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做了一個惡夢。


    在夢裏,火哥瘋了似的抱著她拚命地親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摸,她覺得身上好熱……


    可是,正當她也熱情回應他的時候……


    突然,她身體像失重一般往下掉,然後隻覺得天地之間都在旋轉,而自個兒的腦袋完全不能思索了似的,東南西北,上下左右通通都在在劇烈晃動著。


    耳邊,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一會槍聲,炮聲,一會兒又變成了鞭炮聲……


    等她再仰著頭看,火哥那俊臉突然變得好猙獰,尤其是那雙眼睛變成了猩紅的血色。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火哥!


    夢裏揪著心,而那天空裏,不過傾刻之後,就從藍天白雲變成了電閃雷鳴。


    天,真有不測風雲……


    刺耳的風聲,雨聲,雷電聲,不明的嘯聲越來越大,她耳朵失聰一般什麽都聽不見了,胸口像堵著一塊兒大石頭似的,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被人給拖入地獄一般的窒息感。


    她很想吐,胃裏直翻騰……


    恐懼了一會兒,終於她知道自己是睡著了,做夢了,可是,她想醒來,想喊火哥,想伸手,想伸腿,偏偏就動彈不得,手腳全都不能指揮了,想張嘴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來,拚了命都睜不開眼睛。


    唔,唔,唔……


    嘴唇蠕動著,過了好久,她好像聽到了自個兒的聲音,不太真切,沙啞著……


    “連翹,丫頭……醒醒……”瞅著扭曲著臉掙紮的女人,邢烈火猛拍著她的臉。


    啊!


    尖叫一聲,連翹猛地睜開眼。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俊臉,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終於擺脫噩夢了。


    動了動身體,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汗濕了,可是,剛才夢裏的場景卻清晰的在腦海裏放映……怎麽會突然做這樣的惡夢?


    沒天理了!


    甩了甩腦袋,環顧四周意識慢慢回攏了,他倆已經回到了景裏,而她現在就睡在臥室那床特大號的**,她記得睡著之前是被困在電梯裏的。


    鄙視自己一下,睡得真特麽死啊,再一次的,她對自己堪比睡神的本事驚歎不已。


    望得麵無表情的男人,她順勢將腦袋耷拉了過去,蹭了蹭,問道:“火哥,我睡了多久啊?”


    “沒多久,你夢魘了?”


    是啊!莫名其妙來個那麽恐怖的夢魘!丫的,心裏住著那隻奧特曼哪去了?


    不過麽,那夢裏還帶黃色的呢,一想又愣了愣,再往自個兒身上看時——


    oh天呐,未著寸縷!


    看來這火閻王是越來越變態了,啥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都不興給她穿上一件兒睡衣啥的?


    無語地翻著白眼兒,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渾身不著力似的酸軟不已,有氣無力地說,“讓讓了,邢烈火同誌,我要去洗個澡……”


    “不急!”低低的聲音傳來,男人把那涼唇又貼上了她的耳朵,輕輕嗬著氣兒,而那隻大手又不太老實了。


    換平時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可是這會兒剛從惡夢中醒過來,她需要換換心情,暫時沒啥心思跟他搞這檔子事兒,偏又拗不過她他的折騰,不過幾下工夫,就被這男人給弄得氣兒都喘不均了。


    無奈,呻吟一聲,“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汗……”


    不理會她的抗議,男人壓根兒當成沒聽見,他小媳婦兒怎麽著都是香噴噴的,哪管得了那麽多,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抱著她喘著氣兒斷斷續續的說:“呆會兒一塊兒洗……連翹……老子的生日禮物隨便用……”


    又這招兒!


