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後的閣樓,更加奢侈,金鑰玲還在昏迷當中,掉包之事,無人知曉。


    襲月都,風雪交加,寒風刺骨,綮汐月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出寢宮,看著晶瑩剔透的雪花飄落,有多久,自己不曾見過雪了,有六年了吧!


    她還記得母親死的那天,正是父親和夫人的相識之日,母親忌妒夫人的美貌,更忌妒她拿走了父親所有的寵愛。


    於是,她派人去刺殺,下毒藥,都沒有成功,隻因那比自己大三個月的姐姐看穿了母親的計量,她放過了母親。


    但是,母親不知足,在父親和夫人消失不久,就策劃了一場變動,母親以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幹不出什麽大事,但是,母親錯了,十三歲的年齡,讓姐姐已是記事明事的年齡,對待一切,都是冷漠。


    “城主,外麵風涼,進去吧!你的身體還沒全愈,”侍女給她披上毛絨絨的披風。


    “不用。”綮汐月淡淡的道。看著遠處。


    “少城主鳳安”侍女見綮幽寒來了,行禮,喚醒了沉思的綮汐月。


    “姐姐”綮汐月轉過身看著美豔冷傲的綮幽寒輕輕的道。


    “身體還沒好,怎麽出來了。”綮幽寒輕皺眉頭,給她把披風係好。


    “沒事,好的差不多了。出來透透氣。”綮汐月淺笑,自己從未恨過她,反而感謝她,如果不是她,就沒有今日的自己。


    “恩!我還有些事的處理,你好好休息。”拍拍她的肩,越過她離去。綮汐月看著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某些事,似乎在改變。


    玄渙,蔞月閣裏,碎沫諾有些著急,看著床上的人昏迷不醒,卻不知道已不是本人,實在沒辦法,隻好請禦醫來看。禦醫把了把脈,皺起眉頭。


    “怎麽樣!”碎沫諾著急的道。


    “小姐,敢問,這小姐是不是受過內傷,很嚴重的內傷。”禦醫起身問道。


    “沒有,怎麽了?”碎沫諾皺起眉頭。


    “按小姐的回答,想必此人並不是小姐所說的那一位人,必定,已經被替換,此女子受到過嚴重的內傷。久久的未發現,已經慢慢的在侵蝕她。”禦醫拿著筆墨寫下藥方,交給宮女,讓其抓藥。看了眼沉思的小姐一眼,退出閣,向玄雲皇報告。


    “什麽!你說閣樓裏的並不是襲月城主,那麽是誰?”玄雲皇大吼!不就是倒塌了一次麽!怎麽就換人了。聽到消息的其他人,均是一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襲月已經知道了,那麽,閣樓裏的是”炙笑分晰道。


    “金鑰玲”


    “鑰玲”淩晨虛(外界尊稱淩虛,實則淩晨虛)和融初說到,隻有這種可能,因為兩人如此之像。那麽樓閣倒塌之事也不是那麽簡單明了。兩人對視一眼,看向玄雲皇。


    “那可查出什麽?”玄雲皇忍住怒氣道。


    “身受嚴重內傷,外表無任何傷痕,而且,她的內傷正逐漸侵蝕她本體。”禦醫恭敬的道,在場所有人皺眉,感覺到戰火正慢慢的燃燒,卻也隻是一點塵土。


    “有辦法麽!”玄雲皇揉者額角,眉頭緊皺,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暫無,請恕卑職無能。”禦醫搖頭。這種辦法,自己從未見過。


    “你下去吧!”玄雲皇揮手示意他退下,閉上眼,不知道想什麽?


    一時間空氣凝結,低沉,寂靜。


    “幾位好雅興,在討論人的事情麽!”一個玩味的聲音響起,殿門那,一臉冷傲的綮幽寒背光而立,顯得那麽刺眼。殿內的幾人吃驚的看向她,她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自己不知道?


    “很吃驚對麽!”綮幽寒勾唇,把冷傲,邪魅表現的如此完美。


    “你是誰?敢闖玄渙。”炙笑皺起眉頭,俊臉布滿寒霜。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雖然你長的帥,可不見得我要告訴你!我是誰?”突然出現在他身後,速度好快,眨眼間就來到自己身後,這是炙笑唯一知道的。


    “凰即然已經帶走了城主,又何必動手。”碎沫諾走了進來,她的話讓幾人道吸一口氣,她就是那十三歲定綮家的人,驅除侵略的凰。綮幽寒挑眉,看著她。


    “上次我隻是來換人,可不代表我就不會追究,你們不是喜歡偷天換日麽,怎麽,連我換了人都不知道。”玩弄得聲音夾著冷酷,讓他們一怔。“是不是愚弄了你們的智慧!”綮幽寒看著碎沫諾。


