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就是故意的,不僅動了嘴,更動了手,隻是兩人原本就呆在角落裏,而雲澈高大的身子又將慕傾北堵得嚴嚴實實,雲澈對慕傾北上下其手還真沒人能瞧得出來。


    但即便藏得再好,那抹炙熱的目光卻還是讓雲澈感覺到了。


    即便不回頭去看,雲澈也知道那是誰的,本質上,雲澈屬於強勢的男人,和他父母不同,他喜歡的一定會抓住,但這一特性從不會表現出來,也從不被人察覺,況且,從小也沒什麽值得他表露出強勢的一麵。


    如今,乃至以後,也許他的強勢都隻會因為懷中的這個小女人。


    對於覬覦慕傾北的男子,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一個樂君言,一個八皇子,他真的不放在眼裏。


    既然他想看到慕傾北,那給他看就好了。


    所以抱著這樣的心思,雲澈親了慕傾北,但親著親著有點止不住了,所以連帶著手也不規矩起來。


    青露站在那裏臉紅的不行,可若是離開,萬一又不長眼的過來怎麽辦?


    好在,雲澈也知道分寸,在慕傾北差點斷氣的時候鬆開了,此時,慕傾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軟的靠在雲澈懷中,聽著雲澈有力的心跳,兩條腿直打顫。


    青露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這才發覺後背涼颼颼的,單薄的夏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之前的事情顯然是刺激到小丫頭的神經了。


    雲澈的身體很燙,雖然溫香軟玉在懷,但還是努力的平息著情穀火,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原本灰白的嘴唇如今水亮鮮豔,好像可口的殷桃,讓他看著就有咬一口的衝動。


    “北北,你要好好休養身體等你身體好了,也就及笄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圓房了。”雲澈規劃著兩人的未來,語氣中滿是幸福的味道。


    不過距離慕傾北及笄還有一年半,而且,誰能保證慕傾北的身體能在一年多裏就養回來呢?


    慕傾北心裏清楚,雲澈也心裏清楚,但這沒關係,有盼頭總是好的,慕傾北想著前世的自己,若是身體一直養不好,隻怕她的時間也就停留在二十歲之前了。


    “那如果養不回來呢?”慕傾北小聲反問著,帶點小女孩般的無理取鬧。


    她很少這樣,但雲澈不同,前世她總是不經意便對雲澈使小性子,他脾性好,隻要不是親密接觸,雲澈總會對慕傾北很有耐心。


    “那我們就不要孩子了,等哥哥成親生了孩子,我們過繼一個,不然辰兒的也行,最好乖一點,不會惹你生氣,能孝順你最好。”


    雲澈的童年沒有玩伴,他一直早熟,心裏很不喜歡那些嬌氣的小孩,而且慕傾北的身體也不允許一直有個不聽話的孩子鬧騰。


    對於子嗣一事,其實雲澈看的很淡,有時候雲澈會怨恨自己,當初若不是有他的存在,也許雲嵐在被帝君威脅的時候就會以死明誌,而大長公主大約也不會獨活,不能同床,便同穴,雖然淒慘,但未嚐不是一種天長地久。


    所以,如果慕傾北的身體不允許懷孕的話,其實他是不想慕傾北有孩子的,因為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呀,那哥哥和辰兒肯定是沒意見的,就怕他們的媳婦不同意,不過沒關係,不要孩子也可以。”慕傾北柔柔的笑了下,她是想給雲澈生孩子的,延續著兩人血脈的孩子,所以她一定會好起來,無論如何,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她得之不易的幸福。


    “不給就不要。”他還不稀罕呢。


    慕傾北和雲澈窩在角落裏親親我我的時候,宴會要開始了,其實宮中宴會多貧乏,多數就是吃著飯,喝著酒,說著違心的話,看一些經常看的舞蹈。


    齊賢今日給足了八皇子麵子,帶著幕晨西和慕辰來了,不過時間也掐的剛剛好。


    無論如何齊賢是先皇親自封的南王,於情於理八皇子都要叫齊賢一聲南皇叔,如今齊賢又是攝政王,這雙重身份便注定了齊賢在宴席上的座位。


    八皇子在上首,而齊賢和幕晨西慕辰的位置在左側首,比旁人的位置高了那麽些許,但又沒有搶過八皇子的分頭,而雲澈和慕傾北的位置也是和齊賢一樣,畢竟是親王親王妃,品級在那放著,不能怠慢了給人留下把柄。


    因著宋映雪懷孕的事情,圍著八皇子敬酒的人不在少數,今日宴會女眷也來了不少,總有那麽些小姑娘水眸帶怯的看著雲澈,雖然也就是一掃而過,可看了一眼又一眼的,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到這個時候,慕傾北倒是有些明白八皇子的狼子野心了,左右不過就是給雲澈塞人,破壞他們的感情,想想也真是可笑,雲澈是那麽好騙的人?


    雲王府裏的丫鬟,除去青露,還沒人敢靠近雲澈三米遠,就是青霜,那也是離得遠遠的,更別人其他不認識的女人了。


    幕晨西無聊的發慌,直接讓人搬了椅子坐在了慕傾北跟前,翹著個二郎腿,端著酒杯笑眯眯道:“今日來的姑娘都挺好看的呀!”