    稀裏糊塗地被他啃著,連翹想到他出現在惡夢裏那雙眼睛,氣兒就不順,哼哼唧唧幾聲,覺著不能就這麽便宜了色狼,在他懷裏拱了拱,啜著氣兒說。


    “甭急……好哥哥,等下給你玩點兒新鮮的。”


    正摟著她一頓狂啃的男人聞言停了下來,目光爍爍地望她,那眼睛裏的火兒都快燒起來了,眸底更是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緒,飽含著濃濃的寵溺,還有拿她完全無奈的喟歎,三個字,聲音暗啞無比。


    “啥玩意兒?”


    望著他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連翹笑得風情萬種,雙手纏上他的頸項,那泛著紅潤的唇瓣就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小聲戚戚地說:


    “等著啊,我洗了澡,給你全方位展示真空透明裝,想要最極致的視覺享受麽……稀罕麽?”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的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於他那粗啞磁性的嗓聲就在她耳邊蕩起,鉗製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


    “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軟乎乎的小身子將他抱得緊緊的,聲音柔糯,“哥哥,要不要?”


    “要。”嗓子啞了啞,那炙熱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他撐起身體來躺倒一邊,放開了她。


    連翹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著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


    上竄下跳,神神秘秘,然後像個偷雞賊似的摸進了浴室,‘嘣’的反鎖上門兒。


    想到接下來要幹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火哥,等著我吧!


    ……


    等吧!


    可是,邢爺這邊兒等得很是急躁。


    浴室裏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想著他小媳婦兒剛才說過那些話,他心裏那個癢癢啊。


    撓啊,撓啊!透明真空裝!?


    一想到那小東西剛才說話時的小表情,各種和諧不宜觀賞的十八歲禁小畫麵兒就直在他腦子裏蕩漾,獸血開始燃燒起來,直往身體的某地兒著火似的竄來竄去。


    沸騰了,燃燒著。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並沒有那麽多細致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必須這個女人,隻有她才能給他那樣想要的感覺,隻要是她,怎麽著辦事兒都一樣,怎麽弄都是極美的享受。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個兒女人那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兒。


    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些惡趣兒也正常,所以此刻他心裏那個期待啊——勁兒勁兒的!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三十分鍾了,還沒出來……


    實在憋得火竄竄的難受,他找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兒煙,點燃了走到窗邊兒,一把拉開窗戶。


    默默的吸著煙,同時默默地等待著。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裏,大晚上站在這兒吸煙是他經常幹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樣下去,真的好麽?


    他是男人,還是邢家的男人。


    老實說,在邢爺27年的人生裏,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歎!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開浴室的時候,那討人厭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停了!


    他夾著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著自個兒的心髒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怦……怦……怦……


    終於,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可是不太正常,像憋著腳走的似的……


    不對勁兒啊!


    他猛地轉過身來,在他小媳婦兒戲謔似的笑容裏,那張俊臉瞬間就漆黑成了一片,差點兒氣得炸掉了。


    沒錯兒!眼前的小女人確實是全透明的,也屬實是真空裝,可是……


    媽的,她身上究竟裹的是什麽?


    保鮮膜,食物保鮮膜!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得那白嫩嫩粉嘟嘟的身子像個透明的大粽子,身材倒還是玲瓏有致,可是讓他要如何扯掉那層厚厚的‘透明真空裝’?


    無語,氣得夠嗆。


    他使勁兒摁滅了手裏的煙蒂,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容可掬的小女人,一字一字從嘴裏迸出怒火兒來。


    “連、翹……你他媽真能折騰!”


    眯眯眼笑望著他,看到男人眼裏的那一覽無餘的怒意,連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順便打了個嗬欠,甜絲絲地笑著說:


    “哥哥,你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要睡覺了,困死我了……”


    靠!


    丫的,小畜生!


    無比氣結地死死盯著這個被食物保鮮膜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女人,邢爺心裏那個惱勁兒啊,真沒邊兒了,這一琢磨,覺得自個兒剛才傻冒似的等待真他媽的柯磣。


    好家夥,膽敢這麽拾掇他呢?


