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感受到這等狀況也是極為驚訝,他沒想到作為極陰本源的小白龍會吞吃至陽之氣,這簡直顛覆了他在幻象空間苦心三十年參悟出的陰陽之理,這瞬間,張放想到了張太極的傳他的太極之道,此道精深龐博,也是他在幻象空間中少有的幾種為領悟透徹的東西,而此道便講究個孤陰不生孤陽不長。(..tw無彈窗廣告)


    張放一時間不禁陷入沉思,然而還不待他想明白,小白龍吞吃完至陽之氣,獨立虛空衝天龍吟,下一瞬,四麵響起了密集的破碎之聲,醜童的精神領域終究是在極陰與至陽的衝擊中徹底破碎開來,小白龍隨之就一閃而逝,沒入張放頂門之中,隻是等到張放睜開眼睛,四周的光景還未入眼中,就見一隻肥嘟嘟的手一閃而及至自己麵門前,當中兩根指頭點在他眉心上。


    “高小子,我隻要稍微用勁,你這條小命可就沒啦。”


    張放這才看到醜童已然立於其身前,醜童的上身依舊赤精著,然而身下卻不知從哪弄了些樹枝綠葉圍了個草裙擋住了要害之處,其滿臉不爽狀似凶惡的看著張放,惡狠狠的說出這番話。


    張放看到這一幕才明白,感情這位大神用出了那真龍降天就跑去羅織自己的草裙去了,自己費了半天的勁,耗盡真氣甚至動用了真陰寒魄功本源,打破的隻是個無人操弄的招法以及空蕩的精神領域而已,而且就是如此,一衝破精神領域還被醜童一招製住,這天榜第一人的實力簡直是...


    不過張放雖被製住,卻是嘿嘿一笑道:“高狩卻不知高人為何取我性命。”


    醜童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但隨之怒色道:“就憑你讓我成了這幅模樣!”


    “高人說笑了。高人此番交手之前卻是兩度強調要全力施為。高狩自知難敵,自然是要施展出渾身解數,激鬥之中難以留手。造成什麽樣的後果自然是難說,高人此前不都對我那徒弟說了。觀戰都是要生死自負啊。


    若是高人因此而責怪高狩,高狩無話可說,唯有輕笑。”


    張放要害被製卻是絲毫不擔心,因為他曉得醜童不會把他怎麽樣,張放雖與醜童僅僅接觸兩次,但他感受的到這位遊戲紅塵的不世高人沒有殺心,至少對於他沒有殺心,而這也是他此番放手施為的原因之一。.tw


    張放之前與醜童這番切磋確實是將一身實力發到極限。不僅陰陽輪轉,招法信手拈來,更是殺手鐧頻出,他之所以如此,其一就是因為他確定自己奈何不得醜童,醜童也不會把他怎樣。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張放需要在一場激烈到極點的戰鬥中檢視自身,看看自身體中的陰陽二氣是否徹底穩固,會否在激烈的戰鬥中,頻繁動用各種手段的情況下引發自身隱患。反正張放確信若是真的自己在激鬥中出了大問題,醜童絕不會袖手旁觀,而如果一旦問題爆發。連醜童都救不了自己,那除非風中之神再現,江湖中隻怕也沒人能幫自己了。


    醜童被張放這番不輕不重的話給噎的不輕,看著張放作勢要咆哮,卻不知該說什麽,最後隻是吼道:“高小子,你真是氣煞我也!”


    張放見狀也是見好就好,連忙一臉堆笑道:“高人咱們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再慢慢說。不過晚輩實在對高人的實力佩服至極,就那逍遙萬化手瞬間化現出晚輩的招式。真是讓晚輩震驚的無以複加的。”


    張放適時的送上了一記馬屁,其實也在提醒醜童。你氣大歸氣大,說好指點我的逍遙萬化手可別忘記了。張放說完這番話,右手一翻,卻是從納物戒中拿出一套衣衫,隨即搭在醜童身上。


    醜童還穿的有些不情不願,直道:“怎麽,現在知道說好話了,我本來就隻想考校下你的降龍掌法,鬼知道你會如此拚命,現在得罪我了,一套衣服可打發不了我。”


    張放聽著這話搖頭失笑,這醜童幾百歲的人,性子裏還帶著童真,難道真的是返璞歸真,返老還童嗎?不過張放還是一邊幫醜童穿衣,一邊道:“高人,形象要緊,你可別忘了邊上還有我一個女徒弟在。”


    醜童聽到這話登時一愣,繼而嚎道:“高小子,我和你沒玩,老子一世名聲都讓你給毀了。”


    張放聽得想笑,隻是忍著又道:“高人消消氣,咱們穿快點,我那女徒弟沒看見,以她眼力隻看得見高人剛才那神威凜凜,駕馭火龍的模樣。”


    說完,張放幾把幫醜童穿好衣衫,繼而微一感應白小悠的氣息,便是走到已經斷流,滿是碎石的瀑布頂上,朝著另一處矮半截的斷崖喊道:“小悠!”


