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影一看影衛的態度和東方啟強硬留人的手段和狀態,心頭急了,早就失了鎮定和穩重,估且不論東方啟是否知道青果的女兒身份,也不論東方啟斷袖的真偽,光是東方啟這麽留人態度定是沒安好心,青果留在這裏後果不堪想象……。
林青影想到對,東方啟的確不安好心,東方啟打的主意是為青果多娶個媳婦,也給他多添個妹妹,至於占盡便宜之事隻是順帶的福利,畢竟美色當前、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吃也太對不自己,但他卻算很仁道的沒吃到最後……。
眾人起哄試圖通過影衛入內,影衛忠於職守,雙方正在對持中,其實林青影也知道要靠帶來的幾人衝進去搶回青果很難,況且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柔弱女子,他的目的是以吵鬧引青果出來,隻要青果現身,她必然是會跟著自己回去的,以青果的武功,沒有人能擋得住她,現在怕的就是東方啟已經對青果耍什麽手段……。
東方啟遠遠就看見身姿如芝蘭般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人群中,雖然個頭嬌小,但那從容淡定的氣勢卻淩駕場上每一個人,隨著距離拉進,那相貌卻狠狠震驚了東方啟,曾聽說林心宛與其兄相像,青果也幾曾把誤把林青影當林心宛,但親眼所見,沒想到是這麽相像的。
東方啟的出現一改平日的隨意和散漫,步伐間盡顯皇族的威儀和權貴,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懾人的氣勢,僅眼神隨意的一瞥,現場的喧鬧頓時鴉雀無聲,影衛率先拜倒:“吵到王爺的休息,是屬下的失職,請王爺責罰”。
東方啟狹長的眸輕輕掃過跪倒在地的影衛,眼光深沉犀利,薄唇輕啟,“稍後自己領罰去吧!”。
聞言影衛臉色煞變,低下頭很恭敬的說:“是,王爺”。
場間噤若寒蟬,林府的家丁麵色威俱,顫顫生抖的朝東方啟跪下,唯一人從容淡定、不卑不亢注視著東方啟。
東方啟玩味的迎接那眼神,但很快心就暗沉了下來,那神情,那眼神似曾相似,腦子裏快速閃過那晚,地點仍是在這畫舫上,仍是那種不承讓、不放棄的眼神,東方啟在她身上似乎看到林青影的影子,一種不安的猜想從東方啟心裏一湧而上,東方啟眸光犀利,似乎想把林心宛剝開來看個真切……。
林心宛收回視線,東方啟的眼神似乎能將他看得透,心中小小不安,這次麵對的是素以能斷善謀著稱的靜安王爺東方啟,如果不是事情緊急,他決不願與東方啟正麵交鋒,他得更加小心,以免被東方啟看出破綻。
東方啟眼神深寂,似乎已現暴風雨前的端倪……。
林青影輕輕向東方啟一福:“王爺萬福,小婦人乃青果的妻子,聽聞家夫醉酒、行動不便,特來接他回家休息”。
東方啟精華內斂,嘴上嗬嗬笑開了,但眼裏沒有一絲笑意,他說道:“原來是弟妹啊!這大半夜的,一個婦道人家在外多不安全,何苦這麽的操勞呢?,本王會照顧你家相公的”。
林青影輕笑著說:“多謝王爺的照顧,不過,我怕我家相公外住不習慣,所以來接他回家的”。
東方啟說:“這搬來搬去的也很勞神,就讓他在這裏歇一晚吧!”。
林青影眼神一暗,接著說道:“小婦人與相公正處於新婚燕爾中,不習慣分離,所以請王爺成全”。
東方啟嗬嗬大笑,笑意未及眼底:“好個新婚燕爾,弟妹竟然來了,裏麵坐吧!本王正有幾句家常想與弟妹道道呢?”。
林青影說道:“這深更半夜的,新婚婦人與成年男人同處一室不太妥吧!”。
東方啟臉色一沉:“是嗎?那弟妹請回吧!改日再聊”。
林青影臉色慍怒:“王爺,我要帶我家相公回去”。
東方啟道:“青果兄弟喝醉了,現在已經歇下了”。
林青影道:“這不影響,他睡著了,我也能把帶他回家”。
東方啟麵色一沉,口氣冰冷道:“弟妹是怕本王怠慢了青果,還是對本王不放心呢,怕本王把他吃了不成”。
怕的就是這個,心裏冷笑,卻不能口無遮攔的說出口,林青影嘴角緊抿,麵色不變的說:“王爺說笑了,小婦人那敢這麽想呢?小婦人隻是思君心切,相帶自家相公回家朝夕相處罷了,還請王爺諒解”。
東方啟麵色沉吟,深邃的眼幽冷的鎖著眼前的女子,淡定、機智、敏銳、並透著一股從容不迫,找不到一絲屬於女子的嬌羞、柔弱,這種氣質和感覺,讓他覺得更像一個人,東方啟心裏生疑,眼內各種情緒交錯而過,東方啟心底的不安開始擴散,而且帶著一種莫明的焦躁從心底而起,東方啟更加細致的打量著眼前女子,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表情……。
空間似乎凝固住了,氣氛很是詭異,林青影避開東方啟探索的眼,把目光直直投入畫舫內。
半響後東方啟嘴角勾輕挑:“如果本王堅決要留青果住一晚呢?”。
場中的咱自吸了口氣,特別是林府的人心底微微戰戰栗,聽東方啟這意思似乎要撕破臉皮,他可是權力傾天的靜安王爺,林家雖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但與皇室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麽呢?
