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jjwxc`p``p`jjwxc`p`方玉香不想利用陸小鳳去幫她對付藍胡子,卻想要趕在藍胡子之前,從陸小鳳手中拿走那張羅刹牌。


    那天在客棧裏,麵對著霜晴和玉天寶的雙重擠兌,以及陸小鳳不管不顧的態度,方玉香最終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把目的說出來了,並許以重金。


    黃塵滾滾的道路望不見盡頭,前幾日一片銀白的落雪,已經在路上車馬的碾壓下,融進了黃色的塵土裏,因為夜裏反複的冰凍,路上的泥濘尤其顯得凹凸不平,再平穩的馬車,在這樣的路上,也會變得有些顛簸的。


    寬敞、舒適的馬車裏,鋪著比平時更加柔軟厚實的坐墊,陸小鳳舒服的捧著一杯熱茶,懶散的靠坐在馬車的車廂上,和玉天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霜晴則是專心致誌的擺弄著六個骰子。


    第一次見到霜晴拿出這種東西的時候,陸小鳳和玉天寶都震驚了。


    不過,驚訝過後,陸小鳳就笑開了,道:“想要擲骰子?我教你?”


    霜晴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審視了陸小鳳一番,然後隨意的把手裏的六個骰子全都扔給了陸小鳳,笑道:“這東西叫做‘五木明瓊’,你要是能擲出三十六點來,我就學!”


    陸小鳳摸了摸手裏拿六個骰子,發現其質地竟然十分不錯,拿在手中涼颼颼的,頗有質感,當下更為感興趣,擅長“賭”的人,都對“手感”這種東西極為推崇,陸小鳳當然也是如此,而這“五木明瓊”,就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陸小鳳搖了搖手裏的“五木明瓊”,卻依舊不以為意的笑道:“小意思!”


    可惜,等到陸小鳳信心十足的把骰子扔出去了,發現落下的骰子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般出現三十六點之後,才猛然間意識到,這幅骰子恐怕有古怪!


    霜晴看著陸小鳳古怪的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若是憑借內力就能控製這六個骰子的點數,我也就不會折騰這麽久了。”


    玉天寶見狀也起了興趣,直接伸手要骰子,笑道:“拿來我試試!”


    結果,當然和陸小鳳一模一樣,甚至於,骰子隻要一出手,他們兩個就完全無法判斷出這“五木明瓊”最後的點數是多少。


    反反複複試了半天,賭場高手陸小鳳和玉天寶紛紛放棄了,隻剩下霜晴還在孜孜不倦的扔著玩。


    陸小鳳收手的時候,還在嘖嘖稱奇道:“我是真沒見過這麽詭異的骰子!”


    霜晴笑了,誠懇道:“這東西需要的隻是運氣,你偏偏要試自己的手藝!”


    玉天寶聞言卻是挑了挑眉,一針見血的說道:“我覺得吧,你還是不要再繼續試了。你看,咱們三個裏麵有運氣好的人嗎?”


    霜晴抬起頭看看平白惹了一身麻煩外加一身爛桃花的陸小鳳,再瞧瞧同樣麻煩纏身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會被西方魔教追殺的玉天寶,最後還要加上一個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一邊無奈的笑著把五木明瓊收起來,一邊隨意道:“這麽一想,運氣好的人簡直比賭桌上的高手、千手和莊家都討厭!”


    三個運氣糟糕、倒黴透頂的人互相看看,不禁苦笑,不覺間,平白的對身邊同樣倒黴的朋友升起了一種極其微妙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和親近。


    人就是這麽一種奇怪的生物。當自己倒黴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並且,和自己一起倒黴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時,可以和朋友共同解開這些謎團的興奮,幾乎立時便頂掉了滿是失落和沮喪的心情,整個人仿佛都瞬間變得輕鬆下來,就連已經冰封的鬆花江南畔,冰雪覆蓋的拉哈蘇,仿佛也變得不是那麽的冷了。


    拉哈蘇是當地的語言,意思其實就是老屋,一個平凡而又令人感到親切的名字。老屋的冬天,荒僻而寒冷,然而這座冰上的小鎮,卻也有著奇妙而瑰麗的景象。


    這是一座冰上的城鎮,名副其實。江麵被冰層覆蓋,在陽光下,厚厚的冰層也不會融化,反而發出耀眼明亮的光芒。老屋的人們把大大小小的房子直接建在結實的冰層上,房屋之間留出的冰雪的街道近乎透明,從屋子裏推開窗子,潑出一盆水來,幾乎是片刻功夫,便又結成了一層亮晶晶的冰,而地麵就是冰層的屋子裏麵,火爐上還坐著壺水,卻烤的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


    霜晴和陸小鳳雖說久居江南等地,但是走過的地方,卻也絕對不少,但是此前,他們絕不對想到,寒冷的北國之地,竟然會有這樣一座美妙而神奇的冰雪堆砌而成的小鎮。反倒是玉天寶,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入關前來中原,但是因為西方魔教的總壇就在昆侖絕頂,這番冰雪盛景,他看得自然也就多些。


