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公子一死,場中局勢已然定了下來,張放看了眼追命與紮布的激鬥,紮布被纏的死死的,雖占據上風,一時間卻也拿不下追命;而陳慕白那邊已是將劍勢完全展開,光多達羅被壓製的死死的,想來很快也要分出勝負,加之旁邊還有不少甲字班弟子掠陣,應是沒有意外。


    張放倒也不急於出手,他也想看看陳慕白等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倒是一旁的呂陽明很會來事,見到張放負手靜立,便即將此前偷聽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張放,隨即又讓人將那衛將軍押了過來。


    “大手,此人如何處置?”


    張放轉頭過淡淡看了衛將軍一眼,便即道:“先押著,等會召集穀中所有軍士,當眾將其處死。”


    張放原本並不想處置此人,可他從呂陽明給出的消息已是聽明白,這衛將軍野心已被勾動,留下隻會是個禍害,而且此人實在太蠢,竟會輕易被那玉麵公子說定。張放雖不知玉麵公子此行的目的究竟為何,但要說真是想協助衛將軍殺回巴蜀,掌控巴蜀局勢,這未免也太過天方夜譚,畢竟巴蜀之內各地還有守軍,加起來亦有數萬人,雖不如安陽軍精悍,卻也可堪一戰,更別說各地都有地方大員,這些人又憑什麽乖乖聽憑你一介武夫的命令?


    以張放所見,這玉麵公子的根本目的,隻怕就是想說動衛將軍自行突圍。與紅葉穀外的吐蕃大軍大戰一場,最好是兩敗俱亡,如此自然就破壞了張放的出使任務。非但讓大正和吐蕃無法結盟,雙方反倒是結仇更深,這種情況下,萬法閣便可悄然說服各地土司,舉兵入侵巴蜀,讓大正無一安寧之處,也是側麵牽製武德帝的遷都事宜。


    一想到這。張放也不由暗歎,若非旦真德尼提醒。他若是對紅葉穀撒手不管,隻怕到頭來真就壞了大事,故而這衛將軍無論如何也不能留!


    隻是那衛將軍一聽到張放所言,登時叫囂起來道:“高狩。我乃朝廷大員,你區區一個江湖中人有何資格殺我,你不能殺我!”


    張放聽到這話隻是冷冷一笑,再不看這衛將軍。張放對於朝廷的任命雖不怎麽懂,可追命卻給他解釋過,那太子太保的名頭是虛銜,可‘假節鉞’與‘總掌安陽軍之事’卻是貨真價實的權利,別說殺一個衛將軍,若是尋著由頭。.tw張放將安陽軍這些殘兵上下殺個遍也是可以的。


    “老呂,我看老陳那邊馬上就有結果了,你們幾兄弟準備一下。那個喇嘛就交給你們幾個了,全力出手,讓我看看你們玄狩陣的威力,爭取配合追命拿下此人。”


    張放眼見陳慕白的劍勢越發淩厲,光多達羅越發不支,他曉得這場戰鬥即將落入帷幕。果然。張放的話剛剛說完,眾人就見陳慕白劍光數分之間。當中一道劍光迅疾之極的一下斬到了光多達羅的肩膀上,血光迸現之間,陳慕白手腕一轉,其手中劍鋒就是貼著光多達羅的肩膀一記橫掃,下一瞬,光多達羅的腦袋便是從脖頸上掉了出來,緊跟著其身子一軟就倒伏在陳慕白身前,其身上一下冒出數團白光,當中還隱有一絲黃光閃耀。


    呂陽明也是眼尖,一見此登時驚呼道:“又出武魂了!”


    眾人驚訝之間,就見陳慕白大手一掃,將數團白光攬入手中收進納物戒內,緊跟著其左手一翻拿出一顆空白魂珠便朝著那團黃光而去,片刻之後,陳慕白喜滋滋的看著手中黃光流轉的珠子。


    呂陽明,梅三鬥和莫龍等人見此忍不住了,他們都曉得武魂何其難爆,但今天卻是接連爆出了兩個,這在其他遊戲說來就是紅手日,專出極品。這幾個家夥登時看向紮布喇嘛,一個個麵紅脖子粗,怪叫幾聲就衝了上去。


    陳慕白倒還算清醒,曉得紮布的實力等若地級上品強者,若是昏了頭直衝上去,那根本就是送死,故而他也是連忙收好魂珠,招呼起另外一名玄狩十三衛,與呂陽明三人結成了個五人玄狩陣,這才朝著紮布殺去。


    一翻激烈的廝殺後,陳慕白幾人個個帶傷,最慘的呂陽明整個胸骨都被紮布一掌打蹋了進去,莫龍也好不到哪裏去,被打爆了一隻眼珠,不過紮布最終也撐不住了,陳慕白抓住機會一劍貫心,這場戰鬥方才落下帷幕。


