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他好像是在叫洛大大。”倪小茹答道。


    孟非心念電轉,難道蒼小波不忿他父親被趕了出來,打電話向洛大大告狀了?不可能,蒼小波也就一個小小的保安,洛大大是何等樣人,哪裏有時間來管他的破事?


    而且,以蒼小波的身份,怎麽可能知道洛大大的電話?應該是洛大大有事找蒼小波,不是蒼小波告的狀。


    不過,不管蒼小波跟洛大大有沒有關係,既然洛大大跟他聯係了,他蒼小波可就牛氣了,自己是得到了浪哥的重用,可是,都沒跟洛大大說過話!


    “小茹,那個蒼小波既然是你領導讓你叫他們搬的,也跟你沒關係。不過,他總算是跟我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你也對他們禮貌點。如果洛大大去了你們醫院,不問什麽也就算了,如果他要是問起蒼小波的父親住過道的事,你也別隱瞞,如實說就行。”孟非估計洛凡跟蒼小波打電話,不是因為蒼小波父親的事,說得就比較保守。


    “行,我知道了。”自從孟非在輝煌大酒店當上領班之後,倪小茹聽話得多了。


    輝煌大酒店距市人民醫院不遠,洛凡開車過去,也就四五分鍾。


    一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蒼小波。原來蒼小波剛才在電話裏,沒來得及跟洛凡說他的具體位置,怕洛凡找不著他,他便跑門口來等著了。


    “洛大大!”蒼小波的臉色有些憔悴,但看到洛凡,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帶我去看看你爸,對了,你爸得的什麽病?”


    蒼小波一邊領著洛凡往裏走,一邊答道:“缺鐵性貧血和輕度肝硬化。”


    “哦,不是什麽大病。”洛凡不在意的道。


    蒼小波看了一眼洛凡,心道:不是什麽大病,那是因為得病的不是你老子!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到了三樓,蒼小波向洛凡介紹了他的父母。洛凡望了蒼海一眼,問道:“怎麽讓你爸擠過道裏,你現在當了保安,收入是不高,但病房是住得起的吧?”


    蒼小波把情況一說,洛凡不樂意了。雖說有他來了,蒼小波父親的病根本就用不著住院,但醫院這樣的做法,實在太勢利了。


    不過,洛凡也知道,如今這社會,這種情況隨處可見,並不奇怪,而且對方隻是一個副縣長而已,給他做裝13的背景都不夠!主要的是,洛凡急著將蒼小波的父親治好,好讓蒼小波陪他去一趟苗疆。


    洛凡伸手在蒼小波父親的手腕上搭了一下,略一檢查,果然是有貧血和肝硬化的問題,說道:“你父親這病,住院也沒什麽用,得吃很長時間的藥才能完全康複。”


    “大大,你會醫生?”蒼小波驚訝的道。


    “很久沒有替人治病了,不過,你父親這病,不是什麽大問題。走吧,我們先出去,我給你父親調理一下身體機能,再開個方子,吃上兩個月的藥就可以了。”


    對洛凡的話,蒼小波不是太相信,但要從他口中說出懷疑神一樣的洛大大的話,他又不敢。


    洛凡察顏觀色,知道蒼小波不相信他,便決定小露一手,給蒼小波點信心。


    洛凡手指搭上蒼海的腕脈,一絲極微弱的能量注入,首先進入蒼老頭的血液,將他血液中的雜質清除,然後將能量轉到他的肝部。


    正在這時,蒼老頭的主治醫生帶著幾個實習生過來檢查病人了,看到洛凡握住蒼老頭的手腕,出聲喝止:“你幹什麽?快放開我的病人!”


    洛凡一邊緩緩將能量輸入為蒼海治療肝部,一麵答道:“我在為病人治病,馬上就好了。”


    那醫生是個中年男子,聞言一怔,細細打量了洛凡兩眼,確認這年輕人不是醫院的醫生後,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斥道:“胡鬧!這病人是你能治的麽!還不快放開!”


    “我怎麽不能治了?”洛凡手指仍然搭在蒼海手腕上,“他的貧血我已經治得差不多了,而他的肝硬化,屬於肝外膽管阻塞引起的,先不說能不能治,留在你們這裏,你們能治?”


    中年醫生呆了呆,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是繼發性膽汁性肝硬化?”


    他所說的繼發性膽汁性肝硬化,就是洛凡說的肝外膽管阻塞引起的肝硬化。隻是,蒼海的肝硬化究竟屬於什麽類型,由於肝功能實驗結果、病原學檢查、免疫學檢查、纖維化檢查及腹腔積液檢查的結果都還沒出來,他也不能斷定,而洛凡卻一口就說了出來,雖然用語不是很專業,但也說得是那麽回事。


    “我知道的很多東西,是你不能理解的。”洛凡輕吸了口氣,望著中年醫生,邪邪一笑:“比如,今天早上,大約快八點半的時候,你和她……”洛凡看著那個實習生中的一個圓臉豐唇的女生,“嘿嘿,你們做了什麽,不用我說出來吧?”


