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郅領著大夥兒走到了個獨立的鴨棚前,看得出這裏原來是個空曠的地方,房宅前麵有個空場。


    玉對占東東:“我們第一次看你爺爺出手,就是在這個酒館。”


    大郅補充著:“那場戰鬥雖然我沒看到,但聽大家起,彪哥那身手可是讓人眼花繚亂,都成神了。”


    櫻子挽著玉央求道:“玉奶奶快給我們講講啊”


    占彪則在旁低聲著:“忘不了袁伯啊,他的慷慨幫助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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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有情況而且鬼子人數不多,一直在寶身後的兩個男人話了:“太好了,等了好幾天才遇到殺鬼子的機會,我們中國人不會甘心當亡國奴的。”二民和拴子十幾個青年雀躍起來,滿麵興奮之情。


    袁伯伸手示意眾人安靜,問那兩個男人:“桂老師和單童同學,你們有把握嗎?”


    桂老師看著占彪和峰:“要是他們……就好了。”


    占彪聽到後:“我們幫你們是沒問題的,隻是我覺得這裏是你們的家,老人女人孩這麽多,打了鬼子會引起他們的報複的。”


    單童笑下:“這個我們心裏有數……我不是讓你們參加戰鬥,是想借你們的槍用用,我們的武器少了。”單童覺得這兩個娃娃兵用不用上手無所謂的,但他們的手槍還不錯。現在隻有單童有一隻手槍,其它人都是大刀和紮槍頭。


    袁伯和大家都靜了下來,寶和玉也期待地看著占彪。占彪看看峰,今天他們倆人佩的是一大一兩隻手槍,的是馬牌櫓子,大是的盒子炮。見峰沒有反對的神色,占彪便把盒子炮連皮帶解了下來,峰也解下了盒子炮。占彪把兩隻槍遞到桂老師手裏:“如果你們能好好打鬼子,這兩把槍就送給你們。”著又掏出幾個彈夾遞過去。


    桂老師和單童瞪大了眼睛,很感激地接過槍和子彈,桂老師有些感動地:“我們國人要都是這樣,中國就有救了。謝謝占班長,你們放心吧,隻要我們不被鬼子打死,就會一直和鬼子戰鬥的。”


    占彪像個大人般地笑了下:“我們都不能輕言死,不然怎麽保護她們啊。”他看了看寶和玉和一群更的孩子們。接著他又對桂老師和袁伯:“以後有事需要我們下山請和我們聯絡。”


    桂老師和單童領著十幾人轉身而去。


    戰鬥打響時,占彪和峰被寶和玉領到家裏。寶家有兄妹兩個孩子,哥哥袁方在日本留學最近剛回到上海,加入了剛剛成立的偽民國維新政府。寶大名叫袁寶在北平上大學,參加過北平學生大遊行,加入了**地下組織。桂老師是袁寶的入黨介紹人,這次他被黨組織派到這一帶任區委書記,單童是紅軍的一個副排長,他們以袁寶的老師和同學身份來到這裏,以袁寶的家鄉為掩護要在本地區組建遊擊隊開展抗日鬥爭。袁伯是個頗有心計的人,他把一兒一女分別加入了兩個不同的陣營,將來不管誰勝誰負他都是保險的。這些都是後來寶告訴占彪的。


    而玉是寶的親叔伯妹妹,且叫玉的父親為袁叔吧。袁叔和袁伯兄弟兩人一個在外經商一個在鄉為紳,因袁叔長年在外,玉經常住在袁伯家中。解放後的土地改革時,袁叔在外破產一貧如洗回到家裏卻因繼承了袁家大院被評為地主。至於寶家則很複雜,有幫日本人國民黨做事的,有革命烈士,有**員,當時很讓土改工作隊頭疼。


    寶讓占彪倚在炕沿隔著一張八仙桌坐定,便抓緊時間滔滔不絕地向占彪介紹著國內和國外的抗戰形勢和時局,其間也介紹著國共合作及**的主張。峰則和玉在整理要帶回去的糧食蔬菜和衣物。占彪被全國各地風起雲湧的抗戰運動激勵得熱血沸騰,他凝神望著寶清澈如洗的眼睛聽入了神,他清楚地看到寶臉上有三顆紅痣,一顆在上唇,兩顆在鼻翼兩側,後來被占彪命名為“三星照”。


    這時兩人的臉越湊越近,寶突然意識到羞怯地笑了下向後移了。占彪也被寶的動作所提醒,深吸了一下寶身上傳來的芳香,金瓶梅裏的場景不覺浮現在眼前。他暗罵自己一聲轉而注意桂老師們的動靜。


    桂老師的殲敵計劃是很周密的,因為他們掌握了股日軍路過靠山鎮時總要在這裏吃頓飯的規律,在日軍必去的酒館的茶水和飯菜裏下了10分鍾後發作的蒙汗藥,這還是桂老師從北京帶來的,隻要日兵吃東西就會人事不省一個時,如果剩下個把個人不吃的就由身經百戰的紅軍排長單童硬拿下來,應該是很有把握的。