    不過這場戰鬥終究是因為參與之人太多,加之從頭到尾又有一旁的追命在牽製,紮布卻沒爆出武魂,不過出的東西倒也不少,將近十樣,也算的上大爆。


    陳模板五人將東西瓜分後,盡管沒得到魂珠,但一個個還是喜滋滋的。至於一旁觀戰的張放也不由點點頭,他看得出來陳慕白弄到的這個玄狩陣法頗為不凡,若是能和十三人之力,結完整的陣法,隻怕能與一般的地級上品爭鋒,而且隨著陳慕白等人的實力越來越強,這陣法能激發的威力自然越大。不過略微遺憾的是,這陣法終究隻有玄狩十三衛各習練了一部分,沒有原本秘笈就無法普及,否則甲字班的實力登時狂增。


    “好了,該了結此間之事了。”


    等到陳慕白等人稍作恢複,處理好傷勢後,張放再不耽擱,他可沒時間在這裏耗費。


    ......


    “呼呼呼。”


    毒辣的日頭下,張放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用衣袖揩了下額頭上的汗,隨即轉頭回望,就見遠處隱隱有一道人影朝著這邊飛馳而來,張放見之,嘿嘿一笑,便即揚手一翻拿出個水袋美滋滋的喝了口水,隨即靠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看著那道疾馳而來的人影。


    不多時,那道人影終於是及至張放身前不遠處,卻正是旦真德尼,他一臉大汗,身上的僧袍更是幾乎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起來的一般,也是喘氣不止。


    “水,高小子趕緊給我弄點水來。”


    旦真德尼一邊朝著張放奔來,一邊大喊起來。張放見之將手中水袋一把拋了過去,隨即道:“大和尚怎麽樣?這回你總該服了吧?”


    旦真德尼猛灌了幾口水,緩過一口氣後方才道:“服了!你小子真是怪物,不過兩個多月沒見,你的內力竟然渾厚到了這等地步,輕功也是長進不少,我比不贏你,滿意了吧?”


    張放聽到旦真德尼服輸,臉上露出喜色,連忙道:“那你該說說,你上次答應我的事情了吧?”


    此時距離紅葉穀之事過去已有三日,張放當日在紅葉穀中當眾將那衛將軍處斬後,便即留下追命統領大軍,又讓陳慕白和呂陽明一幹人協助,不過為了防止這些軍士生出事端,張放卻是將這些人的兵甲都統一收了起來由甲字班弟子看管,張放一係列舉動自然引得這些軍士不慢,甚至有人鼓噪嘩變,可有追命帶的聖旨在,張放更以雷霆手段連殺十餘人,將一幹人狠狠震懾住,徹底彈壓了下來。這些軍士並收繳了兵甲,糧食也操於甲字班門下手中,根本無法反抗,張放見此才孤身離去,前往紅楓寺與旦真德尼匯合,一同前往布達拉宮。至於饒玉清和那地方大員,依舊按部就班的朝布達拉宮緩緩而去。


    張放與旦真德尼兩人上路,速度自然快的多,不過旦真德尼並非直去布達拉宮,而是沿途帶張放拜訪了花教的幾個大廟,見了一些花教中德高望重的高僧,還去了幾名土司的地盤,與之協商退兵事宜。


    正是因為如此,加之旦真德尼每日都要休息數個時辰,故而到得今日兩人才堪堪接近布達拉宮。不過張放也沒有浪費時間,除開辦正事外,旦真德尼夜裏休息之時他便苦修洗髓經,眼瞅著洗髓經修煉的越見精深,張放便想起當初旦真德尼答應過他,若是能打通左中右三脈便即指點他修行天竺武學,故而自然是提起這一茬。


    隻不想旦真德尼卻是對此前切磋之事大為不爽,便是提出與張放比拚腳程,這拚腳程看的就是各人的輕功和內力渾厚程度,一連三次比拚,旦真德尼都是敗的徹底,前麵他還不服氣,隻嚷著再比過,今次卻終於是服了。


    旦真德尼聽到張放又提起這茬,沒好氣的道:“我說你小子怎麽總惦記我們密宗武功的修煉方法?你們中原武學亦是博大精深,你現在比我都厲害了,還有必要修行三脈七輪?”


    “大和尚你該不會是想抵賴,輸了不認賬吧?”


    張放這幾天和旦真德尼獨處,兩人之間也是越來越熟悉,說話也是更為隨便,故而張放聽到旦真德尼的話,便是拿話激他。


    “好了好了,你這張嘴太損,我再不教你,說不定你又要說什麽怪話。”


    旦真德尼說到這頓了頓,方才道:“還記得我上次對你說過的話不?中原的經脈修煉法與我密宗傳承自天竺的三脈七輪修煉法完全不同,兩者之間無法兼容,故而一般人是無法同修的。


    而你若想修煉我吐蕃的武功,關鍵便在於通脈,隻有先通脈方才能修煉基礎功法,也就是你們中原所謂的內功,進而才能以基礎功法驅動其他武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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