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張國安國王不滿足現在的肉食補充水平,認為公民們的動物性蛋白的攝入量還遠遠不夠。


    他想到了後世在澳大利亞泛濫過的兔子。


    那個動物好啊,如果像在澳大利亞那樣沒有天敵人,也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那個母兔懷孕周期僅為31天,它每年能生產4~6次,每窩大約在6~10隻。


    幼兔在出生兩個月以後,就已經具有繁殖能力。


    可以這樣說吧,100年內不采取任何限製兔子繁殖的措施,那麽地球上每平方米的土地上都應該站著一隻兔子!


    大宋民間就有崇拜兔子的傳說,也許就是因其強大的繁殖能力,現在大宋還有稱兔兒爺的神話。


    這時期的天竺神話中也有關於美女、兔子和月亮的傳說。


    當然,他知道澳大利亞被兔子折磨成什麽樣子------所以,他一直認真警告啃狗總督,隻準讓他把送給他的兔子群送到塔斯馬尼亞島上。


    那裏本來就是一個擁有起伏的山脈、連綿的牧場、茂密的原始森林和白色沙灘的海島,到了收獲季節,可以讓人來打獵。


    兔子肉大補啊,做法很多,遠比袋鼠肉好吃。


    他想看看,在這個時代,換了現在這些人,那些兔子有沒有機會泛濫------就算真控製不住了,也隻是在一個島上罷了。


    這個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在百思港轉港時出了亂子,吊車在吊運兔子籠時,不小心破裂了,兩百隻兔子中跑十七隻!


    事實上當時碼頭的人也沒有當回事情,他們盡量抓,抓不到就放棄了。


    等到啃狗總督得知後,那十七隻早都逃沒影了!


    啃狗總督當時就急了,別的他不管,張國安國王的嚴正指示他可一清二楚!


    他當時就召集了帝國陸軍中隊長和巡警局局長說明了情況,一開始時,那兩個家夥還不當回事,甚至笑了起來,直到啃狗總督拿出張國安國王的親筆信,兩個開始傻眼了。


    啃狗總督飛快地說道:“那七母十公的兔子一年就能生四百二十隻,那四百二十隻幼兔隻要兩個月就能再次每年生四百二十隻,如此循環下去,他們用不上十年就能把澳大利亞西部的草原占領,搶我們牛羊馬驢的草料吃,我們辛辛苦苦種植的苜蓿都便宜了它們啦!


    吃我們的蔬菜和糧食都不算什麽了!”


    他們兩個馬上嚴肅起來,馬上開始行動。


    騎警、巡警和帝國陸軍戰士、騎兵戰士都上陣了,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圍剿活動。


    當然,群眾們也發動起來了,一隻兔子獎勵十貫錢,死活不算------因為那是國王的兔子。


    一時間,人叫,馬嘶,狗吠,亂成了一團!


    個別隱藏極深的袋鼠跟著倒黴了------最後有了成績,抓到打死了十四隻,還有兩母一公沒有找到。


    啃狗總督怒氣衝天,真會逃啊,若是三公就不管了,三母也行啊。


    戴維明中隊長脫下軍帽,他撓撓頭說:“兩母一公的兔子,它們在野外相遇的機會有多大?能大過在草原上找三匹丟失的馬大?”


    啃狗總督一句話就噎住了他,說:“那你希望我怎麽想報告?告訴國王,戴中隊長說兩母一公的兔子,它們在野外相遇的機會等於零?”


    戴維明中隊長一下子說不出話了,啃狗總督真生氣了。


    大家仍然在努力,但是沒有效果------結果這一天的清晨有了消息!


    啃狗總督牽著三條大狗就衝著那個高家莊的人指的方向衝去。


    他的三條大狗參加過圍剿行動,而且嗅過兔子的味道。


    “總督大人!你這花鯽魚!!”


    啃狗總督回頭喊道:“跟我去抓兔子,一隻一百貫錢!”


    一百貫錢,什麽兔子這樣值錢!?


    我還賣啥魚啊,趕緊上岸去抓兔子吧------


    那個家夥跳下了船,任由小船漂浮,狂追啃狗總督!


    高家莊的馬場在據高家莊以北一百多裏遠的地方,這一天高小二混身癢癢,突然要去百思城洗個熱水澡,還讓人按摩的那種。


    正在打算的時候,高小五從牛場趕了過來。


    他騎著馬在木板房外喊他的哥哥:“大哥,你出來一下,我有急事!”


    高小二懶洋洋地從簡易住房裏出來了,怎麽,莫非想和我一塊去泡澡?!


    高小五騎的是一匹騸過的公馬,那家夥竟然還對圍欄裏的母馬感興趣,一見到這裏的馬多,興奮地打著圈子。


    高小五也不得不讓它任性打圈子了,他的身子隨著馬在轉動。


    “大哥,昨晚有牲口商人來找我,說小牛犢的價錢又下跌,到了秋天肯定還會降!”


    高小二頓時惱恨起來,說:“是不是坐著一架白色四輪馬車的家夥?!他的車夫還是個黑人??”


    “是啊!我昨夜還留他住了一夜。”


    “那個家夥昨天早晨來我這裏了,說馬駒兒的價錢也要跌,要從十六貫錢跌到十三貫錢,讓我趁早與他簽了合同------屁!我當時就給他臉色看了,讓他不如去草原上自己抓去!”


    木欄裏的馬駒們似乎也認為自己被看低了,有的還學著它們母親的樣子嘶叫了起來。


    “那個家夥說自己是殷地安集團公司的人------你曉得的,殷地安集團公司背後是國王-------”


    高小二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說:“給不上價錢,就是天神來了也不行!這都是我們兄弟辛辛苦苦放養的-------”


    馬場牛場的生活大不易啊,忍受孤獨,遠離人群,這都是小意思。


    冬季時備草料,搞青貯,那都是累死人的活計------不給人家幫手好價錢,休想請到短工,不要說那些長工了,雇傭日本夥記的錢鈔都要超過雇傭大宋人了!


    幸好這裏沒有猛獸。


    高小五點點頭,他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給到好價錢,堅決不賣!


    秋季經常有商人來收購馬駒和牛犢,那樣很容易運送到流求島或大宋,省艙位而且死亡率還低。


    本來前年一開始給價是二十五貫一匹馬駒,但是去年夏天就變成二十貫了!


    到了秋天,竟然變成了十六貫!


    現在又來壓價了------那幫子商人是要喝人血嘛?!


    當然,高小二心裏有數,就算賣到五貫錢,他還是掙大錢------除了人工費貴外,這裏真是天然的草場,而且還不冷。


    先前投入的蓋幾間簡易木板房,打一口井,紮圍欄,購買種馬等等的成本,還要算上一文錢一畝的買地錢,他都不知道掙回多少了------但是憑什麽讓人不斷地壓價?


    知道過去在大宋一匹馬多少錢鈔嗎?


    一百貫一匹都買不到!!


    高小五騎著馬轉身就走了,自己家兄弟不客氣的,他的牛場活兒也很多。


    ps:感謝書友澳洲老吳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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