林青影不怒反笑:“好啊!那我也陪他住一晚,我想王爺不會反對吧!”。
東方啟眸光微修斂,嗬嗬笑道:“嗬嗬,有意思,既然弟妹要留下,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聊聊”。
“裏麵請”東方啟率先入內。
林青影看著東方啟的背影,心裏變化多端、百轉千回,但表麵依然保持著鎮定,這東方啟比想象中難纏,心底有些忐忑,他擅退了林府家丁,跟著東方啟入了內室。
東方啟早已經老僧入定的坐在一旁,手邊是剛泡的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杯,他優雅的端起茶輕啜一口,對林青影道:“坐吧!弟妹”。
林青影撿了個與東方啟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神情淡定從容、禮儀俱到。
東方啟自顧自的喝茶,把林青影涼了一邊,半響後才緩緩開口,“本王把青果當親兄弟來看,所以青果就是本王的事,青果的原望本王也盡量的幫他達成”。
林青影看著東方啟不語,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所以他以不變應萬變。
“昨天青果告訴了本王他現在的最大願望”,東方啟停了停,看著林青影。
林青影心一緊,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仍沒有搭話。
東方啟眉毛一挑,笑得很快開懷的說話:“青果,想生五個娃”。
林青影複雜抬頭看著東方啟,清雅的眸裏各種情緒閃過,有驚異、失落、嫉妒……。
東方啟很滿意林青影的表情,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林青影的肚子,嘴邊含了一絲戲謔的笑意,他接著說:“就弟妹……”他眉頭輕挑“想要滿意青果的願意恐怕有些困難,所以……”東方啟賣了個關子停了停。
東方啟的含意是林心宛是女的、青果也是女的,這兩女的能生啥娃呀!但這話聽在林青影耳朵裏卻變了好幾層味,一是顛鸞倒鳳的秘密,二是青果女兒身的秘密,三是東方啟到底有何圖……,林青影在這幾種心思的交替下很是擔憂但他更不敢形於外,眼前坐著的人不可小覦,林青影端起旁邊的茶杯飲茶,垂下眸掩去眼底的情緒。
“所以,為了完成青果的心願,我決定把我胞妹嫁給他”。
“什麽”,林青影手一抖,顯些打拔茶裏的水,他震驚看著東方啟。
東方啟笑得很雲淡風清:“弟妹恐怕不知道吧!青果早就收了我家妹子的定情信物,就待擇日入門了”。
“這……,這,這怎麽可能”,林青影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壓抑著心頭的慌亂,輕輕說:“王爺,說笑的吧!”。
東方啟眼神一冷,“我像說笑的嗎?”
林青影表情一僵:“公主是金枝玉葉……況且青果已娶妻了”。
東方啟輕笑:“所以隻有委屈你做妾 薄
“你……”林青影憤然在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可如此仗勢欺人”,林青影驚怒的站起身來。
東方啟不在乎輕笑:“那又怎樣,我的話就是王法”,說完把手裏的茶杯放到一旁的茶桌上。
林青影麵色鐵青,撫袖而起:“我不會答應的,我要見青果”,說完朝內室尋去,卻被二位影衛擋住,若是平時,這二個影衛那是他敵手,但他現在是女子,柔弱女子,所以他隻能輕聲斥喝讓開,不過影衛那能聽他的,所以也是白費力氣。
東方啟歪倒在椅上,輕輕的說:“我隻是通知你一下,至於你是否同意,這個實在意義不大”。
東方啟這話實在欺人太甚,不過林青影到底是以沉著、冷靜著稱的林青影,剛才一急有些失了方寸,一方之言何足以信,林青影回複了平靜,他從容不迫的回到椅子前坐下,迎上東方啟那雙探究的眼,那氣度怎麽一個好字形容。
“如果青果沒同意的話,我沒意見”林青影說。
“哈哈哈哈哈”,東方啟笑得很是快意。
“娘子,你沒意見什麽”,青果從內室搖晃著走了出來,他邊伸懶腰、邊提了提褲子,剛才他被尿憋醒,起來解決完心理問題後,聽到這邊有說話的聲音於是好奇的過來看看,一來就聽到他娘子說沒意見,而東方啟笑得很開心。
青果的出現讓東方啟臉有些綠,但是很快的恢複常態。
青果很自然的走到林青影身邊坐下,端起他的茶杯一口喝幹裏麵的茶水,東方啟不悅的盯住那隻那女人喝過的茶杯心思百轉,青果已經和她好到共食了麽……?
