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清雪根本不是輕薄這麽簡單,九千歲,你應該明白的,”蘇淺眉打斷了對方的話,接過來繼續道“之前我們在皇宮和拓跋哲發生過一次交鋒,不知道九千歲可曾知道?”


    九千歲看了拓跋瑞一眼,點點頭:“這個有耳聞,大致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


    “那次我們本來是要懲辦李清雪的,因為她身為出家人,囚禁我哥哥長達數月,身為先皇的遺孀,她敗壞的皇族的名譽,而就在這個時候拓跋哲出現了,即使救助了李清雪,這一點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不知道又會怎麽樣議論呢?”蘇淺眉一麵說著,一麵觀察著拓跋瑞和九千歲的臉色,自己將的這件事設計皇族的臉麵,而這兩位恰好都是西然皇族,不知道心裏作何感想,“所以,如果九千歲能給濬爭取一個公開審問的機會,或者哪怕是皇族內部的公開也好,隻要拓跋哲不耍陰招,我就有把握讓這件事在大家的視線裏平息下去!”


    “你是要和拓跋哲當堂對質?”拓跋瑞聽著蘇淺眉剛才說的那些內容,心裏知道她是要針尖對麥芒了,可是現在的局勢明顯的對耶律濬不利啊,他雖有絕世的武功,但被名譽所困,根本不能也不會從容撤退,這一點上拓跋哲算的很準,他知道耶律濬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不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是不會踏出京城的。


    “你認為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麽?現在拓跋哲禁言,無非就是擔心將李清雪之前的那件事情扯出來,我們當中有好幾個重量級的證人,比如瑞王爺,還有高山部落的皇儲花夜公子,都可以作證,現在你們隻要讓拓跋哲召開公審,哪怕是皇族內部的回憶也好,隻要有一個場合,給我一個場合就好!”蘇淺眉說到最後,目光落在九千歲沉思的臉上,現在整個京城他是最具權威的了,若是將耶律濬和李清雪的事情看成皇族內部的事情,完全可以召開皇族內部會議,這樣自己就會憑著所向無敵的口齒將拓跋哲駁倒!


    九千歲沉思著,這件事情不好辦,現在那拓跋哲的用心並不在耶律濬和李清雪這件事上,這件事隻是他對耶律濬出手的一個借口而已,所以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公開審問,所以他最後的決定一定是將耶律濬送進宗人府,想要屈打成招,叫耶律濬承認這件事情。


    自己當然不會讓他這麽做,即使他是皇上,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殘殺皇族,何況對方還是他的恩人!若是耶律濬當時要繼承皇位的話,別說別人,就連拓跋哲的父皇都不會說個“不”字!可是耶律濬沒有這麽做,還是力排眾議在兩個皇子中挑選了他做皇儲,並最終登上帝位!


    這樣將江山無條件的讓出來的氣度,試問曆史上能有幾人?為了減少拓跋哲的猜疑,耶律濬到京城很多時候都不讓別人知道,不驚動別人,生怕會引起誤會,可就是這樣的小心最終還是沒有躲得過這個貪婪嫉妒的愚蠢之輩的陷害!


    於是九千歲將目光投到拓跋瑞身上:“我們明日一起進宮,如何?”


    拓跋瑞想了想,又看向蘇淺眉,道:“明ri你就以濬的未婚王妃的身份去見拓跋哲,我和九千歲陪著你!”


    “好!”蘇淺眉高興的一拍桌子,應允道,那雙眸在燭光中熠熠生輝,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當下,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一些細節,直到夜很深了,蘇淺眉和拓跋瑞才告別九千歲,回到了王府。


    第二天清早,蘇淺眉便起來沐浴更衣,進行極其細致的裝扮,妝容是最時新的,衣衫是最華麗的,連平日極少打理的指甲都細致地抹上丹蔻,整個人光彩耀眼,風華絕代。


    那曳地的長裙將她平日裏灑脫的走姿完全遮掩,顯出了很少見的柔媚,但願自己斂些鋒芒,盡量不讓那個家夥如坐針氈!


    繁瑣的裝扮結束,蘇淺眉來到前院。


    拓跋瑞早已等候一陣子了,見她出來,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護著她上出府門,下了台階,坐上馬車。


    拓跋瑞剛將蘇淺眉扶上馬車,便有一個公公模樣的人從角落裏出來,帶著一抹頤指氣使的樣子踱到拓跋瑞跟前,似笑非笑,用了幾乎是捏著的嗓音徐徐道:“瑞王爺這是要去哪裏呀?皇上不是囑咐過王爺要在府裏反思麽?”


    “本王已經反思好了,現在正要進宮去找哥哥回報一下。”拓跋瑞沒好氣地掃了對方一眼,這條老狗天天在這裏看著自己,可謂盡忠職守!