    “弟子在!”


    白小悠推開一堆大小石塊,圓圓的臉蛋露了出來,本是白淨的臉上此時已滿是血痕,有的還在流血,有的已經血止,整個一張大花臉。


    “給你一頓飯的功夫,去弄二十壇酒來,弄不來別當我徒弟了。”


    張放剛喊出這番話,醜童便即道:“二十壇怎麽夠,我現在火氣大得很,弄四十壇來。”


    一向淡然的白小悠聽到這話,卻不知怎麽生出了勇氣,弱弱的問道:“師父,這算是試煉嗎?”


    張放聽到此問笑罵道:“你若是願意放棄一門無上神功,我可以給你當成一關試煉。”


    白小悠聽到這話,雙眼似乎有些迷糊,不解張放之意,但轉瞬之間,其再不多話,腳下一點便朝著山崖掠去。”


    張放見到白小悠離去,這才轉過身回到醜童之旁,笑著道:“高人,稍後晚輩就與你在這山崖之上對月而飲,此番定然和高人鬥個暢快。”


    醜童撇撇嘴,道:“還算你小子有心,沒忘記這茬,不弄些酒來壓壓火氣,我怕忍不住將你小子活劈咯。”


    說完,醜童腳下一點,飛身上了落在崖間的一塊巨石之上,隨即其席地而坐,便是道:“等會就在此處,看我不把你小子治得服服貼貼的。”


    張放見此腳下一動也欲飛上那巨石,卻不想醜童擺擺手道:“你小子先呆那,把你領悟的逍遙萬化手,還有你想雜糅自創的功夫給我演練一遍。”


    張放聽到這話登時一喜,連忙應是,隨即也不耽擱,就是站在碎石堆中微一提氣,繼而以九陰白骨爪的‘雙絞裂顱’為起手式開始演練起來,張放的動作開始很慢,將不同招式之間轉化演化的十分清晰,但漸漸的他手上變化越來越快,到最後身與招合,山崖之上到處都是他的殘影,隻是不時之間其身形要微微停滯,雖然時間極為短暫,不到呼吸的時間,但這在宗師眼中就是破綻,而這停滯也就是功法轉換生澀所導致的。


    等到張放演練過一遍停了下來,醜童就是對著張放招式變幻的生澀處一一指點起來,雖然沒處地方言說不過一兩句,但句句皆是關鍵,不過片刻功夫張放就是大有所得,眼中精光連閃,待得醜童一番指點完畢後,張放就是連忙盤膝入定細細參悟起來。


    過了好半晌,張放方才睜開眼睛,隨即二話不說又是演練起來,這番演練張放一上手全力施為,招法變幻的速度達到了極致,他自己也是越練越暢快,而得了醜童指點,再靜心參悟後,張放招法變幻的艱澀之處果然盡皆不見,隱隱的,一套自創武功便是要成型。


    有感於此,張放演練完畢也是大喜起來,就是飛身到醜童身旁道:“高人,不知我這武功還可堪入目?”


    張放本是想得兩句讚許,卻是沒想到醜童撅起嘴搖搖頭道:“實話實說,你這武功還真不咋的,雖然你雜糅的都是無上,頂尖一類武功,又根據自己打法獨具變化之妙,但你也知武功有三大要素,氣,意,形,三者缺一不可,而到了你這等境界,也還需加上一條,那便是神。


    你這套招法,氣與形尚可,但意不明,神不具,卻是不入宗師一流。”


    張放聽得醜童所言頓如一盆冷水潑下來,但細細一思這番話,卻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太過注重不同招式間的起承轉合,換句話說隻重於招式的融合,和行氣的方式,至於招意他時而以九陰白骨爪的凶厲為主,時而又以無名劍氣招法的勁疾為主,招意缺乏一個足夠統合,有足夠高度的意境,這與之前他統合武功所遇到的問題一致。至於神,也就是武功的神髓,若說降龍掌法的神髓是剛猛無畏,那他這雜糅的功法的確是不具備神髓,在這方麵的確是落了下乘。


    若是張放要隨意創一門武功,這當然自無不可,但他這要創的卻是作為晉入天級依仗的核心功法,意不明,神不具的話,這功法卻是不夠格。


    “高人,那我該...?”


    張放話未說完,醜童卻是擺擺手道:“自己想去,要是事事都靠人指點,你這還叫自創功法?我能指點你的就那麽多,這招意與武功的神髓要自己細細琢磨,不斷習練自身武學,一點點去摳。”


    說完,醜童冷哼一聲,又道:“不然你以為這宗師之境這麽好達到,想當年,我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想破腦袋才弄了一套功法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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