青果很開心的轉身看著林青影:“娘子,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喝醉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林青影不露痕跡的打量著青果是否有異樣,溫柔的說。
青果拉過媳婦的手嬌憨的說:“我很好,就是頭有些暈暈的”。
“這天氣也不早了,那咱們回家吧!”林青影趁機說。
“嗯,好”,青果拉著林青影站起來,才注意到麵色複雜看著他們的東方啟,青果笑著對東方啟招呼道:“東方大哥,我和我家娘子回去了”。
而東方啟把視線放在兩人相互拉著的手上,心裏的醋意噴薄而出,剛才兩人和睦而親昵的相處模式還真像一對小夫妻,把他完全隔離在他們世間之外,這讓他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讓他極不能忍受,今晚的所見,讓他沒了玩遊戲的興致,他沒想到,兩人之間會如此親昵,親昵得讓他想殺了那個女人,即使那人是個女子。
東方啟眼裏寒光一閃很快掩沒,他沒有阻擋他們,隻是站在畫舫目送他們離去,兩個相互依偎相互攙扶的背影讓他覺得非常剌眼。
東方啟在畫舫外,他眼裏的比漆黑的夜色更加深邃,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水,嘴角微勾,“結束吧!這場遊戲,青果是我的,即使女人也不容染指”。他沒有心思再玩扮妝遊戲,他決定拆穿青果的身份,讓他認識到什麽才是男……。
“來人”,東方啟輕喝。
影衛現身單膝跪在東方啟麵前。
“去調查一下林心宛,我要知道她們的性格、愛好、習慣、動向、事無巨細統統回報”。
東方啟右手輕揉著額間,“查查林青影現在在那”。
………………………………………………………………………………………………………………
夜暮下,寧靜的街道上二道相互攙扶的拉得很長,青果也許是酒意未醒,半個身子都靠在他媳婦的懷裏,這一刻是最後屬於他倆的寧靜……。
林青影緊緊擁著他,感覺著懷裏的溫熱觸感,看著懷裏半眯著眼的人兒,心思沉重,似乎一切都按照越來越難掌控的方向發展,手上加緊了力度,讓她與自己再貼近些,要怎麽樣才能把她永遠抱在懷裏……。
如今又多了個東方樂兒,看今天東方啟的態度,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林青影輕輕開口:“青果,你喜歡東方樂兒嗎?”。
青果從林青影懷裏抬起腦袋,想了片刻:“她長得與東方大哥很像,我不討厭她”。
林青影澀澀的笑,青果不討厭的她的理由是因為她長得像東方啟,因為東方啟。
林青影深看著青果,眼內閃過一絲晦暗,似乎是他看得太清楚,此刻的他想要再糊塗一點,是的,他在意,他在意青果對東方啟的在意,也許青果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東方啟有一種莫明的情愫和依戀,和東方啟在一起時青果是那麽自在和隨意,也許青果自己也沒發現,當提起東方啟時她的神情是多麽愉悅,靈動的眸是多麽明亮,她臉上散發的光彩是多麽迷人……。
然而這些青果不知道,但他卻看得真真切切,所以他希望自己再糊塗一點,再自私一點,因為東方啟的出現讓他手足無措不知所從,他不知道如何再把青果抓牢一點,把她緊固在自己懷裏,雖然現在她仍在自己懷裏,為何他卻感覺她的心正一步一步遠離,他該怎樣才能抓牢她……。
林青影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將計就計,而是告知妹妹離開的真相,揭穿青果女兒身的真相,他們今天還會在一起嗎?青果會選擇他嗎?
