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加洛一手支撐著頭,一手輕叩著桌麵,耳朵裏聽著文清回報工作,腦袋裏卻浮現剛才的那通電話。


    想到周天在電話裏哀歎他說:“洛哥,若是在這件事上繼續優柔寡斷,到時候再受傷的可不是老大了。”


    周天的話他何嚐聽不懂,今天歐陽的傷,嚴格算起來他是替他或小賢挨上的,若是他早些時候果斷些,就不會有今天又被襲擊的事。


    托著腮看著眼前這個陪了他將近四年的特助,從四年前自己命被他撿回來,他變將文清留在自己身邊,說起來這些年他在工作上也沒少幫助自己,陳加洛這心裏還是多少有些希望對方能夠自己醒悟過來,而不是由他來采取特別手段。


    隻是,人心難改,尤其是大仇當前。


    今天若不是小丫頭不在家,而且正好歐陽有事跑去他家,隻怕今天受傷的就是小丫頭了。想到現在躺倒醫院的被換成小丫頭的樣子,他的眼前立刻閃現一抹殺意。


    微眯起的眼神裏泛出一絲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過,陳加洛冷哼一聲,機會他已經給了一次,斷不會再有第二次。


    聽完文清的報告,陳加洛心裏並沒有在思考他的提案,而是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文清,便開口:“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你先出去吧。”


    陳加洛並沒有給文清答複,反而是讓他先出去,顯然讓文清有些意外,心念一動,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收起手裏的文件準備轉身離開。


    “對了文清,下午開車陪我去個地方吧。”


    該來遲早是要來的,陳加洛歎了口氣,引來文清怪異的一瞥。他說下午要出去一趟,這個並不在行程之內,所以對於他有什麽目的。文清一時半會也沒有想透,雖然詫異,但是最後到底是沒問出口,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一走出辦公室關上門,文清的臉立刻緊繃起來,對陳加洛剛才的那聲歎息百思不得其解,卻又覺得隱隱不安。


    他自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定不會真麽早就把身份暴露出來,將牙齒咬的咯咯響,他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現在多有計劃都在按照他設定的方向發展。如今真是勝券在握。看來他要小心點盡量不要落處破綻。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實現那個偉大計劃,給敵人一記迎頭痛擊,他的心情還真是頓時舒暢了不少。笑的有些得意,文清掃了一眼辦公室裏忙碌的無暇顧及他的人。雖然沒人留意,但是現在這一觸即發的結果眼上,所以他立刻收斂情緒,當成沒事人似得往自己辦公桌走去。


    文清自以為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卻沒發現暗中有一雙閃著光的眼睛,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


    強烈的注視感讓文清一驚,順著目光看回去,就看見茶水間一張巧笑嫣嫣的笑臉露出來,笑臉的主人悄悄的和他晃晃手。沒一會功夫,一杯冒著熱氣的香濃綠茶出現在自己麵前。


    “我剛泡好的,你又不要嚐嚐。”舟舟將茶水遞到文清麵前,一張泛著紅暈,有一絲害羞的笑臉。無比期待的盯著自己。


    “謝謝。”文清笑著接過茶杯,揉了揉舟舟的頭,臉上露出一副真假難辨的寵溺。心裏卻想,幸虧有這個小丫頭一直在幫自己,若不然單憑他,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的機會在對短的時間內安排好自己的計劃。


    隻是,文清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凶狠,現在他隻不過是在利用她,難保到時候她會出來反咬自己一口,如果有必要,他覺得有必要提前結束兩個人的關係,至於對這個女人的處理,他已經有打算了。


    雖然這麽打算了,但是現在對於文清來說,舟舟還算是個合格的棋子,能利用盡量利用著。


    文清低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因為害羞將頭壓得低低的女人,心裏泛出一絲冷笑。


    隻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和他所認識的那個女人大不相同,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所以當下午文清陪同陳加洛來到屬於歐陽地盤c倉庫房的那座小樓裏,看到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後,他的心咯噔一聲,看著一旁陳加洛和沙發上腰間攙著繃帶的歐陽,看到他們近乎嘲諷的微笑時,一顆心就已經立刻沉了下去。