    剛才洛凡和那中年醫生說話,過道上不少的患者家屬都在往這邊看。洛凡雖然沒有說出中年醫生和那女實習生做了什麽,但他的眼神和語氣,誰都猜得出他指的是什麽。


    那女實習生臉漲得通紅,而中年醫生卻是一臉尷尬,麵對著病人家屬和其他實習生的或鄙視或憤怒或羨慕的眼神,他想要否認,卻又不敢。因為,他自己最清楚,洛凡說的是不是事實。


    “所以我知道,蒼老頭的肝硬化是由肝外膽管阻塞引起的,但你是不能理解的!”洛凡看著中年醫生,問道:“這種肝硬化,是最好治的。不過,你說實話,你們醫院能治好麽?”


    鑒於剛才洛凡一眼就看出,他將那女實習生潛了,中年醫生不敢小覷了洛凡,忙答道:“肝硬化是因組織結構紊亂而導致的肝功能障礙,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水平,還不能完全根治。不過,這位蒼先生的肝硬化屬於早期,而且情況不嚴重,我們可以阻止病程進展,延長生命和保持勞動力。”


    “說得不錯,不過,我已經把人治好了!”洛凡說著,收回了搭在蒼海腕上的手指。


    “怎麽可能!”質疑的是一個男實習生,他滿臉的不信:“在醫大的時候,書上就說過,肝硬化還沒有完全根治的辦法,而且,剛剛董博士也是這麽說的!”


    在一旁看熱鬧的那些病人家屬,也都不信洛凡的話。在他們看來,大醫院的醫生,才是權威,他們說的話,比洛凡說的可信得多。


    那個叫董博士的中年醫生,卻定定盯著蒼海看,因為在這片刻之間,蒼海的臉色和精神狀態,都有了根本的變化。


    “這位先生說的,未必不可信。”董博士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洛凡一眼看出了蒼海的病因,而他和那個女實習生早上發生的那點事,也沒瞞過洛凡,而現在蒼海的臉上肌膚有了光潔,眼睛也不像之前那樣晦暗,他現在不敢斷定洛凡說的是真是假了。


    “你們兩個,帶這位蒼先生去重新做個檢查。”董博士對他旁邊的兩個實習生吩咐道。


    “不用檢查了,我的身體我老頭子清楚,我已經全好了!”蒼海一下從過道長椅上臨時搭建的“病床”上爬了起來,還撥去了手上的輸液管。


    “倒不能說是全好了,想要完全康複,少說也還要吃上兩個月的藥。”洛凡看著蒼小波的父親說道。


    “小哥,真是多謝你了!”蒼父蒼母雙腿一曲,當著眾人就要下跪拜謝洛凡的救命之恩。


    洛凡抬手阻住:“走,我們先下去,藥房是在下麵,還要抓點藥。”


    董博士攔住了洛凡,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治好蒼先生的,不過,我們醫院藥房的藥,如果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下的處方,是抓不出藥來的。要不去我的辦公室,你把藥告訴我,我代開處方?”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醫院都實行聯網處方,醫生在自己電腦上開處方,藥房的電腦上就能按處方給藥,不像原來那樣由病人拿著醫生的處方單子去抓藥了。


    這董博士這麽說,還存了一個心眼的。要是洛凡把藥方告訴了他,那這個藥方就算是落入他手裏了。過段時間再讓蒼老頭好好檢查一下,要是蒼老頭的肝硬化能完全康複,那洛凡告訴他的藥方,價值不可估量!


    洛凡似笑非笑的看了董博士一眼,對他的建議不加評論。特麽的,把哥當傻子麽?你這醫院沒你的處方開不了藥,哥去別的藥房還開不了?


    看著蒼小波一家收拾著下樓,一幫看熱鬧的和幾個實習生將信將疑,而董博士卻甚是遺憾。


    在樓道的另一端,一個拎著一小箱蘋果的西裝男人,靜靜看著剛才這一幕。待蒼海一家下樓之後,他往樓道盡頭走去,進了一間病房。那間病房,正是蒼小波的父親早上搬出來的那間。


    “大大,你治好了我爸,我這條命,以後就交給你了!”蒼小波看了一眼走在前麵的父母,低聲對洛凡說道。


    “你的命對我沒用。”洛凡毫不客氣的拒絕,“我救你老子,是想讓你跟我去一趟苗疆,因為我不會苗語。”


    蒼小波正要問去苗疆幹什麽,醫院門口響起一陣刺耳的警笛聲,人們紛紛向旁閃避。


    洛凡抬頭一看,隻見一輛擔架車正向裏推來,擔架上躺著一個滿身血汙的男子。擔架旁邊,有警察跟著,其中一個警察,洛凡認識,正是陸虎那徒弟艾彤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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