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一緊。


    冷眸裏頓時掀起一抹驚喜的火焰,邢爺激蕩了。


    她主動說要?


    她說她要他!


    那又妖又媚的小樣子,讓他心裏那股子急切的渴望幾欲衝破胸膛。


    心,格外亢奮。


    大手一伸就將她攬了過來,掌心膜拜似的順著她的腰線一路下滑,將頭深埋在她誘人的胸前,粗重地喘息著,“小狐狸,餓了吧?”


    情不自禁的,他直接就黏糊上去了。


    他覺著自己真瘋了!


    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違背原則的一天,一切條令條例都成了浮雲……


    他這媳婦兒不主動則已,一主動早遲讓男人失控……


    要不然老祖宗怎麽會曰:女追男,隔層紗呢?他怎麽跑得掉!


    半眯著水霧般的朦朧雙眼,連翹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魚兒已上鉤,再不喊停真得上演限製級了——


    一把推開了他,雙眼懊喪地望向他:“火,火哥,我想起來了,這些文件我還沒譯呢!”


    聞言,邢爺身體繃得硬直,堅硬的肌肉充斥著強烈的雄性氣息怒火,幾乎咬牙切齒地低吼出她的名字。


    “連翹,你他媽故意的?”


    嗤嗤一笑,連翹壞心眼兒地眨了眨眼,抱著資料就想走。


    當然,不是真走。


    ‘欲擒之,必縱之’這點兒小常識她拿捏著呢。


    “操,想跑?!”


    一聲惱怒的低吼之後,身體被男人攔腰一抱,頃刻就掉入了男人熟悉的懷抱,而兩片熾烈的唇壓下來就狂熱的吻吮。


    “放開我!”心裏暗笑,她臉上卻擺著一張苦瓜臉裝矜持。


    緊緊鉗住她的腰,邢爺鐵青著臉,急劇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情緒的極度惡劣,“掐死你個小畜生!”


    知道他火了!


    咳!


    她下意識地輕咳了一聲兒,回頭衝他一笑。


    “火哥……這些資料晚上要是譯不出來,卜處長罰我不許睡覺……”


    這一笑,沒有百媚生,看在邢爺的眼睛裏就倆字兒了——礙眼。


    “想打我的主意?”


    丫的,火哥實在太犀利了,連翹算是摸透了這火閻王的脾氣了,聲兒軟膩得不行,聽上去就跟小情侶兒似的,淡淡的撒嬌:“咳,總之……你幫幫我成不?”


    挑了挑眉頭,邢烈火瞪了她一眼,明知道這女人是想利用自個兒,但語氣卻硬不起來。


    “想讓我幫你譯?”


    “首長英明神武!聽說你的譯電記錄是3分鍾1000字?”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連翹非常狗腿的諂媚。


    “小心眼兒真多。”


    “這麽說,你答應了?”


    “等老子先把你破譯爽了再說……”


    啊!


    唔!


    辦公室裏,火光,電光四處飛濺,連翹哀哀的吼——


    “喂,誰說的辦公室不許亂來?”


    話還沒說完呢,聲音就被男人溫熱的唇給堵了回去,所有的抵抗悉數被控製住。


    很顯然,這會兒荷爾蒙占了上風,他的吻帶著癲狂般的熱度,落在她的眉上,眼上,鼻尖兒上,粉嫩的唇瓣上,大手更是熟練而精準地去解她軍裝的紐扣兒。


    情,撩得辦公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


    纏綿著,耳鬢斯磨著——


    可……


    不和諧的因素是如此之多,恰在這時,辦公桌上軍線電話響了。


    邢爺很煩躁,他不想理會,但畢竟是工作時間,惱怒地狠狠啄了他媳婦兒一口,氣喘籲籲將她圈在懷裏,一隻手將電話拿了過來。


    不過幾秒,聲音又恢複了冷冽,“喂,我是邢烈火……嗯,你說!”


    連翹伏在他懷裏,離話筒並不遠,能聽見打電話的是卜亞楠。


    依稀說到聯合演習的方案通過了,正式公文下來了,還有什麽專項經費也撥下來了。


    然後,卜亞楠的聲音低了下來,她聽不清說了啥,可卻看到火哥那麵色陰沉了,瞬間黑了下來。


    “嗯,就這樣!”


