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咬牙,邢烈火差點兒炸毛了,這小丫頭膽兒真大,敢這麽挑釁他。


    瞪了她一眼,他麵兒上不動聲色,厲聲道:“藐視上級,138號,負重加跑五公裏!”


    嗷,讓雷劈死算了!


    連翹總算是想明白了,這位爺大義凜然的說了這麽多廢話,歸根到底不過就為公報私仇,打擊報複她罷了。


    咬住下唇,她的目光倔強而仇視地盯著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人、渣。”


    邢烈火目光一緊:“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冷酷無情,心胸狹隘的人渣,堂堂一個大男人,就為了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為難一個女人,你這種人,是不是天生缺愛缺關懷?看誰都不順眼,整天擺著一張臭臉,我看你還是回爐重造好了,免得丟了中**人的臉!”


    邢烈火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但眼神已是相當的恐怖了,肅殺而凜冽,威懾力十足,作為一個手握重權的軍方首腦,一個可以左右無數人生命與未來的政治實權派,一個走哪都被人捧著讚著的no,1,他啥時候受過這種辱罵?


    小丫頭,給她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竟敢在一百多個特種尖子兵的麵前,這麽抻掇他。


    開天劈地頭一回,太子爺這回真炸毛了,直想將這丫頭丟到海裏喂鯊魚。


    “再加5公裏,不跑完不許吃飯!”


    說完,轉身大步而去,氣得心肝兒痛。


    微昂著頭,連翹衝著他的背影不屑地吼:“別不服,你丫最好讓我跑死在這兒。”


    訓練場上,目光全聚在她身上,震驚的,愕然的,也有同情的……那可是太子爺啊,放眼全軍誰敢這麽跟他說話?


    ……


    雨一直在下。


    掛勾梯上下25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250趟,平舉著ak47站軍姿一動不動兩個小時,當然,槍口上還用繩子吊著一塊兒磚頭。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負重20公斤跑,跑,跑,對於一個特招入伍,沒有經過任何正規軍事訓練的人,尤其一個女人來說,這壓根兒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咬牙堅持著,心裏詛咒著該死的臭男人,心真狠,把她的豆腐吃了個遍,還好意思收拾她,太沒品了!


    冷血無情的怪物人渣!


    喜怒無常的閻王暴君!


    好在,她有硬氣功基礎和武術功底,還是和男兵一樣堅持了下來。


    可是,男兵的訓練結束了,她的還在繼續……


    身上濕透得像隻鴨子,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氣喘籲籲地跑著,她真想死過去算了,可又偏不想信他的邪,不想讓那個王八蛋看笑話兒。


    人生麽,崎嶇多,坎坷多,再多一次又何妨?這小日子,過得多精彩啊,她偏要挺直了腰杆兒,站成最桀驁的姿態。


    她跑著,一直跑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一步,兩步,三步……


    眼睛氳氤了,視線模糊了,前方的道路更漫長了,似是永遠沒有盡頭,如同一隻黑暗巨獸般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


    她倒下了,又重新站起來,開始新一輪的奔跑,心裏尋思著,這已經不再是軍事訓練場了,而是她維護自身尊嚴的戰場!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砰——


    在軍用遠程望遠鏡的注視下,她重重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


    她做了一個夢,好長好長的夢。


    夢裏,她12歲,捧著一個用軍旗覆蓋的骨灰盒,那裏麵裝著她最崇敬的爸爸,眼睜睜看著媽媽瘋狂的大吼大哭,就那麽瘋了,跑了,然後不見了……


    夢裏,那張精致的雕花大**,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交織著,壁燈的光線勾勒出男人和女人曖昧的活塞運動,他們河蚌似的連在一起,**的肌膚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動。


    她憤怒,她大聲地嘶吼,易紹天,易紹天,你個王八蛋!


    她伸出手想把他抓回來,可手中一片虛空,不,她不喜歡這樣脆弱的自己,討厭這樣不堪一擊的情感糾葛。


    “連翹,天哥他愛的是我……他愛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這是誰說的?邢婉,哦,對,邢婉!這話如同一道魔咒,在她耳邊不停地回放。


    不管她表麵上多麽勇敢,多麽滿不在乎,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一隻沒人要的可憐蟲……


    心,揪得好痛,她渾身被冷汗浸濕了,身體瑟瑟地發抖著,口中喃喃:“殺了你……殺了你……”


    “抽風呢?”


    耳旁,低沉冷冽的嗓音傳了過來,粗糙的大手觸在她額頭上,這誰?聲音好熟悉。


    靠,臭不要臉的!


    她驚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個兒躺在一張充斥著男人陽剛味兒的大**,一股壓抑感撲麵而來,男人高大得像一堵牆似的擋了她的視線,神經立馬進入了一級警戒狀態。


    手一撐床,她想坐起身來,可腦子裏天旋地轉,渾身如被拆骨般疼痛不堪。


    暗自咬牙,王八羔子。


    “醒了?”冷冷地睨著她,邢烈火麵無表情,上午在天鷹大隊時的情緒已複原成功。


    連翹那股子憤怒勁兒還沒過去,騰地坐起身來,怒目以視:“人渣,你還想幹嘛呢?我招你惹你了,這麽對我?”


    邢烈火冷哼一聲,將一個文件袋兒丟到她的麵前,目光裏寒意點點:“自己看。”


    瞄了他一眼,連翹狐疑地打開——


    要老命了!竟然是結婚證。丫的,這證件照哪p的?他黑著個臉,她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穆桂英搶了楊宗寶呢。


    咦!邢烈火!原來他姓邢的?!怪不得非正常人類!


    不過,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民政局他家開的?隻聽說過父母包辦婚姻,還沒聽說過上級包辦的。


    好吧,她知道自己年輕貌美,聰明無敵,智慧勇敢。


    可,這隻會以權壓人的祖宗爺,到底懂不懂別人也有尊嚴這回事兒?


    脊背僵硬著,她的臉扭曲得不行了:“理由?!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對我一見鍾情?”


    冷眼掃著她,邢烈火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不怒不喜,淡然開口:“革命需要,哪那麽多廢話?”


    靠之……連翹在心底裏問候了一遍他全家,氣兒不順:“終身大事,還不興問問?”


    居高臨下的太子爺,那眼神兒裏是不世一可的狂傲,一句話說得極盡張揚:“我不排斥你,偷著美吧。”


    “嗬,嗬,真搞笑!你咋不問問我呢?我排斥你,不僅排斥,還非常厭惡!”


    目光一冷,他猛地大跨步上前,惡狠狠地拽著她領子從**提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吼道:“小丫頭,誰給你的膽兒?”


    話音一落,一把將她甩到**,隨即惡狠狠地俯身壓下,死勁兒去啃她的唇,一門心思想讓她屈服。


    連翹別開臉去,抬手就往他臉上招呼,但下一秒手腕就被鉗製住按壓在頭頂,沉聲喝道:“再鬧,關你禁閉!”


    “你這是逼婚,脅迫,軟禁!”


    “哦!?”邢烈火眉目一冷,滾燙的火熱賁張狂肆,帶著隨時侵犯的威脅抵著她,瞄向她的視線火花四濺:


    “不喜歡軟的,那給你硬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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