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澈心中始終不痛快,並沒有就此放過義公主,而是更為憤怒的怒道:“大齊優秀男兒如此之多,義公主為何非盯著本王這個有婦之夫?以前本王腦子不利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怎麽不見人影,如今本王病好了,卻又黏上來,本王倒是想問問義公主了,若本王依舊癡傻,義公主是否會看得上本王這個傻子?”


    雲澈是真的氣急了,從他認識慕傾北開始她就沒對他紅過臉,更別提說一句重話了,可今日慕傾北言語間都是委屈,他聽得心肺巨疼,對這些不知羞恥的女人們更是深惡痛絕。


    雲澈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咻咻刺向義公主的心口,讓一腔少女的愛慕撞擊的粉碎,義公主梨花帶雨,一雙水眸似乎會說話一般,水汪汪的看向雲澈,似幽怨,似深情。


    “王爺,誤會了,小女子不過是想見一見王妃姐姐,沒有別的意思……”


    不得不說流淚的女子總是勾人心弦,尤其還是楚楚動人的美麗女子,哭的這般委屈而又讓人憐惜,人們總是同情弱者,而義公主恰到好處的表現的被人同情,卻又不讓人反感。


    隻是這可笑的舉動讓雲澈更是惡心,裝什麽裝呢,這種女人進了宮一抓一大把,不過是長了好看的皮囊,其實內裏肮髒的讓人作嘔。


    “攝政王隻有王妃一個女兒,義公主還是慎言,這不是誰家的後院,莫要胡亂攀親戚。倒是八皇子妃喚了王妃十幾年的姐姐,不過卻是個狼心狗肺的,如今落得家破人亡,所以本王也好心提醒義公主一次,本王容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上門來叫王妃一聲姐姐!”


    又是諷刺又是警告的,雲澈的臉色越發難看,看向義公主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輕蔑,東海的兩位皇子看起來倒是不錯,可這位義公主,真心讓人倒胃口。


    “義公主若是沒事還是早些回行宮去吧,義公主還未出閣自然無所顧忌,本王可是有婦之夫,一言一行都需對得起王妃對本王的深情。”


    雲澈一甩衣袖,毫不留戀的進了府。


    幕晨西在人群中輕笑一聲,給青露使了個眼色,小丫頭點點頭,領著禦醫進了府。


    “我當東海的義公主多麽有內涵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隻看麵相的膚淺之人罷了,嗬嗬,本公子總算明白什麽叫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了。”


    幕晨西從人群中走出,大冬天的搖著扇子,雖然不合時宜,卻被他搖出一副風流不羈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義公主被雲澈一番諷刺奚落,還未緩過勁來,幕晨西又出來一番嘲笑貶低,任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何況義公主從小被捧著,在東海,除去兩位公主,她便是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才情樣貌都是頂號的,卻在齊國連番被羞辱,她怎麽忍受得了?


    “你又是何人?與你何幹?既然你知道本公主的身份,怎敢如此放肆?”義公主的聲音帶了絲絲淩厲,麵容被麵紗遮擋著,也看不清神色到底如何,可那雙眸子卻是噴著火氣的。


    這話讓幕晨西樂了,“你如今要和本公子的寶貝妹妹搶男人,怎麽不關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也是心疼妹妹,你說若是你早些來多好啊,你早些來,雲澈還是個傻子,你求求本公子那心軟的妹妹,沒準她就答應你了,何苦如今倒貼雲澈還被嫌棄呢?”


    這話說的又惋惜又惆悵,看著義公主也是連連搖頭,當真一副“我為你好”的神情,卻讓義公主氣得幾乎吐血,周圍看戲的人也都暗自發笑。


    雲澈以前那點事這京城哪個人不知道,慕傾北即便是被賜婚才嫁給雲澈這個傻王爺的,但耐不住人家是真心,整個京城的老百姓都看著呢,可等雲澈病好了,再看看這京中女子,到底有多少女子存了進王府的心思?


    別人也就算了,這東海的公主竟然也來湊熱鬧,不說別人,百姓心裏都聽得別扭,尤其是在雲澈之前的話語,和幕晨西剛才話語的引導,都將義公主說成了一個隻看重雲澈容貌的膚淺女子,這更是讓百姓們接受不了。


    於是,看熱鬧的紛紛都散了,沒聽人家王爺說了麽,他就喜歡王妃一個,你要嫁給我?你早幹嘛去了,現在要嫁?


    嗬嗬,沒門!