    “你即然來了,還想走麽!”一直不曾開口的玄雲皇睜開眼睛道,直視著綮幽寒。


    “你認為你們攔的了我麽!”綮幽寒把玩著頭發,不屑的道。


    “那就試試看。”融初看著她,動手。


    “哼!不自量力。”右手食指輕點,融初停在那,掙紮,卻一步都不能靠進,炙笑閃身至她身後,一劍揮下去,卻隻看到人影一閃,前麵的人消失不見,下一刻,一朵花出現在胸口。


    “你說這花插進去,會是怎麽樣的。”身後傳來略帶笑意的聲音,所有的人一怔,對於她的速度,很訝異。


    殿外傳來一聲鳳鳴,拿朵花飄落。“不陪你們玩了。”綮幽寒出現在殿外,隨後就聽到,失火的叫聲。


    幾人跑出去,隻見火光衝破來上頭的雲層,所有的人都在撲火,他們看到了火外圍的綮幽寒,眼裏盡是冰冷,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這隻是開始而已,後麵還有的是。


    “天!是鳳凰。”金姚走了出來,大呼!


    “鳳凰?”幾人不解。


    “她的座騎竟然是火鳳凰。”金姚不敢置信的道。隨著她的聲音,幾個看去,一頭火鳳凰載著她緩緩飛起。


    謠言四起。預示著征伐的預兆,亂世來臨,預示殺戮。


    “有趣麽!還要不要加點什麽?”綮幽寒玩味的道,右手在滑動,一絲藍光後,本在蔓延的火停止,隻見一絲絲冰逐漸冰凍火焰。然而,在完全被冰封後,火焰卻在冰內燃燒。這讓所有人呆滯著。


    “這隻是教訓。”右手輕輕一握,冰火被粉碎,成為一小粒粒飛落。看了下效果,很滿意,乘著鳳凰離去。幾人一語未發,沉默。自己還沒有出手,就被…而且,她的內力如此的厲害,竟然能凝冰!


    天上又落下了冰火粒,很美,卻也落盡了人們心頭裏最軟弱的地方,最害怕的地方,那就是戰亂。每個時代,人們的心裏都有一道坎,一道帝王的死亡坎.


    心在那一刻顫抖,心的某一角,正悄然融化。


    回到襲月城後,就獨自呆在寢宮,綮幽寒慵懶的躺在琉璃鋪的地板上,長發遮掩了半邊臉,輕閉著眼睛,紫色流蘇裙緊貼身體,輕紗四撒在身旁,白裏透紅的肌膚,光滑柔和。


    綮越離推開門,就看到姐姐妖嬈冷傲的樣子,撇嘴。


    “離兒,有事麽!”綮幽寒淡淡的道,聲音略帶疲憊。


    “你好久沒出去了,我們很擔心。”綮鉞離聲音略帶委屈,還好沒事。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綮幽寒從地上坐起,輕輕的道。


    “沒有,姐!你這些天怎麽了?”綮鉞離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上。


    “沒什麽!靜怡呢!”綮幽寒喝了一口茶,看著弟弟道。


    “在外麵。”綮鉞離低下頭,自己還是不能保護姐姐。


    “小子,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去把靜怡叫來,你也好好的休息。”綮幽寒伸出手拍拍弟弟的臉。


    “啊!沒什麽?”綮鉞離紅了臉,怎麽能在姐姐麵前丟臉呢!綮鉞離點頭,走了出去。


    綮幽寒站起來,長長的薄紗拖在地上,用手攏了攏頭發,移步到貴妃椅上。低頭沉思,連她來了都不知道。


    “來了!”終於回過神,抬眼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可以殺你不下十次。”靜怡看著她皺眉。


    “我不信你能殺得了我!”綮幽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轉過頭吃驚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貴妃椅上的人。怎麽回事?兩個人!


    “嗬嗬!她是我的分身。”綮幽寒淺笑,貴妃椅上的人迅速歸體。


    “拜托!你能不能讓人收收心。”靜怡頭痛的道,沒事搞分身幹什麽?


    “我一直在史庫裏,你又不是不知道。”綮幽寒聳肩,坐在椅子上。


    “哦天!你找我幹什麽?”靜怡托著下巴,懶散的道。


    “史庫是誰在管”綮幽寒聲音刹時冷了下來,手指敲擊著桌子,發出單調的聲音。


    “是王公公!怎麽了?”靜怡不解,怎麽一下就變了個人。


    “沒什麽,隻是問問而已。”綮幽寒冷冷的道,眼中好像有什麽在凍結。皇帝老兒還派人來控製自己!


