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晨,西門大官人照樣在拳腳社團的健身房裏鍛煉打熬身體。


    他的狀態極好,十幾個回合之間就將那拳腳師傅打倒在椰棕墊子上。


    圍觀者無不鼓掌喝彩。


    這個時候大家卻聽到一個略帶著嘲諷口氣的聲音響起:


    “借問一下,這裏哪一位是西門大官人?”


    大家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威風凜凜的大漢抱著肩膀,笑吟吟地站在那裏。


    來者正是武二郎!


    西門慶沒有見過此人,他拱手道:“在下正是!不知這位好……”


    “呔!我便是被你欺壓之人的弟弟!”


    武二郎大步走上椰棕墊子,衝著他便揮起了蒜臼一般大小的拳頭!


    西門慶畢竟練家子,他一個滑步,側身躲過第一拳!


    武二郎大叫一聲,道:“好個淫賊!今天我要與你好好較量一番拳腳!!”


    他緊接著開始連續擊打……武二郎行走江湖多年,學過一些江湖上的拳腳之術,其所學遠比西門慶要雜。


    況且他經曆的大小之戰遠比西門慶要多,實戰經驗豈能是他人可以比較的!


    西門慶不一會就慌亂起來了,原來武二郎根本不按照正常的套路來,怎麽快,怎麽狠,他就怎麽打……根本不考慮招式是否好看。


    兩分鍾不到,便被武二郎擒住了左手腕……西門慶頓時覺得左手腕如同被鋼箍箍住了,劇痛呢!


    他忍住了疼痛,正待飛起右腿,來一際“橫掃千軍”的招勢……但是他的動作沒有武二郎快!


    武二郎抬起了膝蓋,狠狠撞向了西門慶的肋骨,然後又抓住了他的右手腕,雙膀一用力,像甩一袋米麵一樣便將西門慶甩了出去,摔了個七魂出竅。


    西門慶頓時臉色發白,感覺氣都喘不上來了。


    這個時候,那些圍觀的人才反應過來,這家夥是來傷人的啊!


    竟敢到拳腳社團裏來鬧事!!


    大夥兒一下子並肩上了……武二郎麵不改色在人群裏指東打西,拳腳並用,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了,但是絲毫不在意。


    他以前當然也打過群架呢,經驗同樣非富。


    不一會,整整十二個人都被他打趴下了……有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心想,連西門大官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等上前也是白費啊,這真是白白挨打了!


    武二郎身上也十分疼痛,但是完全能忍受住。


    他對著躺在地上的人冷冷地說:“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便是武大郎的弟弟武二郎……今日隻是與西門慶有仇,此人竟能與我嫂嫂私通,還重傷了我的哥哥……天不罰他我來罰!


    諸位受傷之事,隻是我想自保……”


    他剛剛說完話,隻聽外麵突然響起了一片警笛之聲。


    武二郎皺了皺劍眉,輕歎了一口氣,這便是哥哥說的管的特別寬的巡警來了。


    武大郎不想讓他的弟弟為他報仇,並且認下了巡警隊長的判決……因為他認為那登州醫院是國王花了巨資投入方才建起的,要不然他住了這樣長的時間,也不能花費了不過十幾貫錢!


    窮不與富鬥啊……聽聞那法律都是國王製定的……認命了吧。


    武二郎當時冷冷笑道:“大哥有所不知,這個所謂的法律分明是欺負窮人的,天下哪裏有白白打人的?還有***女不受懲罰之事?”


    武大郎低點不語,本來嘛,他的心裏苦著呢。


    武二郎冷冷說道:“大哥不必心慌,此事一步步來……他們不給窮人一個說法,我就去給他們一個說法……我自然知道分寸,不會亂來的……”


    接下來,他打聽到了西門慶常去的地方,這一次就真來踢館子了。


    這些花拳繡腿在他的眼裏就是不堪一擊……江湖之中的打鬥哪裏會有套路可尋,誰更有力,誰更快方能取勝……眼下的戰果就說明了一切。


    他早想到過可能會招來巡警……果然,緊隨著警哨聲就衝進來了四位巡警。


    先前,他也看到過巡警與騎警的武器,那是一種製式的手槍,是聯邦帝國特有的家夥什……威力也許會遠比他見過的短火銃要強大。


    武二郎曾經親手試射過火繩槍,當時就被那威力嚇到了,此物遠遠不是肉體能夠抵抗了的。


    當聽聞聯邦帝國的長短火槍威力更大時,他那時還不停地感慨呢……這一身武藝在那東西的麵前要無用了呢!


    所以,當他看見一下子衝進來四名巡警時,他的身體絲毫沒動,也沒有想逃跑的意圖,正好還想與他們談上一談。


    那四名巡警衝進來後,都將把在槍套上的手放下了,剛才有人報警說有惡人要打死人了……他們還以為又是有黑社會社團出現了。


    但是,他們四人見到整個場子裏倒下了十多個人,場子當中卻隻站了一個大漢。


    “這……這……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一個巡警吃驚地問道。


    武二郎輕輕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武二郎所為……”


    四名巡警對視了一下,這個拳腳社團在登州城內是赫赫有名的社團,巡警們每年還都要來這裏訓練一番呢……今天竟然全都被一個大漢都打倒了?!


    一個巡警突然叫道:“你莫非就是那個打死猛虎的英雄?!”


    “區區小事,不值得一提,在下隻不過是打死了一頭母虎罷了……當時隻為了自保而已。”


    躺在地下的人中,有一人跳了起來,正是那有名的拳腳師傅,他帶著哭腔叫道:“巡警!這是一個好不講理的潑皮落戶……我們正在練習拳腳之時,他突然出現,而且不分清紅皂白便打傷了西門大官人!


    分明是一個惡徒,如何聽他冒充什麽打虎英雄?!”


    巡警皺了皺眉,這個拳腳師傅明顯是不看報紙的家夥。


    但是不管怎麽說,救人最重要。


    他們叫來了登州醫院的救護車,西門慶同樣是動彈不得,疼的同樣是滿臉煞白。


    醫院人員將他抬走了……巧的是,他正好住在已經出院的武大郎的病床上。


    武二郎根本沒有反抗的意圖,他被四名巡警帶到了巡警房裏做了筆錄。


    那拳腳師傅在他們離開時還在他們的背後跳腳大罵,要求判那惡徒十年勞役,最好永遠勞役下去!


    但是這個要求是沒有用的……連巡警隊長都不可能審判此案了。


    這個案子已經不是糾份級別的小案,成為了刑事案件。


    武大郎聽聞二弟被正式關押後放聲大哭,沒有心情理會那潘金蓮的什麽離婚起訴,跑到登州法院的門口叫冤……


    ps:感謝讀者澳洲老吳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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