    “易傑,你沒死?”文清盯著眼前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麵露狐疑,但是仔細看的話,他的表情裏摻雜更多的確實一種莫名的激動,毫無掩蓋的。


    激動之外,文清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突然鼻子一酸,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將那個人抱到自己懷裏。


    原來,原來他還活著。


    文清一時說不清自己自從看見這個原本以為已經去世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但是無疑,這是一件讓他激動開心的事情。


    這麽多年,每當他回想起這個人在自己麵前消失的情景,他的心就不受控製的想要衝動的陪他一起去。隻是正是因為他的死,才讓他萌生出報複的想法。


    他不希望他白白的死去,所以那些害死他的人也要一起陪葬,就是靠著這個信念,他才支撐到現在。


    隻是,為了報複那些害死他的人,他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那麽多年,卻沒想到,眼看計劃就要結束的時候,他居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傑,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文清慢步的往易傑的方向一步步的挪去,表情和態度都怪異的耐人尋味。


    怎麽說呢,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好像一個女人,突然間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最心愛的人,表情哀戚的像是要落淚。


    一旁的陳加洛很歐陽對視一眼,他現在的這幅模樣,讓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經常出現在小丫頭身邊的叫做leo的男人。


    應該可以成為男人吧,單看外表的話。陳加洛扯扯嘴角,走到歐陽身邊坐下,決定好好欣賞一出戲。


    文清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個一直給人沉著冷靜感覺的男人,此時卻失控的完全忽略可別的。


    包括周圍的人,包括他被帶來這裏的目的。此時他的眼裏,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歐陽文華,離我遠點!”


    隻是他見到久別重逢的人激動的失控,可是對方顯然毫不領情,看到他向自己伸手過來,立刻將手裏的車輪往後一轉,整個人瞬間和文清拉開了一段距離。


    一旁的陳加洛聽到易傑叫對方的名字,挑眉瞟了歐陽一樣,笑得有些玩味。


    歐陽家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原本因為突然見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男人,文清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沉浸到了自己的情緒了,沒想到卻被對方無情的甩開,他立刻迷惑的看著對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遠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他現在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


    原本以為天人永隔,現在他們見到不是應該開心才對麽,為什麽他會是一副嫌棄自己的模樣。


    文清站在易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總覺的有些怪異,然後他的實現突然移動到他身下的輪椅上。頓時抓住了他的肩膀,震驚驚恐的喊道:“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做輪椅?你的腿呢你的腿怎麽了?”


    怪不得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衝剛才看到他開始,要都是在俯視著他。


    他記得以前,每次見到易傑,他都會覺得自己是在仰視他,那個時候,作為賽車神的易傑,在他心目中就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如今,視線不由得掃向他的下半身,視線一直在他的腿上和身下的輪椅之間穿梭,越看越心慌,越看越驚訝。


    文清像是受到刺激般,突然鬆開他的肩膀踉蹌後退兩步,倍受打擊的盯著他的雙腿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易傑顯然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好感,他越靠近,他的心情就越差,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尤其看到一旁幾個人幸災樂禍的笑,他的火氣也就越大。


    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一直都讓他覺得惡心的男人,暗字發狠道,如果他再敢這樣跟自己糾纏不清,他一定不會客氣了。


    易傑的四周像是突然降溫下來,冷颼颼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對麵的男人。直到身後一雙小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膀,輕揉了兩下,他才將自己的殺人的氣息收斂了起來,溫度竟然一瞬間回暖起來。


    ”老婆,幫我離這個神經病遠點兒。”


    易傑本身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說出的話來也很不客氣。


    所以當下午文清陪同陳加洛來到屬於歐陽地盤c倉庫房的那座小樓裏,看到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臉後,他的心咯噔一聲,看著一旁陳加洛和沙發上腰間攙著繃帶的歐陽,看到他們近乎嘲諷的微笑時,一顆心就已經立刻沉了下去。


    “易傑,你沒死?”文清盯著眼前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麵露狐疑,但是仔細看的話,他的表情裏摻雜更多的確實一種莫名的激動,毫無掩蓋的。


    激動之外,文清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突然鼻子一酸,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將那個人抱到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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