    三兩下快步衝了過去,邢烈火一把扯過她的身體來,摟著這個被保鮮膜裹起來的食物就拚命地吻,叼出那滑膩膩的小舌頭就不要命地逗弄起來。


    舌吻,還是最不要臉的法式舌吻。


    好事啊!可是,這哪是吻哦?


    男人喉間怒意哼哼,女人唔唔叫喚掙紮。


    一吻方畢,看到懷裏的小女人那洗過澡後泛著紅潤的臉蛋兒,還有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怎麽都扯不幹淨的保鮮膜,邢爺徹底咆哮了。


    “小畜生,丫真反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瞧到他怒目而視的樣子,連翹心裏忍不住直悶笑,但臉上的小表情裝得忒純潔忒無辜。


    “火哥,這不為了給你驚喜麽,生日禮物,快拆吧,華麗包裝……”


    恨恨地咬著牙,邢烈火大力托得她來,直接就將這隻大白粽子甩到了大**。


    然後整個人撲過去壓住他,一隻手就將她的纖細的雙手給按壓到頭頂,然後另一隻手拚命地開始扯那該死的保鮮膜……


    可是,咳,但凡用過這玩意兒的家庭主婦們應該都能想象到那盛景!


    扯?撕?怎麽能好使啊?!那東西韌性強,還特別黏糊手,一扯就沾手上,甩都甩不掉……


    噗哧!


    心裏樂嗬得快不行了,但一肚子壞水兒的翹妹兒卻美眸含霧的勾引他,裝成一副也等得挺心急的樣子,實則上她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火閻王那急出來的一腦門兒細汗。


    得瑟吧,收拾你小樣兒的!


    想了想之後,她那隻小手哦……


    又惡劣地伸出去,不斷地調戲著他,那指腹更是不斷地摩擦他,看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越來越密集,神情越來越懊惱,俊臉越來越黑,她真真兒的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不過,得忍!


    絕對不能笑,一旦笑出聲兒,指不定被壽星佬兒給敲爆了腦袋!


    可是,邢爺哪裏又能不知道是這丫頭使壞呢?


    狠勁兒地扯著那一層一層的保鮮膜,那嘴卻沒有絲毫放過她,吻啊,挑著,咬啊,啃啊,生氣之後那動作粗魯得恨不得咬死她算了,嘟囔著罵咧開來——


    “真是個要命的小畜生!”


    “咳咳,那你是啥,是條要命的大野狼!”


    不吭聲兒,繼續‘工作’,一瞧到他是真生氣了,連翹趕緊淡定的微笑著順著大野狼的毛。


    “好了好了,咱別生氣了,慢慢來,我不急……”


    瞪了她一眼,邢爺沒好氣地吼,“你不急,老子急!”


    “嗯,我看出來了……”連翹笑得眉眼彎彎,“挺明顯的。”


    望了望天花板,看了看指尖的保鮮膜,邢爺鬱結地冷瞥著她,直咬牙:“真他媽狠,老子的生日你就這麽給我過的!”


    被他駭得心肝一抖,不過,連翹還是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情趣兒麽,你得感謝上天,在你27歲生日的時候,賜給你一個如此**迷人的女人供你享用。”


    “……小不要臉的。”


    瞧到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的勾唇淺笑,那副得瑟得沒邊兒的小模樣兒,邢爺實在忍不住一陣陣直抽搐。


    不過,這麽一來,也將他剛才被欲火和怒火雙重壓抑之下給燒得有些不太利索的腦子給找了回來。


    辦法都是人想的麽!


    狠狠拍了拍她得瑟的小臉兒,邢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陰惻惻地望著她笑了,“膽兒肥的小東西,等著老子,今兒不把你搓圓捏扁,操死在這**,老子不姓邢!”


    放這麽狠的話,看來是真氣眼兒了!


    說完,起身走到旁邊的抽屜時,翻找了一陣,等他再轉過身來時……呀呀呸!


    他手裏拿著一把在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剪刀,一步一步地過來了,連翹徹底鬱結了……


    欲哭無淚!


    媽媽呀,救命!