    掛掉電話,他低下頭死死盯著連翹。


    “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聲兒大的,嚇了連翹一跳。


    不解地仰著頭,從他的眼睛觀察到眉毛……終於,大概明白了,卜處長告狀了唄。


    一時間,她有點接受不良。


    剛才還那麽火熱的跟她糾纏的男人,不過轉瞬就這麽凶她,不信任她……


    念及此,她不鹹不淡地反駁:“我就這麽個人,沒那金鋼鑽,不攬這瓷器活兒,這機要參謀我怕是幹不了,實在不行,批準我轉業吧。”


    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邢烈火來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連翹,老子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冷冽,陰沉。


    這語氣像極了初識時候的邢烈火,又橫又霸道!


    還說慣她呢?!


    他整天大爺似的幺五喝六,動不動就教訓人,也不問問道理,究竟哪裏慣了?


    老實說,連翹這妞兒性格叛逆倔強,好好說話,一切都好,非得來橫的,一切都免談。


    於是,針鋒相對——


    “……是嗎?火哥,要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慣,那麽,你還是別慣好了,受不起。”


    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確實也挺招人恨的,何況是邢烈火這種到哪兒都被人捧著的爺?


    兩個人都橫,兩個人都驕傲,碰撞到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


    邢爺怒了。


    “注意你的態度!你在機要處跟領導就是這樣子撒潑的?”


    撒潑?態度?


    原來她錯了……


    她以為麵前的是她的男人,而不是首長,真的錯了麽?他寧願相信別人,也不聽她解釋一句。


    “說對了,本姑娘就一潑貨!就這態度,誰不爽讓她找我單挑!”


    她一點都不想服軟。


    或許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性子,平日裏裝裝小綿羊不過是為了討某人喜歡罷了,既然人家不稀罕,那她還裝什麽裝?——直接顯原形吧!


    邢烈火喉嚨梗了一下,唇角一扯,“連翹,你得記住,你不僅僅是我老婆,你還是一名軍人,懂不懂什麽叫做服從命令,懂不懂什麽叫著軍令如山?”


    “你以為我稀罕?!邢烈火,是你逼我的,這一切都是你強加到我身上的!我不稀罕,從來都不稀罕!”鬱結中的連翹不甘示弱,狠狠頂撞回去,還重重的咬著‘不稀罕’三個字。


    不稀罕?


    她說不稀罕?


    她說不稀罕做他老婆!


    盛怒之下,邢爺雙臂一收就將她嬌小的身體狠箍在懷裏,眼底的憤怒看著讓人害怕。


    又狠又冷!


    與他對視著,連翹像極一個寧死不屈的革命戰士,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有些事,她可以裝慫,可有些事,卻萬萬不能!


    尊嚴,臉麵,比啥都重要,在這二者麵前,她絕不妥協。


    “要怎麽處置隨你們便,總之我就這樣兒!”


    這樣子的女人,讓邢爺心裏頗為複雜,舍不得,可卻又不得不狠下心腸來,要不然讓他如何嚴格治軍?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誰都明白,他要是連自個媳婦兒都管不好,還管誰去?


    “資料抱下去,不譯完不許睡覺!”


    “成吧,不過不睡覺太輕了點,不如再加點兒?衝刺400來回10次?或者負重武裝越野10公裏?”


    邢烈火鐵青著臉色,眉頭皺得死緊,“連翹,你不小了,說話做事兒要懂得分寸。”


    “對不起,我沒有爹娘管教,不知道什麽是分寸!”


    又臭又硬,比塊硬骨頭還難啃!


    邢烈火惱怒地扳過她的身體,想說點什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調整了心情沉聲道:“出去!再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交上來!”


    “是。”連翹掀唇冷笑。


    “另外……我明天要去天蠍基地,可能要呆幾天,回來再檢查你的成績!”


    “沒問題。”


    心裏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可她臉上卻笑得無比開懷!


    站起身來抱著資料,她轉過身,毫不留戀地離開!


    視線落在她挺直的背影上,邢烈火目光幽暗,終究還是忍住了想叫住她的衝動,轉身走向了旁邊的軍事戰略沙盤。


    這丫頭,性子太倔了。


    得多打磨打磨……


    ------題外話------


    嘎嘎,我是絕版猥瑣的錦,我今兒頭頂鍋蓋,腳踏風火輪……喂,喂,那個拿菜刀的妞兒,小心,刀劍無眼啊……饒了我吧,姑奶奶們,我錯了,到嘴的肉飛瓜了——不過,以後辦公室**會有的哈!群體麽麽,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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