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雲舒睡到巳時才起床。燕熙默幾人知道顧雲舒昨晚睡得很晚,一定也起得較晚。因此,他們在知道顧雲舒起床後才過來一起吃早飯。


    不過,這次吃早飯時,都沒有說話。直到吃完,郝翼昕才首先開口道:“師妹,這一兩日我們有事兒,要在自己的宅院去住,就不陪你了。”因為有重要的事,他們得去自己在原月京城的宅院住一兩日。


    “可有什麽麻煩,需不需要師妹我幫忙?”顧雲舒一聽這話,忙問道。這幾人自來到這裏後,還沒有離開過自己這個宅院呢!


    郝翼昕見顧雲舒對自己的事這麽關心,心頭感到很是溫暖,忙說道:“沒有,隻是這些事兒需要我們自己去處理。”這些事,別人也無法處理。


    他們幾人商議,雖然顧雲舒不在意這個及笄禮,但是他們還是想要給她舉辦一個,讓她感到既不繁瑣又別具一格的及笄禮,讓她永遠記住這一天。


    他們也與相府的幾位男主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而這裏麵的許多事又需要他們親自去做。


    況且他們幾人的家人,也將在今日抵達各自的宅院。他們也得與家人住在一起,以便把後期的事情商議一下。


    顧雲舒聽說不需要她幫忙,也就不再問了。反正沒有他們,她可以與幾個丫鬟一起去京城周圍遊玩。而且沒有他們的管束,自己還要自在一些呢。


    燕熙默,鬱之塵,郝翼昕,藍羽延想自己這一兩日不在顧雲舒的身邊,便都對顧雲舒說道:“我們沒有時間陪你,但是子清可以陪你,你沒事兒就別去外麵了。”怕她到外麵去惹上桃花,反而給自己添麻煩。


    顧雲舒聽著他們的話,也沒有答話。對於他們的這些雞婆似的話,她已經習慣了。


    幾人在叮嚀她,她不但沒有聽進去,反而還在心裏說道:本小姐想要到哪裏,你們能管得著麽!不過,這話她隻在心裏說,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這幾人又不走了,時時黏著自己可就不好了。


    待燕熙默,鬱之塵,郝翼昕,藍羽延離開後,曲子清又對她說道:“雲舒,這兩日我也得把暗夜樓和生意方麵的事兒再理一理。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就與我說一聲。”他也得趁這兩日把今後一段時間的事情安排好。


    顧雲舒一聽曲子清的這話,心裏可高興了,忙說道:“子清,你有事兒就去忙吧,別操心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想著曲子清一直盡心盡力的,幫著自己打理著暗夜樓和其它事情,自己卻成了一個甩手掌櫃。顧雲舒的心裏就很是過意不去。


    曲子清對她溫柔的一笑,說道:“好吧,你這兩日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停了一會兒,又說道:“雲舒,如果你想要出去逛街,遊玩,就戴上假麵,換一個裝束。以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顧雲舒聽了曲子清的話,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可以戴上假麵出去呢?要知道,戴上假麵可方便多了!一點兒也不擔心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兒引起麻煩。


    想到這裏,顧雲舒一下子就蹦到曲子清的麵前,雙手一伸,圈住曲子清的頭。然後再把腳一踮,便吻住了曲子清的唇。


    曲子清被顧雲舒突然吻著,心裏一個激動,手一伸便摟著她柔軟的身子,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也盡情的吻了起來。


    他已經好久沒有吻她了,昨天在馬車上看到鬱之塵吻她,當時心裏也想去吻吻她的。


    顧雲舒吻累了,便躺在曲子清的懷裏。看著他那幽深的眼眸,挺直的鼻,薄而紅的唇瓣,心神又是一蕩!伸手便摟住他的頭,又吻了一會兒。


    曲子清待她停下後,繼續抱著她坐著。坐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離開。


    曲子清一走,顧雲舒立即便把四個丫鬟叫來,對她們說了這兩天出外去遊玩,叫她們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出去。


    青玉,山煙,嫣綠和水雪,聽說要出去遊玩,心裏高興極了,立即就下去準備起來。


    就這樣,顧雲舒這兩天領著青玉,山煙,嫣綠和水雪四個丫鬟,把京城周圍主要的地方都遊了一個遍。


    不過出外時,顧雲舒都是按照曲子清所說的,戴了假麵,換了裝束的。她也給四個丫鬟做了假麵戴上。


    顧雲舒戴上假麵後,再沒有什麽顧忌。遊玩起來,那可真是隨心所欲。顧雲舒是從現代來的,本就沒有主仆觀念。因此遊玩時,幾人也沒有什麽主仆之分,隻是盡情的玩耍。


    兩天中,顧雲舒是遊了一個盡興,也玩了一個盡興!這天晚上,顧雲舒正疲倦的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曲子清又來了。


