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相關部門一直追查到了畫微容他們下榻的紅楓酒店,然後就沒線索了。


    隻能說這些人曾經都來過紅楓酒店,但那也不能證明什麽啊。


    當時在紅楓酒店的,除了這些傷者之外,還有別的男人,有歐美的,也有華夏人h國人等,那些男人都沒事兒,出事兒的隻有r國男人!


    相關調查部門也很頭疼,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事情,聽起來完全不可思議好吧!


    可偏偏,事情還真就是這麽不可思議。


    調查在這裏陷入了僵局。


    緊接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情被新聞媒體知道了,於是,媒體都開始瘋狂報道,還去醫院采訪那些傷者之類的。


    沒過多久,一篇篇危言聳聽飽含猜疑的新聞就出爐了。


    “r國驚現神秘病毒,專襲大和民族之根?”


    “大和民族的末日到了?是誰在操控一切。”


    “r國掩飾事實粉飾太平,r國到底是福地還是陰宅?”


    ……


    無數的新聞,其中還配有案件的細節,以及傷者的狀況,那麽多的巧合,清清楚楚地列了出來。


    就算是出這新聞的記者不危言聳聽,民眾看報紙就不會自己猜測麽?


    畢竟那麽多事實,想掩蓋也掩蓋不住。


    誰都想知道,r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說什麽事都沒發生的話,怎麽可能會有上百個人同一時間出現同樣的病狀?


    還有,這樣的病狀到底是什麽引起的,是病毒引起的,還是人為因素?


    如果是病毒引起的,那這病毒會不會傳染會不會擴散?


    如果是人為因素,那有沒有抓住凶手,線索呢?


    等等的,無數問題拷問著r國相關部門,讓他們焦頭爛額,不得不分出來很多精神去引導社會輿論,同時也給相關部門下達了重要指示,一定要盡快調查清楚這次事件!


    沒人知道,這些人出事的原因,其實就隻是用日常管用的惡心眼神,看了某人一眼。


    他們更不知道,讓r國最精英的部門忙得焦頭爛額卻依然要被民眾臭罵的罪魁禍首,隻是一條小得沒人放在眼裏的小蛇!


    就在r國都因為這次事件轟動的時候,畫微容和楚陵已經來到了fs山。


    畫微容已經跟楚陵明確過了,她一個人進入那個神秘的城鎮。


    楚陵不能進去!


    因為楚陵要負責跟自己人聯係,還要做好準備,在畫微容出來之後合理善後。


    而且,畫微容可不打算藏頭露尾地去。


    她是打算正大光明地進去小鎮!


    她知道,那些人既然要對付哥裕,要對付哥裕身後的她,那麽她的資料,隻怕是這些人也已經很清楚了。


    就算是有國家的ss級保護,但是她的基本信息等,有人想調查出來還是很簡單的。


    比如說她的容貌,那些人肯定已經掌握了。


    甚至說不定她和楚陵進入r國之後,那些人就已經知道了,就等著看她要怎麽做,他們一定有應對的後手的。


    隻是他們絕對想不到,畫微容竟然會這樣毫無偽裝地直接出現在他們麵前。


    雖然楚陵並不讚同,但是畫微容堅持。


    楚陵也隻能寄希望於,畫微容是化境高手,就算是無法在重火力之下求生,但至少對危險是很敏感的,應該不會那麽輕易死掉。


    於是,兩人就在中途分手了。


    楚陵必須要另外再做偽裝,避開所有r國的調查,跟自己人聯係上,隨時準備給畫微容善後。


    而畫微容就那麽毫無遮掩地,去了那個小城鎮。


    果然,到了之後,畫微容發現這裏還真是偏僻的很,一般人是沒辦法輕易找到這裏的。


    最讓她覺得稀奇的是,這小城鎮的周圍,竟然還布下了一座大陣。


    是比較簡單的那種大陣,能夠讓進入此地的人迷路,如果不知道正確路線的話,進入這大陣之中,人就會迷失方向,怎麽走都走不對的。


    所以,有些人進入城鎮了,那還真是誤打誤撞進去的。


    然而這樣的迷幻陣,在畫微容看來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值一提。


    她甚至不需要動用靈力去探查,直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陣法的陣眼。


    如果她想的話。她可以輕易地破除這座大陣!