青果選擇的是心宛,從來不是他,是他幫青果作了選擇,這欺騙來的幸福會長遠嗎?林青影越來越心憂……。
“娘子,你在想什麽”,青果喚著看著他出神的娘子。
林青影回神微微一笑:“青果,你會娶東方樂兒嗎?”。
青果認真的想了想雖然他想多生娃,但東方樂兒的性格這麽彪悍,但他又長得像東方大哥,其實青果也不明白為啥因他長得像東方大哥而列入取舍的條件,不過東方大哥笑起來很漂亮,自己曾經因他的笑容迷惑過多次。他猶豫了片刻說:“我不想娶他”。
林青影鬆了口氣的笑了,雖然這答案不夠幹淨利落,但至少是否定。
“為什麽?”林青影忍不住問。
青果想了想:“我喜歡像娘子一樣美麗的溫柔的女人”。
林青影揉揉青果的腦袋,停下來,捧著青果的臉蛋深情的問道:“青果,你喜歡我嗎?你覺得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青果睜著澄澈清亮的眸說:“喜歡,我很喜歡娘子,這日子和娘子在一起很開心,我想永遠在這麽開心下去,然後再生二個娃”,青果仍記得一個媳婦生二個娃的事。
林青影深情的看著她說:“青果,我愛你”,說完把她拉進自己懷裏緊緊的擁住宅,他不自覺間已經愛得很深很深,愛得失去了自我,現在卻感覺到愛得有些無力……。
青果舒服的娘子懷裏深吸了口氣,那裏有他喜歡的鬆香味道,愛這個字他還未思量過,也許對他來說太過深奧,不過他腦子裏想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間生死相許的愛情故事。
林青影擁著她,眼裏卻有一抹難言的悲哀:“如果有朝一日發現我做錯了事,或者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青果抬頭看著他說,:“娘子,為什麽會這麽問”。
林青影隻是深深的看著他,“我是說如果,你會恨我嗎?”。
青果抿嘴一笑:“我相信娘子不會騙我的”,清澈的眼裏全然是信任。
林青影心頭一緊,讓他如何麵對這全心身的信任,他的手輕輕蒙住青果的眼,唇悄悄的吻上青果的額頭,然後在他耳朵輕輕的說:“如果有朝一日,請記住,我愛你,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愛你”。
……………………………………………………………………………………………………………
當青果和林青影回到府,林家老兩口仍等在大廳,在青果和女兒未回來之前他們實在不放心,老兩口拉著青果上下打量了遍,見沒有異樣才安心的去休息了。
青果看著兩老人的背影莫明其妙的問:“嶽父、嶽母這是怎麽回事”。
林青影笑著安撫她:“沒事,我們也回房吧!”。
折騰了半夜兩人都累得夠嗆,洗漱後青果就拉著娘子早早的上床,青果躺床上,胸前緊緊的裹得他很不舒服,於是他翻身坐了起來,脫掉中衣,解下纏在胸前的白布,而那原本潔白如玉的肌膚如今斑斑紅痕隱隱略現,林青影氣得渾身顫抖,眼中充滿驚怒,怒意不受控製的奔竄而出,他十指緊握,腦中所有一切思考霎時停止,隻有怒意在叫囂……。
青果換好衣服躺回了他林青影的身邊,他發現娘子氣息不對,而且渾身僵硬,於是他側過身一手輕撫上娘子裏的臉:“娘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林青影緊握的手慢慢鬆開,他埋首於青果頸間深吸了口果香,調理了下情緒問:“青果,你和東方啟除了喝酒還做過什麽嗎?”。
“我們沒做什麽,就是喝酒,我一開心就喝多了點,然後醉了,嗬嗬”青果不好意思的傻笑。
林青影心思複雜,眸色晦暗,但仍溫柔的說:“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青果在他懷裏重重點頭,林青影拍拍她的腦袋說:“睡吧!”。
青果很快便睡了過去,睡得很是香甜,而林青影則睜著眸,眸裏刮起了大風大浪、難以平靜,對林青影來說這是個難熬的夜,他看清很多真相,也得知了很多事實,青果身上的痕跡應該是東方啟留的……。
東方啟已經知道青果是女子,他還要把妹妹嫁過來是什麽目的,難道他也想代妹出嫁……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斷袖,而且還對青果用盡了心思……,他想到第一次在畫舫上東方啟那勢在必得的眼神……林心影的心更亂了,他要怎麽才能守得住這棵小果子。
………………………………………………………………………………………………………………
次日,青果精神十足的起了床,而林青影則是眼下略有青黑,林青影幫青果打點好一切後,輕輕的說道:“青果,上次我們不上說好去遊曆名山大川嗎?,我們明個兒出發吧!”。
“這麽快,東方大哥才回來,我還想和他多聚聚”青果驚訝的說。
林青影垂下眸,略有失落的說:“那麽,那就改日吧!”。
見娘子有些不悅,青果忙說:“明天就明天吧!,我去通知小虎他們,順便給東方大哥告個別”,青果急不可待的向門外竄。
“青果,等等”,林青影叫住她。
青果笑著回頭:“娘子,有事嗎?”。
林青影躇躊了會,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青果,你能別告訴東方啟嗎?”。
青果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林青影臉色有異道:“別問為什麽,算我求你,別告訴他,好嗎?”。
青果歪著頭看了有些異常的娘子,娘子臉上有著深深的哀求,雖然馬上要與東方大哥分離讓他有些不舍,但是他還是不舍讓娘子這麽難過,於是他沉重的答道:“好吧!”。
林青影鬆了口氣的微笑:“去吧!”。
