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說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優秀的男人更是比比皆是。杜儒霖那口氣簡直是喘不過來了,說:“是,我是比不上那些男人。追你的男人一大車,我就是那個吊車尾的,怎麽了?怎麽,不允許人家喜歡你嗎?你可以把我摔出去,但是你沒有辦法阻止我的心,我自己都沒有辦法,你知道嗎?!”


    神經病。陸丫頭心裏想。但是,很快的,她想到了杜玉心今天剛和她說過的話。


    所謂的戀愛的滋味,就是基本上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個男人,對她動了情。所以,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你回家去吧。”陸南揮揮手,“我給你叫輛計程車,算我倒黴,車費我來付。”


    “用得著你付車費嗎?我自己能走,腳都能動,跑幾千米都沒有問題。你不要把人都看扁了!”杜儒霖啪腳踩地上站起來,宛如一座泰山一樣地說。


    陸南仰頭看著他突然站起來拍著胸部好像史泰龍的態勢,隻覺得吃驚又好笑。


    這個男人是孩子嗎?竟說一些孩子模樣賭氣的話。


    無論是小北子,或是葉家二公子,可從來不會對她這樣說話。


    杜儒霖低頭看著她微翹的眉毛嘴角,知道她這幅神情是不屑於自己,可分明是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突然間,一隻手,按在了他肩頭上。杜儒霖甩了甩,沒有甩開,而他眼前的陸大小姐很顯然整張臉色都變了。


    陸丫頭這個變臉,除了讓杜儒霖驚心膽戰以外,是突然回想起那天在醫務室裏她接到誰的電話以後,一樣整張臉猶如現在這樣變了顏色。


    隻能說,陸丫頭素來是個沉著冷靜到猶如君爺那樣的人物,能讓陸丫頭實際上變臉的人,世界上可能找不出幾個出來。


    杜儒霖想到這兒,心裏頭有點焦躁,是想什麽人能影響她成這樣。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是於她有不同意義的人。這對任何追求她的男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陸南低下眉頭,很顯然想著視而不見,拿的啤酒罐在嘴角邊繼續喝著。


    “想喝酒,沒有找到伴兒,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呢?我不是說了嗎?我回來了。”


    說著,那人輕輕一推,杜儒霖毫不費力地被他一推給推開了,讓出了自己的椅子。


    那人也是根本不問其他人意見,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麵對著陸南。


    杜儒霖踉蹌了兩步移開以後,回頭,使勁兒睜眼,想看清楚眼前坐著的是什麽人。


    隻見那男子,白色西裝西褲,帶著一條金紋領帶,白領精英的模樣。不說穿著打扮已經比他杜儒霖高上不止一個等級不說,論相貌,天,一個男人,也能長得這麽美的。


    麵如冠玉,英挺筆直的鼻梁,好像黃金分割線一樣,把一張臉的五官都恰巧地分開好了。眉毛是猶如一筆勾畫出去的濃墨,是畫裏最俏麗的那支柳枝,幾許銷魂之意油然而生。至於那雙在燈光下仿佛蕩漾著金色光芒的眸子,更是有種讓人不得不向上尊仰的富貴和態勢。


    微微的瀾意,含著微笑,是春風一來萬樹花開的那種盛季場景。


    沒人能從男子那張臉上移開半寸目光。


    四周所有的目光,已經都有種停止呼吸的感覺。


    那些本來各自紛紛擾擾說著自己無聊話題的人,一下子全變了,變成是:“拍電影嗎?”


    “哪來的電影明星?”


    那全都是因為,眼前的才子佳人,俊男美女,怎麽看,都是天生絕配的一對兒。


    陸丫頭聽著四周聞風而來的輿論,狠狠地嘴唇裏切了一聲出來:狐狸嘛。慣用的手段她會不知道?


    “跟蹤我?”陸丫頭張開薄唇,對著那隻葉狐狸,似笑非笑,鋒芒絕對是爭鋒相對,“你不嫌煩嗎?”


    “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一點都不煩。”葉狐狸好脾氣地隨著她話說。


    陸丫頭沉了臉,他的言外之意她都聽出來了,他覺得耍弄她永遠是樂趣無窮的事情不是嗎?