    畫微容冷笑一聲,直接走進了這座大陣,如入無人之境地穿過這座大陣,進入了那個城鎮!


    城鎮不大,但很繁華,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大城市的縮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裏什麽都有。


    人們在這裏,完全可以享受到大城鎮裏絕大多數的生活設施。


    城鎮街道上的情景很和諧很平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城鎮。


    可是畫微容很敏銳地感覺到,當她進來這裏,從大街上走過的時候,至少有幾百道目光在她的身上留戀試探。


    與此同時,還有不下十人,從各個方位裝作悄無聲息地跟著她。


    當然,也少不了觀察了她一會兒就迅速跑開的人,估計是去報信了。


    畫微容也不著急,就找了一間茶室,進去喝杯茶。


    r國的茶道,源於華夏,然後又經過了自己的發展,弄得繁複無比。甚至到了現在,r國還恬不知恥地說茶道是他們r國的東西。


    麵前一位茶道高手在煮茶,畫微容則在牛飲。


    她有點兒渴了,這茶,泡得功夫再好,隻有當人閑得無聊的時候才有心情去細細品味其中的每一分變化,而人渴了的時候,這茶的作用就隻有解渴一項而已!


    做茶道的女子,看向畫微容的目光有些鄙夷,仿佛是在說她糟蹋了這些茶。


    畫微容卻根本連看都不看這女子一眼,她就是糟蹋了那又如何?


    就在她喝下了第三杯茶的時候,茶室裏走進來了一位男子。


    男子的容貌很清秀,看起來很是單純,他的眼睛,格外無辜格外幹淨,畫微容有種感覺,這眼睛一定是自己所見過的最幹淨的眼睛!


    不,或許還有一個人的眼睛,其幹淨程度能跟她現在看到的這男子相比。那就是遊戲中,那個喂給她生機藥丸救了她的那個小男孩!


    一想到那個小男孩,畫微容不禁搖了搖頭,她怎麽能把遊戲中的人物,跟現實中的人物弄混呢。


    那個小男孩,又怎麽可能跟這個r國的成年男子有關。


    “你是畫微容?”男子的聲音也很幹淨,雖然不像顧雲修的聲音那麽誘人,但幹幹淨淨,也很不錯了。


    很多人就是拚死都無法做到這種幹淨!


    畫微容挑眉,“你認識我?”


    “我來找你。”男子微微一笑,眼中的目光更顯得清澈無比。


    若非是身處這個非同一般的小鎮,而是在別的地方的話,畫微容絕對會對眼前這個眼神幾乎幹淨到極致的男子,產生基本的信任。


    沒錯,這種人的眼睛,就有讓你信任他的本事。


    畫微容微微一笑,“有人讓你來的?”


    男子輕笑點頭,“是。現在方便跟我走嗎?”


    畫微容點點頭,“好。”


    她直接起身。


    男子的臉上浮起了一個幹淨好看的笑容,陽光又清澈,無論如何都讓人絕對沒辦法聯想到,他是某組織的人。


    不過,他到底是不是那組織的人,也還無法這麽早就下結論呢。


    在畫微容要付賬前,男子已經抽出了幾張大麵額的r元,放在了桌子上,微笑著衝服務員用日語說,“付賬。”


    聽到男子的日語,畫微容才陡然反應過來,這裏是r國啊,但是這個笑容無比幹淨的男子,竟然在跟她說中文。


    畫微容又仔細地看了眼前這個男子一眼,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判斷眼前的男子,到底是r國人,還是華夏人。


    “我是華夏人。”


    仿佛是能看透畫微容內心所想,男子一邊帶畫微容出門,一邊輕聲說道。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幫畫微容打起簾子,讓她通過。


    畫微容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審視。


    男子也不以為意,又輕笑道,“我叫流景。”


    畫微容點點頭,“很好聽。”


    流景的臉上又浮起了一抹幹淨的笑容,稍稍有些羞澀,卻讓他的笑看起來更加純真。


    “我也覺得很好聽,這名字,是我最喜歡的人取的。她說她喜歡這兩個字。”


    流景好像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格外明媚。


    畫微容不禁有些好奇,“她喜歡的兩個字,你就把自己的名字用這兩個字?”


