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主家忙著自己的紡織行業的升級,張島主和王德發主家一起忙著升級自己的原動力設備。


    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家養小子們都在做些什麽,也不知道所謂的極樂草已經開始在吸煙者群裏漫延開了,特別是後來隨著大量極樂草的湧入,連臨安城裏的富人都開始吸食了------在他們的潛意識裏,他們是這個時空的掌控者,可以決定一切,甚至是曆史的走向!


    他們到目前為止,做的很成功,這一點沒有人敢質疑。


    潛意識裏,他們七八個自信是有的。


    等到張島主忙過了手頭的事情後,他派人來找文天祥。


    文天祥這兩天看《流求法規》看的頭疼,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翔實和全麵的律法!


    他想了想大宋的《宋刑統》,那裏麵可遠沒有張島主管得多,他連百姓走路和行車都有什麽《交通法》的規定!


    但是,他也發現了,雖然規定多,但是也都是一些平常可以做到也應該做到的事情,所以在八道河也沒有感覺到什麽不便------這裏規定行人行車靠道路右邊,遵守紅綠旗的指揮也不算難理解。


    應張島主的邀請,他在傍晚時分被人帶到了張島主的家。


    張島主的家不過是一進小院,小二層樓,遠沒有自己的家麵積大------不過院子裏的各色花草開放的倒是好看。


    張島主和王德發主家,還有安靜主家都親自接待了他。


    四個人坐在圓桌的四邊開始邊吃邊聊。


    文天祥不太習慣這種見麵法,哪裏有沒寒暄幾句就開始吃飯的見麵?!


    飯桌不僅是圓的,而且主婦還上了飯桌------


    但是,入境隨俗,他沒露出一點不理解,而且昨天他還專門去一處叫什麽理發店的地方剃去了胡須!


    為了事業,他也是拚了,原本很愛惜的長須沒有戰馬重要!!


    張島主接過那份密信,也不看看封漆之處有何變動,直接打開看信。


    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沒啥大事,無非是介紹了一下文天祥這個人,順便提出一些購買要求。


    其它的好說,大栓式火銃他肯定不會提供的,自己的衛隊還沒有全配上,最多提供一些火帽式火統,可以不必用火繩。


    張島主認真看了文天祥一眼,很明顯,這個大宋第一文科生一點不知道自己與呂家的私交,還來想當說客,嗬嗬!


    呂文煥這是想踢開他------不過,他倒是喜歡這個白白淨淨沒留胡子的家夥,文科生嘛,也有他獨特的作用。


    酒是烈酒,菜是美食------四個人越吃越談越放開,很快就到了興奮點。


    張島主微笑著說道: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歎零丁!我流求島才是抵抗韃靼強盜的主力,你說要替大宋買我的戰馬,這沒有道理啊!!”


    文天祥一下子便站了起來,說:


    “張島主不必傷感!我大宋現在隻是被權-----相把持,正義之士不能重用------這隻是一時之難!


    我大宋兵強馬壯,自有雄兵百萬,隻要到時振臂一呼,自能北擊韃靼,雪我大宋當年之恥!!”


    這是文天祥的肺腑之言啊,卻不知道為何王德發主家和安靜主家卻笑了起來!


    文天祥的臉色發紅了,這是氣的------


    張島主一本正經地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兄果然是大才啊!”


    文天祥的臉色馬上恢複了正常,讚道:“張島主果然是勇於擔當的------義士!”


    張島主連忙說:


    “我可不是什麽義士------你不用拿道德綁架我!我做的事情,隻要二十年後能見人,二百年後能見鬼就行了。


    想讓我賣戰馬,也行------你能保證他呂家得了戰馬後馬上北上攻打韃靼強盜?!


    你別做私人擔保,隻要大宋宣布開戰,我馬上賣你們戰馬!”


    “------事在人為!”


    “哈哈!這句話啥用也沒有!大宋現在還不敢出戰的-------不過我還可以有第二個條件-------”


    文天祥振奮了一下,說:“張島主請講!”


    他看見張島主在沉吟,以為他在思考價錢,流求島上的人喜愛發財。


    文天祥馬上補充說:“在下可以以性命保證,一定會是高價!”


    文天祥看到那些高頭大馬一匹匹的隻是做了拉送人貨的使用,他心疼呢。


    張島主笑了笑,說:“閑話少說吧,你來當我孩子們的家庭文科教師,隻要兩年,我便賣你大宋需要的戰馬------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張島主說完,心裏想,嗬嗬,你們的賈平章都沒有提過要購買我戰馬,他都指望著我拖住韃靼強盜的後腿,你一個人跑來張口就要買------四十歲的人了,還像個中二青年。


    文天祥歎了口氣,說:“張島主,此時何必談交易,一切當以國事為主------我看張島主的詩句中是有大誌啊!”


    張島主搖著頭說:


    “你錯了,我可不是有大誌之人。詩句是詩句,人事是人事,這是兩回事情。大宋是你的大宋,趙家人是你的趙家人,不是我的。


    交易在我的眼裏比什麽都重要,因為它體現了公平。


    在公平的麵前,什麽國家祖國的,都啥也不是。”


    “------”


    文天祥一時無語,這些天的經曆,本來就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再加上張島主那強硬的,不可理喻的言論,都讓他感覺無力了。


    一個人難道可以為了錢鈔,就不明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普通道理?!


    安靜主家這時接上了話,說:“天祥,你就來教教我家的孩子詩詞和書法吧------戰馬的事情也不能急這一時,濟州島那裏的戰馬還沒發育到上戰場的馬齡------你急也沒有用啊!”


    這是什麽稱呼?!什麽時候女子也可以參與軍國大事了?!


    文天祥強忍著不滿說:“------我見流求島的民馬極多------”


    王德發主家本來一直在笑嗬嗬地旁觀,這時卻插嘴了,說:


    “那是民眾的私有財產,我們根本不會隨便征用的------再說了,要是把民間的民馬都征用了,我們這裏的陸上交通和運輸,還有在農村的役用就全完蛋了!”


    文天祥簡直要怒了,你們農村的農民也隨便使用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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