    “不吃了。”陸丫頭的脾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揚手叫店家來結賬。


    對麵的葉狐狸說:“已經給你付完帳了。”


    “什麽時候的事?”陸丫頭瞪了眼。


    “在你剛剛和這位杜先生說的忘我的時候,第一次看見你和一個男人說話說到忘了神,怎麽,我再不出現,那可就不太妙了。”


    陸丫頭才懶得搭理這隻狐狸說什麽鬼話,反正,狐狸嘴裏巴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可能是可信的。


    起身,她就往外走,走到結賬的櫃台,衝著那有些發呆的收銀台小姐說:“算一下我那桌多少錢?”


    “那位先生已經幫你付過款了。”收銀台小姐答,眼睛在望到葉狐狸那兒時,明顯心跳加快,眼神飛跳。


    “我知道!”陸丫頭說著都有些不耐煩了,“你把錢退給他,我不需要他幫我結賬,你明白沒有?”


    收銀台小姐為此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我們這裏結賬已經結完了。你們之間有什麽其它交易,麻煩你們自己解決。”


    這時,葉狐狸拿起她那瓶沒有喝完的啤酒,放到自己的嘴唇邊。


    “喂!”陸南仿佛被什麽刺了一下,衝狐狸的背影吼道。


    狐狸置若罔聞,聞風不動。


    陸丫頭隻好像火箭一樣衝過去,搶下他手裏的啤酒罐:“你瘋了嗎你!想和他親密接觸嗎?”


    不好意思,她陸南喝酒用玻璃杯的。實際上,狐狸拿的那瓶易拉罐是被杜儒霖的嘴唇和口水沾過的。


    對此,杜儒霖已經有些目瞪口呆了。


    葉狐狸轉頭看著她,眉梢猶如春風刮起的柳枝隨風蕩起了姿態,說:“原來,你是怕我沾了他的口水——”


    槽!她陸南這是好心被狗咬了,是的!絕對是的!


    “你要沾就沾,關我啥事!”陸南把啤酒罐扔到他頭上的趨勢。


    葉思臣手腳麻利地把她拋來的啤酒接到手裏,拿起剛才放在椅背上的大衣,緊隨她身後:“你去哪裏?”


    “我去哪裏用得著和你說嗎?”


    “你怎麽不好奇我出現在這?”


    “你不是說了嗎?你妒忌這個小子!”


    葉思臣對此,好像都有些無可奈何起來,眼看杜儒霖射過來目光,嘴角略帶深意地勾勒下:“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來見你之前,是在誰家裏?”


    陸南停住了腳跟,轉回頭,滿腹子狐疑和警惕看著眼前的狐狸。


    限量級的蘭博基尼跑車,隨之出現在了杜家的麵包車前麵。葉狐狸優雅地打開車門,做一聲:“上了車,我再仔細和你說,這裏不太方便,不是嗎?”


    “怎麽不方便了?”


    “除非,你想讓那小子聽見。你真想讓他繼續對你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嗎?”


    陸南的臉陡然再一沉。不用說,這隻狐狸在她這兒是守株待兔許久了。隻等她一下不留意到時候馬上出手。


    不管怎樣,她是不能再連累杜家人了。像她舅媽說的那樣,這樣做,不是一個好女人。是美女的話,越應該意識到自己身為美女的義務。否則,就得被人說得和娼婦沒有兩樣。


    陸丫頭彎腰,鑽進了蘭博基尼的車廂內。


    葉狐狸給她體貼地關上門以後,坐上駕駛座。


    開車過來的司機則自動自覺地從車上撤退下來不打擾主人的好事。


    閃亮的,仿佛用金打造的蘭博基尼開走了。


    餘下的,隻有杜家那輛髒兮兮的白色麵包小貨車。


    四周的看客們都不有發出這個世界上冰冷的旁觀者固有的那種嘲笑聲:自不量力!


    什麽叫做自不量力?


