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濬修長的眉輕蹙,回頭看了看一路緊隨自己的九千歲,淡淡清涼道:“九千歲自便,我喜歡自己洗。”


    九千歲一愣,陪著笑道:“肅北王,這裏是男子浴池,我們都是男人,無需避諱吧?”


    耶律濬沒有理會九千歲,自顧自往前走了幾步,轉頭看九千歲還腆著臉跟著,俊美的臉又冷了幾分,眸光看向不遠處的拓跋瑞,見他看過來,便朗聲道:“我習慣自己洗,若沒有地方,我這就回去!”


    他的態度極其堅決,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見九千歲稍稍猶豫,他立刻轉身就往外走。


    拓跋瑞見耶律濬真要走,立刻攔住對方,含笑道:“肅北王王何必這樣認真呢?都是男人,九千歲也沒有別的意思,你有特殊習慣我們尊重好了,那你就自己洗,前麵那個歸你了。”


    他趕緊將耶律濬拉到一個貴賓間前,這個水池用木板和外界隔開,符合對方自己洗的要求。


    耶律濬打開木門進去又關上,然後開始慢慢脫掉衣衫,進了水裏坐下,淋濕身體,閉上眼睛。


    這夥人如此熱切地靠近自己,很可能是出於什麽目的,不管怎麽樣,自己絕不會在他們麵前暴露身體,除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是不會隨便想別人展示自己身體的,尤其是這些人。


    拓跋瑞此時和九千歲在一個浴池裏苦思冥想對策。


    “你現在立刻衝進去說有事請教他,別管他高不高興,先達到我們的目的再說,不然我們這幾個人天天惦念有什麽用?你看到了,現在的形勢越來越嚴峻,要不你先出來頂著……”


    “別說了,我現在馬上過去!”拓跋瑞立刻阻止住對方的話,站起來看著坐在水裏兩眼含笑的九千歲,恨恨道,“你怎麽不頂著?看我活得自在你眼紅了是不是?我現在就去突擊檢查耶律濬,若是,怎麽也的讓他趕快進入角色!”


    說完,拓跋瑞大步朝耶律濬浴間走過去。到了門外,他喊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同時就推門進去。


    不過一進去,他就愣在那裏了,耶律濬披著一塊布巾將自己上身裸|露的部分輕易擋住了,隻有俊臉含著一層霜上下看了看拓跋瑞,視線停在他某些部位,冷笑一下,輕聲道:“恒王忽然闖進來所為何事?是來展示你的雄姿的?……”


    拓跋瑞一聽連忙跳進水池,掩住自己下半|身,隻露出上半身,幹笑幾聲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冒昧進來--話說你怎麽會討厭和別人一起呢?我們可以說說話,聊聊線索什麽的,你一個人多孤單啊。”


    “你就說這些?”耶律濬不動聲色,黑眸在氤氳的水汽裏格外黑亮,好看的薄唇輕啟,傲慢地問道,“那麽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喜歡和別人光著身子聊事情。”


    “你怎麽不問明天我打算讓你會見的客人?你不好奇?”拓跋瑞沒話找話,自己進來了,怎麽也要堅持一會兒,萬一有機可乘也說不準,所以他問著,慢慢靠近一些詢問。


    耶律濬稍稍頓了一下,眼眸閃過一絲莫測的光,然後微揚下巴緩緩問道:“是什麽樣的人,若不是關係到徐靈兒的人,我不見。”


    “你真不見?”瑞故意拉長語調,眼眸閃出一個試探性的淺笑,自己這樣的問詢,對方那麽聰明,也應該猜到是誰了吧?


    “如果是她,我不見,”耶律濬將頭後仰,望著上麵,“身份有別,見麵不合禮節。”


    話語剛剛說完,他心裏某處忽然什麽東西裂開了,帶來一種明顯的異樣,這是自己的真是感覺嗎?回答就是,自己現在最最擔心的是徐靈兒,而清雪她是貴妃,是西然國皇上的手中寶,她過的不錯就好了,自己沒有必要見麵,不是嗎?


    “說來也奇怪,耶律濬,”拓跋瑞苦笑一聲,趁機又向耶律濬靠近一些繼續道,“你的舊愛周敏的夫君現在情況不妙,她找你到她身邊去了;現在我父皇的身體也有些不好,是不是李貴妃也想念你了,所以才用了比較委婉的手段,借徐靈兒想讓你留在身邊?”


    “西然國皇上什麽病?他應該剛剛四十多歲吧?”耶律濬一腳蹬住拓跋瑞的腿部,阻止他繼續往前靠近,同時問道,可謂解惑、警戒兩不誤。


    拓跋瑞被耶律濬在水裏的動作搞得有些尷尬,自己簡直是倒黴到家了,不過是出於一個純潔的目的想看看對方身子,千萬不要被對方認為自己有斷袖之癖!


