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馨兒回到自己的廂房,小座了一會兒,護衛手上拎了一個人便走了進來。


    看著一臉驚嚇的林嬤嬤,藍馨兒好心的起身幫著挪開了木凳,扶著林嬤嬤坐了下來,狀是惱怒的斥責著護衛。


    “叫你去請人,而不是去擄人,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護衛聽後,滿臉黑線,剛在是誰他耳邊說去把皇後身邊的林嬤嬤幫我給拎來,記住,越凶越好,鑒於對方是主子,護衛沒有出聲,隻是很可憐的低下了頭,繼續忍耐。


    藍馨兒注意力又回到了林嬤嬤身上,挨著她一起坐下,友好的給林嬤嬤打了一杯茶。


    “林嬤嬤,來喝口水壓壓驚。”


    林嬤嬤依舊一臉慘白,坐如針氈,看著她如此,藍馨兒笑得越發的甜了,把茶杯塞到她手裏。


    “林嬤嬤,你別緊張啊,我隻是睡不著,睡前請你過來聊聊天而已。”


    林嬤嬤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害怕過後很快便就冷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防備,語氣森冷的問道。


    “藍小姐,夜深請護衛請奴婢來此有何貴幹?”那個請字,咬字可是格外的重。


    藍馨兒再次賠禮“林嬤嬤見諒,男人嘛,辦事總是不拘小節了一點,若有得罪之處,馨兒在這裏替他陪不是了。”


    藍馨兒舉起茶,朝林嬤嬤敬了一個,一口喝到了底。


    林嬤嬤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藍馨兒半夜請她來不會隻是喝茶,聊天,於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藍小姐,請奴婢來此到底有什麽事,沒事的話,奴婢乏了就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起身,藍馨兒也不攔,林嬤嬤走到房門口護衛便自動的攔了下來。


    林嬤嬤回頭看了眼仍悠哉喝著茶的藍馨兒,一口氣歎了極長,認命的又坐回一桌邊。


    “你打底想要怎麽樣?”


    藍馨兒笑得無害,粉色的唇畔輕掀“也沒什麽事,隻是前日在宮外正好遇到您的孫子發病時,給了一顆藥丸給他吃,不知道如今可好些了?”


    林嬤嬤想起那天皇後娘娘特許出宮,她便就回家看望了孫子,因孫子從小就生了一種怪病,大夫說活不過十歲,所以全家人都非常溺愛那個孩子,那天她實在經不住孫子的懇求,帶他到集市上去逛了逛,可是出門還好好的孫子,剛一到集市上就發起了病。


    可差點把她的命都要嚇沒了,再她哭喊著救命,六神無主時,藍馨兒卻從人群裏出現,見她來回審視了下孫子,而後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正要往孫子嘴裏送時,


    林嬤嬤卻一把推開了,畢竟是敵人,這個時候來示好,誰知道她安的什麽心。


    而那時藍馨兒也沒有惱,隻是眼神極厲的看著自己,把藥丸丟到了她手中“吃不吃隨你,我們雖是敵人,可也沒有直接的仇恨,更不會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林嬤嬤聽此,一咬牙,把藥往孩子嘴裏一送,沒過多久,口吐白沬,身子不斷抽搐的孫子竟然奇跡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竟還拉著她的手說嚷著還要逛集市,完全沒見剛才病發時的痛苦。


    林嬤嬤本想謝謝藍馨兒,可回頭卻隻看到她離去的前影,那時,她就已經明白,今日她施恩於自己,明日也該要自己還了,果然,還不到三日她就找上自己了。


    “謝藍小姐,我孫子好多了。”


    藍馨兒依舊笑的溫雅“有什麽好謝的,我也隻不過給了他一顆藥丸,若要治根,需要吃上此藥丸半年,而一顆隻能保他五天無事,五天後他仍舊會病發,得此種病的人,一般的活不過十歲,你孫子也剛好快到十歲了吧。”


    林嬤嬤一聽,整臉煞白,想起孫子即將離開人世,林嬤嬤心痛如刀絞,知道藍馨兒是把藥丸拋出來做誘餌,明知道她不會放過個任何救孫子的機會,林嬤嬤低下了頭,做著艱難的抉擇,一邊是背叛自己的主子,一邊是救自己的孫子,兩者權衡之下,林嬤嬤選其親。


    再抬頭,眼底已經一片死然,話聲亦有些木訥“那藥丸吃上半年,真的可以治我孫子的命?”


    藍馨兒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丟了一句“信不信由你,不過我藍馨兒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林嬤嬤又默了一會兒,道“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此時的藍馨兒眸底閃過一絲狠意,唇露譏笑“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讓你把教給牙兒的東西,再準備一份大的藏在含光殿而已。”


    林嬤嬤聽了,倏地一下站起了身“不行,那會害死皇後娘娘的?”