    瞧瞧這說話的語氣,知道是在參加宮宴,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樓裏在挑過夜的姑娘呢。


    慕傾北聽後也笑眯眯的回了句:“是挺好看的。”


    但是這話讓雲澈聽著就不高興了,抬眸掃了眼,冷哼道:“一群醜八怪!”


    幕晨西剛喝下的一口酒被雲澈這話雷的裏焦外嫩的,嗆住了,捂著嘴直咳嗽,臉都咳紅了,才緩過氣來。


    “這些女人是沒有北北好看,但也沒夠得上醜字兒吧?”幕晨西有些懷疑雲澈的眼光了,難道這家夥的審美和別人不一樣?


    雲澈瞟了眼幕晨西,極為淡定的說:“醜人多作怪。”


    慕傾北“噗哧”笑了出來,但眼眸彎彎,顯然是心情極好。


    幕晨西微楞,轉瞬便明白過來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心想這小子的嘴巴果然夠毒啊,如果被那些千金小姐知道,隻怕是要哭死了。


    不過也真夠不要臉的了,以前嫌棄人家是個傻子,如今不傻了吧,又看上那好看的皮囊來當蒼蠅了,誒,這天底下的姑娘哪個能和他妹妹一樣善良又可愛又聰明又那麽討人喜呢?


    介於對八皇子的提防,慕傾北和雲澈什麽都沒吃,什麽都沒喝,但總有不長眼的過來敬酒。


    “雲王爺恭喜啊,這麽多年總算是清醒了,真是可喜可賀,大長公主泉下有知,想必也十分高興的!”


    說話的是翰林院學士蘇沛德,慕傾北對這個人沒什麽印象,也不甚了解,便也沒有理會。


    雲澈神色淡淡,也沒有多說話的欲望,但還是開口應了句:“多謝。”


    多謝什麽?


    這話一聽就是敷衍了事的詞,按理說雲澈這麽明顯的表示出不想交談,這蘇沛德應該離開的,但顯然是低估他的不要臉程度了。


    “王爺清醒了,不知還記得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蘇沛德又腆著老臉問了一句。


    雲澈微微皺眉,他從來都好好的,可以前的記憶裏也沒有過這麽一個人,“記得什麽事?”


    蘇沛德一愣,這是不想承認還是怎麽著?


    不過不管如何,他今日要把話說清楚了。


    “王爺不記得也很有可能,畢竟時間長了,是這樣的,就是當年微臣和大長公主定了門親事,大長公主十分喜愛小女,所以內定給了王爺您,微臣的意思是,王爺您既然清醒了,那這婚事?”


    蘇沛德雖然小心翼翼的,可這思路清晰,話語明確,擺明是在逼婚了,還不論是不是真有這麽一件事情。


    雲澈有那麽一刻的茫然,回頭看了眼慕傾北,忽然眸光冷厲看向了蘇沛德,唇角緊緊繃著,抿成了一條直線。


    然而蘇沛德卻沒有察覺到雲澈情緒的變化,說完話後便對不遠處的粉衣少女招手,笑嗬嗬道:“來,蝶兒,見一見你的未婚夫。”


    慕傾北抿唇笑了笑,這厚顏無恥的程度果然是值得敬佩了。


    “怎麽?不吃醋還笑得這麽開心?”幕晨西看戲一般看著,湊到慕傾北耳邊小聲問了句。


    慕傾北斂眸,回道:“我可不想有個妒婦的名聲。”


    幕晨西抬眸看了眼雲澈,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了。


    蘇蝶兒搖曳風聲的走了過來,不過十三四的年紀卻已經風情無限,基本上是個男人都喜歡這類型的女人,如果再有點手段,當個當家主母是真的沒問題的。


    “蝶兒見過王爺。”蘇蝶兒行禮後,抬眸欲語還羞的瞅了眼雲澈,小臉微紅,這才又低頭,恭順道:“王妃。”


    慕傾北摸著下巴,嗯,這是個有臉蛋有身段也有手段的女人。


    雲澈突然笑了,是那種風情萬種的笑,眼角眉梢都含著春色,是個女人都會被誘惑,當然,慕傾北也喜歡雲澈這樣,看著就秀色可餐的,心情也能好上幾分。


    “蘇大人這是上趕著讓女兒來給本王當小的了?”明明是那麽溫柔的臉,可話語卻是那麽的冰冷和傷人。


    蘇蝶兒臉色一白,眼眸帶怨,卻是忍著淚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蘇沛德臉色也不好看,依著他的身份,他的女兒自然不會做妾,可無論如何,蘇蝶兒的身份在慕傾北跟前原本就不夠看,就算真的有婚約,那也是做妾的,但除了妾,除了王妃,不是還有側妃呢麽?


    蘇沛德打的就是側妃的位置,慕傾北的身體肯定不能生,若是自己的女兒生了孩子,那慕傾北還能有什麽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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