    眼看身上的保鮮膜被剪刀一層層的挑開,連翹半點兒都不敢掙紮,就怕那剪刀尖兒給刺到了身上,輕則毀容,重則殘疾,多慎人啊。


    終於,留守陣地的玩意兒慢慢地就所剩無幾了。


    完了完了!


    “呀,我家老公真聰明……”小心肝兒直顫悠,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膩歪。


    “閉嘴,馬屁沒用!”


    馬屁沒用?那咱吹牛屁,連翹想了想,試圖七彎八拐的岔開話題:


    “咱倆聊聊天唄,喂,我還不知道,火哥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瞧你這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才高八鬥的樣兒,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吧?不對,怎麽著也應該是哪所軍校畢業的……誒,除了軍事還有沒有學過其它的?你什麽學位?學士,碩士,博士?”


    “德行!老子修的**,勇士……”說這話時,邢烈火手裏的剪刀正輕輕柔柔地滑過她滑膩的肌膚,其實他挺小心的,還真害怕剪到了她。


    一陣冰凍的觸感,讓連翹忍不住顫栗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憋著悶氣兒投降。


    “我錯了,火哥,帥哥,火閻王……”


    靠,一不小心把平時咒罵他時的昵稱都用出來了……看到他明顯又黑了一層的臉,連翹知道,今兒真得上天入地了!


    終於,剝幹淨了,邢爺掄起了手掌,狠狠兩個巴掌拍在她圓翹的東西半球上,磨牙霍霍,那勁兒真想一個要吃人的野狼。


    “小畜生,你死定了。”


    “啊啊啊,邢烈火,大流氓……你個變態的家夥……”


    ……


    滾燙的心思在交織,情難自禁的熱情高脹,輾轉纏綿的親吻,唇與舌之間最原始的牽拌。


    輕,重,交替,一下一下……


    空氣裏,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言語,間或夾雜著不高不低用熾烈澆灌出來的愛語。


    這是節奏最纏綿的異類曲調,這是用**演繹的動人歌謠。


    不過麽,人類從亙古開始,還是毛猴子的時代就深諳其中之道,所以,這更是生命得以延續的華章,是男人與女人之間到達彼此心靈必經的途徑。


    可是,凡塵俗世之間,兩種不則的生物,男人,女人,如果之間沒有愛,又怎麽會有如此沉迷得讓人無法自拔的極致欲念?


    迷糊沉醉之間,連翹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感覺,但是她自個兒知道,這樣的牽扯,已經越來越深,這樣的糾纏,更是越來越緊,而她,越來越害怕失去,手更想要緊緊抓牢!


    別看她平日裏一副仗劍天下無敵手的俠女樣子,其實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是個膽小的姑娘,偏生她的家庭和成長的環境逼得她學會了堅強。


    潛意識裏,她是缺少安全感的,這點兒,她自己才知道。


    再加上與易紹天那一次短兵交接的愛情遭遇戰的狼狽敗退,心裏更是留下了陰影,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不敢再把自己的人生完完整整地交到一個男人手裏。


    而這時,她太過貪戀這個男人帶來一切一切。


    更加舍不得,放開一絲一毫。


    所以,她願意再次嚐試。


    **燃燒之後,連翹望著還在晃悠似的天花板,作如是想。


    在酒店到處翻找了連翹一圈兒無果之後,舒爽被衛燎強行帶出了黑漆漆的酒店。


    停電的街道,天空更黑,更暗……


    拽緊了手裏的小挎包,她極力控製著心裏的急欲跳出胸腔的情緒,望著旁邊那個鉗製住他的手就不放的男人,擰著眉頭,拚命的擰緊,以此來隱藏自己的內心的悸動。


    “剛才有點兒衝動,對不住了衛隊,現在,咱路歸路……”


    她為了剛才那一巴掌道歉的,趕緊下個小走人了事罷了,哪料到她話還沒講完呢,抓住她手臂的那隻手又加大了力道,而男人的聲音低沉了不少。


    “舒爽,你到底是誰?”