    藍馨兒故作不知“哦,你們放在寧宣殿就可以,為何放在含光殿就會害死皇後娘娘呢?”


    林嬤嬤憋了半天才開口“藍小姐是個聰明人,為何總是要裝傻。”


    隨性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唇間的笑變的冷利“林嬤嬤也是宮裏的老人了,該知道自作聰明的人是如何的下場,馨兒本就愚鈍,更想命長一點,怎樣,林嬤嬤可想好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藥丸放在桌上,看到那藥丸,林嬤嬤兩眼瞬間泛著光,想去拿,卻被藍馨兒先一步搶走了。


    “想要可以,必須幫我做好那件事。”


    聽此,林嬤嬤還是有些糾結,藍馨兒看準時期,又開口道“林嬤嬤,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單單我的護衛能從含光殿無聲無息的把你擄出來你就該明白,我把東西臧進含光殿不是一件難事,不是非要你不可。”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林嬤嬤自是非常的清楚,卻也笑的猖狂“可你隨便找一個人放進去,隻能打擊到皇後娘娘,卻拌不倒她,若要拌倒皇後娘娘你還非要我不可。”


    “嗬嗬,與聰明人說話說是暢快,對,我隨便找個人放是拌不倒皇後,可是能整死你啊。”整死你這三個字藍馨兒說的輕飄飄的,仿佛一條人命在她眼裏算不了什麽。


    而林嬤嬤卻聽的心驚,不錯,這個陰謀隻有自己與皇後娘娘倆人知道,介時不管是誰放的,皇後娘娘事後都會懷疑自己,按皇後娘娘心狠手辣的個性,斷不會讓自己苟活。


    而自己偏偏還不能去皇後娘娘告密,按皇後多疑的性子,若說出實情,怕是會懷疑自己已經通敵了。


    不禁多看了眼一旁愜意的藍馨兒,心間多一抺恨意與佩服。好一個歹毒的計謀,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日後這後宮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細想了下,不管這個計謀她參與也好,不參與也罷,出了事,自己都難逃一死。


    於是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先把藥丸給我。”


    看著那隻朝自己伸來的手,藍馨兒笑出了聲,


    “嗬嗬,林嬤嬤,你有聽說過棋子沒有發揮作用之前,操控者就給她魚餌嗎?”


    林嶙嶙被這樣譏諷一番,自是麵紅耳刺,當下甩下手,憤怒的轉身,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


    “事我會去辦,若是你言而無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廂房之中隻留下藍馨兒與護衛倆人,護衛見林嬤嬤已經離開,便也無聲息的潛回了暗處。


    而藍馨兒依然坐在桌邊,看著手中那一袋石子發呆。


    要打倒一個人,首先要挑她最信的過的人下手,所以她一開始就挑中了林嬤嬤,四處打聽之下,發現她對皇後極為的忠心,若是從她身上下手,那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後來無意間聽宮女說,林嬤嬤在宮外還有家室,皇後一月會給她三日探親假。有一日林嬤嬤出宮,她便跟了上去,知道她家的住址,四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她有個體弱多病的孫子,大夫說那孩子活不過十歲,而下個月也正好是那孩子滿十歲的日子。


    林嬤嬤一家人為這孩子也是操碎了心,藍馨兒得知後,回去找了黎峰,而後還帶了黎峰悄悄潛進林嬤嬤的家,趁孩子睡著時,黎峰確診其病後,這才回水月山莊研製藥丸。


    因為那孩子的病確實棘手,而且需要極多珍貴的藥材,所以很長時間才提煉了一顆,而那天也正好,她拿著解藥在回皇宮的路上碰上林嬤嬤的孫子病發。


    便把那唯一一顆解藥給其服下,還好那藥丸的效力驚人,讓孩子下一秒便像沒事的人一樣,活蹦亂跳。


    黎峰說此藥丸要吃上半年,那孩子才有的救,前天她回水月山莊其中有一件事便是拿藥丸,可是黎峰說還沒煉好,要明日才能送來,所以今晚她也隻能拿一些小石子放在藥袋裏充當了。


    藍馨兒以為自己隻有在小說裏才會把那些陰謀詭計發揮的淋淋盡致,可是沒想到實戰起來也是一把好手,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唇間勾起一抺自嘲的笑,而同時也讓她明白,想製服敵人,一定要攻其軟肋。


    看了眼宮女為自己先前準備好的洗澡木桶,此時那花瓣下的水早已經涼了,藍馨兒起身走近,解開衣服簡單的洗了一下,很快便起來,插幹了頭發,躺到了chuang上。


    定定的看了會chuangding,而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心道,睡吧,明日可有一場硬仗要打,養足了精神,方好迎戰......


