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要不要孩子學習寫毛筆字上產生了分歧,其實後續的爭執肯定會是要不要還學習大宋的一些東西。


    張國安島主認為根本不必讓小孩子學習毛筆字,因為在流求島上,他這幾年推行的硬筆書寫方式已經見了成效。


    連姚麥市長都認為用沾墨鋼筆書寫方便,而且省紙省墨水省時間省力氣。


    大宋沒有發展出硬筆書寫的原因很簡單,大宋的造紙技術不適用。


    用鉛筆在他們市場上常見的紙上還是可以用的,但是想也能用沾墨鋼筆就肯定不行了。


    不是劃破紙,就是洇墨------他們的紙隻是為了軟筆書寫服務。


    沾墨式鋼筆和墨水都好解決,隻是造出能被硬筆書寫的紙類比較麻煩。


    不過,值得下一番力氣,紙張也會是極好的商品。


    現在整個歐洲基本都在用羔羊皮紙,它的價錢,比埃及的紙莎紙還貴。


    張國安島主專門為造紙準備了單獨的設備,隻給造紙廠使用。


    因為這種供硬筆書寫的紙張不同與造幣用紙,量產上不去,意義就不大了。


    張國安島主把那麵世界裏鄉鎮企業加工學生作業本紙張的技術拿出來了------在那麵的世界,許多學校規定學生隻能購買本校的作業本,你懂的。


    那個紙張肯定能被正常使用,要不然吃相就太難看了,容易出事------但是這種紙張的成本和技術含量,你還是懂的。


    張國安島主用蘆葦紙漿和竹紙漿,然後加上極少的木紙漿,兌在一起,經過堿的漂白,便製出這個時空最白最適用硬筆最便宜的白紙。


    這個工藝過程中,唯一技術含量高一點的地方,就是使用連續蒸煮研磨和化工輔助的手段。


    所以,張國安島主不得不配上專用設備。


    產出白紙後,張國安島主沒有急著出售,先存夠流求的庫存再說。


    至於說沾水鋼筆筆尖,人家大宋的金銀匠,學會打造第一個後,手工打製的速度遠遠超過損耗的速度-----後來都成了學徒工的入門技術了。


    筆身用象牙用硬木都隨便了。


    張國安島主對安靜說:“咱們這裏全都用上了硬筆,而且,太學院投奔到我們這裏的太學生都開始用硬筆了,你再讓孩子去學書法,多餘。”


    安靜微笑著說:“國安,我發現你變了------別那麽現實好不好?當一門藝術課吧。”


    “咱娃苦啊,將來是不是還要學‘琴棋書畫’?!你當孩子是神童?!”


    安靜的眼睛閃閃發亮,說:“孩子是神童!戰生才幾歲呀,小九九表都背下來了!”


    張國安島主看著充滿了母性光輝的安靜,決定閉上嘴,他竟然又想去說服中年婦女了。


    安靜辦了一家公辦幼兒園,讓所有的適齡兒童都可以免費入學。


    這幾年,八道河地區還真出生了不少孩子,但總數也不到一百個,所以完全免費,那是輕而易舉。


    胡鎮北廠長聽聞後,馬上就決定送孩子去------但是,他的娘子不幹了,為何自己的娃要讓人家帶?!


    胡鎮北廠長低聲說:“娘子,莫要沒有眼光,你看不出這是張島主在給自己的長子找伴學嗎?!”


    這個時空,無論是大戶人家,還是皇親宗室,他們都喜歡給自己家的子女找伴學。


    原因可能一是讓自家的孩子在與其他孩子交往中學會人際關係,二是將來那些伴學也可能成為自家的幫手,總之,還沒有孤零零隻讓自家孩子一個人學的情況。


    在胡鎮北廠長的驕傲中,除了他比張國安島主更會使用火鐮外,他還認為自己家的娘子更聽從自己的話------什麽事情往往就是自己決定了,而張島主,嗬嗬,還要和他的娘子商量。


    安靜自己擔當了幼兒園園長,沈千千和娜娜甚至楊友行都安排了教學的任務------當然,不是嚴格的,而且以帶孩子玩為主。


    其它生活起居方麵的人手,都是充足的。


    沈千千和娜娜都喜歡安靜家主給她們的任務,和小孩子一起玩,很有意思,但是楊友行不高興了,他是男的,怎麽要去帶孩子玩?!


    張國安島主帶孩子玩,那不是他自己的兒子嘛------


    沈千千叉著腰說:“人家太學生都來教毛筆字,你能比上人家太學生?!”


    楊友行一時無語,那些太學生確實不是他能比了的,至少人家在《流求周報》上寫的詩詞,就是他寫不來的。


    帶孩子玩?楊友行不會,但是他會講故事,特別是他的記憶力好,把家主們先前給他們講過的拿出幾個來,一天講一個,就把任務完成了!


    這一天又輪到楊友行陪孩子們玩了。


    小孩子們吵著要聽故事,楊友行微微一笑很有型,正和我意。


    他馬上先讓孩子們安靜下來,開講!


    “很久以前,有個聰明.忠厚的小夥子,父母早亡,隻好跟著哥哥嫂子度日,嫂子馬氏為人狠毒,經常虐待他,每天都逼他幹很多的活!


    一年秋天,嫂子逼他去放牛,給他九頭牛,卻讓他等有了十頭牛時才能回家,牛郎無奈,隻好趕著牛出了村。


    牛郎獨自一人趕著牛進了山,在草深林密的山上,他坐在樹下傷心,不知道何時才能趕著十頭牛回家!”


    這時候楊友行停下來,問小孩子們說:“大家說,他能不能馬上有一頭牛?”


    張戰生第一個發言說:“去買一頭吧!”


    楊友行回答說:“如果牛郎有那些錢鈔,他還會去放牛嗎?”


    胡鎮北廠長的兒子胡萬山說:“等母牛生一頭吧!”


    沒有等楊友行說,張戰生馬上說:“母牛要十個月才能生小牛啊,我爹爹說的!”


    這時候,又一個孩子說:“去偷一頭吧!”


    胡萬山快速說:“偷拿人家的東西,巡警會抓到你,把你關在一個人的黑屋子裏,我爹爹說的!”


    楊友行真高興啊,省下自己多少事情。


    他說:“但是呢,世上從來沒有過不去的河,很多困難總有辦法解決!”


    所有的孩子們都瞪著眼睛認真聽。


    楊友行慢慢講下去:


    “在他愁壞了的時候,忽然聽到草叢深處有老牛的呻吟聲------他走進草叢深處一看,真有一頭病得很厲害的老牛!


    他看到老牛病得厲害,就去給老牛打來一捆捆最鮮嫩的青草,一連喂了三天,老牛吃飽了,病也好多了。


    這時候老牛忽然開口說話了!


    他說自己本來是天上的神牛,因為違反了規定,被貶了下來,摔壞了腿,無法動彈,自己的傷需要用百花的露水洗一個月才能好。


    牛郎是個好心的年輕人,他不畏辛苦,細心地照料了老牛一個月,白天為老牛采花接露水治傷,晚上依偎在老年身邊睡覺,直到老牛病好了。


    老牛說,你就把我趕回去吧,這樣你就有十頭牛了!”


    楊友行又停了下來,問:“大家說說,牛郎為什麽會有了第十頭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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