫七娘在她大哥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連母親的話他都不聽。


    “隨他去吧,讓他躺在這裏,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季老夫人淡淡道。


    坐進馬車,季長歌麵沉如水,上午他剛跟溫璟去了仲孫言家裏解剖屍體,下午溫祁冉便出事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


    “先去大理寺。”季長歌道。


    車夫調轉車頭,向著大理寺方向駛去。


    ......


    溫璟看著地圖,用筆在上麵圈了一個圓圈。


    “這是趙盛華屍體被發現的大街,從屍體的屍溫和屍僵程度來看,距離第一案發地點應該不會太遠,凶手拋屍的目的,或許隻是想告誡某些人,不然扔到荒郊野外豈非更好,凶手的作案地點應該就在這個範圍之內。”溫璟道。


    溫璟說完在小圓圈範圍外麵又畫了一個大圓圈。


    “凶手也可能是在向官府挑釁,一夥亡命之徒,公然殺害綁架朝廷命官,他們會不會是某件案子犯人的同黨?為了替同夥報仇,所以殺了當年審案的一幹人等。”王玦分析道。


    何文海點頭:“王翰林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但不知是哪件案子,抓到這些人,定然要他們頭顱落地!”


    “孫嶽,叫上所有人,我們挨家挨戶去搜。”溫璟對著孫嶽道。


    “是,大人。”


    “七娘,你和王大人還是留在衙門中。我帶人去就行了。”何文海道。


    看了一眼何文海,溫璟點了點頭:“那便麻煩何大人了。”


    王玦淡淡看了溫璟一眼,並沒有說話。


    何文海帶著孫嶽等人走了出去。


    “他們都走了,我們去哪兒?”王玦看著溫璟道。


    溫璟指著地圖上另外一條大街。道:“我們去這條街。”


    王玦看了看地圖,眸子一亮,點了點頭,應該是這裏沒錯,雖然不明白溫璟支開何文海的目的,但王玦相信溫璟一定有她的理由。


    ......


    大理寺。


    季長歌把門關上,轉身看著柳無歡。


    柳無歡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垂下眼簾道:“大人找屬下來何事?”


    “溫祁冉在何處?”季長歌冷冷看著柳無歡道。


    “溫大人不是應該在禮部衙門裏待著嗎?”柳無歡一臉茫然道。


    “你應該發現白兆先的屍體被解剖了吧,為何裝作不知道?”季長歌繼續道。


    柳無歡抬起頭:“大人做事有大人的方式,屬下不該問的就不問。”


    “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季長歌手中寒光一閃。冰涼的匕首擱在柳無歡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對上季長歌那雙猶如冰雪一般寒冷的眸子,柳無歡心中閃過一絲驚恐,這種感覺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真的會殺了自己嗎?


    “大人在說什麽?他們是誰?屬下完全不明白。”


    柳無歡話音剛落,便覺得脖子一痛。溫熱的血液順著脖子流了下來,心中的驚恐瞬間擴張到全身,他真的絲毫不顧念往昔的情誼。


    “說,否則我有幾百種方式讓你死得其所,你的父母我會當成我的父母一樣照顧的。”季長歌的耐心完全消失殆盡。


    柳無歡身子一抖,跟了季長歌這麽多年,她明白最後這一句話的分量。沒有絲毫猶豫,柳無歡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並沒有告訴我會把溫祁冉綁到何處去,隻是讓我明日去上次趙盛華收屍的地方,去收溫祁冉的屍體。”


    “那夥人是誰?”


    季長歌冷冷道,雖然已經知道柳無歡便是內奸。但從她口中說出來,依然覺得失望至極,已經身為大理寺少卿,地位與錢財皆有,為何還要做出這等為虎作倀之事......


    “不清楚。他們每次都是把命令放到我的家裏,根本見不到人。”柳無歡道。


    收起匕首,季長歌不再問,這些以後再問,當務之急是找到溫祁冉的下落。


    “留著大理寺等我回來。”季長歌說完走了出去。


    看著季長歌走出去,柳無歡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那道細細的傷口,相對於身體上的疼痛,心中的傷口卻是更加疼痛數百數千倍。


    筌叔早已經等候在門外。


    “去刑部。”


    ......


    天色漸暗。


    溫璟和王玦走下馬車,步行了一段時間,終於看見路口一塊石碑上刻著石橋巷的字樣。


    就是這裏了,兩人對視一眼。


    兩人都不會武功,溫璟帶了些最近剛調製出來的新毒藥在身上,而王玦隻有一把匕首在身上,還是上次溫璟給他的那一把。


    這是一條十分幽暗的巷子,而且一條巷子裏麵,隻有一兩家閃著點點微弱的燈火,巷子盡頭一片黑暗,透著無盡的恐懼。


    王玦走上前,示意溫璟跟在他身後,兩人躡手躡腳的向前走去......


    ps:


    感謝“霜降我心”親的打賞,麽麽噠~ps:最近更新有點晚,對不起大家,周五開始雙更,盡量早點更新,最近身體不太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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