    ***


    再次醒來,宮女已經拿好洗漱用具,恭敬在站在她的chuang頭,藍馨兒揉了揉迷糊而又睜不開的眼睛,視線往外移了一下,天才蒙蒙亮。


    於是又翻了個身,不想起來,繼續睡。


    宮女在這時也說話了“藍小姐,您該起了,再不起就來不急了。”


    賴chuang早已經成了藍馨兒的習慣,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每晚都在電腦前碼字到淩晨,第二天睡個日上三竿才起,吃才飯接著又碼。


    後來不小心穿到了古代,是不用碼字了,可是那生活習慣是怎麽也改不過來,先前是因為單純的睡不著,後來又是因為勾心鬥角無法安睡,總之就一句話,太早她是起不來的。


    麵對宮女的催促,藍馨兒依舊懶懶的問道“現在什麽時辰啊。”


    “回藍小姐,已經卯時了。”


    卯時,那就是早上的五點嘍,聽著這個時間,藍馨兒想都沒想,揮了揮手“還早呢,你先出去,我再睡一會兒。”


    宮女聽了,有些著急“不行啊,藍小姐,今天是皇上壽辰,皇上早朝完後。眾大臣與家眷都要去向皇不上恭賀,您再不起時間就來不急了。”


    宮女不說,正迷糊中的藍馨兒還真想不起來今天是皇上的壽辰,纖手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這才悠悠的爬了起來。


    穿上鞋,走到宮女準備的漱口水與銅盆前,邊洗邊問“公主呢,有沒有起來,她還燒嗎?”


    “公主已經起了,可是看那樣子,好似還是很不舒服,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藍馨兒沒再說話,當然知道好友心裏在想什麽,隻怕是在哀悼他已經慘死的愛情吧,還好自己防了一手,沒讓她知道大哥已經被皇上關進大牢,不然以她的性子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來。


    丟下手中的濕巾,藍馨兒坐在妝台前,讓宮女給她簡單的梳了個發髻,配上一串水藍色晶石鏈點綴其中,藍色水晶石於一尺長短,宮女靈巧的小手幫她戴於腦後,墨黑的發上綴出一個弧狀,另外兩端各空出了十厘米的長短,分別固定在耳朵上方一點的位置。隨意垂下來的水晶石燦燦發亮,調皮的在她發間跳動著,把藍馨兒整個人襯的更加的仙靈、絕美。


    藍馨兒極滿意今日的發髻,簡單又不失莊重,素淨也不顯寒酸。看著那條幽燦的藍晶石,唇間一抺柔笑,走近衣櫥旁取出那套水藍瑟情侶紗裙。顏色與那藍晶石下好相配。


    穿上紗裙後,宮女不禁呆在原地,傻愣的微張著小嘴,直到藍馨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方才回神。


    宮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藍小姐,今天你真的好漂亮。”


    被人誇總是開心的,藍馨兒打趣的回著,“怎麽,以前的我不漂亮嗎?”


    “不不不。”宮女忙擺著手“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今天漂亮的更加特別。”


    “好啦,不是要去給皇上賀壽嗎?走啦。”


    藍馨兒與宮女來到大殿之時,看著禹以柔早已經準備好,坐在大殿上發呆,而一旁的清兒亦苦著臉。


    看著藍馨兒來時,急忙的奔了過來,小聲的說“藍小姐,這可怎麽辦才好,公主到現在還在發燒,偏偏也不肯吃藥,這幾天幹脆連話都不說了,奴婢擔心會出什麽事,藍小姐,您快點勸勸公主吧。”


    藍馨兒笑著拍了拍清兒的手,那笑容讓人極為安心“沒事,你去準備些清粥與小菜,我在這陪著她就好。”


    “是。”清兒與跟著藍馨兒一來的宮女一同退了下去。


    藍馨兒這才打量起發呆的禹以柔來,今日的她一身嫩綠色公主服,晳白漂亮的臉蛋上略施粉黛,加上頭上那幾枝蝴蝶步瑤,雖精神不濟,卻有一種盈弱病態的美,就連自己這個實打實的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摟在懷裏嗬護。


    心下%腹誹,還好大哥今日來不了,若是看到她這般如此,怕是自己又會被大哥那銳利的眼神戳出無數個窟窿。


    蓮步輕移,走到她身邊坐下,抬起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揶揄道“小&妞,你是在表演哀莫大於心死給我看麽?都好幾天了,我看都看膩了,可不可換點別的?”