    “嗯。我想讓自己變成她最喜歡的樣子。”流景的口氣很是認真。


    畫微容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她不喜歡你,無論你怎麽變,她都不喜歡你。”


    這是一句實話。


    同樣的,如果她喜歡你,那即便是你跟她想象中的再怎麽不同,她也會屈就自己去喜歡你接受你。


    後麵的話畫微容並未說出來,但是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流景聽到,瞬間沉默。


    他臉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可是我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改變,她是不是就更不會喜歡我?我……努力,或許她能說稍稍喜歡我那麽一點。隻要一點就好。”


    畫微容抿了抿唇,不再發表什麽意見。


    她自己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對於她來說,這些感情都是虛無縹緲的,她不曾追逐過,也不曾經曆過。


    流景忽然又笑了起來,“你喜歡這兩個字嗎?流景。”


    畫微容抿了抿唇,“還好吧。”


    “哦。”流景有些失望。


    “你失望什麽?我又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我喜歡不喜歡並不重要,不是嗎?”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流景又哦了一聲,沒多說什麽。


    兩人一起走著。


    畫微容又問道,“流景,你怎麽會在這裏?”


    流景一愣,轉過頭衝她眨眨眼睛,“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你明白我問的是什麽。”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流景輕輕一笑,“嗯,我知道你是在問我,為什麽會在山口組的總部這裏,如果我跟你說,我想毀了這裏,你信嗎?”


    畫微容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你要毀了這裏?為什麽?”


    流景眨眨眼,“因為我喜歡的人,不喜歡這裏。”


    畫微容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她不喜歡這裏,你就要毀了這裏,那她不喜歡這個世界,你是不是要把這個世界也給毀掉?”


    “是。”


    流景很直接很認真,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了畫微容的問題。


    然而,畫微容卻被她這答案給完全震驚到了。


    這……


    怎麽可能有人會這樣?


    畫微容很是奇怪地看著流景。


    他的臉色很平靜,眼神依舊幹淨如初,幹淨得就如同是初生的嬰兒一般,沒有絲毫的雜念,看不到任何的邪念。


    這說明了,他心底就是這麽想的,他很清楚自己說了什麽,自己想做什麽,他對自己的想法很坦然地麵對,沒有絲毫的糾結或者愧疚之類的!


    畫微容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人。


    對於那些連環殺手來說,他們在殺人的時候,往往心跳得比平時還緩慢,整個人都冷靜得很。


    因為他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愧疚,他們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確的。


    現在的流景,竟然也是這樣。


    隻要他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的,他都認為那是應該直接被毀滅掉的,哪怕那個人不喜歡的東西是這個世界!


    畫微容不知道要怎麽評價流景這樣的人。


    他們永遠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們永遠都認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除了他們在乎的之外,他們蔑視一切,無視一切!


    畫微容忍不住抿唇,她不是當事人,所以也無法理解,被他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幸福還是悲哀。


    “你喜歡的那個人呢?她知道你要這麽做嗎?”畫微容低聲問道。


    流景的眼神立刻就黯淡下來,搖搖頭,“她不知道。”


    說到這裏,流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笑,“她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誰。”


    畫微容抽了抽嘴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否則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這個流景給氣死不可。


    畫微容又問道,“你來這裏多久了?”


    “沒多久。”


    “那你說要毀滅這裏,是真的嗎?”畫微容問道。


    流景輕輕一笑,“你是想問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毀滅這裏吧。”


    畫微容不吭聲,顯然是默認了流景的說法。


    流景點頭,“我可以。”


    畫微容深深地看了流景一眼,又說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最近帶回來一個人,也是華夏人,他跟我有關係……”


    “你說的是哥裕吧。”流景直接就說破了。


    畫微容眯起了眼睛,“你知道?”


    流景嗯了一聲,“我當然知道啦。這裏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


    “我要救走那個人。”


    “哦。”


    “你會阻攔嗎?”畫微容問。


    “……不會。”


    “那你會幫我嗎?”