    “王爺留步!”那公公臉色不好看了,直接攔在馬車前,對拓跋瑞提高了嗓門,帶出了命令的口氣,“皇上又令,瑞王爺……”


    他剛說到這裏,幾根銀針從馬車裏飛出,直插那太監的胸前幾處穴位!


    立刻,他不說話了,直直站在那裏不動彈了,然後慢慢彎腰蹲下,*起來。


    這時,蘇淺眉從車窗裏露出頭來懶懶對府門口的唐門侍衛道:“公公累了,還不趕快扶公公休息一下?每天這樣辛勤站崗真是辛苦了,我會想皇上稟明表彰你的!”


    不遠處的皇宮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為那太監真是累了,所以也不多說什麽。


    那唐門侍衛自然知道什麽原因,所以深受很利索的上前攙扶那太監,趁機將銀針拔出,同時不動聲色地點了他的睡穴,將他扶進府門口的房間休息去了。


    障礙被蘇淺眉幾根銀針掃除了,拓跋瑞衝蘇淺眉笑笑,然後上車挑簾進了馬車。


    “手腳夠利索的,那老家夥醒來一定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拓跋瑞說完,命令馬車出發。


    蘇淺眉淡淡一笑:“這等人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浪費一點唇舌,直接放到就好--現在我們去找九千歲吧?”


    拓跋瑞點點頭,往外看了看,輕歎一聲:“皇上今日恐怕會大怒了,他也在找我的茬,因為他早看我也不順眼了--凡是比他強的,他都會看不上眼,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有這樣一個皇上是一種悲哀,跑開其他不說,我倒是希望耶律濬當上皇上,這樣,對於國家來說是絕對的好事,他一定是一個勤勉的皇上……”


    蘇淺眉心裏暗暗讚同拓跋瑞的說法,不過,下一刻她別過頭來質問拓跋瑞:“還說呢,本來濬對於皇位的第一首選人是你這個家夥,而不是拓跋哲,都是你太自私,沒有責任感,才會有我們今天的被動!”


    拓跋瑞被蘇淺眉嗆得無話可說,隻是苦笑一下。


    自己自由慣了,做了君王後,自己的每一言行都要注意,就連自己的感情也不會是單純的東西了,會有政治平衡各方麵的考慮,總之,一切都會變味了,一切都變味了,那會有多無趣呀!


    馬車急速行進,在九千歲門口和對方會合後,兩個馬車一前一後到達皇宮門口。


    蘇淺眉在拓跋瑞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抬頭看看這個雄偉的宮門,心裏的鬥誌噌噌的往出竄!拓跋哲,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會以什麽借口來囚禁耶律濬,你敢在我麵前將你的原因再說一遍試試看!


    侍衛無情的阻攔住了三人,說皇上不見任何人。


    蘇淺眉不動聲色暗暗用了牡丹魄中的“風穿牡丹”直接將眼前的幾個人點了穴!


    那幾個侍衛都齊刷刷往後退一步,就像主動給三人讓開一樣。


    九千歲看到這個場麵,心裏既新鮮又驚喜還有驚訝,等進了宮門,他忍不住問道:“小姐,這是什麽功夫?本王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這時,拓跋瑞接過話來提蘇淺眉回道:“現在,靈兒是南疆唐縣唐門的掌門,她的功夫裏繼承了唐門掌門的頂級功夫,南疆那邊有別與我們西然,所以千歲會感到眼生。”


    蘇淺眉則以微笑來配合拓跋瑞的解說,他說的很對,自己就不用補充了。自己這段時間研習牡丹魄,成果非凡,由內到外非凡都新生了一般,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不過,這個自己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就讓它成為自己和母親之間的默契、唯一的紐帶吧。


    “很好,一會兒要是拓跋哲不聽話,你就這樣治他。”九千歲嗬嗬一笑,衝蘇淺眉坐了一個鼓勵的動作,壞壞一笑。


    誰知蘇淺眉並沒有把這個當做笑話,而是真的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對九千歲道:“您真是有先見之明,我就是這麽想的,一會兒難免會失去淑媛的姿態,用一些小手段,不過您放心,我隻是要達到我的目的,不殺人也不放火。”


    一路上雖然公公太監們很驚訝著三個人沒有引路的公公就這樣大模大樣進來,但是皇宮們放行,那說明是經過允許的,尤其是九千歲和拓跋瑞這兩個人,在西然的地位比現在的皇上高多了,所以誰也沒有攔阻他們。


    三人說著,動作也很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拓跋哲的禦書房,因為三人在路上打聽了一下,宮女們說皇上在禦書房。


    拓跋哲,我蘇淺眉來會你了,你可會感到“驚喜”?!


    蘇淺眉看著禦書房的院落,不由勾起了嘴角,冷冷一笑。


    --------------今日三更,一來是大圖,二來加更感謝親們的打賞、贈道具月票等!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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