    “不久前在外偶感風寒,之後便一病不起,我之前那些日子時不時回來原因就在這裏,但是我不能呆在他身邊,因為有人會理解成別的意思,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拓跋瑞笑笑,也暫時沒有了前進的意思--主要是耶律濬的腳就在自己腿邊隨時等著踹自己,“對了,假如--你是我,會怎麽辦?”


    小小房間裏忽然安靜了下來,耶律濬的視線放空了片刻,又回神過來,緩緩道:“我不是你,自然不能給你什麽辦法,但我覺得不管是誰,隻要可以確保國家的平穩,百姓的和樂就好,做好這兩點,最起碼是個合格的君王吧?”


    拓跋瑞的視線很鄭重地望著耶律濬,對方的那份超然、冷傲、優雅與不苟言笑,都深深透出一種天生的尊貴之氣,忽然,拓跋瑞壓低聲音道:“其實在若幹年前,西然發生過大事,皇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與破壞,後來雖然很快恢複了平靜,但是損失巨大。你知道我們西然是崇拜狼的,所以有的國家也稱我們為狼族,每一個皇族男子從一生下來就會在身上紋上狼型圖案,比如我--”


    拓跋瑞說著,指指自己右胸前的黑色紋身,那裏一直黑狼正凝視著前方,那目光悠遠凝重。


    耶律濬眼底泛著淡漠的神色,聽對方說著,懶懶回道:“在和我說西然的曆史麽?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別忘了我是來做什麽的,我隻關心我的事,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更不去幹涉。”


    拓跋瑞看著他布巾下麵勁瘦的腰身與肩膀,眼眸裏閃出一抹期望,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後用商量的語氣問道:“你我雖算不上刎頸之交,但口音做到坦誠相待吧?我的一切你都一覽無餘,你竟然連胳膊都吝嗇展露,是不是有些太過保守了?”


    “拓跋瑞,你仔細給我聽好了,我的性子脾氣你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取向上有問題,反正我很正常,不喜男風;還有,你是主動一絲|不掛進來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我邀你進來,所以我們不存在必須相同的待遇,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耶律濬長發輕挽在腦後,借了水汽的渲染,竟然更顯空靈之美,此時他眼底帶著不屑與嘲諷,睥睨著拓跋瑞,仿佛對方真是一個喜歡男風的家夥。


    拓跋瑞俊臉紅了白,白了黑,隨即蹭地站起來,吼道:“喂!耶律濬,誰喜歡男風了?我才不是,我很正常,就喜歡徐靈兒!我就和你爭定了!現在更堅定了我這個決心,我定要娶到徐靈兒給你看看!”


    耶律濬冷眼看著對方又是一絲|不掛在自己眼前叫囂,還不斷的說著讓自己難以隱忍的蠢話,他哼一聲,修指一直對方:“不要再出現了,這個尺寸需要再練練!”


    “什麽?”拓跋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氣得直跳腳,上前就要拉耶律濬起來比較,“你給我起來,倒要看看你是什麽尺寸!竟敢這樣汙蔑我,簡直是恥辱!”


    “別碰我!”耶律濬傲慢地推開拓跋瑞的手,緊緊抓著布巾披在肩上,隨即緩緩從水裏站起來,冷冷道,“不用什麽量器,也能看出高下!”


    說完,留給拓跋瑞一個高傲的背影,跨步往岸上走。


    “什麽高下,我們要實際較量一下!”拓跋瑞衝耶律濬背後吼了一句,一臉不服氣,同時眼神也沒有放過對方每一處細節,凡是露出來的地方細瓷一般閃著青春的光澤,除了幾條不明顯的疤痕之外,什麽也沒有看見,他頓時有些失落,難道傳聞是假的?


    最後就剩下他的布巾下的那部分了,現在明顯不能強攻,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拓跋瑞沒有和耶律濬強硬到底,從玉苑出來就像沒事人一般,叫耶律濬隨自己回王府,不要去住客棧了。


    耶律濬也不客氣,跟著他回了恒王府,當天晚上就休息在恒王府中拓跋瑞特意撥給他住的一個院落裏。


    這個院落非常典雅,耶律濬點著燈看了一會兒書,便準備閂門休息,可是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


    “肅北王爺,奴家有事求教,請開門一見。”


    耶律濬一怔,這個聲音乍一聽和徐靈兒有幾分相像!他立刻撇開伺候的小廝,飛奔到門口親自打開門看。


    ----------------來者是誰呢?明日繼續!親們閱文愉快,今日清明節,更的晚了,抱歉,明日準備萬更!感謝親們的推薦、月票、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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