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聯邦帝國大閱兵的宣傳畫體現了流求島彩色印刷技術的水平,這個則完全是跟人家大宋年畫印刷學的。


    大宋時代早就開始利用木版印刷術用於年畫製作,而且還可以達到同時使用五六種顏色的套色印刷。


    因為利用套色雕版印刷,能大量生產年畫,並可以拿到集市上去賣,掙到一筆好錢,由此,這種技術能夠蓬勃發展,而且水平越來越高。


    當然,在王德發主家看來,這樣印出的宣傳畫,簡直就是連環畫的水平!


    但是在這個時期的人看來------帝國軍隊太威武了,不管是貼到哪裏,都會引來眾人觀看,甚至還有人要買回家。


    為了防止被人撕回家,帝國文化教育大臣楊友行不得不下令多多印刷,公開售賣。


    王德發主家教會了攝影人員如何擴大黑白照片,還教會他們如何給黑白照片上色。


    但是擴大上色後的效果實在不太好看,還趕不上原先黑白照片的真實。


    王德發主家想了想,隨他們去練手吧,照片嘛,不過是一個時代的書簽,留個檔案就足夠了。


    事實上效果最好的還是油畫,特別是經過張國安國王親自理論指導後,那個從佛羅倫薩找來的畫匠中,那個叫契馬布耶的,還有他的弟子,叫喬托的,他們的繪畫技藝突飛猛漲------事實上在張國安國王看來,就是越來越逼真了。


    契馬布耶和喬托一人各畫了一幅張國安國王身穿軍事禮服的畫像------畫像裏的他神采熠熠,似乎有無窮的精力,而且有一種掌握了宇宙真理的自信。


    他欣賞了半天,也沒有區別出哪一幅更好,於是讓人裝裱了後,一幅掛到辦公室裏,一幅掛到家裏的客廳。


    至於全家福畫像,則發給他們黑白照片,讓他們照著畫吧,留個紀念罷了,不要求什麽藝術性。


    從意大利地區找來的畫匠和雕塑匠中,喬托的年紀最小,結果他沒有上幾年便完全學會說大宋話,寫大宋字。


    張國安國王對他們在藝術上的“理論指導”基本上都是通過喬托來轉述。


    有一天,安靜王後笑著說:“國安,你把各種流派的繪畫技巧和風格一股腦說出來,不怕弄出個大雜燴藝術?”


    “嗬嗬,大雜燴就大雜燴------我實在受不了大宋人物畫的風格,簡直就是兒童畫!要比例沒有比例,要透視沒有透視,更沒有光線一說了!


    你再看看他們的雕塑水平,真的太差了,不向人家學學真不行!”


    事實上不用張國安國王操心,自從流求島傳出西式油畫後,大宋皇家畫院的畫師們就注意到了,而且還有幾個畫師主動跑到流求島來和外國畫匠雕塑匠們切磋。


    大宋人好學習,包容性強的特點仍然有------類似義和團的組織根本沒有生存的土壤。


    也許人類的藝術即使類型不一樣,但是一定有其相通的地方吧,切磋的雙方竟然還真有共同語言。


    天知道寫意與寫實交織在一起會出現什麽樣的大雜燴呢------反正那隻不過是藝術上的事情,再壞能壞到哪去。


    大閱兵中,王德發主家發現了一個欠缺-------他們忘了建大型的軍樂團了!


    似乎那些士兵走起來隻有腳步聲,不夠壯觀。


    當然,銅管之類的樂器非常容易打製,但是緊接下來的是五線譜和七音階的問題!


    定下了國徽、國旗,怎麽能忘了國歌與軍歌呢!


    王德發主家拍著腦袋對張國安國王說:“我們太忽視藝術了-------這個時候大宋人隻是用詞牌名來規定曲調吧?是不是還隻有五個音?而且後世還都失傳了吧?


    如果現在我們用五線譜給整理好,後世的人不知道多感謝我們呢。”


    “嗬嗬,老王,你放心吧,無論我們改變了多少,我們的後世一定還會怪我們做得不夠好-------”


    “對!我們就需要不滿足的後代,不要那些炫耀我們成就的後人。”


    隨後,王德發主家也開始對找來的大宋年輕的藝人們進行“理論指導”,很快就培養出一批能識五線譜,聽懂七音,還會和弦的藝人。


    等到一係列銅管樂器打製好後,王德發主家隻能讓他們自己去下功夫苦練。


    說實話,他能通過圖紙知道樂器的結構,但是讓他吹出曲調來,那可就難了。


    王德發主家寫了一曲《帝國與我們同在》的詞,然後讓文天祥來潤筆。


    文天祥看了後,皺著眉頭說:“這是詞?你們殷地安那裏就這樣寫詞?!”


    王德發主家得意地說:“對啊!我們那裏隻要能大家容易唱起來,節奏簡單明快的詞!”


    “可你這韻腳不對,而且沒有詞牌名------讓人如何唱?”


    王德發主家恍然大悟,問了一句非常不專業的話:“這個時候是先有詞還是先有曲?”


    什麽是這個時候?!


    文天祥翻了一下眼睛,說:“當然是先有曲了,以曲定詞是常識-------”


    好吧,王德發主家在筆記本電腦裏好一頓翻,找出來了一份他認為簡單明快的曲子。


    然後又讓大宋藝人們演出給文天祥聽。


    文天祥沒有見這些怪模怪樣的樂器,但是也能聽出個大概來,於是就按照他聽到的旋律修改起來。


    軍歌直接用《滿江紅》了,管它是不是嶽飛所寫呢------行軍曲直接用《擲彈兵進行曲》了。


    前前後後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是有了一些模樣。


    王德發主家感慨道:“總算開始正規起來了!”


    張國安國王說:“慢慢等他們自己弄唄,你看你忙的。”


    “不行,不行,必須把方向把準了,他們要是以後弄個不倫不類的國歌和進行曲,我聽了會受不了------這算是我離開前的強製安排吧。”


    張國安國王歎息道:“大宋人現在還沒有學會講邏輯,說什麽‘天無二日,人無二主’,這天上的星星哪個不是恒星?


    你主南亞的方向,我主東亞的方向,我們的配合怎麽就不行?”


    王德發主家默默地點點頭,說:“再辛苦一陣子吧,為了我們的下一代!”


    提到下一代,特種大隊隊長黃祖與王玄斌中隊長正在頭痛呢。


    自從接到秘密通知,說流求學校高年級的孩子要到鴨綠江江口的雪地訓練營過冬令營------王玄斌中隊長就告別了美滋滋的悠閑生活。


    特種大隊隊長黃祖還提前來到了他的軍營,不用說了,這次冬令營的保衛工作要多重要有多重要!


    ps:感謝書友201801的打賞。特別感謝書友leo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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