    “你想讓我幫你嗎?”


    “隨便。”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那我也隨便。”流景的性格有些像是小孩子。


    “那你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畫微容又問道。


    流景眨眨眼睛,“你這是在暗示我,讓我幫你?”


    畫微容一怔,微微點頭。


    她剛才說了隨便流景幫不幫她,但是現在她向流景詢問哥裕的下落,也的確算是在向流景尋求幫助了。


    倒是流景,並不介意她前後之間的矛盾,而是笑道,“我知道他在哪兒。但是一時半會兒,救不出來他。”


    “為什麽?”


    “毀滅這裏容易,殺光這裏的所有人也容易,但是救人,並不容易。”流景認真地說道。


    這般一說,畫微容就明白了,她點點頭,“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兒,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流景嘟著嘴,“可是我不想讓你涉險啊。”


    畫微容皺起了眉頭,“我不會有危險的。”


    “不。”流景堅決搖頭。


    畫微容奇怪地看了流景一眼,隨即就說道,“你知道具體情況的,對不對?”


    “嗯。”


    “告訴我,哥裕到底怎麽樣了?”畫微容的聲音也嚴肅了下來。


    流景咬唇,“你不該來這裏的。這裏是一個魔窟,你來這裏,非但救不出你想救的人,反而會連你自己也搭進去。”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來了,就走不了了。”流景的眼神依舊幹淨清澈。


    可是在一瞬間,畫微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籠罩在極致的寒意之中。


    “你布下了圈套?”畫微容在極短的時間內回複了從容。


    流景抿唇,“你不該來救人的。”


    畫微容冷笑,“我的人,我非救不可!”


    “什麽是你的人?”


    畫微容目光定定地看了眼流景,“我認可的人,就是我的人。”


    “那我能不能成為你的人?”流景依舊是一臉單純。


    畫微容搖頭,“我不知道。”


    流景好像是有些失望,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不該來到這裏,你不該來救人的。你身邊的人,如果都等著你救的話,你豈不是要累死了?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就不要留在你身邊嘛,這樣跟著你,卻不斷地給你帶來麻煩,難道不是在害你?”


    畫微容卻不想再跟流景多說了,“我有我的判斷標準。”


    流景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一直在往前走,最終走到了一座莊園跟前。


    在進入別墅之前,流景又說了一句,“你真的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你不該來,不該……”


    可是,流景的話還沒說完,畫微容就已經邁步,跨入了莊園之中。


    她自然也不知道流景沒說完的話是:你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莊園看起來好像是沒有多少守衛,隻有零散的幾個守衛在四周巡邏,看到流景帶著畫微容進來,那些守衛也不阻攔,也不檢查,任由他們走進去。


    進了莊園之後,入眼就是很漂亮的楓樹林,楓樹林之間,則是很多極其富有r國特色的木質建築,因為這些建築風格都是仿照華夏古代唐朝時期的,所以看起來很有古典韻味。


    畫微容走進了楓樹林中,就有一個穿著和服的r國女子恭敬地走過來,朝畫微容深深地鞠躬,“畫小姐,請跟我來。”


    女子的中文說的很好,聽起來跟華夏人差不多,甚至比很多華夏人說的都標準。


    不過也正是因為太標準了,在華夏就算是播音主持,往往也會帶有一丁點兒的地方特色。


    這女子的中文,就完全像是最標準的央視播音員。


    r國女子的地位很低,這女子來給畫微容領路,一直都是半弓著身體,甚至都不敢抬頭來看畫微容的臉。


    畫微容跟著女子一起往楓樹林深處走去。


    流景就走在她的身後。


    自從進來了莊園之中,流景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一路往內,終於走到了位於最中央的一座非常漂亮的古典木質建築跟前。


    在門前,那和服女子伺候畫微容和流景換上純棉的拖鞋,才進入室內。


    室內的木質地板,紋理很漂亮,色澤也很漂亮,一看就是老貨。


    而就在房間的最前麵,一個穿著r國傳統服飾的男子,盤腿而坐。


    在看到畫微容和流景的時候,目光微微一沉。


    和服女子伺候畫微容和流景坐下,又給他們上茶之後,才恭敬地站在一邊上當壁花。


    這時,那個男子才開口。


    “畫小姐,歡迎你的到來。”男子笑著說道。


    畫微容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我徒弟呢?”