“嗯”青果悶悶的輕身朝門外離去,心情有些沉重。
………………………………………………………………………………………………………………
青果剛出了林府大門外便看見了東方啟,青果喜悅的上前,東方啟一把抓住青果的手說道:“走,東方大哥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拉著她便走,青果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他們在一個精美的庭院停了下來,庭院的牌匾上寫著二個大字“溫湯”,這是個泡溫泉地方,本該絡繹不絕的地方,今天特別冷清,因為這地已經被東方啟包了下來。
東方啟不由紛說的拉著青果入內。
林青影想到對,東方啟的確不安好心,東方啟打的主意是為青果多娶個媳婦,也給他多添個妹妹,至於占盡便宜之事隻是順帶的福利,畢竟美色當前、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吃也太對不自己,但他卻算很仁道的沒吃到最後……。
眾人起哄試圖通過影衛入內,影衛忠於職守,雙方正在對持中,其實林青影也知道要靠帶來的幾人衝進去搶回青果很難,況且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柔弱女子,他的目的是以吵鬧引青果出來,隻要青果現身,她必然是會跟著自己回去的,以青果的武功,沒有人能擋得住她,現在怕的就是東方啟已經對青果耍什麽手段……。
東方啟遠遠就看見身姿如芝蘭般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人群中,雖然個頭嬌小,但那從容淡定的氣勢卻淩駕場上每一個人,隨著距離拉進,那相貌卻狠狠震驚了東方啟,曾聽說林心宛與其兄相像,青果也幾曾把誤把林青影當林心宛,但親眼所見,沒想到是這麽相像的。
東方啟的出現一改平日的隨意和散漫,步伐間盡顯皇族的威儀和權貴,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懾人的氣勢,僅眼神隨意的一瞥,現場的喧鬧頓時鴉雀無聲,影衛率先拜倒:“吵到王爺的休息,是屬下的失職,請王爺責罰”。
東方啟狹長的眸輕輕掃過跪倒在地的影衛,眼光深沉犀利,薄唇輕啟,“稍後自己領罰去吧!”。
聞言影衛臉色煞變,低下頭很恭敬的說:“是,王爺”。
場間噤若寒蟬,林府的家丁麵色威俱,顫顫生抖的朝東方啟跪下,唯一人從容淡定、不卑不亢注視著東方啟。
東方啟玩味的迎接那眼神,但很快心就暗沉了下來,那神情,那眼神似曾相似,腦子裏快速閃過那晚,地點仍是在這畫舫上,仍是那種不承讓、不放棄的眼神,東方啟在她身上似乎看到林青影的影子,一種不安的猜想從東方啟心裏一湧而上,東方啟眸光犀利,似乎想把林心宛剝開來看個真切……。
林心宛收回視線,東方啟的眼神似乎能將他看得透,心中小小不安,這次麵對的是素以能斷善謀著稱的靜安王爺東方啟,如果不是事情緊急,他決不願與東方啟正麵交鋒,他得更加小心,以免被東方啟看出破綻。
東方啟眼神深寂,似乎已現暴風雨前的端倪……。
林青影輕輕向東方啟一福:“王爺萬福,小婦人乃青果的妻子,聽聞家夫醉酒、行動不便,特來接他回家休息”。
東方啟精華內斂,嘴上嗬嗬笑開了,但眼裏沒有一絲笑意,他說道:“原來是弟妹啊!這大半夜的,一個婦道人家在外多不安全,何苦這麽的操勞呢?,本王會照顧你家相公的”。
林青影輕笑著說:“多謝王爺的照顧,不過,我怕我家相公外住不習慣,所以來接他回家的”。
東方啟說:“這搬來搬去的也很勞神,就讓他在這裏歇一晚吧!”。
林青影眼神一暗,接著說道:“小婦人與相公正處於新婚燕爾中,不習慣分離,所以請王爺成全”。
東方啟嗬嗬大笑,笑意未及眼底:“好個新婚燕爾,弟妹竟然來了,裏麵坐吧!本王正有幾句家常想與弟妹道道呢?”。
林青影說道:“這深更半夜的,新婚婦人與成年男人同處一室不太妥吧!”。
東方啟臉色一沉:“是嗎?那弟妹請回吧!改日再聊”。
林青影臉色慍怒:“王爺,我要帶我家相公回去”。
東方啟道:“青果兄弟喝醉了,現在已經歇下了”。
林青影道:“這不影響,他睡著了,我也能把帶他回家”。
東方啟麵色一沉,口氣冰冷道:“弟妹是怕本王怠慢了青果,還是對本王不放心呢,怕本王把他吃了不成”。
怕的就是這個,心裏冷笑,卻不能口無遮攔的說出口,林青影嘴角緊抿,麵色不變的說:“王爺說笑了,小婦人那敢這麽想呢?小婦人隻是思君心切,相帶自家相公回家朝夕相處罷了,還請王爺諒解”。
東方啟麵色沉吟,深邃的眼幽冷的鎖著眼前的女子,淡定、機智、敏銳、並透著一股從容不迫,找不到一絲屬於女子的嬌羞、柔弱,這種氣質和感覺,讓他覺得更像一個人,東方啟心裏生疑,眼內各種情緒交錯而過,東方啟心底的不安開始擴散,而且帶著一種莫明的焦躁從心底而起,東方啟更加細致的打量著眼前女子,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表情……。
空間似乎凝固住了,氣氛很是詭異,林青影避開東方啟探索的眼,把目光直直投入畫舫內。
半響後東方啟嘴角勾輕挑:“如果本王堅決要留青果住一晚呢?”。
場中的咱自吸了口氣,特別是林府的人心底微微戰戰栗,聽東方啟這意思似乎要撕破臉皮,他可是權力傾天的靜安王爺,林家雖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名門望族,但與皇室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麽呢?