    衛燎的聲音提的有些高,語氣裏多了一些不確實和疑惑。


    沒錯兒,同樣也是為了剛才那一巴掌。


    他衛燎是那麽容易挨人打的麽?作為紅刺特種部隊的大隊長,長期的訓練和任務,讓他對於突然襲擊的快速反應已經完全不需要大腦而控製了。


    可是這妞兒,為啥能那麽輕易的打了他的巴掌?難道真的因為他喝大了,腦子傻了?或者說太過大意?


    晃了晃腦袋,他覺得不太可能啊?


    揪著的手臂有些吃痛,舒爽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可是卻縮不回手,挑著眉頭她就惱了。


    “你不是在叫我的名字麽?還問我是誰,衛燎,你啥意思啊?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放手我可就找糾察了!”


    “糾察?!找唄!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心下一愣,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舒爽哭喪著臉拚命甩手:“行行行,醉鬼,我說,我是舒爽,成了吧?趕緊放手!”


    看到她急得快哭出來的小樣子,衛燎又覺得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柔和了下來。


    可是……


    他壓根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手從她的手臂移下,改為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接下來,他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來。


    “不放,我偏不放,妞兒,你能奈我何啊?”


    暗暗咬著牙,舒爽瞧著衛大隊長現在這副模樣兒,完全一副欺男霸女的黃世仁翻版,外表風度翩翩,內裏人渣敗類,完全都不屑收斂起那不懷好事的心思。


    舒爽氣得直要命,嘴蠕動著,一句話好不容易才蹦噠了出來。


    “衛隊長,想要玩女人哪兒沒有,何必非得逼良為娼?”


    噗哧,逼良為娼?


    怔忡片刻,衛燎盯著這口不擇言的女人,笑得忒不像個東西,“瞎說啥啊,咱倆買賣公道,價格合理,哪裏用得著逼了?”


    心肝肺胃脾腎都氣得直抽搐,舒爽使勁兒掙紮著,覺得跟這個男人就沒個講理的,邊推攘邊吼他。


    “放開,我要回家。”


    “成啊,我帶你回家!”


    一把抱起懷裏這個不斷掙紮的女人,衛燎快步走進了停車場,很快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將女人丟了進去,那唇還快速在她唇瓣啄了一口。


    “坐好,包送到家。”


    聽到汽車發動的引擎聲,舒爽對這個無賴毫無辦法,別開臉看著車窗外。


    又急又惱之後,算了,又不是沒睡過,麵子啊尊嚴啊也就踩這麽一回,反正這男人明兒酒醒了,她不走他也得攆走,就別自討沒趣兒了。


    歎了口氣,她輕靠在椅背上。


    瞥了一眼突然乖順下來的女人,衛燎伸手解開襯衣領扣,那得逞的笑容傻得像個孩子,臉上瞬間就開出一朵花兒來,飛快地從方向盤上拿下一隻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小聲兒誘哄道。


    “好了好了,別給我置氣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瞧你矜持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害啥臊呢?”


    轉眼瞪著他,舒爽言語之間極盡諷刺之能,“哪能呢?衛大少爺有興趣兒睡我一晚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祖上燒高香積德才有這福份!”


    使勁捏了捏她的手,衛燎望著前方的道路,聲音很柔和,“懂事兒的姑娘,哥喜歡,一定好好疼你。”


    “滾!”


    甩開手,舒爽蜷縮在副駕的座椅上,不再看他,想了想又幹脆閉上了眼睛。


    可是,心裏邊兒,卻說不出來的難過。


    那股子被人看輕了的勁兒啊!


    ……


    一路沉默,等她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衛大隊長那套豪華的私人公寓。


    對於這個地兒,舒爽並不陌生,當初跟他廝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沒少在這兒跟這個男人**。


    那個時候她是多麽的迷戀他,對他倆之間的感情抱有多大的希望啊,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沉醉在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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