    禹以柔呆訥的美眸微轉,看了眼她,又轉向別處,繼續沉默。


    “哎,哎,哎。”藍馨兒往她腿上拍了幾下“你這是要尋死覓活麽。”


    依舊把她當成空氣,而藍馨兒偏偏今天心情難得的好,也沒有發飆,又道。


    “我說禹以柔小姐,你就算是再不想講話,也要也臨終遺言給交代一下吧,ok,就算你沒有臨終遺言,那你也要給我大哥托個話啊,說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他不要遷怒我。”


    “不要在我麵前提他。”禹以柔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大吼。


    而這次,也真的把藍馨兒嚇了一跳,斂起了臉上的玩笑,拉著她重新坐了下來,緊緊的與她的手相握“以柔,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妹,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比親姐妹不親,你的痛,你的傷我都知道,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看了也會難過的。”


    禹以柔壓製了幾天的淚,在聽到藍馨兒的話後,終於流了下來,隻是她仍很倔強,抬起頭,想把那不斷流下的淚逼回去。


    看著這樣的她,藍馨兒也很是糾結,其實心裏也掙紮了好久,要不要跟她說。


    最後,所有話語都化成了無聲的力量,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以柔,你聽我說,大哥是愛你的,你這樣他看到也會難過的。”


    “哼。”禹以柔冷哼一聲“是嗎?他怕是早就忘了我吧,娶皇後的女兒可比我這個貴妃的女兒身價高多了。你確定他還記得我?”


    知道她對大哥的誤會很深,可是她那嘴笨的大哥也著實委屈,所以忍不住替他叫屈。


    “你可千萬別冤枉我大哥,昨天我在大牢外還聽到他威脅禹以寧,說她要是敢傷害你的話,就用刀把她的小臉劃花,還要一刀刀把她身上的肉割下來,最後把她的心、肝、腸。喂狗。


    當時她可是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難怪禹以寧會被嚇跑,就連她也感覺身後陰風作作。


    聽著她的話,禹以柔心裏還是有些柔意,可是很快所有注意力都被大牢倆個字給占據。


    “你說什麽,大牢?你大哥在大牢裏?”


    藍馨兒心下咯噔一聲,糟糕,說漏嘴了。


    看著好友不說話,禹以柔的眼神更厲,語氣多了幾分威脅。


    “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自己去打聽?”


    看樣子也瞞不住了,藍馨兒一咬牙,算了,索性告訴她。


    “我大哥被你父皇以勾3引皇家公主的罪名關進了大牢,過幾天怕是要被處死。”


    “什麽?”禹以柔驚的坐位上彈了起來,由於還病著,整個人竟往地上栽去。


    幸好藍馨兒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不知道自己的病還沒好麽。”


    禹以柔一把甩開她,氣憤道“藍馨兒,出了這麽大的事,還到現在還坐的住,你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你大哥啊。”


    對於她的憤怒,藍馨兒沒太理會“要是我沒把她當成大哥,這幾天我還會為這事差點把腿跑斷了嗎?我到是要問你,你到底要不要他活,他的死活現在隻攥在你的手中。”


    “我?”禹以柔落寞了“我能做什麽?”


    藍馨兒牽起她的手,重新坐了下來“那就要看你希不希望他死,能為他犧牲到什麽程度了?”


    “你什麽意思?”禹以柔仍不明白她葫蘆了賣的什麽藥。


    “先什麽都不要問,你隻要告訴我,你要不要他死,要不要救他。”


    “我不要他死,我要救他。”禹以柔極鄭重的回著,沒錯,她是怪他把自己推開,她是惱他當著自己的麵說要娶禹以寧,她更怨他曾經對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可這一切的怪,惱,怨,那都是因為自己心裏有他,愛著他,在乎他,雖然每每想到那麽狠心的拋棄自己,她就心痛的半死,可是就算再痛苦,她都不曾想過要他的命,更沒想過要傷害他。


    藍馨兒看著好友臉上的堅定,由心底發出了笑容,把那張絕豔的小臉襯的越發的美,這一刻,她很是欣慰,終於明白老天為什麽要讓她們穿過來,原來她們的命定王子在這裏。


    在藍馨兒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時,禹以柔倏地站在起來,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衝。


    “你去哪裏?”藍馨兒一把扯著她的手臂。


    “我要去求父皇放了藍墨塵。”說著就要掙開藍馨兒的鉗製。


    藍馨兒死死攥著她不放“你傻啊,也不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管它是什麽日子,反正我一定要讓父皇放了藍墨塵。”衝動的人幾乎沒有理智。禹以柔此刻正是這種情況。


    藍馨兒也深知禹以柔的性格,此時勸是沒用的,索性一把鬆開她,當她快跨過門檻時,那句輕飄飄的話傳入禹以柔的耳中。


    “如果你想要大哥今天死,那麽我不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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