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島不僅僅是軍馬及大型牲畜的培訓基地,而且也是騎兵的培訓基地。


    兩個裝備完整的騎兵旅長期在這裏駐紮。


    在陸軍大臣鮑威的作戰計劃中,他們要被當成尖刀用,而且是在兩個陸軍混成獨立師的鐵拳打碎了韃靼強盜們的作戰組織結構後再由他們出擊------那樣可以讓尖刀發揮了更重要的作用,而且還不會給尖刀本身帶來更大的傷害。


    這個打法符合原先的戰鬥條件。


    但是,戰況情報上介紹的戰鬥經過給了張安國和他的朋友們更多的遐想。


    鐵甲手扶拖拉機隊與輕騎兵純粹是極偶然的配合作戰,竟然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在張安國他們有限的軍事知識中,坦克或裝甲車都是和步兵配合,誰會想到還能把騎兵也組合上呢?


    為什麽總想著單獨用上騎兵部隊呢?!


    萬士達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們要防止我們的思維固化影響到我們的家養小子們和後代們------在能限定損失的情況下,讓他們放開手腳去打!!


    大家紛紛認可,是的,也許就算他們比這個時空多了幾百年的認知也不要當自己是全知者,以為能完全引領這個世界。


    隻有智商受損,虛榮心極度膨脹的人才會這樣想。


    大家認為兩個騎兵旅若是不夠用的話,還可以抽調山東地區和流求島上的騎警!


    開足馬力加工鐵甲手扶拖拉機,反正以後把鐵甲拆了,車廂改一下,就直接可以民用了,根本不會浪費。


    三輪摩托車是完全來不及了,兩輪的也不行。


    他們計算了一下,三輛鐵甲手扶拖拉機配上五百名騎兵,從火力的輸出量來看,完成抵過配有少量火器的兩千重騎兵!


    對,可以把鐵甲手扶拖拉機拆開使用,沒有必要弄成什麽鐵甲洪流。


    當然,這些種打法將由戰場指揮官自己決定。


    張安國說:“明年,我們在夏威夷的別墅和配套設施就完全建好了------沒動用國庫,我讓殷地安集團公司組建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沒怎麽打廣告,光是售賣給大商大戶的房地產就讓我們幾乎是沒花錢就開發了一片高檔別墅區。”


    王德發笑著說:“沒留一些門市房給強子?!”


    宋子強當時就臉紅了,說:“誰再提門市房我和他急!”


    聯邦帝國已經建設成這個樣子了,宋子強也早不是先前那個宋子強了。


    看到再多的黃金,看到再多的紙幣,看到再多的土地------他的心裏都是波瀾不驚了。


    上次吳大鵬從天竺地區回來已經狠狠表揚了他。


    大家已經約好了,這一仗打完,他們一起去夏威夷度個長假,然後再各自去分屬的地方發展一陣子,給自己的兒女留下點什麽------最終還是會再次回到夏威夷集體養老。


    整個澳洲及其附屬的大小島嶼都將屬於宋子強管理------一想到那地方上品種多樣的優品礦藏,宋子強的心都要醉了,那裏會成為鋼鐵和機械之洲!


    他為以前總是掂記著要擁有黃金和門市房而感到羞愧,再也不願意別人提及。


    當然,他還知道,一切的前提是聯邦帝國的強大,重要的保障是那本大家都認同而遵守的《帝國大憲章》。


    大宋官家趙顯穿著紅色的刺著盤龍的直裰,在禦花園的涼亭裏接見了宰相陳益中和禦前火器軍大統領法可------秘書郎法善在一邊侍座。


    其實他們是圍坐在一個圓茶幾前,那上麵攤放著前線送來的軍事情報。


    大宋官家趙顯在六七歲即位時,謝老太皇太後垂簾聽政,她念大臣們年長,便令恢複祖製:群臣上朝時皆賜座。


    大宋官家趙顯直到成人專權之後也認為這樣沒有不妥。


    其實這就是個習慣而已。


    宰相陳益中自從流求島經曆一番後,他的心態轉變極大。


    他終於明白了工廠和作坊,水力機械與蒸汽機械,聯合農場與小農業的區別。


    就連帝國軍人與大宋軍人的區別,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他還親自在鑄著《帝國大憲章》的幾個大鼎之下站立很久,很耐心的一個字一個字讀完。


    他親自到帝國大廈裏考察了帝國政府的各個部門,還跑到八道河市政府大樓裏參觀。


    最後的參觀讓他感覺不好,甚至吐了------他去了鯨魚處理廠,當時就被那裏的血腥味熏到了,再看著那白花花的一塊一塊的鯨油,那通紅通紅的如同豬牛羊肉一樣的肉山,他才明白流求島上的肉食為何會這樣多!


    但是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直接吐到了地上。


    帶著他參觀的廠長沒有怪他,反而認為他有勇氣------很多大宋來的書生都不敢靠近這裏,還說什麽君子遠廚庖。


    宰相陳益中當時十分難受也十分難堪,他在心裏給那個廠長糾正了一下:是君子遠庖廚------


    他最後還看了一場流求島上的蹴鞠聯賽,當時就被比賽的狂熱嚇了一大跳,沒有見過踢蹴鞠這樣用力和野蠻的,場上二十幾個人穿著兩種顏色的短衣和短褲拚命地跑來跑去,哪裏有一絲悠閑之意?


    他們經常大呼小叫而且偶爾凶狠地碰撞在一起,哪裏有一點點優雅可言?


    還好吧,他們似乎皆聽從場上一個身穿黒衣之人的喝令------要不然,遲早會是一場群毆!


    難怪時常聽到大宋的蹴鞠球隊踢不過他們。


    當然,無論如何這隻不過是遊戲罷了------隻不過球場上圍觀的人數太多。


    他把在流求島上的經曆都一一寫了出來,還結合了自己的感言,其中重要的心得便匯報給官家聽。


    官家很高興他完成了主要任務,同時對他所言之事也津津有味地聽了------一時間,隻要談到這個話題,君臣之間相處融洽。


    法可大統領則是對帝國軍事情況了解最全麵的人,同時也是官家最信任的武將------盡管有一些是非小人在背後以“家臣”的稱呼來貶低他,但是法可絲毫不在乎。


    他還用此來教育兒子法善。


    “小子,你記住!官家就是國家,這個國家就是官家!!”


    秘書郎法善心裏大叫:爹爹,這太不一樣了吧?!


    但是他卻直點頭,口上非常認同爹爹的看法。


    原因很簡單,他若敢理論,會挨揍的。


    秘書郎法善是官家小時的玩伴,當然也會極為信任。


    所以,散朝之後,這四個人經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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