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剛填好表格,交上。


    蔓蔓的手機響了,來不及接,被蔣大少的大手先接了過去。


    “蔓蔓,你快到醫院裏來,你媽,喝——農藥了!”溫世軒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電話裏傳出來,顯出驚魂不定的神態。


    “出什麽事了?我爸打來的嗎?”蔓蔓緊張地問。


    捂住手機,回頭,冷靜如斯,望著她:“說是喝農藥進醫院了。”


    沒指名道姓是誰,也猜得到是誰,更知道會是誰出的餿主意。


    想閉上眼。


    “蔓蔓。”


    睜眼,能看見他眼底清清楚楚的一抹心疼。


    “我不能讓你再受人欺負了,既然你已經嫁給我。”


    “我明白。”嘴唇抿緊,看著他,眉間堅毅,不可動搖,“她們再怎麽鬧,都別想從我這裏得到半分利益!”


    許玉娥在病床上等了許久。隻是拿一個農藥瓶子灌裝了礦泉水喝了,被送到醫院,醫院裏給她抽了血,驗了半天都捉摸不到她這是怎麽回事,隻好給她張病床觀察。


    眼看溫世軒電話打給了蔓蔓,然而,這時鍾一刻一刻過去,始終不見蔓蔓過來。


    她隻好向床邊的小女兒使眼色。


    溫媛心頭比她還急,卻不敢輕易冒出苗頭被父親看出來,被她一催,裝著問:“爸,姐沒說什麽時候過來嗎?你看媽都變成這樣了,她不來,是打算不顧媽死活了嗎?”


    溫世軒其實聽醫生的話,再看老婆現在這樣子,都有點後悔打那通電話給大女兒了,巴不得蔓蔓沒當回事,說:“你姐事忙,不是能來就能來的。你媽不是有你照顧嗎?”


    氣得,溫媛咬緊嘴唇:父親越來越是隻顧著為姐姐說話了。姐姐憑什麽得到父親一人的獨愛?


    一等,等到許玉娥在醫院裏躺了一天一夜,終於觀察不出任何問題,被醫院裏頭掃出院門。


    許玉娥急了,出了醫院後,顧不得再裝,拉著老公,加上小女兒,趕著往杜宇的畫廊裏頭找人。


    去到畫廊,卻見畫廊不僅關起大門,懸掛起聲稱老板休息要去喝朋友喜酒的木牌子。


    裝了老半天,小女兒的計謀沒有見效,蔓蔓跟破落戶木已成舟。


    許玉娥和溫媛兩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站在路邊,任北京的風沙吹著她們的頭發,在路人眼裏,這兩個人已經是風中淩亂了。


    溫世軒的老眼,背著她們母倆,偷偷地愉悅地笑起來,為大女兒高興得好像是自己結婚一樣。


    許玉娥跌坐在地上:怎麽辦?


    蔓蔓是不爭氣,可自工作來,一直是為家裏開支貢獻不少錢財。現在蔓蔓當真與她們一刀兩斷了,加上失去了金若文這座金山倚靠,莫非得夾著尾巴回老家繼續守那個雜貨鋪?


    手機鈴鈴鈴作響。


    見她們母女老半天都不接電話,溫世軒提醒小女兒:“媛媛,手機。”


    溫媛方是醒過來,拿手一抹臉,全是冷汗。


    蔓蔓若是真鐵了心和她們斷了關係,她以後的學費和誰要?


    濕漉漉的手掌心是連手機都握不太穩,好不容易按下鍵。


    “媛媛,我是明珠姐。”


    吸口氣,依然未能壓住嗓子裏被蔓蔓驚到的抖動:“有什麽事嗎?”


    “我聽說了,蔓蔓姐結婚了。”溫明珠的聲音,比起她們母女,冷靜得不是一丁點。


    蔓蔓姐結婚,關溫明珠溫世同一家什麽事?


    思緒一轉,不對,若不關事,溫明珠急著打電話來問她們做什麽。


    於是,溫媛額頭的汗一點點地收了回去,冷靜下來問:“是的。我媽正因和蔓蔓姐鬧別扭的關係,氣得想回家鄉。”


    電話另一邊沙沙沙作響,接著,溫明珠說:“告訴大嬸別氣,蔓蔓姐終究是大嬸的閨女,蔓蔓姐不叫大嬸為媽,還能叫誰媽呢?”


    蔓蔓姐必須是許玉娥的女兒,不能是陸夫人的女兒!這樣,她會一直成為陸夫人的心肝寶貝。


    所以——溫明珠捏緊拳頭:“我爸有套閑置的房子,我和我爸說了,你們都上北京來了,媛媛你是要來北京念書深造的,都是一家人,讓你們長住旅館我們做親戚的都不好意思了。這樣,你們今天過來,我帶你們到那套房子,如果大伯大嬸不嫌棄,在蔓蔓姐回心轉意之前,你們在這裏先住下吧。”


    居然峰回路轉了!


    溫世同那是房地產開發商,房子都是頂呱呱的一流住宅,一套百萬以上計算的,是什麽人才能住得進去。


    溫媛激動得血液急飆,但沒有忘記這其中有蹊蹺,以前溫世同家對他們家可都是不待見的。


    “有什麽事見了麵再說吧。”溫明珠知道溫媛不像溫浩雪,腦子比溫浩雪狡猾上不知多少倍,見此先掛了電話。


    她現在必須先把許玉娥和溫媛留住,想盡辦法扳倒蔓蔓的腿。


    不是和一個破落戶結婚嗎?


    肯定,過不了多久,兩夫妻會因為手頭拮據在北京過不了日子,鬧離婚不可。


    到時候,再給離婚失意的蔓蔓,找個像金若文那樣的,掃地出門。


    話說,這金若文太沒用了,搞女人搞到被掃黃隊抓住,給了蔓蔓和破落戶機會。


    “打完電話給媛媛了?”溫世同走進來,問女兒。


    “是的。”溫明珠答,美眉不甘地扭了扭,“可惜了這金若文被抓了,不然我們不用去特別資助她們。”


    “不用擔心。”溫世同,“雖然金若文突然被抓,這事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但是,運氣都是在你身上,明珠。”


    說的有理,蔓蔓是個沒運氣的,掙脫了金若文,嫁的是個沒錢沒勢的破落戶。


    溫明珠陰陰地噙住嘴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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