    “姐,快出來,快。”殿外傳來綮鉞離著急的聲音,兩人跑了出去走走,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天下橫動,紛紛看著天空,這奇像隨那後在次出現。


    “這…這是…”莫老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天空。


    一幅宏偉壯觀的圖浮現,山水如真實的一樣,一座座繁華的城池,皇宮。包括出現的人,最後停留在三座不同的山前,一座被迷霧所包圍,看不清楚它的麵貌,依稀有人閃過,頂峰的霧逐漸散去,奇山,從未見過的物種,一座竹做的樓閣,簡陋卻華麗,牌匾是:天之痕,


    山的懸崖邊,一個男子依立,手上的長劍,一滴滴血流下,在一塊石後刻了些字,就化為了煙塵。


    隨後是荒原雪,直到最後,慘烈的戰爭,血蔓延在整個地區,從地底冒出妖豔血紅色的彼岸花,吸吮著鮮血,吞噬著一切,一座座城池被毀,硝煙四起,屍橫遍野,荒無人煙,殘木枯枝,葉凋零飄舞,就連水都是紅色,一座白塔在某種力量下扭曲,粉碎,轟然倒塌。天空刹時變暗,無其它原因,一團團黑氣湧出,聚集在一起,歡呼,隱約能看到模樣,他們在歡呼,慶祝,最後齊齊撲向地上,撕扯著那些屍體,咬著,來添飽這上千萬年的饑渴,貪婪的看著遠處的彼岸花,妖豔無比的彼岸花,卻在此時發生改變,它們開始不滿足於血,開始吞噬一切。


    每吞噬一個,紅的更妖豔。那些黑色氣體開始變化,變成一個個魔物,眼中盡是嗜血的紅光,在清理完一切後,飛上天空,盤旋,集體朝下一個地點撲去,興奮的嘶叫聲,翅膀拍打的聲音,響徹這沒人煙的地方。


    看到這,所有的人心事重重,害怕,隨之而來。畫麵在次轉移,又是三山,外麵已經是屍橫遍野,荒無人煙,而這三山還是完好無損。


    總於,在某一天,來了一個人,跪在地上,不時的磕頭,直到被魔物撕裂在那,三山突然震動,強大的氣息暴開,將方圓百裏內的魔物廝殺完,同一時間,在外麵,更慘烈的戰爭開始了,人魔之戰,一場血雨腥風襲卷,鮮血一道道撒開,一個又一個的生命逝去,越來越多的彼岸花湧來,魔,也越來越多。


    當時的君王,做了一個決定,一個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決定,在城池外挖了一個大坑,施上術法,等待著,他命人把一萬個人丟進了大坑,以活祭的方式,造就了讓人膽怯,恐懼的陣,黑坑陣。


    當那些魔聞到新死亡的氣味,聞風而來,紛紛撲向黑坑,密密麻麻的人,讓他們興奮,在接近了時,被術法困住,最後慢慢的被陣吸收了一切,化為塵埃,整整六天六夜,黑坑陣正式完成,以萬人血肉,萬魔之氣所築起的陣法,迅速擴大。延途不斷吞噬擴大。


    而這也成為了禁術。就在血無止境的流,生命消逝之時,三股力量從三個地方湧現,隨後又有幾股力量破出,天地間的魔,怒吼,廝叫。紛紛湧向一個地方,妖祁聽候命令。一場盛世人魔戰也將拉開…


    綮幽寒等人白了臉,這戰鬥,殘酷血腥,而且到最後都沒有勝負之分。兩敗俱傷。雖然不能殺了作傭者,但是卻封印了他們,這是他們唯一的欣慰。


    天下所有的人都看著天空。臉色不一,有的一臉驚恐,一臉平靜和漠視。最後出現的是,三山遺跡的消失和模糊的地址,和百雀的預言。一切隨著字的出現而消失最後化為雲散去。君王掌權者陷入沉思,對於這段曆史的一段史出現,而亂了心思,更多的是好奇,三山遺跡是否還存在。一時掀起尋遺之風。


    史實的出現,在每個人的心裏,留下一個一生難忘、無法抹滅的陰影。


    “姐,你怎麽看?”綮越離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綮幽寒但笑不語,她知道這是什麽,做為姐姐古月凝的添加星,姐姐所不知道的,自己都知道。而且鉞離他們並不是伯父伯母的女兒。我,也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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