    曲子清見她疲倦的躺在床上,也知道她因為遊玩,沒有休息好。雖然很想讓她早一點休息,但想到還有一些及笄禮的事情,需要與她說清楚。


    所以,還是從懷裏拿出明天及笄禮的安排單子,走過去坐到床上。又伸手把她拉起來,擁在懷裏,吻了吻她的臉。然後對她溫柔的說道:“雲舒,這是明天及笄禮的安排,你看一看,然後記下。”


    顧雲舒被曲子清這一弄,睡意也消了一大半。聽他說到及笄禮的安排,倒讓她很是感興趣。


    她這幾天看了一些這個時代的,關於女子及笄禮方麵的書籍。也問了一下院子裏的麽麽和丫鬟,對此也算是比較的了解了。


    不過,她還是想看一看曲子清他們是怎樣安排的。因此,立馬接過曲子清給的單子就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翹起,越看把嘴角翹的越高。


    隻見上麵這樣寫道:


    上午,辰時下半時,到相府祠堂拜祭(簡單)。


    巳時,笄禮(簡單)。


    午時,午餐。


    下午,未時,到城外西郊賽馬(賓客願意去的就去,不願意去的就在相府遊玩)。


    申時,到南湖劃船(同上)。


    晚上,酉時,回相府吃晚飯。


    曲子清見她高興,便問道:“怎麽樣,我們知道你不喜歡繁瑣的禮儀,就盡量簡化了過程;知道你很久沒有騎馬,就在下午安排了騎馬;知道劃船比乘船有意思,就安排了劃船。”


    顧雲舒自然興奮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可是很少騎馬的呢!而這劃船,就連前世自己也是很少劃的,就不知道這裏劃船與前世那種劃船同不同。


    想到這裏,顧雲舒便叫曲子清給她講一講,這個世界劃船方麵的一些知識。曲子清自然也很是仔細的,給她講了不少劃船方麵的知識。


    顧雲舒聽了後,覺得與前世那種劃船差不多,也就更加的激動起來。


    曲子清見顧雲舒已經知道了明天及笄禮的整個安排,想她也該休息了,便對她說道:“雲舒,今晚就好好的休息,明天可是很累的。”


    顧雲舒也對他點點頭,道:“嗯!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她知道曲子清也是很累的。


    曲子清點點頭,下了床,又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然後才走出門,回自己的院子裏去休息。


    顧雲舒見曲子清這麽的溫柔體貼,心裏也溫暖起來。直在心裏歎道:曲子清確實很適合自己呢!可自己卻又是燕熙默的未婚妻。其實,燕熙默也會是很不錯的夫君的。對於這些,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辦呢!


    顧雲舒想著想著,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顧雲舒起床後,便迅速的梳洗起來。因為及笄,她便用現代化妝品化了一個較為莊重的妝。


    對於衣服,她沒有特意去穿什麽,因為燕熙默他們已經為她準備有及笄禮穿的衣服,到時再換了。此時,她隻穿了一身自己用現代絲綢麵料裁剪縫製的套裙,顯得既素雅又高貴。


    一切準備好後,曲子清便來了。於是,兩人又一起吃著早飯。


    剛吃了飯,相府就來人接她了。顧雲舒看時間差不多了,到相府正好是去祠堂拜祭的時間。


    因為按規矩,今天得坐相府來接她的馬車。於是,顧雲舒便與曲子清一起,坐上相府的馬車,一路朝相府駛去。


    不過,她卻讓他們自己的馬車,跟在後麵一起過去,以便到需要時好用。


    顧雲舒到相府大門口,一下馬車,他的那個便宜爹與相府幾位公子,就來領她去相府祠堂。


    曲子清知道顧雲舒這時是去相府祠堂,便對她說,他會在外麵候著她的,讓她有什麽事兒可以隨時知會他。


    來到相府祠堂,顧雲舒見祠堂裏麵的兩邊,坐了許多的人。基本上都是男性,也有幾個老年婦人。


    顧雲祺見她一臉迷惑,便悄悄的對她說,這些都是顧氏族裏的長輩以及顧氏族中有聲望的族人。而坐在首位的那個麵容清瘦,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就是顧氏的族長。


    其實,顧雲舒不知道,這些族人知道現在的顧雲舒,不但有著傾城的容顏,出眾的才華,能耐很大;而且還是燕日太子的未婚妻,將來燕日國的皇後。心裏早就想來接近她了。


    這些族人看著顧雲舒,都是麵帶著笑容。可顧雲舒卻沒有去管這些人的心裏所想,她隻想著快一點完事兒。


    顧丞相知道顧雲舒怕繁瑣,也早就與族中人商議了,盡量的簡化拜祭過程。


    因此,顧雲舒在顧氏族長的主持下,按照他們早已經商議好的程序,逐一拜祭著。可盡管如此,還是用了半個多時辰才拜祭完畢。


    為此,顧雲舒還在心裏直罵:尼瑪,哪有這麽麻煩又這麽無聊的事兒?這古人還真是一些沒事兒找事兒的人!不過,顧雲舒盡管在心裏罵著,麵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拜祭完畢,顧雲舒便出了祠堂,在族中幾名有聲望的老年夫人的引領下,到相府正堂東邊臨時搭建的所謂的“東房”去沐浴換衣。