林青影不怒反笑:“好啊!那我也陪他住一晚,我想王爺不會反對吧!”。
東方啟眸光微修斂,嗬嗬笑道:“嗬嗬,有意思,既然弟妹要留下,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聊聊”。
“裏麵請”東方啟率先入內。
林青影看著東方啟的背影,心裏變化多端、百轉千回,但表麵依然保持著鎮定,這東方啟比想象中難纏,心底有些忐忑,他擅退了林府家丁,跟著東方啟入了內室。
東方啟早已經老僧入定的坐在一旁,手邊是剛泡的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杯,他優雅的端起茶輕啜一口,對林青影道:“坐吧!弟妹”。
林青影撿了個與東方啟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神情淡定從容、禮儀俱到。
東方啟自顧自的喝茶,把林青影涼了一邊,半響後才緩緩開口,“本王把青果當親兄弟來看,所以青果就是本王的事,青果的原望本王也盡量的幫他達成”。
林青影看著東方啟不語,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所以他以不變應萬變。
“昨天青果告訴了本王他現在的最大願望”,東方啟停了停,看著林青影。
林青影心一緊,心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仍沒有搭話。
東方啟眉毛一挑,笑得很快開懷的說話:“青果,想生五個娃”。
林青影複雜抬頭看著東方啟,清雅的眸裏各種情緒閃過,有驚異、失落、嫉妒……。
東方啟很滿意林青影的表情,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林青影的肚子,嘴邊含了一絲戲謔的笑意,他接著說:“就弟妹……”他眉頭輕挑“想要滿意青果的願意恐怕有些困難,所以……”東方啟賣了個關子停了停。
東方啟的含意是林心宛是女的、青果也是女的,這兩女的能生啥娃呀!但這話聽在林青影耳朵裏卻變了好幾層味,一是顛鸞倒鳳的秘密,二是青果女兒身的秘密,三是東方啟到底有何圖……,林青影在這幾種心思的交替下很是擔憂但他更不敢形於外,眼前坐著的人不可小覦,林青影端起旁邊的茶杯飲茶,垂下眸掩去眼底的情緒。
“所以,為了完成青果的心願,我決定把我胞妹嫁給他”。
“什麽”,林青影手一抖,顯些打拔茶裏的水,他震驚看著東方啟。
東方啟笑得很雲淡風清:“弟妹恐怕不知道吧!青果早就收了我家妹子的定情信物,就待擇日入門了”。
“這……,這,這怎麽可能”,林青影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壓抑著心頭的慌亂,輕輕說:“王爺,說笑的吧!”。
東方啟眼神一冷,“我像說笑的嗎?”
林青影表情一僵:“公主是金枝玉葉……況且青果已娶妻了”。
東方啟輕笑:“所以隻有委屈你做妾 薄
“你……”林青影憤然在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可如此仗勢欺人”,林青影驚怒的站起身來。
東方啟不在乎輕笑:“那又怎樣,我的話就是王法”,說完把手裏的茶杯放到一旁的茶桌上。
林青影麵色鐵青,撫袖而起:“我不會答應的,我要見青果”,說完朝內室尋去,卻被二位影衛擋住,若是平時,這二個影衛那是他敵手,但他現在是女子,柔弱女子,所以他隻能輕聲斥喝讓開,不過影衛那能聽他的,所以也是白費力氣。
東方啟歪倒在椅上,輕輕的說:“我隻是通知你一下,至於你是否同意,這個實在意義不大”。
東方啟這話實在欺人太甚,不過林青影到底是以沉著、冷靜著稱的林青影,剛才一急有些失了方寸,一方之言何足以信,林青影回複了平靜,他從容不迫的回到椅子前坐下,迎上東方啟那雙探究的眼,那氣度怎麽一個好字形容。
“如果青果沒同意的話,我沒意見”林青影說。
“哈哈哈哈哈”,東方啟笑得很是快意。
“娘子,你沒意見什麽”,青果從內室搖晃著走了出來,他邊伸懶腰、邊提了提褲子,剛才他被尿憋醒,起來解決完心理問題後,聽到這邊有說話的聲音於是好奇的過來看看,一來就聽到他娘子說沒意見,而東方啟笑得很開心。
青果的出現讓東方啟臉有些綠,但是很快的恢複常態。
青果很自然的走到林青影身邊坐下,端起他的茶杯一口喝幹裏麵的茶水,東方啟不悅的盯住那隻那女人喝過的茶杯心思百轉,青果已經和她好到共食了麽……?
