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附錦州的獨孤飛展開了對馮升追捕行動,那知馮升像狐狸一樣狡猾、渾身是毒、又善易容,幾次讓獨孤飛撲了空後,又失了蹤跡,獨孤飛一路追趕馮升至酒陽。


    這日,獨孤飛坐在窗間思量馮升的去向,突然窗外烏鴉亂叫,獨孤飛心頭一悸隱隱覺得不安,他凝神一想,今日是好友妹子選親的日子,而自己近日忙於馮升的事,忘記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據他從醫的經驗他決對不會診錯,青果的脈像是女子無疑,獨孤飛肅然的站身,走到桌案前提筆書寫,這事應該讓好友知道。


    今天青果起了一個大早,換上了他自認為比較風流倜儻的衣物,搖著紙扇和王一、小虎一起精神煥發的出了門,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這媳婦到底歸誰還是個未知數,但青果卻是早早的喜上的眉頭。


    當三人趕到林府外時,早已是人聲鼎沸,人山人海把參林府圍了幾圈,青果三人經過重重障礙終於擠到了林府門前,大門緊閉擋住了府內的一切信息,門外高掛了幾個大字,“非參加招親者不得入內”,門外站著一排身穿青色衣裳家丁手拿著畫像對參與者的身份進行審核。


    林家是家大業大的名門世家,雖以這種競技的方式招親,但不是娛人而設,所其招親的場麵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得以窺探的,雖不能入內但觀眾仍興致勃勃的守在了門外,已有不少頭腦靈光者已為熱門選手開莊買馬。


    “青果”,一聲爽朗的呼喚聲,張忠笑容滿麵的向他走來。


    “張叔”,青果禮貌的打了聲音招呼。


    “原來另兩位少俠也在啊!”張忠爽朗的笑,親切的看著王一和小虎。


    這張忠王一和小虎自然是認得,上次救林心宛的時候見過一次,雖隻見一麵但也記憶猶新,他們禮貌並客氣的對張忠含首微笑。


    張忠笑著對青果說:“祝你好運”。


    “謝謝”,青果笑得成竹在握,大步的向門內邁去,王一和小虎跟著青果上前卻被擋了下來,王一和小虎自是不甘的爭辯,門衛指了指門上的大字,王一和小虎死皮賴臉的仍要進去,原因無它,這事他們不認識。


    張忠聞聲上前,“兩位少俠跟我來吧!”,張忠帶著他們走入了府內。


    林家招親需經過三關評審,第一關相貌,此項在報名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篩選,符合標準的當場進行地畫像留影,憑像參加文式;第二關,文試,方式由二個項目組成,詩詞、樂曲,先比詩詞作品上佳者晉級樂曲,文才上佳者進入最後一關,武試;武試實際就是一個終極pk,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一人,那人便可抱得美人歸。


    今天進行的是文試,文式的地點在林家的花園裏的廣場上舉行,廣場上擺著一排排的桌案,現場已經準備妥切。


    當青果進入現場便看見幾十名氣宇軒昂、風度翩翩的男子到了現場,青果的出現成功的引起了眾男子的注意,原因無它,因為青果毫無身高優勢,毫無氣質優勢,長相還稚氣未脫,眾男子已經把他列為淘汰的範疇之內,都不屑的移開了目光。


    “哼”,現場中不知發出了一聲音冷哼,青果極為不爽的望去,況子清正輕蔑的看著他,鼻間發出冷嗤。


    青果毫不示弱的回瞪過去,顛起腳尖盡裏拔高自己的高度,昂首挺胸意的走過況子清的身前,身後又是一聲冷哼,不過青果不想去理會他,目光早已被隨著一行人走出的林青影所吸引。


    一襲月白色長袍,銀冠束發,二縷黑發垂至胸前,清雅而高貴,他笑得如沐春風般,深邃的眼底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他的視線掃過人群,麵對青果蹦起來揮手招呼,他隻頭輕輕含首,眼底掀起一絲漣漪。


    “那可是一代文學大家宗吾先生、天機子先生,不愧是江南第一府林家,連這樣的文學大家都可以請到”,幾位參加賽事的男子竊竊底語。


    林青影一行人在評審席落座,場間頓時安靜下來,林青影站了起來進行了簡短的開場白後宣布招親比賽開始。


    各位參試者入座桌案前,桌案上擺著筆墨紙,大家嚴陣以待。


    張忠宣布此次文試是命題作文,以“興談一生”為題,詩詞不限,詩律不限、詞牌不限,可任意發揮。


    場下一陣小小的嘩然輕呼這題難了一點,青果懵了,苦著個臉眉頭皺得可以打結,夫子陳之際是教過他很多詩詞,但今天比的是原創,夫子陳之際也教過他作詩,但那都是實物,比如什麽桃花、梨樹、青山、綠果之類的,興談一生太過高深太過深奧了,該怎麽做呀!。