    就在顧雲舒還在祠堂拜祭時,那些觀禮的賓客就陸續到了,此時都已經坐在了賓客席上。


    顧雲舒換上燕熙默準備的,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天蠶絲麵料做的衣服。


    看著這身雖然紅,但卻紅得柔和的衣服,顧雲舒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並在心裏說道:燕熙默這家夥還算是有一點兒品味,知道用這種柔和的紅色為本小姐做衣服。不然,本小姐可是不會穿的。


    換好衣服後,顧雲舒便在幾名丫鬟的引領下,來到相府大廳前麵搭建的台子上麵。


    顧雲舒見台子的正中放了四把椅子,還沒有人坐。她在心裏想:那應該是便宜爹,外公外婆和師傅坐的吧。


    站在台子上,顧雲舒的眼眸又不經意的往台下一掃,嚇了她一跳!尼瑪,怎麽這麽多的人?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整個京城,都在談論著她的及笄禮。相府門外幾裏路都擠滿了人,都伸長著脖子望著相府。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可以想象一下笄禮場麵的。


    而相府的兩位小姐,對此早已經妒忌得直咬牙了!且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不願意出來觀禮。


    顧雲舒見這麽多的人觀看,雖然感覺不自然,但還是迅速的把心平靜了下來。她隻想著快一點兒到下午,好去騎馬和劃船。


    笄禮開始,顧丞相,外公外婆也陸續來到台子上,坐到了正中的椅子上。


    老侯爺和老夫人看著顧雲舒,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而顧雲舒也對他們高興的笑著。


    就在賓客正在心裏猜測還有一把椅子該是誰坐的時,眼一花,便見椅子上麵坐了一個紅光滿麵的老人。


    天玄子坐在椅子上,還對著顧雲舒直眨眼。如果不是顧雲舒,他才不會到這種大眾場合來露麵的呢!


    顧雲舒見天玄子來了,心裏頓覺溫暖起來,也對著他直眨眼。並在心裏說道:這個老頭兒師傅對自己的事兒還真是上心呢!


    顧丞相發現空椅子上忽然坐了一個老人,盡管知道是天玄子,還是驚得直冒汗。又趕忙起身與天玄子見禮。


    並在在心裏感歎道:自己這一生能見到這片大陸的神話人物天玄子,且還與天玄子同台而坐,也算是托了這個三女的福了!


    天玄子隻是在鼻中“哼”了一聲,便沒有再搭理他。


    而相府的幾位公子,見到天玄子來了,都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連招呼賓客的禮都忘記了。


    顧雲舒見天玄子這副模樣,直在心裏發笑:這老頭兒師傅與人打招呼,永遠都是這副模樣,怕是已經習慣了!


    接下來,就按照燕熙默他們商議的程序,進行著簡單卻又莊重的笄禮。


    初加由侯夫人加的;再加是由燕熙默加的,三加是由郝翼昕加的。不過,每個加都不是這個時代女子的那種形式。


    所有的頭飾,都是燕熙默,郝翼昕,藍羽延,他們各自皇室女子及笄禮戴的。而項鏈和耳環,卻是曲子清和鬱之塵他們祖傳的。


    顧雲舒隻管讓他們加,並沒有去管那些東西是什麽,背後又是代表了什麽意義。


    但是,賓客中了解這些的人,早已經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的及笄禮,會佩戴上這麽多皇室的笄禮配飾。


    所有的賓客也被這別具一格的及笄禮驚呆了!而其中那些心係顧雲舒的男子,看到這裏,心裏的酸楚已經是無法言喻了!


    老侯爺,老夫人,顧丞相,看著這片大陸上的幾位青年俊傑,為顧雲舒佩戴上的笄禮配飾,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口也張得大大的!


    要知道,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年輕女子,夢寐以求的東西呢!這個三女(外孫女),有什麽值得這些男子如此的對待呢!?


    三人直在心裏歎道:想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呐!


    笄禮完畢,顧雲舒在心裏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直歎:尼瑪,終於完事兒了!


    笄禮一完畢,天玄子便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憑空消失了!


    眾人見老人憑空消失了,都呆愣愣的看著那把空椅子,很久很久的沒有反應過來!


    顧雲舒不知道,她今天的這個及笄禮,不久可是傳遍了整個大陸。同時,她也引起了各個皇室的極大的注意。


    就在這時,原月的皇帝宇文極泰,接到暗衛的報告時,也是目瞪口呆的呆坐在禦書房的椅子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必須花最大的精力,采取最有利的方式,來對待這件事!


    顧雲舒自然是沒有去操心別人的想法的。接下來的一整天,她都是在刺激,緊張,忙碌中度過的。


    待晚上回到宅院睡覺時,她才躺在床上直高興著,並在心裏大歎道:這個及笄禮辦的還真是不錯呢!自己可要永遠的記住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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