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保險副總經理郭立群辦公室。


    郭立群最近被朱秀華拖著,又做了幾場VIP客戶精準營銷,成績斐然,已經提前二個月完成了公司核定的全年任務,徹底扭轉了他在保險公司政工幹部的形象。但是另外一件事,一直噩夢般纏繞著他,如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就是他第一次和陳海生吃飯,楊婧婧也參加了,自那次後他就起了疑心。因為他感覺陳海生似乎對楊婧婧特別地關心,又似乎關心得很到位,兩個人盡管言語眼神很少交流,可是彼此關注配合默契,感覺到超越了男女同事間的關係。那次酒後,他拉著楊婧婧做愛時,雖不清醒但是模糊聽到楊婧婧說了一句“你把我害苦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以後又有幾次特別是和楊婧婧酒後行房事,楊婧婧每每忘情喃喃自語就是這句話,令他疑惑不解。隨著時間推移他疑心開始越來越重,以至於後來偶然感覺,孩子某些相貌行為特征越來越不像他,一開始他以為像楊婧婧,仔細分析也不能確定,疑心更重,眉眼越看似乎像陳海生,這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不能自拔。


    很長一段時間他曾嚐試忘掉這一切想法,因為他知道楊婧婧一直真心愛他,他也是很迷戀楊婧婧的一切,包括楊婧婧成熟充滿女人味的身體,但是越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他家在外地,也沒有要好的朋友可以訴說,一直悶在心裏,情緒也變得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把婧婧娘倆視如珍寶,壞情緒上來了言語行為就不能自控,甚至會粗魯地傷害到楊婧婧。他看得出來楊婧婧也是非常痛苦,也幾次試圖跟他攤牌,但是他一直猶豫不決,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好。


    最終他下定了決心,核實一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如是,死心塌地過日子,如不是,就徹底做個了斷。


    他知道可以通過DNA來斷定,開始策劃這件事情,最簡單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是設法弄到陳海生一根頭發,一開始他想直接找曲娜幫忙,當然也不能明說原因,試探幾次,基本沒有可能性,因為曲娜對陳海生很是崇拜,某些方麵似乎還有著感恩的情懷,何況跟陳海生的辦公室主任正在熱戀中,他否定了這樣做法。有一次他到營業室跟周曉慧聯係業務,看到保潔員清理完營業室衛生後,又到了陳海生等人的辦公室清理衛生,靈機一動,一橫心就招手叫過了曲娜。


    郭利群指著遠處的保潔員,“小曲,那個保潔員是我的一個親戚,我想問她點事情,不方便在工作場合說,你告訴她,我在外邊停車場等她。”


    直接領導安排工作,曲娜自然不能怠慢,屁顛屁顛地快步走到保潔員跟前,“阿姨,不知道你是我們領導親戚呢,我們郭經理跟你說點事情,在停車場等著你呢。”說著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郭利群。郭利群也對保潔員揮揮手,快步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保潔員是個50來歲的阿姨,眼睛好使,耳不聾眼不花,看著郭利群很是麵熟,其實郭利群來過營業室幾次聯係業務,可是自己沒有這個親戚啊?滿懷疑問放下工具就跟了出來。


    郭利群在車裏等著她,看她過來打開副駕駛車門,招手讓她坐進來,保潔員看著他,懦弱道:“領導,曲姑娘說你有事找我?”


    郭利群問道,“你一個月掙多少線?”


    保潔員阿姨怯怯地看著郭利群,“貳仟多吧。”


    郭利群從包裏抽出一遝錢,足有三千不少,放在她眼前,“這超過你一個月的工資了,我有點小事情讓你做。”


    大大出乎保潔員意外,“我一個清潔工能幫領導做啥事,還給我這麽多錢?”


    郭利群平靜地看著她,“對你來說很容易做的,但是必須保密。”


    阿姨茫然地看著他,“違法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你不要多想,我讓你在打掃陳海生行長辦公室的時候,在他的辦公椅上,找到一根他的頭發給我,不難吧?”


    阿姨開始心裏犯嘀咕,確實不難,沙發上辦公桌上椅子上經常看到頭發,可是心裏又感覺不是好事情,一時猶豫不決,“陳行長待人挺好的,每次進出營業室都跟我打招呼,從來也沒有看低我們…”


    郭利群看她在猶豫,又從包裏抽出來差不多一遝錢,放在剛才那一遝錢上麵,平靜地望著她。


    保潔員是下崗職工,其實還不到五十歲呢,丈夫在家具市場蹬三輪車攔活送家具,夫妻兩個人滿打滿算每個月掙不到五千塊錢,供著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和一個剛上初中的女兒,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看著厚厚的一摞錢,弱弱地問了一句,“你不會傷害陳行長吧?”


    郭利群沒有再說話,把錢直接塞到她的懷裏,一字一句道:“從他辦公椅子上找,要確保是他的,明天這個時間,我還在這兒等著你,再給你這麽多錢,記住,說出去對你沒好處。”


    說著話郭利群故意拍了拍她幹瘦的胸部,加重語氣,“去吧。”


    人窮誌短,這句話一定是富人說的。不知道保潔員阿姨內心的真實想法,但是可以想象,她一定滿腦子孩子上學要花錢,這件事情對陳海生有沒有傷害,她可能根本就沒想,也可能想自己不做別人也會做,與其別人掙錢不如自己掙錢。


    郭利群不聲不響地拿著陳海生和孩子的頭發,到醫院托人做了DNA鑒定,跟自己判斷的一樣。剛出醫院門口,他就把鑒定報告撕碎扔到了垃圾箱裏,沒事人一樣開車回到家,楊婧婧已經做好了午飯,正坐在沙發上逗著孩子,等著他呢。


    進家門郭利群就掀翻了餐桌,飯菜湯水流了一地,楊婧婧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安慰著孩子,孩子在她的懷裏一動不動也沒有哭鬧,偶爾回頭看看地下,小手指著“飯,菜…”


    郭利群又衝進書房,書籍筆墨紙張撒了滿地,又走到臥室,看了看擺放整齊的兩個枕頭,沒有再動手,走出家門,揚長而去。


    楊婧婧看著郭利群做完這一切,一句話都沒說,不慌不忙的從鍋裏盛碗飯,把孩子喂飽安頓好,有條不紊收拾了一地的湯湯水水,如釋重負,渾身輕鬆,在沙發上悶坐一會兒,掏出手機,卻又不知道該給誰撥電話。


    幾天後市紀委和徐國寶,分別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這天,市實驗中學初中部,語文組辦公室,級部主任兼班主任耿芬下課後,正準備召集開會,布置公開課的事情,一個學生進來,神氣活現地舉著手,“耿老師,你的信.”


    耿芬愣了一下,接過來剪開信封抽出信紙,很快地看完了信,又發呆了很長時間,把信放到了抽屜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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