    青果咬著筆頭四處觀望,雖有很多人與他一樣無從下筆,但也有很多人已經行雲流水的在紙上揮毫,特別是況子清成竹在握放下手中的筆,不屑的看了眼青果冷笑的調開視線。


    青果也冷哼著調回了視線,奶奶個熊,不能讓你看扁了,腦子一轉,提起了筆在紙上大筆揮毫,那樣子壯誌淩雲、豪氣衝天,頗有書法大家的風範。


    林青影視線看著青果,眼內變化萬千,深邃的眸內蒙上了更深的色彩,他不知何時開始在意青果的舉動、在意青果的想法,而這種在意又和青果現在所做的事矛盾,他的私心裏既然產生了不想、不希望青果成為妹婿的想法。


    現場有侍者收集了各位男子所書的墨跡,交予評審席中幾位層層過目,並挑選出前二十名進晉級樂曲的比賽。


    場下一片安靜,大家都靜靜的等待文試結果,青果烏黑靈動的眼現場一轉,隻見況子清從容淡定的搖著紙扇,臉上表情雲淡風清,青果很是不屑瞥過視線,手中紙扇一掃,也搖了起來。


    這字……宗吾先生皺著眉頭把一幅狂草輕瞄的丟入了淘汰的文章裏,他遲疑了一下,收手拿了回來,細看之,眉頭舒展,眼有欣賞之意,“好詩!豪氣萬丈、胸懷坦蕩,又灑脫不羈,可惜這字……”他輕輕一聲歎息。


    天機子接過宗吾手上的書卷輕輕念道:“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借用了金庸先生書裏的詩句)好一幅仗劍跨騎縱橫江湖的畫卷,好詩呀!好詩!,天機子稱讚道。


    “不過這幅書字該作何定奪”,天子機歎息著問道。


    “交由林公子定奪吧!”宗吾先生撫著胡子微笑道。


    林青影接過書卷,要看懂這字實在要費一番心神,然而這詩下的落款卻異常好認,青果二字清楚的擺在書卷上,林青影眼神複雜眸光深鬱的看向青果……他能作出這種詩。


    以青果的水平當然作不出,這詩是他師傅每次醉酒後嘴裏不停念叨的詩,好還是不好,青果沒有更深刻的理解,隻是覺得還符合今天這主題,隨手的借用一下,還好,那幾個字他都會寫。


    林青影視線從青果那天真無邪的臉上收回,定定的看著手裏的書卷,沉吟半刻:“這詩不錯,定是個前途無量的男兒,錄入吧!”。


    這畢競不是學術研究,隻是招親,有些事不予過度要求完美,其評選標準林青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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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文試,再場的男兒隻餘下了二十名,現在進入樂這一項,樂不能向剛才一樣統一比試,而是單個分開演奏,以各家拿手的樂器和奏熟練的曲子,這一項將淘汰10名參與招親者,餘下十名晉級武試。


    現場的桌案已經撤離,換上了各種樂器。


    況子清成功的留了下來,第一個出場,他從容的淡定的走到古琴旁,優雅的坐下,左手一勾,一曲優美的旋律緩緩奏出,現場已有人輕聲讚歎的低語,“不愧是江南才子之際一的況子清”。


    評審席上二位文學大家一人撫著胡子,一人半眯著眼,臉含笑欣賞,一曲已了,大家競有意猶未盡之覺。


    第二位上場的是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他長著一雙桃花眼,眼裏有說不盡的風流韻意,他從身傍取下一支翠綠短蕭,微側著身瀟灑的吹奏起來,蕭音嫋嫋,如泣如訴、空寂優美,可以看出評審席上幾人非常滿意。


    第三位,青衣勁裝,有種江湖俠客的磊落的豪氣,他手持長笛,笛聲悠揚,隨著笛聲似乎看見了青青的湖畔,離離的原野……。


    青果排在最後,聽了眾人所奏的樂子,青果那滿滿的自信被打擊得七零八落,明白了自己苦練的琴聲隻是處於嬰孩學步階段。


    終於輪到青果最後出場,青果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眼睛掃過現場的所有樂器,遲遲不動……


    “青果,該你了”,張忠出聲提醒道。


    青果抬首深深的看了林青影一眼,腳下輕點,身子輕盈的一翻翩躚的落到院裏一棵高大的樹上又快速的回到原地,這一動作隻發生在一瞬間,現場功力弱隻是以為眼花,而看清青果動作的忍不住驚訝,這輕功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林青影看著青果臉上看不出表情,青果的功力如何他很明白,如果沒有文試,現場之人恐難有敵手,林青影把視線移到了青果綁有繃帶的右手臂,這傷……林青影突然覺得順眼起來,腦子裏想法變幻莫定矛盾異常。


    本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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