    義公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氣得小臉發紅,恨不得將幕晨西那張可惡的小臉給撕爛了。


    可她不能這麽做,眼前的男子既然是雲王妃慕傾北的哥哥,那便是攝政王的嫡長子,她今日本就是背著太子宋瑾來的,若是再被幕晨西告上一狀,隻怕太子那裏也不好交代了。


    可真要她說什麽解釋的話,這高傲的性子還真不容許她低頭。


    於是,東海義公主冷冷哼了一聲,鑽進了轎子,就這麽走了。


    誰說這不是一場鬧劇呢?


    送上門給人看笑話的。


    但東海這番舉動卻更是可疑了。


    幕晨西眯著眼目送轎子離開後,這才連忙進了王府,往雲苑而去。


    ……


    青露領著禦醫進了雲苑,和雲澈前後腳進了屋子,診脈後禦醫道:“邪風入體,加上鬱結於心,憂思過重,不過近幾月來王妃的身體好了不少,沒有性命之虞,但還是要潛心靜養,保持心情舒暢。”


    總之一句話,還是給氣得。


    雲澈一方麵恨義公主無恥倒貼,一方麵又恨自個不細膩,天天睡在一起,竟然從未發現慕傾北憂思過重,竟然還鬱結於心了?


    雲澈沉默了半響,最終隻是沉靜的道了句:“去開藥吧。”


    “是。”


    禦醫和青露一起出了屋子,沒多久,幕晨西跟著進來,扇子被握在手裏,望了眼床上昏睡的女子,低聲問道:“如何?”


    “風寒。”雲澈坐到床邊,頓了頓,又道:“嶽父怎麽說?”


    幕晨西也找了處位置坐下,回道:“爹說再等等,總覺得東海這次來不僅僅隻是為了和親,何況,為什麽非要是你?齊國的好男兒多得是,若真是為了和親,怎麽不在皇子裏麵選,你沒權沒勢,又是個被王妃養著的一個閑散王爺,難道隻是為了將義公主塞進來給北北找不痛快的?”


    東海若真是有這麽無聊,那可就出怪事了。


    “何況,我發現東海的人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但是如今沒有線索,也隻能拖著了,義公主那裏,你若是無暇顧及,就交給辰兒,你安心陪著北北,病來如山倒,何況北北身體底子不好,還要好好將養著,免得留下什麽病根了。”


    幕晨西到底是心疼自家妹子,這會也是將義公主恨得牙癢癢,若義公主還不知趣,他還單身著呢,娶回來好好給妹子出氣也未嚐不可。


    慕傾北若知道幕晨西的想法,可真該感動落淚了,賠上自個的幸福給妹子出氣,隻怕也隻有幕晨西才能做得出來了。


    “嗯,你看著些八皇子,他這段時間過於安靜了,東海來人,他不會沒有動作,可能還會幫著東海找東西。”


    八皇子雖然不算困獸之鬥,但總歸是距離皇位隻有一步了,沒道理就此放棄,他從小就費盡心機,暗中買通別的皇子的奶娘,自小就將其他兄弟往殘了養,就算殘不了,但也不可能超過他,布局了這麽多年,如今隻有齊賢這一塊絆腳石,沒有內援,隻能求助於外力。


    東海隻是島國,就算真的為了答謝東海,送幾座城市,隔著那麽大的一片海域,天高皇帝遠,東海王未必願意。


    但不論如何,東海是個不錯的外援,八皇子不可能就這麽放過的。


    “嗬,我倒是希望他有點能耐,靠著自個上位,別總是靠著女人,靠著別人的兵力,若他真這麽登基了,遭殃的也隻有齊國的百姓而已。”幕晨西不屑的說著:“爹倒是挺適合的,可這麽多年的時間過去了,娘也不在了,爹當初的心思也跟著沒了,若不是為了北北,爹也不會回來做這什麽勞什子的攝政王,我雖然沒去幾次北疆,可沒回去一次,那變化就大一次,比京城強多了,我倒寧願你們去北疆,別留在京城這醃臢的地方。”


    醃臢麽?


    誰說不是呢,京城是權貴集中的地方,哪個家宅大院裏沒有些害人的手段,別看隻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女子,可真要掄起人命來,哪一個保證沒有呢?


    即便如今沒有,那以後呢?


    男人三妻四妾,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為妾者,哪個不想當主母?為權勢,為地位,為女子,總有理由借口去追逐。


    可這又能怎麽樣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是無可避免的。


    “等事情都了了,我就帶北北去北疆,她喜歡江南,可以去那邊養身體,等她身體好了,我們便去北疆,生幾個孩子,陪著嶽父。”


    雲澈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有些悶,也有些哽咽。


    幕晨西歎了口氣,臉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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