    男子一笑,“畫小姐何必那麽著急?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南宮信。你們口中的山口組的教父。”


    “南宮?”


    “沒錯,我祖上跟華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畫微容冷笑,“這可真是華夏的悲哀。”


    “不不,畫小姐你怎麽能跟那些盲目的華夏人一樣迂腐?我是哪裏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我在哪裏,我都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可以掌控很多東西。南宮這個姓氏到底是起源於華夏還是起源於r國,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做什麽。”南宮信微笑道。


    畫微容懶得理會南宮信。


    南宮信也不因畫微容的態度惱怒,畢竟,像畫微容這樣的華夏國術宗師,若是輕易被人說動的話,那他可真要懷疑她的真假了。


    南宮信看著畫微容,又說道,“畫小姐還記得上野小川嗎?”


    畫微容直接搖頭。


    重要的人,她一定會記得,而她不記得的,自然就是完全不重要的,或者是完全不會對她構成任何威脅,根本不值得她放一點兒注意力在上麵的!


    南宮信微微搖頭,“畫小姐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上野小川,前些時候在b大,僥幸得畫小姐指點,隻不過他的實力跟畫小姐差太多了,所以身受重傷。回來r國之後,沒多久就剖腹自殺了。”


    畫微容有些不耐煩,“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該死的臭蟲一隻,我連蟲子都要記得,那我的腦子早就撐爆了!”


    南宮信點點頭,“畫小姐說的對,上野小川對於你來說,就隻是該死的臭蟲一隻,捏死他不比捏死一隻螞蟻更費事。不過,畫小姐可知道上野小川背後的家族?”


    “不知。”畫微容毫不猶豫地回答。


    南宮信嗬嗬一笑,“畫小姐可真是夠自信。不過我還是要說清楚,上野小川背後的家族,正是我r國數一數二的武道家族,秋刀家族。上野小川雖然不姓秋刀,但他是秋刀家族現任族秋刀恭正的義子,更是秋刀家族很重要的核心弟子。他在秋刀家族的影響力,不可謂不深。所以他一剖腹自殺,上野小川的那些師弟們,可一個個都群情激奮,都要替師兄報仇呢。畫小姐,從你進入r國境內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我們山口組的關注之下。因為秋刀家族是我們山口組的老朋友,所以,秋刀恭正的這點兒麵子,我們是不能不給的。”


    畫微容冷笑一聲,根本懶得理會南宮信的說辭。


    南宮信也不以為忤,繼續說道,“畫小姐,我知道你很強大,不過你覺得你能跟整個秋刀家族對抗嗎?或者說,你能跟我們整個山口組,乃至是整個r國對抗?”


    “能如何,不能又如何?這世間的事情,不試過,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做到怎樣。”


    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南宮信眯起了眼睛,“畫小姐,明明有方法和平解決這件事情,你非要選擇暴力手段?”


    “嗬,什麽時候你們這樣的人,也會講究和平手段了?對於你們來說,難道不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和平手段,你們懂得什麽叫做和平嗎?真是可笑。好了,別在這裏廢話了,我沒時間聽,把我徒弟哥裕交出來,我今天可以放過你們!”


    畫微容的聲音很是冷厲。


    南宮信的臉色,此時徹底地沉了下來。


    他不看畫微容,而是看向坐在畫微容對麵的流景,“流景,我真該相信你的話。畫小姐,能告訴我是我的口才不好,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你連交流和解決問題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畫微容譏諷地看了南宮信一眼,根本懶得理她。


    倒是流景,低低地開口了。“她……懶得理你。因為,在她眼裏,你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對於她來說,你連一隻臭蟲都不如,她又怎麽可能屈尊降貴去跟一隻連臭蟲都不如的東西談判?”


    畫微容有些詫異地看了流景一眼,不得不說,流景把她的心裏解讀的很正確,她心裏的確就是這麽想的。


    這些話是事實沒錯,可是任誰,都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的。


    普通人尚且有自尊,更何況是掌管著山口組的老大南宮信?