    杜儒霖邁著沉重的步伐,在走向自己家那輛小麵包車前麵時,終於刹住了腳。


    這個包袱過於沉重,他真的是快喘不過氣來了。


    在他快倒在麵包車車門上的時候,葉家留下來的司機走上去把他扶住,接著向旁邊的人喊道:“麻煩打下醫院的電話。”


    開走的蘭博基尼,由於小吃街夜晚的遊客特別多,有些擁堵,隻得慢慢往前開著。


    陸南能從車前鏡裏清楚地看見她隨車離開以後那裏發生的事,她的眼神慢慢地暗了下來。


    葉思臣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瞄著她的側臉,說:“放心吧,我的人留在那裏,會照看他的。”


    “從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好心的人!”陸南翹起嘴角嘲諷道。


    “你知道,我這不是好心,隻是純粹的解決一些麻煩事兒。”葉思臣說。


    陸南知道,知道他說的全是實話。這讓她心頭仿佛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快喘不過氣來。


    什麽叫差距。這點,她早就從小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她是陸家大小姐,但是,正是眼前這個男人,從小教會她什麽叫差距。


    所謂差距,除了家境以外,還有人天生的很多東西,天賦這個東西,是老天爺賜的,不是你說想要努力就能要到的。


    可見,老天爺對杜家不公平。瞧瞧,給杜宇遺傳的爛賭,把一個家都毀了。給杜儒霖留下來的病,毀了幾乎杜儒霖一生。相比之下,這位葉家二公子,從小幾乎是一帆風順的經曆。當然,葉思臣肯定不承認這點,要說他們葉家,一樣是遭受過不少大風大浪大雨的。


    普通人家遭遇過的劫,葉家也有。唯一不同的,隻有葉家人,比如他葉思臣比起杜家人,抗壓的能力高得多。


    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公平的隻有一點,生和死。


    陸南輕輕地吐了口氣出來,拿隻手枕著後腦勺看著葉狐狸:“說真的,你真的不煩嗎?”


    “不煩。”葉思臣說,臉上那些溫吞無害的笑容逐漸地消失,變得有些沉重地說,“我剛才隻怕你想歪了。”


    “什麽?”


    “怕你,因為你媽的事兒,受打擊太大。”


    陸南轉過臉,想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有些事情,她其實根本不想他知道,很丟臉的。


    褲袋裏的手機忽然嘩嘩嘩響了起來。


    陸南掏出手機一看,見是自己那臭屁雙胞胎哥哥西西,眉頭一挑。原先她還想,家裏人從此沒有一個願意睬她了呢。


    都關心她媽去了,她陸丫頭壓根兒不需要人關心的樣子。


    按下接聽鍵,蔣西的聲音宛如老媽子一樣從對麵噴出來,說:“我說你,幹嘛和媽賭氣?每次你和媽堵完氣,純粹是給你自己找罪受不是嗎?這種教訓一次兩次,我和爸都不知道提醒你多少次了,結果你都不聽,你說你活該不活該!”


    本來以為來幾句關心安慰的話,果然事實證明她陸丫頭是癡心妄想。陸南別過臉。


    蔣西見她沒答應,好像是被身邊的人扯了下衣角,轉了口氣說:“傻子,不要胡思亂想了。”


    陸南分明是聽見了對麵的動靜,笑問:“你現在在哪?你和嫂子住的出租屋裏麵嗎?”


    “當然了,我是結婚了的人,不回自己家住到哪兒住?”蔣西說。


    “那就對了。你是結婚了的人了,自立家業的人了,還管家裏那麽多事幹嘛?”


    蔣西跳腳:“我是你哥是不是?我結婚了,難道就可以永遠不管你的事了,我不是你哥了?你做美夢吧,臭丫頭!”


    難得可以見到西西如此火爆的口吻,直接把身邊那位給嚇著了。


    陸南撇撇嘴。


    可很顯然,蔣西嗅到了什麽味道,問回她:“你身邊是不是有人?”


    陸南剛想著怎麽搪塞過去時,身邊的狐狸先抓住時機和未來小舅子打好關係:“你好,西西。”


    陸丫頭當即身體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聽聽葉狐狸這個口吻,好像和她哥是多熟悉似的。


    實際上,葉狐狸和蔣西接觸不多。原因在於蔣西永遠對於狐狸這樣和自己智商差不多的男子保有敬畏之心。


    蔣西在愣一下時,另外一位人物明顯已經被葉狐狸的聲音勾走了。


    劉明明的聲音立馬湊到了手機前:“葉先生是嗎?你好,我是劉家的——”


    話沒有完,蔣西一把將劉明明的腦袋推開,加上瞪眼珠:你現在是誰的老婆了?是有夫之婦了,知道嗎!還敢勾男人做生意?!


    “哥。”陸南在警告葉狐狸稍安勿動以後,道,“誰讓你打電話給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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