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賢沉默不語,麵色巍然,心中不知在想什麽,許久之後,才緩緩道:“無礙,既然北北認定了他,也隻能如此了。北北的事情若是她不開口,你們便不要過問,若真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暗中處理了便好。”


    幕晨西挑眉,笑了聲,道:“爹,你難道還怕她反感不成?北北以前使喚我的時候可從未覺得不好意思。”


    以前覺得沒什麽,這會倒是覺得慕傾北以前肯定是知道一點兩人的關係,不然不會那麽理直氣壯的使喚他,雖然如此,但幕晨西也覺得挺高興的,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妹妹,原本該是掌心寶,卻受了那麽多的哭,如今就算十倍百倍的寵愛也不過分。


    “我是怕你們在雲澈手中吃虧!”齊賢抬眸涼涼看了眼幕晨西,毫不客氣的打擊著。


    果然,慕辰笑得幸災樂禍,而幕晨西臉色僵硬。


    ……


    回到雲王府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兩人沐浴後便換了寢衣休息,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慕傾北知道雲澈沒睡,但他沒有開口,她也隻能這樣陪伴著,至少讓他感覺到,他不是一個人。


    隔日清晨,兩人還為睡醒,雲王府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齊賢多年給慕傾北的物件都有單子,光是銀子便是天價,武安侯府這些年上下打點,而宋映雪又是個奢侈的,那些銀子自然沒剩下多少,就是那些物件其實也都弄壞不少。


    但都沒關係,總歸是有單子,弄壞了的物件直接賠銀子就好,但隻是如此,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武安侯府自然是拿不出來的,何況宋映雪燒了的嫁妝也都是慕傾北的,幕晨西說了,必須償還。


    張氏自知理虧,所以一大早便來求情了。


    青露是從武安侯府出來的,張氏對慕傾北如何,她是看得清楚的,所以聽門房通傳後,根本沒往慕傾北那裏報,直接讓人等著了。


    而且是在府門外等候著。


    府裏人都知道自家女主子身份不同往日,於是也都硬氣,直接關了府門,沒有給張氏半分再說話的機會。


    於是,張氏等到了日上三竿。


    倒不是慕傾北故意,而是兩人都睡得晚,加上慕傾北身體不好,有些貪睡,而雲澈又陪著,所以直到慕傾北餓了,兩人才起,用膳的時候,青露才提了張氏的事情。


    慕傾北原本是不想見的,即便見了也改變不了什麽,但雲澈卻要見一見張氏,青露便隻能讓人將張氏帶進來。


    沒有在花廳見客,張氏直接被帶進了慕傾北雲澈的屋子裏,慕傾北窩在美人榻上,眼皮沉重,喝了藥沒多久,她如今正是覺得困頓的時候。


    雲澈坐在美人榻邊上,眸光鋒利,連帶著五官也跟著銳利不少,無端便讓人感覺到利刃出鞘的鋒利冰寒。


    “給王爺王妃請安。”張氏總算擺正了求人的態度,一進門便行禮,姿態放得很低,但饒是如此,雲澈的臉色也未曾緩和幾分。


    慕傾北將主動權交給了雲澈,所以她便不管了,何況她困得不行,更是連話都不想說一句。


    而雲澈不說話,張氏自然不敢起身,僵持了許久,直到張氏覺得腿都開始發酸,雲澈才慢悠悠的哼了聲:“不必多禮。”


    雲澈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但絕對好聽,如同珠玉落盤,而最重要的是,這聲音聽著非常正常,張氏的眼皮子跟著一跳,不知怎麽開始慌張起來。


    起身,抬眸飛快的掃了眼,複又趕緊低頭,雖然隻是一眼,可張氏看的清楚雲澈的表情,那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神情,而那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如今就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如芒在背。


    “臣婦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王妃。”張氏等不到雲澈開口詢問,自然先開了口,聲音緊澀,顫巍巍的。


    雲澈輕輕拍打著慕傾北的後背,好像母親哄著小孩入睡的模樣,動作很是輕柔,與他冰寒的臉色完全背道而馳。


    “武安侯夫人若是有事,該去找八皇子妃才是,母憑女貴,怎麽說你的女兒都是八皇子的正妻,八皇子的權利可比本王的王妃大多了,怎麽你就求到了王妃這裏,武安侯夫人莫不是搞錯了?”


    張氏臉色陡然慘白,若是這會還不能確定雲澈是個正常人的話,她肯定是個傻子。


    可這人無端便好了,還是說以前就不傻?


    想到這個可能,張氏的臉色更是白的不像話,身子微微顫抖著,聲音更是幹澀,隻覺得空氣稀薄,每說一個字就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掐著她的喉嚨。


    “王妃!”張氏噗通一聲跪下,發出沉悶的響聲,眼淚更是不要錢的往下掉,“求王妃手下留情,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饒了武安侯府這一次吧!”


    慕傾北的睡意被這一聲響給驚沒了,神色有些恍惚,雲澈臉色一寒,橫了張氏一眼,輕柔的抱起慕傾北,將她摟在懷裏,薄唇勾起涼薄的笑意,寒骨刺人:“武安侯夫人說的是什麽情分?嗯?”


    “攝政王給你們銀兩讓你們養著王妃,而你們拿了銀兩,那便是仆,王妃便是主!既然是主子,你們怠慢不說,甚至還苛刻,貪墨銀兩,欺主的奴才是要被杖斃的!如今不過是讓你們將貪墨的銀兩都還回來,還未曾傷你們一分一毫,便求王妃放過,宋張氏,本王很想知道你是否比畜生更不知羞恥?”


    “本王妃的王妃住在武安侯府,每日吃的是什麽,用的是什麽?她的身體又是如何虧損至此?你可知傷在她身,痛在我心?本王都還未曾去找你們算賬,今日你竟然還敢來求饒?當真以為雲王府好欺負不成?”


    雲澈一番話擲地有聲,冰寒徹骨,讓張氏聽後心神俱裂,直接癱軟,臉色煞白。


    ------題外話------


    大約還有一更,在十點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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