青果很開心的轉身看著林青影:“娘子,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喝醉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林青影不露痕跡的打量著青果是否有異樣,溫柔的說。
青果拉過媳婦的手嬌憨的說:“我很好,就是頭有些暈暈的”。
“這天氣也不早了,那咱們回家吧!”林青影趁機說。
“嗯,好”,青果拉著林青影站起來,才注意到麵色複雜看著他們的東方啟,青果笑著對東方啟招呼道:“東方大哥,我和我家娘子回去了”。
而東方啟把視線放在兩人相互拉著的手上,心裏的醋意噴薄而出,剛才兩人和睦而親昵的相處模式還真像一對小夫妻,把他完全隔離在他們世間之外,這讓他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讓他極不能忍受,今晚的所見,讓他沒了玩遊戲的興致,他沒想到,兩人之間會如此親昵,親昵得讓他想殺了那個女人,即使那人是個女子。
東方啟眼裏寒光一閃很快掩沒,他沒有阻擋他們,隻是站在畫舫目送他們離去,兩個相互依偎相互攙扶的背影讓他覺得非常剌眼。
東方啟在畫舫外,他眼裏的比漆黑的夜色更加深邃,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水,嘴角微勾,“結束吧!這場遊戲,青果是我的,即使女人也不容染指”。他沒有心思再玩扮妝遊戲,他決定拆穿青果的身份,讓他認識到什麽才是男……。
“來人”,東方啟輕喝。
影衛現身單膝跪在東方啟麵前。
“去調查一下林心宛,我要知道她們的性格、愛好、習慣、動向、事無巨細統統回報”。
東方啟右手輕揉著額間,“查查林青影現在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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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下,寧靜的街道上二道相互攙扶的拉得很長,青果也許是酒意未醒,半個身子都靠在他媳婦的懷裏,這一刻是最後屬於他倆的寧靜……。
林青影緊緊擁著他,感覺著懷裏的溫熱觸感,看著懷裏半眯著眼的人兒,心思沉重,似乎一切都按照越來越難掌控的方向發展,手上加緊了力度,讓她與自己再貼近些,要怎麽樣才能把她永遠抱在懷裏……。
如今又多了個東方樂兒,看今天東方啟的態度,他不會就此罷休的。
林青影輕輕開口:“青果,你喜歡東方樂兒嗎?”。
青果從林青影懷裏抬起腦袋,想了片刻:“她長得與東方大哥很像,我不討厭她”。
林青影澀澀的笑,青果不討厭的她的理由是因為她長得像東方啟,因為東方啟。
林青影深看著青果,眼內閃過一絲晦暗,似乎是他看得太清楚,此刻的他想要再糊塗一點,是的,他在意,他在意青果對東方啟的在意,也許青果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東方啟有一種莫明的情愫和依戀,和東方啟在一起時青果是那麽自在和隨意,也許青果自己也沒發現,當提起東方啟時她的神情是多麽愉悅,靈動的眸是多麽明亮,她臉上散發的光彩是多麽迷人……。
然而這些青果不知道,但他卻看得真真切切,所以他希望自己再糊塗一點,再自私一點,因為東方啟的出現讓他手足無措不知所從,他不知道如何再把青果抓牢一點,把她緊固在自己懷裏,雖然現在她仍在自己懷裏,為何他卻感覺她的心正一步一步遠離,他該怎樣才能抓牢她……。
林青影忍不住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將計就計,而是告知妹妹離開的真相,揭穿青果女兒身的真相,他們今天還會在一起嗎?青果會選擇他嗎?