    這次來的日軍是一個加強班,共15人,開著一台摩托和一輛卡車。有一個準尉一個曹長,4名機槍射手配手槍攜一挺歪把子機槍,兩名配手槍的擲彈筒手攜一具50毫米擲彈筒,還有7名步槍兵。卡車上幾個大郵袋,他們是護送一批日本國內郵件到武漢前方的。


    計劃實施得很順利,轉眼間有14兵日軍暈倒了,隻剩下一個鬧肚子的日兵滴水未進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按剩這一個日軍單童一個人就可以對付的,但沒想到的是剩下的這鬼子正是那機槍主射手,他發現同伴們中了計後撲到摩托車上抱起機槍轉著圈掃射,然後退入酒館屋內,邊向外射擊邊呼喚踢打著同伴。


    占彪和峰是聽到機槍聲趕到的。雖然村裏的青年們已包圍了那酒館,但已經有兩人被機槍射傷了。這鬼子困獸猶鬥非常鎮靜,因為他看到了都是一些村民。為了節省子彈這鬼子狡猾地打著射,甚至狂妄地在屋裏唱起了日本歌。單童衝了幾次都被機槍壓住,三支手槍與日兵對射著。如果再等半個多時屋裏的鬼子都會醒的。


    占彪是用一套令人眼花繚亂的組合動作征服了鬼子和村裏青年及在遠處觀戰的寶和玉的。他是重機槍優秀射手,當然是個機槍通了。他知道日軍的歪把子機槍有個最大的優,就是和三八大蓋的子彈通用,步槍的五發子彈彈倉可以拿過就用。所以這個鬼子身邊有七名步槍兵他是不缺子彈的,日兵每人攜彈量是120發。不過歪把子也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卡殼,尤其在連續兩個快速射時。


    占彪躲在一個牆拐角,用手槍挑著一件衣服接連閃了兩下,引來了那日兵的連續射。在聽到突兀的一個單發後,占彪出擊了!隻見他先一個前滾,驗證鬼子是在處理卡殼時便站起一個之字形衝刺,旋風般穿過20米院子,然後全身跳起,雙腳筆直踹入雕花窗戶中。人剛一沒入屋裏便聽到一聲槍響,接著他拎著機槍走出了酒館房門。


    鬼子消滅了,人們安全了,可是酒館周圍的人們都靜默了好一會才衝出來歡呼。桂老師和單童是見過世麵的,但也不得不向占彪豎起大拇指。村裏的青年們卻是真正開了眼,玉上來纖指著占彪的肩擰著娥眉:“你是人還是鬼啊?”逗得全場的人哄笑起來。


    這一場戰鬥雖然和占彪們的山穀屠敵不能比,但在當年的遊擊戰史上也算是不的輝煌了。活捉了14個鬼子,打死一名。繳獲了一挺機槍、一具擲彈筒、八把手槍、七支三八大蓋。桂老師和單童喜形於色,他們最渴望的手槍加上占彪給的兩把共有11把了。袁伯在囑咐著大家趕快消除戰鬥痕跡。寶、玉的欽佩的目光一直沒離開占彪。


    二民和拴子等青年圍著峰學習機槍的使用方法,峰邊把機槍拆了邊講解著,又像變戲法一樣把機槍快速裝好。這會兒峰也成了神了。


    見單童和桂老師商量把卡車和摩托車毀掉,占彪上前:“車你們別操心了,我們開走就是了,山腳有藏車的地方。”占彪九人在部隊時因要開車運送重機槍都學會了汽車駕駛。


    袁伯這時聽占彪可以開車走,便動員老鄉裝上了一車廂糧食和各種蔬菜,這回除了原來的蘿卜、地瓜、土豆、高梁米、白米和10套便服外,還多了麵粉、大豆、大蔥、豬油、香油、雞蛋和10床被褥,玉想得更細,還搬上來一口帶鍋蓋的鐵鍋和兩把炒菜勺。峰樂得閉不上嘴,他想像著大家看到這些東西該有多高興,三德子會領著四德爬到洞倒懸著翻跟鬥。


    臨分別時,占彪和袁伯約好,以後凡是山上觀察到從北邊來的日軍都會在山放煙火警示村裏。占彪把望遠鏡留給了袁伯。


    峰開著挎鬥摩托,占彪開著卡車一溜煙開回了山腳。遠遠看到強子、成義每人扛著一挺輕機槍迎接在路邊,三德挎著望遠鏡,提著兩把快慢機,身邊蹲著凶猛的四德。


    車剛一停穩,四德突然躥出衝著車廂上麵狼吠起來,三德雙手舉著手槍大喝一聲:“出來!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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