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束?”


    “那場訂婚,太爺爺是不在場的,訂婚的日子是太爺爺選的,是太爺爺一意孤行,說是辦辦喜事,他這病才能好,可訂婚宴演變成那樣,我們沒人敢告訴他,也還好表哥正好被外派到了邊防駐地,而大家都隻說夏薇姐出國讀書了。”


    “紙包不住火,你們這樣費盡心力,到最後怕是也難以隱瞞。”


    “起初,太爺爺的身體需要靜養,整整兩年,得以輕易瞞了太爺爺,後來還是走漏了風聲,偏偏那風聲就是,夏薇姐要嫁給二哥,風聲很盛。”


    陸天頌握緊了自己的手,“我那時候不大,三哥卻是忍不住的人,那日我正好在他車上,路上遇見二哥,說什麽真讓一個女人毀了他自己,也毀了兄弟情誼。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也許三哥和表哥他們是清楚的。”


    “我隻記得,二哥那時候很堅定,即便為了夏薇姐同我們交惡,他也娶定了她。”


    “夏家送入陸家的那張請柬,讓太爺爺偶然知道那年訂婚時候發生的事情,本來心髒血壓都不怎麽好,大病一場,就那麽走了。表哥從邊防回來,我隻在靈堂上偶然聽說表哥同夏叔說過一句話,若是讓他再看到夏薇姐,那麽他不保證自己還會做出什麽事情,夏叔後來將夏薇姐給送到j國,從此遠離了這個城市。”


    “他們出國前一夜,夏薇姐跑到陸家別墅,喝醉了,在門外一直叫囂說表哥欺人太甚,她做錯了一件事情,但這兩年在國外受的罪也夠了吧,她說的話我大致上都忘記了,可有一句卻記得清楚,她說表哥這輩子注定了找不到一個真心的人,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真正的幸福,說了好幾遍,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


    而事實,就是這十年遇上盛寰歌之前,陸天唯確實沒有一個真心的人。


    “夏薇,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那時候我看來,她就是表哥同二哥之間的一道縫隙,那次事情雖與二哥沒有太大關係,但從訂婚宴之後,表哥他們倆總怪怪的,見到一個人就必然見不到另外一個人。”


    陸天頌停了一會兒,“算起來,她出國留學兩年,國外定居八年,所以是整整十年不見了,偏就是挑著這時候回來。”陸天頌聳聳肩,“怎麽樣,這故事好聽嗎?”


    “這故事一點兒都不好聽。”聽得人雲裏霧裏不說,聽著似乎是一個故事,卻更像是一個謎團,一個圍繞了三個人的謎團。十年前那場訂婚宴沒有真相,夏薇的再婚也沒有真相,而今,夏薇回來,又很是蹊蹺。


    原來陸天唯說的老朋友聚會,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好不好聽都說了,表嫂,你聽的不也是津津有味。”


    “聽上去,你和夏薇很熟悉。”


    “夏家兩姐妹和表哥同歲,從小巴結我們,我還有個妹妹,小時候她們為了不讓我和天夢纏著表哥,就總給我們糖果,進口的那種,雖然陸家有錢,但你知道早些年要弄進口糖果進來不容易,她們倒是也舍得。”


    陸天頌想了想,“那時候訂婚作罷我鬆了一口氣,既是替表哥,也是為夏薇姐。”


    “嗯?”


    “知道為什麽,從最初看見你,我叫表嫂就格外順口麽?”和上一句話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一句話,陸天頌抬眼,直愣愣看著盛寰歌。


    陸天頌喝水潤潤喉嚨,“我父母和表哥的父母不同,他們是相愛而婚,並未受到家中約束,但反觀伯父和伯母卻一直隻是相敬如賓,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表哥對於感情一向看得很淡,他要是同夏薇姐在一起,我想幾十年後,大概也是和他的父母一般。”


    陸天頌說了很多關於陸少的私事,每說一件,盛寰歌心裏陸天唯的形象就越發具體起來,也和她看到的相去甚遠,經曆世事之後的陸天唯,當然不會再和十年前一般衝動。


    “那天在放縱你落入表哥懷中的時候,我就覺得,表嫂從天而降的感覺,因為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今兒這飯局,我們都覺得蹊蹺,二哥他們一回來就找上我們,指明了要見你。”


    “要見我?”


    “這飯局是二哥提議的,除卻了卻以往恩怨之外,打的另外一個名頭就是你和曉諾,而比起曉諾大家更期待見到你,我是不知道夏薇姐會以什麽樣的模樣再度出現,但眼見著她和二哥成雙成對的,可能表哥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很多事情時過境遷,但看著他仍舊孤家寡人的話,倒真像是夏薇姐的話應驗了。”


    陸天頌麵上沒有改變,但說話間盛寰歌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思,即便表麵上不表現出心疼的模樣,但卻知道,陸天唯是他敬重的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坐在這裏將這件事情告訴盛寰歌,陸天唯說隻是老朋友聚會,對於夏薇和那個二哥隻字不提。


    孟曉諾換了第三套衣服出來,“你們看看,這件如何?”這套衣服她花了半小時穿上,留給陸天頌的時間很充足。


    果然,還是這套最為適合。盛寰歌選的三套之中的最後一套,穿在孟曉諾身上很讚。


    故事聽完,衣服也選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盛盛。”孟曉諾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你口才能有多好,這不,還是一樣。”


    陸天頌看著盛寰歌的背影淡然一笑,“我倒不這麽認為。”


    她走得也太急了,著急走,怕輕易變了主意麽。


    陸天頌其實哪有感覺到陸天唯的異樣,隻是想起那天公然調戲陸天唯的盛寰歌,感覺不同凡響。


    至於他趕鴨子似地叫表嫂,人說同性相斥,偏偏他就喜歡和誌同道合之人相交,而盛寰歌,恰巧是他覺得誌同道合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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