青果選擇的是心宛,從來不是他,是他幫青果作了選擇,這欺騙來的幸福會長遠嗎?林青影越來越心憂……。
“娘子,你在想什麽”,青果喚著看著他出神的娘子。
林青影回神微微一笑:“青果,你會娶東方樂兒嗎?”。
青果認真的想了想雖然他想多生娃,但東方樂兒的性格這麽彪悍,但他又長得像東方大哥,其實青果也不明白為啥因他長得像東方大哥而列入取舍的條件,不過東方大哥笑起來很漂亮,自己曾經因他的笑容迷惑過多次。他猶豫了片刻說:“我不想娶他”。
林青影鬆了口氣的笑了,雖然這答案不夠幹淨利落,但至少是否定。
“為什麽?”林青影忍不住問。
青果想了想:“我喜歡像娘子一樣美麗的溫柔的女人”。
林青影揉揉青果的腦袋,停下來,捧著青果的臉蛋深情的問道:“青果,你喜歡我嗎?你覺得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青果睜著澄澈清亮的眸說:“喜歡,我很喜歡娘子,這日子和娘子在一起很開心,我想永遠在這麽開心下去,然後再生二個娃”,青果仍記得一個媳婦生二個娃的事。
林青影深情的看著她說:“青果,我愛你”,說完把她拉進自己懷裏緊緊的擁住宅,他不自覺間已經愛得很深很深,愛得失去了自我,現在卻感覺到愛得有些無力……。
青果舒服的娘子懷裏深吸了口氣,那裏有他喜歡的鬆香味道,愛這個字他還未思量過,也許對他來說太過深奧,不過他腦子裏想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間生死相許的愛情故事。
林青影擁著她,眼裏卻有一抹難言的悲哀:“如果有朝一日發現我做錯了事,或者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青果抬頭看著他說,:“娘子,為什麽會這麽問”。
林青影隻是深深的看著他,“我是說如果,你會恨我嗎?”。
青果抿嘴一笑:“我相信娘子不會騙我的”,清澈的眼裏全然是信任。
林青影心頭一緊,讓他如何麵對這全心身的信任,他的手輕輕蒙住青果的眼,唇悄悄的吻上青果的額頭,然後在他耳朵輕輕的說:“如果有朝一日,請記住,我愛你,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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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果和林青影回到府,林家老兩口仍等在大廳,在青果和女兒未回來之前他們實在不放心,老兩口拉著青果上下打量了遍,見沒有異樣才安心的去休息了。
青果看著兩老人的背影莫明其妙的問:“嶽父、嶽母這是怎麽回事”。
林青影笑著安撫她:“沒事,我們也回房吧!”。
折騰了半夜兩人都累得夠嗆,洗漱後青果就拉著娘子早早的上床,青果躺床上,胸前緊緊的裹得他很不舒服,於是他翻身坐了起來,脫掉中衣,解下纏在胸前的白布,而那原本潔白如玉的肌膚如今斑斑紅痕隱隱略現,林青影氣得渾身顫抖,眼中充滿驚怒,怒意不受控製的奔竄而出,他十指緊握,腦中所有一切思考霎時停止,隻有怒意在叫囂……。
青果換好衣服躺回了他林青影的身邊,他發現娘子氣息不對,而且渾身僵硬,於是他側過身一手輕撫上娘子裏的臉:“娘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林青影緊握的手慢慢鬆開,他埋首於青果頸間深吸了口果香,調理了下情緒問:“青果,你和東方啟除了喝酒還做過什麽嗎?”。
“我們沒做什麽,就是喝酒,我一開心就喝多了點,然後醉了,嗬嗬”青果不好意思的傻笑。
林青影心思複雜,眸色晦暗,但仍溫柔的說:“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青果在他懷裏重重點頭,林青影拍拍她的腦袋說:“睡吧!”。
青果很快便睡了過去,睡得很是香甜,而林青影則睜著眸,眸裏刮起了大風大浪、難以平靜,對林青影來說這是個難熬的夜,他看清很多真相,也得知了很多事實,青果身上的痕跡應該是東方啟留的……。
東方啟已經知道青果是女子,他還要把妹妹嫁過來是什麽目的,難道他也想代妹出嫁……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斷袖,而且還對青果用盡了心思……,他想到第一次在畫舫上東方啟那勢在必得的眼神……林心影的心更亂了,他要怎麽才能守得住這棵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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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青果精神十足的起了床,而林青影則是眼下略有青黑,林青影幫青果打點好一切後,輕輕的說道:“青果,上次我們不上說好去遊曆名山大川嗎?,我們明個兒出發吧!”。
“這麽快,東方大哥才回來,我還想和他多聚聚”青果驚訝的說。
林青影垂下眸,略有失落的說:“那麽,那就改日吧!”。
見娘子有些不悅,青果忙說:“明天就明天吧!,我去通知小虎他們,順便給東方大哥告個別”,青果急不可待的向門外竄。
“青果,等等”,林青影叫住她。
青果笑著回頭:“娘子,有事嗎?”。
林青影躇躊了會,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青果,你能別告訴東方啟嗎?”。
青果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林青影臉色有異道:“別問為什麽,算我求你,別告訴他,好嗎?”。
青果歪著頭看了有些異常的娘子,娘子臉上有著深深的哀求,雖然馬上要與東方大哥分離讓他有些不舍,但是他還是不舍讓娘子這麽難過,於是他沉重的答道:“好吧!”。
林青影鬆了口氣的微笑:“去吧!”。
“嗯”青果悶悶的輕身朝門外離去,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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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剛出了林府大門外便看見了東方啟,青果喜悅的上前,東方啟一把抓住青果的手說道:“走,東方大哥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拉著她便走,青果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他們在一個精美的庭院停了下來,庭院的牌匾上寫著二個大字“溫湯”,這是個泡溫泉地方,本該絡繹不絕的地方,今天特別冷清,因為這地已經被東方啟包了下來。
東方啟不由紛說的拉著青果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