    馬車在小鎮中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時分。


    太陽已經從天邊落下了,在這片深暗蒼茫的夜色裏,冰上的屋舍中卻有一盞又一盞的燈光亮起,溫暖的燈火映在地麵的冰層上,光影搖曳,如同漫天繁星落在了人間。白天的時候,老屋是一座冰上的城鎮,美妙而神奇,到了晚上,這座小鎮仿佛瞬間變搖身一變,成了一座光華璀璨的水晶宮,如夢似幻,令人幾乎舍不得的眨一下眼睛。


    陸小鳳站在一家酒家門前,回頭望著這座瑰麗而神奇的小鎮,仿佛想要把它所有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妙都記在心裏,忍不住笑著歎道:“我突然覺得,這一路上的辛苦很值,我們似乎並不是那麽倒黴!”


    玉天寶也笑道:“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致,再多的麻煩,也值得了!”


    霜晴沒有和他們兩個一起去感慨,而是一邊跟酒家裏的掌櫃說話,要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同時也在詢問,像他們這些外來的遊人,應該去哪裏投宿。


    老屋這裏太過偏僻而寒冷,很少會有路過的客人,所以,這裏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一家的客棧。不過好在,酒家的掌櫃的除了賣酒菜,還願意租房子。


    於是,幾句話下來,那掌櫃的樂嗬嗬的收了霜晴的銀子,生意也不做了,直接走到門外把酒家的招牌摘了下來,一邊吩咐著店裏的廚子和夥計這些天照顧好客人,一邊拿著銀子,笑嗬嗬的回了自己家。


    陸小鳳和玉天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霜晴就這麽和酒家的老板談妥了,一直等到店裏的夥計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送到桌子上,這兩個人還有些回不過味來。


    霜晴先是喝了一碗熱湯,感覺身上都暖和過來了,這才有閑心和陸小鳳先聊道:“這座小鎮就這麽大,也就這麽些人,估計久住在這裏的人互相都認識。你要找那個李霞,應該並不費力。”


    陸小鳳點點頭,卻笑道:“可是,丁香姨之前跟我說,老屋這裏的人,除了陳靜靜和老山羊,再沒有一個可信。”


    霜晴有些奇怪,問道:“這裏大多數都隻是些普通人,他們為什麽要騙你?”


    這次回答的是玉天寶,他身上的衣物依舊有些單薄,整個人卻顯得極為英挺瀟灑,解釋道:“有時候,僅僅隻是因為你是個外人,這裏的人們,便會不遺餘力的去騙你。雖然顯得很沒有道理,可是,總有那麽一些氣量狹小的人,毫無緣由的對陌生的外來客懷有敵意。”


    霜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遲疑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他們對我們懷有敵意也不錯……”


    陸小鳳挑起了眉毛,笑道:“怎麽說?”


    霜晴微微低下頭,就連聲音都有些壓低了,這才輕輕的說道:“這樣逼供的時候比較不會有負罪感……”


    “……”從來行事光明磊落的陸小鳳第一次有些跟不上霜晴的思路了,他絕不是個迂腐的人,但是一貫的行事中,總體還是偏向於江湖中的白道,這種綠林黑道做派,他在他的朋友身上肯定遇見過,但是陸小鳳真的沒想到霜晴竟然也是這麽的“不拘小節”。


    “……”頂著西方魔教少教主的身份、從來過著尋常富貴人家紈絝子弟的日常生活的玉天寶卻是眼睛一亮,相處久了,不難發現霜晴這人雖然表麵看上去安靜溫和,但是骨子裏卻有著不下於任何人的狷狂磊落,不拘禮法,隻是,玉天寶也沒料到,霜晴連逼供這種事都這麽得駕輕就熟!


    夜深了,外麵的寒風還在呼嘯,除了風聲和爐子上坐著的壺裏的熱水聲,卻是再沒有旁的聲響了,燈火點點襯得冰層一邊晶瑩,天地間卻驀地一片靜寂。


    陸小鳳正躺在酒家後麵房間裏的床上,夜很深了,他也本來已經睡著了,此時,他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穿著黑衣勁裝、用黑巾蒙麵的人,正提著一盞青銅燈,如同遊魂野鬼一般的立在陸小鳳的床頭前麵。


    陸小鳳沒有想到來到老屋的第一天晚上,就有人摸進他的屋子裏,那個人也沒有想到,陸小鳳三更半夜會突然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驚醒後,陸小鳳的眼睛,竟然會那般得清醒和明亮。


    兩個人不由得有些麵麵相覷。


    與此同時,另一間屋子裏,霜晴手中冰冷鋒利的長劍,正被一個人用手指輕飄飄的夾住劍鋒,剛好住在霜晴隔壁,同樣被驚醒的玉天寶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悄無聲息的走到霜晴房間的門前,看到裏麵的場景後,身形陡然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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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陰魂不散的玉羅刹又來了,默默給玉天寶和陸姑娘點【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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