    聽完流景的話,南宮信的臉色已經陰沉得難看至極了。


    他冷笑一聲,“畫小姐,太過高傲可沒什麽好處!你以為誰都會把你當成仙子供著?也罷,既然你這樣油鹽不進,那我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我這就著人送你去見你徒弟哥裕,那裏還有你們華夏的很多同類。至於說你能不能救得出哥裕,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畫微容點頭,“那就少廢話了。”


    這樣的態度,對於南宮信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南宮信的臉色完全不能看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畫微容,你最好不要再回來求我。來人!”


    “我去吧。”流景打斷了南宮信的話。


    南宮信皺眉,“這怎麽行?萬一……”


    流景輕輕一笑,淡淡地看著南宮信,“你是怕我受傷,還是怕我幫她?”


    南宮信的臉色頓時一僵,連忙說道,“我當然是擔心你受傷。我們山口組的發展,跟你有著莫大的關係,你是我的功臣,我怎麽可以讓你處在危險之下?”


    流景卻是轉頭看著畫微容,目光幹淨透徹,“她不會傷害我的。”


    聽到這話,南宮信的臉色並不好看,“你怎麽知道?”


    流景沒吭聲。


    畫微容也有些奇怪地看著流景,雖然她現在的確沒有傷害流景的意思,但誰能保證她之後不會?


    要知道,流景可算是屬於這個組織的,這個組織的事情,他應該也有參與的,雖然他嘴上說著要毀滅這裏,但誰知道他是不是說說而已的?


    畫微容敢肯定,一旦真的有必要,她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流景!


    最終,在流景的堅持下,南宮信還是妥協了。


    於是,就由流景帶著畫微容,去見哥裕。


    從別墅出來,流景帶著畫微容朝著不遠處的fs山走去。


    fs山的這一麵,地勢陡峭,環境很是險峻,是不向遊客開放的。


    而且傳說這一麵,不太平,經常會死人,所以久而久之的,人們也都不來了。


    漸漸的,這裏成了一片禁地,人跡罕至。


    這其中有沒有山口組的推動,可就不得而知了。


    流景帶著畫微容走到了山腳下。


    “在山上?”畫微容有些奇怪。


    流景一笑,“你跟我上來便知。”


    一路上去,竟然沒有任何的守衛,這讓畫微容的心裏微微騰起了一抹不安之感。


    他們到底有什麽依仗,竟然如此大膽,連守衛也不安排,就不怕有人突襲這裏嗎?


    然而,當畫微容真的進來的時候,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人會有恃無恐,根本不安排守衛。


    入口很隱蔽,至少正常人是絕對不會發現這裏有機關的。


    偽裝的非常好,就算是你仔細去看,也未必能發現什麽。


    而實際上,那看起來好像是一片青苔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控製麵板。


    上麵有密碼和指紋雙重防偽。


    流景說道,“這裏是二十六位的密碼,而且這個控製麵板上,九個數字的位置是會不斷變化的,意思就是,就算是你知道了密碼,可是你不知道今天這控製麵板上數字位置的變化規律,你也無法按對正確的密碼。同時,在按密碼的時候,你的指紋就也被錄入了。如果是係統能夠識別的指紋,有通行證的指紋,再加上密碼正確的話,那就可以打開通道門了。反之,會自動觸發報警係統,會有守衛上來查看的。”


    畫微容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流景,“你把這些告訴我,他們不會介意?”


    “不會。”


    “為何?”


    “因為他們認為,隻要你進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出來,所以知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流景的語氣很平淡,唇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這麽說,就不怕我忽然害怕了,不進去了?”畫微容又說道。


    “你會嗎?”


    “不會。”


    流景一笑,“所以,你看,我有什麽理由不說呢。”


    畫微容沒吭聲,她總覺得這個流景很奇怪。


    雖然他的所作所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幫她,卻也不像是在幫山口組的人。


    最重要的是,畫微容沒有從流景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殺機。


    流景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心思幹淨,眼神也幹淨。


    他讓畫微容覺得,他完全沒有任何危險。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一旦有人讓你覺得他很正常,一點兒都不危險時,那麽這個人,你就要特別特別小心了。他不是真的毫無危險,就是危險到了極致!


