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在用早膳,粉衣女孩看起來很高興,坐在雲澈邊上。


    慕傾北在帳子門口站了一會,在青露耳邊說了句什麽,青露臉色微變,低聲應了句“是”然後便出去了。


    慕傾北緩慢的走到桌前坐下,麵色寡淡,聲音中帶著沙啞:“你是誰家的孩子?”


    粉衣女孩麵上顯出恐懼,手忙腳亂從凳子上下去跪在地上,聲音哽咽,透著濃濃的恐懼:“王妃,求您別趕我走,我什麽都會做的,隻要您別讓我走,為奴為婢我都願意……”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就聰明,如果慕傾北不是重生,如果慕傾北不知道這個女孩的來曆,她也許真的就心軟了,因為她演的太真,即使慕傾北知道她是演戲,也挑不出一點可疑的地方。


    她比宋映雪可怕了何止千萬。


    雲澈繼續吃著,似乎毫不關注一般,但慕傾北知道,雲澈在看著。


    “我隻是問你是誰家的孩子。”慕傾北心平氣和,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淡漠語氣,讓聽的人覺得自己並未被放在眼裏。


    女孩一噎,似乎不知該說什麽。


    慕傾北又道:“你不是雲王府的人,所以不存在趕走或者留下這個問題,至於為奴為婢,雲王府隻有兩個主子,用不到那麽多丫鬟,我用不慣外人,王爺從不用丫鬟。”


    女孩默然不語,開始流淚,慕傾北自然不會心軟,明知她居心險惡,又怎麽可能就此輕易放過?


    “即便你在家不受寵,或者受盡虐待,但身為女子該有的廉恥你難道也不懂?看你的年紀也差不多有十歲,過幾年也該議親了,更是該和男子保持距離,昨晚你睡在帳子裏,即便如今沒人知道,日後呢?別人會說王爺毀了你的名節,要對你負責,那麽你又該如何?”


    慕傾北語氣始終十分平淡,沒有苛責或者嚴厲,客觀的敘說著這件事情,但女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不停,偏生麵上又是努力忍著眼淚,看著很是可憐。


    不得不說,她雖然隻有十歲,但是卻將女子該有的柔中帶強表現的淋漓盡致。一味剛強或者柔弱的女人並不能長久的吸引男人的目光,她雖然隻有十歲,但知道什麽時候柔弱,什麽時候剛強,這不是隻有聰明能做到的。


    青露在這時進了帳子,對慕傾北點了點頭。


    慕傾北收回目光,淡聲道:“出去吧,你家人也該到了。”


    女孩驀然瞪大眼睛,整個人也適時瑟瑟發抖起來,雲澈抬眸看向女孩,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慕傾北不動,嘴角卻是慢慢勾起,她在笑,卻不知在笑什麽。


    “謝王妃。”女孩最終還是磕頭謝過慕傾北,聲音中透著絕望,麵上死灰一片。


    雲澈抬手,青露臉色微變,從袖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到慕傾北眼前,出聲道:“王妃,你要的匕首。”


    青露的話語拉回了雲澈的動作,他的目光從女孩身上轉到匕首上,眼眸微動,再無其他動作。


    女孩的機會被慕傾北恰到好處的破壞,如今就算不走都不行了,咬了咬牙女孩起身離開了帳子,帳子外傳來打罵聲,卻始終沒有女孩求饒的聲音。


    慕傾北看了眼青露,青露點頭,退出了帳子,喝了一聲:“誰給你們膽子在王爺的帳前大聲喧嘩的?”


    他們原本就理虧,打罵粉衣女孩也是給慕傾北聽的,如今青露發了話,他們自然謝罪趕緊離開了。


    帳子裏,慕傾北也看著匕首,聲音沒有起伏:“雲澈,我想了很多,我以前覺得我活著是為了愛你,但我昨天突然發現,沒了我,其實還有別人在愛你,而我爹娘,如果沒了我,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相比較起來,好像我爹娘更需要我,可是我又沒辦法不愛你,所以……”


    慕傾北淺笑,伸手將匕首推到雲澈的手邊,聲音溫柔繾綣:“我們來做個選擇,殺了我,從此以後碧落黃泉永不相見,你所有的密碼我帶入棺材。”


    雲澈五指微蜷,眼眸垂下。


    “第二個,你休了我,我離開京城,日後相遇陌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生生世世不再見。”


    慕傾北話語溫柔,但透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第三個,你會慢慢愛上我,接受我,無論多久我等的起,但一生一世,你隻能有我,不能對別的女子有情,即便是憐憫。”


    雲澈不動,似乎在思考,也似乎聽不懂一般,慕傾北又開口:“你可以慢慢想,在帝君南巡之後再答複也不遲,但一旦做了決定便不能更改。”


    說完,慕傾北起身,一步一步出了帳子,腳步虛浮,才出帳子便被青露扶住了,“王妃,你要去哪裏?”


    “去找晨公子。”慕傾北氣若遊絲道。


    青露點頭,扶著慕傾北去了晨公子的帳子,兩邊離得不遠,才進帳子,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帳子裏也丟著很多酒壇,青露皺眉,喊了一聲:“晨公子?”


    晨公子喝了一晚,但也沒醉,正在床上休息,聽得聲音微微皺眉,翻了個身出聲道:“何事?”


    “是我。”慕傾北開口,示意青露扶著她進帳子,青露會意,一邊扶著慕傾北進了帳子,一邊用腳踢開酒壇。


    晨公子豁然坐起,麵容有些頹廢和邋遢,白色衣袍上都是褶皺,滿身的酒氣,他坐著沒動,目光落在慕傾北巴掌大的蒼白小臉上,隻覺得心中揪的疼。


    “什麽事?”


    青露扶著慕傾北坐下後,便去收拾帳子裏的酒壇了。


    慕傾北靠著椅背,麵上顯出倦容,微微閉上眼睛,她平靜道:“如果雲澈休了我,你帶我離開京城,如何?”


    晨公子一怔,眉頭更是緊張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怒意,“不如何!”


    慕傾北也不理會晨公子,又道:“如果我死了,你就替我收屍,將我的骨灰帶離京城,就算雲澈死,都不要告訴他。”


    “慕傾北!”晨公子怒,豁然起身,呲目欲裂:“你到底要如何?非要如此作賤自己不可?”


    ------題外話------


    關於虐北北的問題,我隻能說我是個充滿陰暗的人,所以我從來就沒期望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就如雲澈,或許會對北北動容,但絕對不到動心或者信任的階段,愛情原本就是拉鋸戰,一秒天堂,一秒地獄。所以這個文如果喜歡就看下去,不喜歡那就別看,這本身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情,我也沒有針對任何人,所以不要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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