    畫微容相信,流景絕對是後者。


    隻是她暫時還無法看出來,流景到底想要做什麽!


    隻是須臾之間,流景就已經輸入好了密碼。


    緊接著,凹凸不平的山坡,竟然忽然打開了。


    出現了一個電梯間。


    流景帶著畫微容走了進去。


    電梯間沒有任何按鍵,他們進去之後,電梯門自動關閉。


    緊接著,電梯就開始飛速下降!


    隨著電梯的下降,畫微容的臉色也終於凝重了起來。


    雖然她自認為實力足夠強大,可現在這種狀況,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暗自算了一下,現在至少已經下降了兩三百米,可是電梯已然沒有減速的跡象。


    如果是在地上的話,就算是遇到危險,她也可以衝出去,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可是在地下,就算是她想逃,又能逃到哪兒去?


    畫微容的臉色凝重起來。


    哪怕是元嬰期的她,也不能在地下這麽深地方來回自如,除非是到了渡劫期,這土地才無法阻擋得住她的腳步,她能輕易地鑿開很深厚的土地。


    可是現在,連築基期都不到的她,麵臨這種困境,那可真是……


    畫微容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脅。


    這樣的環境,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也是,誰能想象得到,在r國有名的正在休眠的活火山之下,竟然會有一個這麽深這麽大的地下實驗室?!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世界的敏感神經。


    畫微容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有生以來,遇到過危機無數,每一次還不都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一一化解?


    能解決問題的,隻有她自己。


    而此時,畫微容也終於明白,為何南宮信對於她要進來一事,有著絕對的自信。


    而為何流景會說,南宮信知道她進來了,就絕對出不去。


    是呀,他們的判斷還真是沒錯。


    即便是以她的能力,也真的無法從這裏硬闖出來!


    “後悔了嗎?”流景低聲說道,“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帶你離開。”


    畫微容轉頭,眼神無比犀利地盯著流景,“是嗎?你確定是帶我離開,而不是送我見閻王。”


    流景臉上的笑容不變,“你沒讓我失望。”


    “哼,你失望不失望,管我什麽事。”


    ……


    電梯終於下到了底層。


    兩人走出電梯之後,電梯門就自動合上,找不到一絲縫隙。


    一進來,畫微容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很大的圓柱。圓柱周圍都是透明的材質,從圓柱中可以看到周圍的場景。而周圍也是圓形的,一圈一圈一層一層,非常現代化的建設,基本上全都是金屬材質,泛著銀光。


    如果不是明確知道自己來到了哪兒,畫微容甚至會以為自己進入的是某先進的太空飛船!


    流景一邊帶她往裏麵走,一邊跟她介紹。


    “這裏麵的建築,上上下下總共有十六層。我們所在的柱子,就是可以連通外界的通道。柱子周圍每一層的建築,都有一條通道連通到這根柱子裏。同樣的,我們也能通過這些通道,到達周圍的那些樓層。那裏就是一間間的研究室。”


    流景笑著說道,“你看我們的下麵,就是這根圓柱還有周圍那些建築的最下麵,是一個大大的水冷反應堆,因為這座實驗室,就建立在一座大型的核反應堆上。下麵那些水,輻射強度超乎人的想象,一旦掉下去,人會在30秒之內因為超強輻射而死亡。”


    畫微容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


    這下麵,竟然是一個大的核反應堆!


    那一旦核反應堆被引爆,這裏……絕對會被夷為平地。


    而且,因為這裏是在fs這座休眠的活火山上,那麽這個核反應堆爆炸,足以引發強烈的地震。


    地震,會讓地殼發生變動,而地下的岩漿,就會因為壓力,從地殼裂縫噴上來!


    那麽,接下來的就是火山爆發!


    總之,無論是地震還是火山爆發,這做實驗時裏沒出去的人,都必死無疑!


    想通了這些,畫微容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題外話------


    嗷,這是我期待已久的一個情節,嘿嘿,一定會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順便,流景是男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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